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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舌战群儒(《三国演义》节选)

 昵称55038045 2018-05-03
    张昭等见孔明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来游说。张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茅庐,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手下第一个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孙权,遂答曰:“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黎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尫(wang1)羸(lei2)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xian3)薄(bao2),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当阳之败,豫州见有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日行十里,不思进取江陵,甘与同败,此亦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兵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孔明视之,乃虞翻也。孔明曰:“曹操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不足惧也。”虞翻冷笑曰:“军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孔明曰:“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安能敌百万残暴之众?退守夏口,所以待时也。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犹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由此论之,刘豫州真不惧操贼者矣!”虞翻不能对。
   “孔明欲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耶?”孔明视之,乃步骘也。孔明曰:“步子山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步骘默然无语。
​   “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孔明答曰:“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综曰:“公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孔明厉声曰:“薛敬文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薛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   “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zhu1)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ji1)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ju4)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孔明视之,乃陆绩也。孔明笑曰:“公非袁术座间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何云无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陆绩语塞。
   “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孔明治何经典?”孔明视之,乃严畯也。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畯垂头丧气而不能对。
   “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孔明视其人,乃汝阳程德枢也。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程德枢不能对。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
​     【名人评价】“《三国演义》状诸葛多智而近妖”(鲁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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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新版电视剧《三国演义》第三十七集《诸葛亮舌战群儒》台词
  (鲁肃携孔明入)
  鲁肃:孔明啊,这是江东长使,张昭,张子布
  张昭:在下江东微末之士,张昭是也。久闻先生高卧隆中,号称卧龙,自比管仲乐毅,莫非真的有此比吗
  孔明:这只是在下生平小可之比,先生不必在意
  张昭:啊哈哈……,听说刘使君三顾茅庐,才请得先生出山。之后,刘使君如鱼得水,准备席卷荆襄,独成霸业。哎呀,如今,荆襄九郡已落于曹操之手。敢问,此时此刻,鱼在水中,还是鱼在汤锅
  孔明:我主公若想取荆襄,那是易如反掌,刘表曾再三相让,我主公不忍取同宗基业,这才让曹贼窃得荆襄。如今,我主屯兵江夏,如龙入海凤腾空,别有良途,子布先生勿虑
  张昭:哦……呵呵,先生自比管仲乐毅,管仲者,相助齐桓公,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者,扶持弱燕,一鼓作气,连下齐七十二城。此二人堪称兴国济世之才也。而先生呢,呵呵,枯坐草庐,笑傲风月,除抱膝吟叹之外别无所长。刘使君未得先生前,尚能割据城池,自保有余;得先生之后,则抛兵弃甲,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天子以安庶民,下不能剿贼军而守疆土,半年不到,弃新野,失樊城,败当阳,走夏口,怆惶南北,碌碌东西,竟无一寸立身之地。(群臣笑)在下直言相告,先生雅量,盼勿见怪
  孔明:鹏飞万里,燕雀不识其志,我本以为燕雀应在林间,没想到今日都聚于廊下。我主刘玄德确曾败于汝南,托附于刘表。是时,兵不足万,将只关张;然而,当曹操率五十万大军杀来时,我主于博望火攻,白河用水,致使曹仁、李典、夏侯惇十万兵马片甲无归,即使管仲乐毅用兵,也未必过此。当阳路上,后有追兵,前有大江,二十万百姓扶老携幼追随我主公,日行只十里,我主公宁受刀剑也不弃百姓,如此仁义之君百世以来,足下可曾听说过吗 然而却有夸夸其谈之辈,闭目塞听,视而不见,如论沽名钓誉,他们无人能及;如论临敌用兵,他们却百无一能,只能贻笑天下了
  (张昭无奈弯腰而退)
  虞翩:曹操拥兵百万,上将千员,龙骧虎视,欲鲸吞江夏,敢问足下有何良策
  孔明:曹操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哪怕他号称百万千万,我也不惧
  虞翩:足下军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惶惶求救于江东,竟敢说不惧,真是狂言欺世啊
  孔明:我主公仅有兵勇数千,岂能敌曹操百万之众。现退守江夏,仍与曹贼势不两立,待机杀敌;而江东兵精粮足,雄踞长江天堑,却有一班风雅之士,苦口婆心劝说其主归降曹贼。如此看来,我主公真是天底下最不惧曹操之人了
  (虞翩摇头拱手而退)
  顾雍:孔明,想效仿苏秦张仪,用三寸肉舌扫平东吴吗
  孔明:万万不敢。足下只知苏秦张仪乃能言善辩之士,却不知,他们亦真豪杰。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安邦定国之功,绝非恃强凌弱、避死贪生之徒。而时下有人,一听说曹操拥军百万,且不问虚假真实,即刻欲叩首乞降。这等人还敢笑苏秦张仪吗
  顾雍:孔明以为,曹操何许人也
  孔明:汉贼,天下皆知,又何必问
  顾雍:此言差矣。汉传世四百年,天命已尽。如今,三分天下曹操已得其二,剩下其一,也暗怀归心。刘使君不识天命,逆流而行,安能不败啊
  孔明:足下此话,真是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言。人生于天地间,当以忠义为本,我等既为汉臣,就当与贼势不两立,大汉已传世四百年,为何不能再传四百年?如果不能,就是因为有了足下这样无君无父之人,坏了大汉天下也
  (顾雍一哼而退)
  只见一人从后帐大笑而出,“哈哈……孔明真是当世奇才啊,各位先生如果口舌相难,就不是待客的道理了”。
  孔明:敢问老将军名讳
  鲁肃:此乃江东上将黄盖黄公覆
  孔明:黄盖将军所言,堪称这条长廊上最明白的话
  黄盖:呵呵,主公有请
  孔明:请
  (众随入内帐)

​     附:老版电视剧《三国演义·诸葛亮舌战群儒》台词
​     孔明擦拭羽扇。
​     张昭(字子布):“孔明先生。”
​     孔明:“子布先生,有何见教?”
​     张昭:“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时,曾自比管仲乐毅。此语果真有之?”
​     孔明:“是,那不过是亮平生一个寻常的比喻而已。”
​     东吴众谋士大笑。
​     张昭:“听说刘豫州三顾茅庐,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并立誓要席卷荆襄之地 。
​     可是,如今这些地方尽皆归属曹操,不知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众谋士附和:“对,有何见解?”
​     孔明:“在我看来,夺取荆襄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年幼,听信佞言弃城投降,致使曹操得逞。方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     张昭笑曰:“这就是先生言行自相违背了。先请点击此处输入图片描述生自比管乐,可知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乐毅扶持微弱之燕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此二人真乃济世之才也!可刘豫州未得先生之时,尚能纵横寰宇,割据城池;然而,先生自归了刘豫州之后,曹军一出,则弃甲抛戈望风逃窜。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几无容身之地……可见刘豫州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初也,难道管仲、乐毅果如是乎?在下愚直之言,请先生勿要怪罪。”
     孔明:“鸿鹄之志岂燕雀能知?当年我在隆中躬耕时,每当遇到病重命危之人,总是叫他家人先喂之以稀粥,服用些平和之药物。待至脏腑调和,形体渐渐好转,再用肉食补之,猛药攻之,则病根尽除!如若不然,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之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我主刘皇叔向日兵败汝南,寄寓刘表城下兵不满千,将不过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处病危体弱之际。新野小县,民少粮亏,城池不固,如此之少的兵力,如此残破的城郭,军士未曾训练,粮草仅能维持数月。然而,博望之火,白河之水,使曹军大将夏侯惇、曹仁等辈心惊胆裂!我看,管仲、乐毅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当阳之败,数十万百姓扶老携幼相随,刘皇叔不忍心弃之,因此日行十里,不思进取将江陵,甘于同败,此乃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高祖曾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这难道不是韩信的谋略吗?如此看来,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必须要靠有主谋的人;而并非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那些以虚荣自欺且欺人者、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者、而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者。此诚为天下耻笑耳!”
​     虞翻(字仲翔):“曹丞相屯兵百万,对江夏虎视眈眈。请问孔明先生对自己渺茫的前景有何展望?”
​     孔明:“曹操招降纳叛,收袁绍、刘表等乌合之众,虽有百万,不足惧也。”
​     虞翻:“君败于当阳,寄穷于夏口。仓皇逃窜,几乎无藏身之地。现只身过江,求救与我东吴。竟然说不惧,真是大言欺人也。”
​     众谋士大笑。
​     孔明:“这不是虞翻虞仲翔吗?你笑得太早了。试想刘皇叔以数千仁义之师,怎能抵挡百万残暴之众。然而我全军上下一致齐心抗敌,虽历遭惨败仍浴血拼斗。而今江东兵精粮足,又有长江天堑。可有人却劝说其主屈膝投降,不顾天下耻笑。与此相比,刘豫州真不愧为不惧曹贼之人!当年仲翔在会稽太守王郎帐下就曾劝主投降孙策,不想如今归顺东吴后,又要劝主降曹,看来是旧病复发矣。”步骘(字子山):“孔明,欺人太甚了吧!”
​     孔明施拱手礼:“哦,是子山兄。失敬。”
​     步骘礼节性的回礼:“难道先生想仿效苏秦张仪鼓动如簧之舌来游说我东吴吗?”
     孔明:“子山兄以为苏秦、张仪仅仅是说客吗?岂不知他二人是真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为秦国宰相。二人皆有匡扶国家之大智大勇,非比那欺弱怕强,苟安避祸之人。君等未见曹操一兵一卒,便闻风丧胆,畏惧请降。如此还敢嘲笑苏秦、张仪么?”
​     薛综(字敬文):“请问孔明以曹操为何等人也?”
​     孔明:“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
​     薛综:“公言差矣,汉祚至今、天数将终,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万众归心。刘玄德不识天时,以卵击石,安得不败?”
​     孔明:“薛敬文!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     薛综:“你……”
​     孔明:“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曹操祖宗为汉臣,食汉禄。子孙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不是汉贼又是什么?此等国贼,本应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而公等身为汉臣却在此为曹贼张目,岂不是无君无父之人!”
​     薛综:“你……”
​     孔明:“此辈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     陆绩(字公)站起来:“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为相国曹参之后。刘玄德自称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世人只知其为织席贩屦之徒,何足与曹操抗衡哉!呵哈哈……”
​     孔明:“呵呵……(转向鲁肃)鲁大人,此公莫非是当年当年袁术席间盗橘子的陆郎陆公记?
​    (走向陆绩)请安坐,听我一言。曹操即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而今曹操乃专权横行、欺凌君主,不但蔑视皇帝,亦藐视祖宗。不为汉室之叛臣,亦为曹氏家族之叛逆。刘皇叔乃堂堂帝胄,当今天子按宗谱赐爵,并亲口称'皇叔’。何为无可稽考?且高祖出身亭长,而终得天下。织席贩屦又有何耻辱可言呢?公乃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
陆绩:“你!”
​      严畯(字曼才):“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不是正论,诸公不必与之计较。请问孔明先生治何经典?”
​      孔明:“我从不做那种寻章摘句,引经据典的学问。那是迂腐书呆子们的事情,与兴邦立业毫无关系。自古以来的大贤们,也未必治什么经典。商汤的宰相伊尹,当初不过是个耕地的奴隶;兴周的姜子牙曾作渭水垂钓之渔夫;至于后世张良、陈平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也没听说他们治什么经典。可叹如今书生们张口经典、闭口古训,整日忙碌于笔砚之间。我看这些人恐怕只会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
​     程秉(字德枢):“听公之言,口气甚大,未必真有实学。恐为天下儒者所笑耳!”
​     孔明:“既然说起儒者,可知道儒者有君子、小人之别么?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既能恩泽于当时,又可流芳于后世;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试看杨雄,才华横溢,修辞作赋名盖一时。然而奸贼王莽篡权,他不顾廉耻,屈膝投靠,最后落得个跳楼自杀的下场!此等小人之儒,就是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亮知德枢兄乃汝南大儒,也拜读过兄长《周易摘抄》之大作。但愿兄能做君子大儒,忠君爱国;切莫效仿杨雄等小人之儒,留下千秋万代之骂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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