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机制在临床诊断和治疗中的应用 学员2:老师您好,我想讲我的一个来访者的故事。最近一次的治疗当中,她会跟我讲到她跟女儿的关系,她33岁,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十岁左右。女儿做数学题目加减的时候,答得不是很精确,这个病人的情绪会一下子上来,她知道女儿不笨,但是她恨女儿不能够做得更好,然后她会开始用铅笔戳女儿的胳膊,她说她憎恨女儿,她想要女儿做到最好。 J·布莱克曼教授:她是一位“虎妈”。 学员:她不仅是一位“虎妈”,女儿无声的抗议会让她更加愤怒,她说她甚至想到自杀,她说她没有爱的能力。 J·布莱克曼教授:这个孩子睡在什么地方?跟妈妈睡吗? 学员:因为这个个案不是亲子个案,而是童年创伤个案,所以细节没有问,只是最近咨询当中刚刚开始有关她女儿的问题,所以不知道。 J·布莱克曼教授:谢谢。 首先,她打她的孩子可以是一种惩罚,但是也是一种防御,因为她对于女儿感到很失望、抑郁,她觉得女儿不行,她觉得很抑郁,所以就打她,想要让她的女儿更好表现。 第二,这个妈妈在投射,她想要女儿成为她的一个部分,这个部分是能够表现很好的那部分,当她对女儿有暴力、愤怒的时候,她也会感到很内疚,所以她要自我惩罚来减轻内疚,这是比较容易的一个部分。为了教学的目的,我猜想这个孩子可能和这个母亲睡在一起,孩子也在使用一种防御,防御什么?防御自体、客体的融合,如果说孩子服从妈妈的话,她就会感觉自己不再是自主的一个人,不做功课的一部分代表了对于母亲的叛逆和反叛。还有一个部分,她还有一个目的,如果她都听妈妈说的,那么她就觉得没有脑子了,就是没用了。 第三点,大部分十岁的孩子都不喜欢做功课,因为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安娜·弗洛伊德有一个研究,有一个测试,孩子如何发展工作能力,没有任何人是生下来都想干活的,我们想要吃饭,尤其是在杭州这个地方,这里有很好的食物。我们可能要控制,我们可能要工作,想要看漂亮的景色,而孩子想要玩,另外一个可能的问题,这个孩子没有被允许足够地玩,这个工作要足够有趣、有意思,好让人继续跟她玩,可能这个妈妈没有让自己足够地参与在有趣好玩的工作当中,比如曾老师和我们都想谈防御机制,虽然这是工作,但是这是很有趣的。所以原则是在孩子所做的事情当中,是要有一些娱乐、玩、高兴的地方,要有这个元素在里面。在三岁以前有心理发展的不同时期,最好的结果大概是在三岁或者三岁半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这是一种自主的感觉,你需要去探索孩子在三岁到六岁之间会发生什么,如果说孩子在这个年龄段跟父母亲睡在同一个房间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就会发展出一种胜利的动力,当女孩跟父母睡在同一个房间,脑海里可能会这么想,我可以跟父母睡在一起,我父母不能没有我跟他们睡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她把她的妈妈推开了一点点。那么这个时候,当这个孩子有一点懂事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她会感觉到内疚,那么会出现工作能力的抑制,工作抑制的防御又会跟自大感联系在一起,你也许可以跟这个妈妈这么说,她把这个孩子当成她的一个部分、一个延续,她希望她的孩子跟她做得一样好,甚至比她好,所以当她看到孩子表现不好的时候会感觉到很沮丧,甚至很抑郁,所以她会打孩子,当她这样做以后又感觉到很内疚,会愤怒自己有这样的行为,然后她就会转向自己,会伤害自己。我觉得在这个案例当中还需要用一些支持性的技术,找出这个孩子到底睡在哪里,你需要建议妈妈跟孩子分开睡,睡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但是因为这个孩子可能会有分离焦虑,那么父母和孩子分房以后需要在房间里面陪着她,当孩子睡着以后才离开孩子的房间。 大概在1960年到1970年的时期当中,马勒做了一些研究,在费城这个地方有一个马勒研究基金会,你可以在网上找到它的网址,在研究当中有一个说法,工作能力的抑制、表现能力的抑制不仅仅来自于胜利性的内疚,不仅仅来自于这个部分,而且还涉及到持续的自主性,还有分离焦虑和这个有关,对拒绝上学的孩子也有类似的动力在这个里面,我们通常会在这些厌学的孩子身上看到这种近似的防御群。 学员3:我自己不是心理治疗师,但是我是一个爱好者,所以我没有案例,但是我就书里的一个案例来请教教授,这个问题是关于适应性的。书里提到完美主义的会计师,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像这种适应性的问题需要治疗吗?因为对于她的工作来讲,完美主义应该算是一个优势,但是可能会对家庭的生活造成了一种困扰,如果把完美主义给治愈了,她可能变得不那么完美主义了,可能家庭生活有一些改善,但是可能工作中会出现一些纰漏,所以在工作当中会感觉到一些失落。 J·布莱克曼教授:这个时候这些人会找我们了,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当这些反向形成了,或者仪式化太漂亮的时候,象征化的仪式,还有情感的隔离,还有完美主义,另外就是想把事情准时结束,而且所有东西都很干净的,这是洁癖,这也是反向形成,他们的愿望是把所有的事情搞乱,越脏越好,这样的一种特性可以有用的,在不同的工种当中都可以有效地用到,都是好的事情。但是通常这样的一种特性在婚姻当中是极具破坏性的,确实有人会说要跟某一个人离婚,因为他们太强迫了。在治疗当中也是一个问题,我会跟病人说,当你在反复检查一件事情的时候,做得很好很完美的时候,这个病人会跟你说我的工作有这个需求,所以我要很准确、很正确、很对,病人会说这不正常吗?这又是另外一个防御了,叫做“正常化”,但是这确实也是对的。我把这称之为现实的合理化,什么意思?他们确实要这么做,也符合现实,但是他尽管这么说了,这依然是一种防御。我通常这么说, 首先,你的确需要多次反复检查,比如对一个外科医生这么说,你是需要检查,但是对你的老婆这么做的时候,比如吃饭的碗不是很干净,他抱怨了,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在攻击自己的老婆,而且勾引她惩罚你,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在尝试制造一种跟太太的距离感。所以虽然你会认为这是正常的,你可能会怪我,会抱怨我,说你有问题。病人可能就会像你们刚才那样稍微笑一下,病人会说我知道的,我对老婆太严酷了,所以这个是很重要的,在我们对于强迫的病人当中,我们要很仔细地看到现实,但是也要注意到防御的部分,很重要的一点,你要用智慧,智慧肯定不是防御。当一个病人跟你说,我是从电脑上学来的仪式,他会说有一种这样的药草,我可以把它塞在鼻子里面,这么揉可以解决我的问题,或者大概这一类的东西。你可以说你很聪明,你很有智慧,用这种方式去学,从网络上了解这些知识性的信息,这样很好,但是你在讲关于草药配方等等,你在谈这些的时候可以回避把你问题跟太太说,有时候这个功能就像抗抑郁药一样。 曾经有一个女人跟我说她的老公半夜才回家,凌晨五、六点就又出去了,从来不跟他的孩子说话,这个女的感觉非常抑郁,向我要抗抑郁药,我说其实有一种药,给老公吃了以后能够让老公早一点回家跟她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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