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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vs疾病,是人类历史上注定打响的一场战役

 微笑如酒 2018-04-29

2018年的世界免疫周即将在本周末落下帷幕,在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我们欣喜地历数着过去多年中积极的成果:目前,全球范围内有86%的儿童能够获得免疫治疗服务,这意味着在近10年的时间里,挽救了至少1.22亿的儿童的生命;继天花之后,脊髓灰质炎即将成为第二个通过疫苗消灭的疾病……


然而有光就有影,本在世界很多地区都已经宣布消灭的麻疹疫情近年来在欧美再次爆发,暴露出疫苗接种率下降的事实;去年末至今年初的流感大爆发仅在欧洲就造成了22万人死亡,再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疫苗vs疾病——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亦是对我们人类的巨大考验。时至今日,仍然有很多的烈性传染病是我们无法治愈的,这需要我们每一代人的努力和积累,去跨越这些困难的天堑。疫苗,始终是在疾病产生前进行预防的最佳手段。而疫苗的发展历程,更像是人类在困境中不屈的斗争史,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天花——肆虐欧洲的死神


公元165年,一场可怕的天花瘟疫席卷了整个罗马帝国,并持续了很久。在那时候,天花被看作是一种不治之症。它具有高度的传染性,死亡率高达到30%,成了世界性的灾难。在十五年的时间里,它致使欧洲近3亿人丧生。在大不列颠,几乎1/3的儿童在三岁以内死亡。在那些没有死亡的人当中,大多数得了麻子甚至为此出现了精神问题。

 

看过清宫戏的同学一定都记得,几乎每部戏中都有因疫病死去的人。清朝的顺治和同治皇帝都是死于天花。而不管是不是戏说,“向天再借500年”的康熙爷也正是因为幼时患过天花并扛了过来,所以才在众多的皇位继承人中脱颖而出,当了皇帝那么多年。

 

危难之下,必将有英雄站出来。之后的故事都为大家所熟知了:英国的医生爱德华·琴纳(Edward Jenner)偶然间发现了牛痘与天花之间的关系,为了找寻控制天花的办法,他花了几年时间做了大量详细的调查,确定了患牛痘对于天花的免疫效果。1798年,琴纳终于又找到了一位牛痘患者。重复实验获得了成功。于是他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报告,向全世界宣布天花是可以征服的,从此第一支疫苗诞生了。1980年,世界卫生大会正式宣布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了天花。战胜天花是人类预防医学史上最伟大的事件之一。



减毒or灭活?脊髓灰质炎疫苗的争议


很多人都听说过小儿麻痹症(脊髓灰质炎,简称脊灰)。它主要影响5岁以下的儿童。每200例感染病例中会有1例导致不可逆转的瘫痪(通常是两腿瘫痪)。而在瘫痪病例中,5%-10%的患者会因呼吸肌麻痹死亡。到目前为止,脊灰始终没有特效药,能做的只有预防。

 

时间来到20世纪60年代。减毒脊灰疫苗OPV,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糖丸”,口服后能在人体内引发免疫反应。获得免疫接种的人将减毒病毒传播给他人,于是那些人也会产生脊灰抗体,最终阻止脊灰病毒在群体中的传播。正是OPV带来的群体免疫效果,使免疫屏障的建立成为可能。然而OPV也有其弊端。由于它是活病毒,所以在某种情况下,疫苗中的病毒有可能发生变异,毒性提高,甚至恢复脊灰野病毒的传染能力,使患者留下终生残疾。


备受同行尊敬的多萝西·霍斯特曼是脊髓灰质炎研究先驱之一,也是耶鲁医学院首位女教授。


尽管OPV发生意外感染的概率很低,但对于免疫发育不良、原发性免疫缺陷,以及患有其他一些疾病的儿童存在较大风险,在1/25万左右的情况下,接种后可能发生罕见的疫苗相关麻痹(症状与小儿麻痹症相同)。在这种情况下,脊灰灭活疫苗(IPV)就是最好的补充。IPV采用已失去活性的脊灰毒株,接种后没有病毒变异、毒性回升的危险,从安全性角度出发,即使是免疫低下的儿童也可以使用。

 

不论OPV还是IPV,都是人类在对抗脊灰病毒这条荆棘之路上的伟大发明,我们无法将其分出高低优劣,只有在最适合其运用的环境下合理的选择使用,才是疫苗对我们人类而言真正的福音。


摘下病毒衣冠——通用流感疫苗重大突破


在病毒界,流感病毒堪称一位骗术大师。依靠在长期演化中习得的“易容术”,流感不仅常年在人际间散发,而且在冬春之际,总能掀起不小的波澜,甚至造成大范围的流行。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全球每年死于流感的患者多达50万,足以证明其危害之烈。

 

疫苗是对付病毒的坚盾,流感也有相应的疫苗可供使用。不过,流感病毒(尤其是甲型流感病毒)频繁地改变自己的“外貌”,使得注射疫苗并不能广谱长效地帮助人体对抗病毒。相反,在很多情形下,今年注射的疫苗在明年就有可能变成“马奇诺防线”。

 

来自美国的两个研究小组分别在《科学》和《自然·医学》杂志上报告了他们的发现,这些进展令世人进一步看到了通用流感疫苗面世的曙光。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血凝素(以下简称HA)作为构建通用疫苗的骨架。这种蛋白分布于流感病毒表面,对病毒致病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堪称病毒感染的急先锋。


流感病毒结构示意图。其中血凝素(HA)和神经氨酸酶(NA)是流感病毒表面两种重要的糖蛋白。原图来自:rapidreferenceinfluenza.com


两组科学家的研究目的非常一致,即研发一种不带有冠盖、仅保留茎秆的疫苗,使此前隐藏于冠盖下的茎秆能够更好地为免疫系统所识别。这一思路虽然前途光明,但也道阻且长,难点主要在于HA蛋白在结构上环环相扣。冠盖与茎秆之间的关系类似于唇亡齿寒,如果生生削去冠盖的话,剩下的茎秆会变得非常不稳定,甚至散架,从而丢失抗原性。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两个研究小组均以创造出新的稳定结构为目标,最终得到的重组HA蛋白的茎秆不仅结构上有着充分的稳定性,而且具备了相当的抗原性。而在之后的动物实验中,结果也非常令人欣喜——所有小鼠都存活了下来,大多数雪貂也抵御住了病毒侵袭。然而,通用疫苗完成从动物到人类的惊险一跃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着眼未来,我们无惧挑战


回顾疫苗的发展史,其中不乏勇于牺牲和探索的先驱者,也不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开拓进取的革新者。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对人类健康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也是指引我们与疾病做斗争的可靠力量。我们相信,随着民众对于疾病意识的不断加深,全世界范围内各个领域的支持和努力,以及疫苗越来越多的普及,消灭疾病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而是近在咫尺的胜利曙光。


《用两百年造疫苗》

为此,由盖茨基金会支持,果壳网倾力打造的全新系列绘本——《用两百年造疫苗》也在紧锣密鼓的制作中,不久将与大家见面。其中阐述了这200多年间,疫苗一步步的发展历史,汇聚着一代又一代科学家的汗水与努力,终将迎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以下为绘本的部分精彩页面展示)



作者:粉条er,万恶的星期二,日色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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