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曹雪芹的身份说不清楚,所以近几年来出现了种种“新说”,例如作者洪升说、吴梅村说、顾景星说等等已经超过一百种。主流“红学”认准了曹寅家事说,可在曲家的家谱里根本找不到这一样一个人,勉强找到的年龄也对不上。曹雪芹之谜除了生父是谁统一不了外,还有不知他的祖籍究竟在哪里。祖籍一般有两说,一是辽东说,一是丰润说,然而无论哪种族谱,都找不到“曹雪芹”、“雪芹”的名或字,这是提出种种作者“新说”的重要原因之一。关键是《红楼梦》到底写的是什么,还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懂,贾家的家亡人散并不是曹家的家败,贾家的规模之大远超曹家。 有关家世的史料有日记、实录、年谱、口述、家谱等,日记和实录虽然难免会有掩饰、夸大,但相比而言,还是最为可靠;年谱大多是后编的,会有一定的差错;口述除了会有掩饰和夸大,还容易记忆致误;最有问题的便是家谱,一户人家,尤其是大族人家,有可能产生比较复杂的关系,一是男女之间有可能出现不道德行为,从而出现诸如私生子、辈份错乱、秘密养育、弃养送人等现象。二是族中人有可能犯族规,受到惩罚、处理,严重的会被赶出宗族,逐出家谱。别的不说,就看看《红楼梦》,贾家的成员关系是多么的复杂,荣国府除了嫡出庶出,总的还算比较清楚,而族中人诸如贾璜、贾蔷、贾芸、贾芹等,他们的来历如何就不清楚。实际状况也是这样,如果翻阅一下各种家谱,除了过继入继有载,所有人物关系都是一清二楚,凡有损家族声誉的全部作了清理。另外,有些现象本来也属正常,例如老亲结亲,很有可能出现辈份“埋小”,即远房亲戚可能会差一代结亲,这完全允许,不算犯规,但进入族谱,可能会作一定的处理,看不到这样的关系。直至今天,某名人在外面生了孩子,名人去世后有人来认宗也时有所闻,这在古代也不会没有,但一般不会出现在家谱中。从现有文献看,有多种提到曹雪芹的名字,有的还提到曹雪芹与《红楼梦》的关系,然而都只有偶然的一句二句,都没有明确的关于身世的信息,这其中是不是因为有难言的隐情?不能妄加猜测,但也不能不存一个疑问。 无论肯定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曹颙或曹頫的儿子;还是否定他是曹寅的后人,其实都是抓住其中的一面或一个点,是研究者按照常规又加进了自己的推测。推测总归是推测,不等于就是当时的现实,有的推测虽然似乎合理,但当时的现实却可能很诡异。或许会被认为是“不敬”:以《红楼梦》作例子,作者可能不是相当于贾宝玉,但会不会相当于是贾家的某个族人?都说贾宝玉是个叛逆者,会不会作者是一个违犯族规的叛逆者,被赶出了家族?此人或另有谱名,后来谱名取消了?按照书中所写,作者瓦灶绳床、潦倒困苦,如果这是曹寅孙子的写照,那他应该是已离开了原来的曹家,就象书中贾家的后人,不居住在荣国府里了。这个离开原曹家,单独居住的人,我们已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有一个很特别的身份?他写了一部书稿,后来曹家的另一人化名雪芹,对此书作了批阅增删?对此,谁能说一定就不会有这个可能? 现在我们不妨以简单思维来看《红楼梦》的作者:如果作者真是象传统说的,是曹寅的孙子、曹颙或曹頫的儿子曹雪芹,那总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去另外再找作者,无端地浪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精力,绞尽脑汁地往里钻,白忙一番。而如果《红楼梦》的作者真是吴梅村,那么又为什么有人化那么大的精力去提出另外的作者洪昇,提另外的作者顾景星,以及更多?他们难道就那么浪费得起时间吗?这里将名字互换一下也一样。 由此看,无论是传统的曹寅之孙、曹颙或曹頫之子说,还是吴梅村说、洪昇说、顾景星说等等,都不具备最充分的理由,因为他们之间互相说服不了。所以说到最终,《红楼梦》的作者,或者说作者的身份,到现在为止只能是一个谜。谜,本来就很诱人,很容易吸引人去猜,何况是极为瞩目的《红楼梦》这部书的作者,于是便不断有人想从中获得同样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本来,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是好现象,但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因为有许多谜、许多历史事实已经失传,成了永不可解的谜,不要说几百年前,就是每个人自己身边的事,几年后也会说不清楚,因此历史留下很多很多的谜,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所以我觉得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红楼梦》的作者还一直是个谜,如果从目前所掌握的材料来看,可能永远是个谜,所以我们不应该自欺欺人,非要找出个作者来。《金瓶梅》的作者不是还没有找到吗?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不等于不科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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