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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县衙除了县太爷和师爷外,还有这些被古装剧所忽略的衙役

 恶猪王520 2018-03-29



清代衙门办公众生相

历史堂官方团队作品   文:能静居主人


清代州县衙门官吏上班之时,也要举行仪式,据说这是从东晋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当时的大学问家俞樾讲了一个比较有趣的例子。有一个叫做支道林的去江东拜见友人,回来的时候,有人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回答说:“见一群白项乌,但闻唤哑哑声。”俞樾说,这就是所谓的“唱喏”。这种官场开场办公场景一直延续到了到了清朝,京官在本衙门时也采用传呼开道,而外放官员则又是另一番锣鼓喧嚣的景象。


《清稗类钞》_图


《清稗类钞》记载了大量清代衙门的生动有趣场景,当时有痛恨官场衙门办公的人,将其分段编戏把这些人形容为动物形态:一是乌合,二是蝇聚,三是鹊躁,四是鹄立。这里说的是县丞、主簿、训导、教谕、典史、巡检等官员,都是属于八九品的芝麻小官。由于,三教九流出身不同,因此如同乌合之众,赶在天亮前像蚊蝇一样聚到县衙立吵吵闹闹,又如同雅雀叽叽喳喳,随着主官来到堂上梆发炮响,这些人才纷纷像“鹄立”一样站好,“小站班儿”也因此得来。


第五个场景就是鹤警,六是凫趋,七是鱼贯,八是鹭伏。第二次敲梆后,堂鼓一阵紧急响起,官吏们像鹤一样受了惊吓抖擞翅膀,然后又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一会又像水中鱼首尾相接,看见县太爷,赶忙行大礼,因而又像“鹭伏”此后又不断出现“蛙坐”、“猿献”、“鸭听”、“狐疑”,为表示恭敬县太爷,大家不能挺直腰板,必须像蛤蟆一样,把身子向前倾斜,随后的献茶更要随时保持躬身起立,因此又被形容很像长猿.在县太爷发表训话后,像鸭子听雷,茫茫然不知所以,所以又称狐疑。


清代衙门实况旧照_图


将禽兽的动作用于清代衙门胥吏,讽刺意义非同一般,在某种程度上却也道出了当时清代衙门的生动场景。县太爷之所以能够得到胥吏如此服侍,与清代的衙门财政制度分不开,因为县太爷要自筹工资给他们,这些胥吏大都是“编外人员”,都属于县太爷自己花钱雇来的“临时工”,在清代养廉银改革之前,一个县令,“支俸三百两,一家一日,粗粮安饱,兼食安饱,兼喂马匹,亦得费银五六钱。一月俸不足五六日之费,尚有二十余日将饥不食乎?”《东华录》


如此之少的俸禄连自己都养不活,靠什么养一大帮衙役呢?唯一的就是靠所谓陋规的大量灰色收入。这些编外衙役都是靠着人情、关系才有机会为县令办公,他们的报酬教“工食”,年收入大约只有6两左右,根本维持不了生活,但是通过不断盘剥地方百姓,有的衙役更是利用官场资源充当各类行业保护伞从中渔利,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他们下乡执行公务时,非常蛮横,势如猛虎,往往在裁决案件时因谁家出钱多,谁家就能赢。大清著名的师爷出身的汪辉祖曾说这些编外衙役的凶残让他“目击而心伤之”,为此他做师爷时经常建议不要轻易签派衙役出官差,做了县令后更是对此谨慎小心。


法国人乔治.拉比拍摄的清朝衙门审判案犯情景_图


有位知县曾经说:衙役也有家庭负担,他们的工钱根本不能养家,但是为什么又甘心情愿甚至是能忍受县太爷打鞭子辱骂呢?原因就是“皆以利来”,在他们眼里只怕县令一个人,下到百姓中间他们就会变本加厉作威作福,以此补偿精神上的损失。


除此之外,一些县太爷身边的“跟班”,在清代各级衙门中扮演十分关键的角色,甚至把持一方。有的县令被他们利用的团团转,在当时县令一级的去某地做官,也可以带20名跟班儿,当时也叫“长随”,这些人大多掌握着官员的全部资源,有门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说的就是他们,如不给好处,则断难进门。有仓管员,有负责值勤的“值堂”,负责通讯的“书启”,掌管印信的“用印”,负责税收的“钱漕”,以及“管监”、“管厨”、“管号”等等职称,让人眼花缭乱。


清代的钱粮师爷的“便民易知由单”,用以通知纳粮花户_图


在众多的编外人员里,只有师爷在当时的位置特殊而重要。早在乾隆时期,有人就总结说:“现在的吏治,无非是三种人在做,官员徒有虚名,三种人就是幕宾、书吏、长随”,汪辉祖对此深有感触地说:“官之为治,必不能离此三种人,而此三种人者,邪正相错。”他还说,到了乾隆中期,单是幕友这一些人,要寻找几个正派的,十个人中已经找不到四五个人了。其中师爷也分多个岗位,最厉害的要属刑名师爷,可以说是掌握着生死大权,其次是钱谷师爷,掌握着财政大权,不仅地位高,他们的报酬也最高,一年的收入,是书禀、号件、征比等师爷的好几倍。


从乾隆初年的刑名师爷260两,钱谷师爷220两,到乾隆后期有的已高达800两。此后各级衙门师爷工钱直线上升,逐渐达到2000两之多,有的师爷还能得到各种“年节敬”,于是清代就有了“官一幕二门三”的分成说法。


田文镜 (1662年—1733年),字抑光_图


在清代,做师爷最传奇的还要数邬思道,据说,雍正宠臣田文镜做河南巡抚时,大量公文和让雍正最满意的奏章都出自邬思道之手。田文镜每天都要给他白银一锭,每天早晨当邬思道看到桌案上有白花花的银子时才会欣然动笔,否则一字不写。凡是经他改定的奏折,雍正都十分赞叹满意。后来因为一件小事,邬思道觉得应该到了不合则去的时候,于是拂袖而去。一开始田文镜没太在意,此后再上书言事,雍正觉得不满意多次对其谴责呵斥,田文镜只好又重金将其聘请回来。雍正曾在田文镜的请安折上写道:“朕安,邬先生安否?”《公牍学史》


然而如同邬思道这般传奇师爷毕竟少数,大部分的衙门人员均是为虎作伥,出馊主意坏点子想方设法鱼肉百姓,而这些官员大多将其视为拐杖,一刻不能离开。这也说明为何百姓对衙门人员如此反感,以至于将他们用各种动物的姿态去形容他们的丑面孔,也便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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