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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贾平凹的润格 陈慧明 有人对我说，您写的文章里提到了贾平凹先生写的“润格”，他真的很吝啬吗？我说，老贾吝啬与否，就看各人理解了。有幸和贾平凹先生合作编辑了《中国百石欣赏》一书。曾有人问我贾平凹怎么选定您来做副主编，我回答说贾平凹曾画了一幅画：一条鱼在拉车，车上躺着要游沧海的他，并题字说拉车的鱼得是男鱼，因为男鱼有力气且不能太漂亮，否则就女性化了。 贾平凹的《浮躁》荣获美孚飞马文学奖，颇惹争议的《废都》获法国费米娜文学奖，《秦腔》获全球华文首届红楼梦奖……还有《白夜》、《土门》、《高老庄》、《怀念狼》、《秦腔》、《丑石》、《满月儿》、《腊月·正月》等小说，誉满中外。 实际上，老贾并非内慧外秀、风流倜傥，尤其是他的“吝啬”，还真是名不虚传，有时吝啬得“不近人情”，这从他的“润格”中可见一斑。 贾平凹一手好字，上门索讨者络绎不绝，令他穷于应付，不胜其烦。于是，就有了“平凹九六年润格告示”，那是他十年前挂在客厅里的： “自古字画卖钱，我当然开价，去年每幅字千元，每张画千五，今年人老笔亦老，米价涨字画价也涨。 一、 字。斗方千元。对联千元。中堂千元。 二、 匾额一字五百。 三、 画。斗方千五。条幅千五。中堂二千。 官也罢，民也罢，男也罢，女也罢。认钱不认官，看人不看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对谁都好，对你会更好。你舍不得钱，我舍不得墨；对谁也好，对我尤其好。生人熟人都是客，成交不成交，请喝茶。” 此润格，可见老贾为文之谲巧和作为名人的苦恼与无奈。且分析：字画既能卖钱，当然就得开价，涨价也是应了市场行情嘛！“认钱不认官”就更高了，如果认官不认钱，那才坏了醋了！“看人不看性？”更妙，老贾如是说：“怕有人说该润格只对男性有效，来个女的秀口一开，什么都好商量了。”岂不“重色轻财”了！钱货两清，没有后患，对谁都好；成交与否，还请喝茶，还不行吗？！……可是，区区一“润格”，能挡得住谁呢？还不是“该来的仍来，白拿的照拿……”老贾不“吝啬”能行吗？！ 贾平凹说自己是“以文立身，以书画养家，买书者敬我，买书画者帮我，来的都是朋友，江湖故有道法。”这是很高明很实在的！实在是高，高就高在不虚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连“难得糊涂”的郑板桥不也于堂内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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