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休怪别人对你如此苛刻! 北大莘莘(shen shen )学子,无不是人中龙凤,一时贤俊。 (此处为莘莘二字注音,纯属对领导负责!省略笑声500字) 北少林南武当,文北大理清华。 多少人高考填报志愿时,无不望北大而“呵呵”,自叹智商不足,分数不济。 时值北大120周年校庆,呈现给国人的居然是“鸿浩之志”四个字,真怀疑这是中央戏剧学院喜剧专业的Party。 当林校长一字一顿念出“鸿浩之志”时,无产阶级贫雇民的杰出人物陈胜代表小麻雀们对这种篡改行为表示抗议,伟大的历史学前辈司马迁老先生无比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现场聆听训示的北大教授、学子们作何感想,不知中文系的教师们还能不能直立地站在讲台上。 兹事体大,立有考究。 一考曰:洪浩者,太学生也。《尧山堂外纪》载,“宋熙宁中,余杭进士洪浩游太学,十年不归。”立洪浩志,这是勉励学子要象太学生洪浩那样,专注于学业,十年寒窗苦读不顾爹娘。 二考曰:立“鸿鹄浩然之志”。 显然,第一种说法似不合时宜,现代交通、资讯发达,十年而不顾父母恐非北大人所为。 第二种说法勉强可以凑数。《史记·陈涉世家》有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草莽平凡人哪知英雄志向,然也! 林校长教诲的对象是国之栋梁,经天纬地不世之材,岂可以常理推之。 “鸿浩之志”应有两层含义,一则是志向远大如鸿鹄(hu),二则是人格立定正气浩然。 浩然正气,要得! 吾善养吾浩然之正气。中国传统儒学士子们最看重的其实并不是学问,而是人品修养。一个人可以智商低一下,情商低一点,但绝对不能没有志商、没有气节、没有担当。 不立“鸿浩志”,枉为北大人。没了志商,就会得软骨病,成为十足的奴才。 北大以文科见长,开国学之宗源。但北大哲学系汤一介教授不胜感慨地说,北大五十年来,除了季羡林而外,一个国学大师也没有出。 不出大师不要紧,北大校长足可立起君子风格,弥补这一不足。
书生误国不误校。大学乃淡薄清静之地,安心治学之所,最需要穷究天下学问,引领时代精神的读书人,最需要不受铜臭之扰,权贵之腐的真君子。 向来,一流的大学都是教育家治校,是书生治校。 大学的校长可以嘴皮子笨拙一些,可以没有官架子,可以不会人情世故 ,但是不能没文化、没担当、没气节,不能没有书生气。 往者不可及,今者犹可鉴。 因为“鸿浩之志”四个字,堂堂北大被嘲笑和戏谑,实让人看不下去。如果燕园尚有骨气之人,尚有血性之士,是绝对不会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的。 此时,北大人亟需立起铮铮铁骨,挥洒百年人文底蕴,而不是作缩头乌龟任由羞辱。其法有二: 一是举北大中文系之精英,论证“鸿浩之志”源自何书何文,有何新篇新义,立下再造新词之功,不失为对汉语言文学的一大贡献,待9月份北大开学时,正大光明拉起“欢迎鸿浩之志学子入校学习”的巨大标语横幅以正视听。 二是老老实实承认言语失误,毕竟秀才认字识半边,一个搞化学的,年老晕花,把秘书写的稿子念错也并不是什么弥天大错,坦荡荡承认学识不足,顶多贻笑大方片刻,不失为北大逸事一桩,反倒成就其高品雅格。 可是如果就这么任由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去,毋要说世界一流,单单在立校治学的品格上就低人一等。 百年学府,不过如此,文化担当,夫复何言! 得到多少宠爱,就要接受多少批判。 北大,休怪别人对你如此苛刻! 下面这句话,是1916年蔡元培先生任北大校长时的校歌最后一句,问君尚能诵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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