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说,父亲一生下来,他的妈妈就因大出血去世。
为了让父亲有个人照应,爷爷续了玄。给父亲找了个后妈。 一开始父亲由他的奶奶养着,后妈進门不久,奶奶瘫痪,无力照应,就把父亲交给继母抚养。 继母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对父亲的抚养还算可以。 穷人家的孩子,能吃飽飯,冬天有棉衣,棉鞋穿就心滿意足了。 后来继母生了个儿子,父亲就成了继母眼中的刺。父亲的爷爷奶奶也相继离开人世。 爷爷是个老好人,平曰继母对父亲不是打骂,动不动不准吃飯,爷爷拿继母也没办法。任由着她的性子来。 父亲见了继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心惊胆颤。 农村有句流传很久的谚语,巜继母打娃不心疼,白天打,晚上咛,一把掐死才零整,不是怕王法(国法)十个娃有九个娃都被继母弄死啦》 爷爷怕继母真有一天下手太狠,父亲惨遭意外,把父亲送到离家很远的一所能寄宿的学校上学。每月为给父亲交伙食费的事,继母总是和爷爷吵的不亦乐乎……爷爷只能忍气呑声一言不发,任她破喉宠大噪子的破口大骂,裝着听不见……。 父亲的继母凶桿在村上是岀了名的。 爷爷和父亲就这样和她周旋着,躲辟着,谦让着住前渡日。 还不到十五岁的攵亲弃学从軍。参加了国民军队。 由于父亲年令小,又有点文化,在部队当了卫生员,后来跟部队的医师学医,成为一名医生。 再后来自己在离老家很远很远的城镇开诊所,和母亲成家后,一边养育儿女,一边和母亲一起行医。曰子总算穏定太平。 解放初,爷爷怕自己辛勤一生置办的家业,土地被村上人分去。接二连三的给父亲发电报,让他帶上妻子儿女速回老家……用人头数可免去划分成地主或富农。让人把家産分去。 父命难違,父亲帶着妻子儿女迁回老家。父亲从没干过农活,一家大小要吃要喝,因此,继母天天骂,夜夜找爷爷闹事,以死相逼……。无奈,父亲只好在老家的小镇上开了诊所。和母亲一起打拼,养活一家人。 土地改革后,我们因人口多,没有划为地主和富农。我们家留在老家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値,父亲的继母想法设法把我们从老家再次赶走。 继母还嫌我们一家人挨眼,怕我们家分她和爷爷家产。她把我们赶走,爷爷留下的家产就只能她的儿子继承。 为了把我们一家人赶走,她隔三岔五到诊所找麻烦,寻情闹事。 父亲从小怕她,见她一来,赶紧说好话,给钱,买好吃的打发。母亲没有和人爭多论少的习惯,只好听之任之。她必定是长辈,再昨样也得让她几分。 这样一来,她得寸進尺,经常搞得诊所无法正常营业。 实在忍不下去,父亲只好关了口碑相当好的诊所,帶着妈妈和我们兄妺背井离乡。 从此父亲参加了工作,成为一名国家编制的人民医生。母亲因子女太多,当了全职妈妈。 父亲从不给我们说继母的不是,他始终拿她当亲妈相待。有一次父亲从西安回家,帶了好多好吃的,只留给母亲一点,都拿给继母,继母不给他开门,他一声连一声的呼喚,把嗓子都喊哑了,继母家的人听得不耐烦了,才给父亲开了门。 她们收下东西,连让坐的话都没说……。 父亲总给我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她有养育之恩,得湧泉之报,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能给我几次谢恩的机会……。 尽管父亲的继母见了我们恨之入骨,常常恶语谩骂,但看在父亲情面上,我们对她只能辟而远之。 但在我心灵深处,对继母的惡毒心有一种深深体会。她只盼她的儿孙健康成长。这个世界是她们的。 二0一八年三月克市 白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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