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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恬然居士 最近几次好像跟“鼻子”杠上了，老说这个“呼吸”的事，那是因为呼吸确实太重要了，有人搞辟谷养生，教人不吃饭的养生法，你见有人教“辟气”让人绝息的养生法吗？ 今天想聊聊书法和呼吸。其实，我不懂书法，是个典型的门外汉，拿过毛笔，那是小学的事，纯属自己瞎划拉，中学以后再没有学习、研究、练习过书法，更没有任何老师指教。我敢谈书法与呼吸，乃是一种大胆的越界，我对呼吸的感受其实来源于内家拳和静坐之类的身体修炼，在此，我的虚妄之言，各路书家还望海涵。我名叫忘言人，说完就忘了，大家也这样处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中国的书法让人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那是因为毛笔、墨汁、宣纸的特点决定的。毛笔的毛那么软，你用力了它就塌了，你不用力了又没有力道，那个柔中带刚的火候最难把控。蘸完墨汁的毛笔一遇到吸水性极好的宣纸，停留的时间过长了不行，过短了也不行，那种或疾或徐的时间感和节奏感最难拿捏。如此一来，你就不由得屏住了或者放慢了呼吸，凝神于笔墨纸三者遇合后所产生的化合反应，那种变化取决于你的身心状态，你要是不缓缓呼吸，身心绝不可能处于一种敏感的状态。你笔端所流露出的，其实是你的身心状态的“客观外化物”，这时的作品反映的只是那一刻你的全部身心信息。你的任何心不在焉、魂不守舍，都反映在你粗糙与急躁的呼吸里，自然也都反映在你的书法作品里。所以，如果你无法近观一个人所写的字，仅凭远观他写字时的呼吸和神情就可以有个大致判断了。 写不同的书体，呼吸的节奏会有变化。比如作楷书时，一横一竖皆与呼吸相应，起承转合、抑扬顿挫亦与呼吸相合。整体而言，你的呼吸会更均匀，更平和。而写行书和草书时，呼吸或快或慢，但总是和畅自然，起笔落笔、点划之间皆一气流行，笔势似停而意不停，呼吸由著而微，又由微复著。记得一个爱书法的友人在抄写佛经时说，抄到最后，只觉一切尽在呼吸之间，一往一复，一吸一呼，绵绵密密，似与天地同体。此实乃高论。 由此不难解释，为什么书画家不用专门去搞什么运动健身，而实际上却常常获得高寿。书画家的艺术创作，与呼吸的完满配合，调动了身、心、意、气，涵养了五脏六腑，虽然看似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运动，实际上却在练习一种特殊的“气功”。 中国的大多技艺门类，均可上升到“道艺”的层面，书法自不例外。道之在人，即为心性，而技艺乃是习练者心性之呈显。道与艺之间，身与心之间，必有沟通之门径，而此一门径，恰在“呼吸”二字。心气不二，觉知呼吸是觉知内心的方便法门，诸位朋友不妨一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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