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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晚报  78岁的余国强的收藏

 刘沟村图书馆 2018-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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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郭起华 编辑:李 宾 创意:徐 静 质检:张文宝

走东乡串西乡,收藏“祖辈家园”

□本报记者 李 萍 文/图

煤油灯、织布机、抽屉桌、旧蓑衣、古朴的行灶、雕花的木床……5月30日,市区中州西路,78岁的余国强一一介绍着他走东乡串西乡艰难淘来的“宝贝”,简单的居室,因了这些老物件而显得古朴厚重。

仿佛不经意间,乡土的家园越来越遥远,所以,看到这些曾经与人们朝夕相处的老物件,是否会让你感慨万端,诱发你悠悠的乡愁和童年记忆呢?

之所以收集这些东西,余国强也是受了别人的启发。当年退休后,他从电视上看到一位安徽人收藏老物件的新闻,不由回想起自己曾见过和用过的东西,不少老物件离人们的视线渐行渐远,有的年轻一辈也许见都不曾见过。因此他动了收集老物件的心思,甚至想开个博物馆,“它们可以激活消失的记忆,让后人看看过去老一辈的生活,感受一下久远的民俗文化。”

开起老年三轮车,余国强开始了走乡串村的日子。邓州、南召、镇平、唐河……走到哪儿,他就和别人拉家常打探旧物件,有时能遇到一件心仪的旧物,更多时候跑了几天却一无所获。有的老物件淘得的过程历时数年,像他院内的那辆牛车,先是在市区一古董店里买得两个铁轮,历经多时又在卧龙区一村里淘来带轴的两个车轮,最后辗转多时才从南召淘来了车厢,一套牛车基本配全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有的老物件淘得之易又让他喜不自胜,像那件旧蓑衣,是他到一个朋友家无意中看到它在墙上挂着,就问朋友还穿不穿,朋友说,有雨衣谁穿它!就这样到了他手中。

雕花木床,老式梳妆镜台,泥制筷笼,木制斗,马灯、汽灯、香油灯、铜灯等各种老灯具,还有余国强奶奶留下的制于清朝的衣柜、方桌、木箱等……这些老物件静静地陈列于室内,以一种原生态的形式散发着岁月留下的陈旧气息。旧年月里,没有雨衣胶鞋,便披上厚厚的蓑衣遮雨,头上可戴凉帽,脚上呢,要么穿上用桐油浸过的布鞋防水,要么穿泥屐,就是那种形似小板凳、也像汉字的“工”字的木制鞋(木制底上面半截固定一个牛皮套,用时把穿着布鞋的脚套进去)。旧时没有暖水壶,商行里或家境好的人家,就会用一种包壶:最外边是木制的小桶样式,里面装上铜壶,两者之间填满棉籽壳以保暖,一壶水能保温半天,来客时就用它沏茶待客。还有一种久远的取火器物——火镰,因形状酷似弯弯的镰刀与火石撞击能产生火星而得名。余国强手头的火镰更像一个袖珍的精美小包,背面还雕饰有人物造型,在没有火柴的年代,火镰十分盛行,如今想从哪个旮旯角落搜出一件却决非易事。用砖泥盘成的锅台现在农村仍很普遍,但泥糊的行灶你听说过吗?行灶,泥糊的可移动的锅灶,方便搬家挪动。

尽管曾设想过要建博物馆,甚至要把展品分成农耕、纺织、客厅用品、磨面用具等六个系列,但因淘之不易,再加上展览处所问题,余国强距自己设想的实现还有很大距离。不过,平时亲戚朋友过来,他都会领着大家看看他的藏品。年长的,和他一起回忆感慨,映在岁月深处的记忆久久挥之不去;年轻的,带着新奇的眼光听他讲述老物件,祖辈的家园和历史就在这些老物件独有的气息中鲜活起来。⑦3

人物传记

《屠呦呦传》编写组

以当时中药所的现状,屠呦呦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自20多岁便与屠呦呦共事的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所原所长姜廷良说,将重任委以屠呦呦,在于她扎实的中西医知识和被同事公认的科研能力水平。

1969年1月起,中医研究院中药所内,多了个大量翻阅历代医籍、认真走访老中医,甚至连一封封群众来信都一定要打开看看的忙碌身影。这就是39岁的屠呦呦。在被任命为课题组组长后,她正式走上抗疟之路。当时,谁也没有料到,这会是“523”任务取得重大进展的开始。说是课题组,在最初的阶段,屠呦呦只是“光杆司令”,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踏上了寻药之路。

先从本草研究入手,屠呦呦开始广泛收集、整理历代医籍,查阅群众献方,请教老中医专家。仅用3个月的时间,她就收集了包括内服、外用,植物、动物、矿物药在内的2000多个方药,在此基础上精选编辑了包含640个方药的《疟疾单秘验方集》,于1969年4月送交“523”办公室,并开始转送相关单位参考。

这其中,其实就包括后来提取出青蒿素的青蒿。

不过,在第一轮的药物筛选和实验中,青蒿并没有成为屠呦呦重点关注的对象。当时,配伍解决常山碱致呕吐的副作用问题,才是屠呦呦工作的重点。她选取一些有止呕功效的中药配伍常山碱,在鸽子及猫的呕吐模型上进行药理实验。但是,最好的组合也只是对鸽子的呕吐模型较为有效,对猫呕吐模型基本无效。

1969年5月起,她开始制备中药水提物、乙醇提物送军事医学科学院进行抗疟药筛选,至6月底送样品50余个。其中,发现胡椒提取物对鼠疟模型疟原虫抑制率达84%,这是一个很让人兴奋的数据。但此后的深入研究,却事与愿违。屠呦呦发现,胡椒只能改善疟状,灭虫效果却非常不理想。

1969年7月,时值“523”任务下海南疟区现场季节。“523”办公室要求中药所去3 人,并提出,对鼠疟抑制率较高的胡椒及辣椒加明矾,要带下去做临床疗效观察。

此时,中药所派屠呦呦等3人前往海南。在海南疟疾疫区的临床验证发现,尽管胡椒和辣椒加明矾的多种制备样品对鼠疟抑制率达80%以上,但对疟疾病人只能改善症状,并不能使患者的疟原虫转阴。

任务结束后,屠呦呦被广东省“523 ”办公室授予“五好队员”称号。

1970年,课题组的主要精力还是开展对胡椒的深入研究,2—9 月,先后送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测试胡椒等各种提取物和混合物样品120余个。经效价测定,发现胡椒经分离提取后,不能提高效价;调节成分比例,虽能提高效价,但远不如氯喹。

1971年广州会议上,“523 ”中医中药工作只能上、不能下的目标被再次明确。由此,屠呦呦课题组被充实到4 人,“屠组长”的麾下,才算真正有了3个团队成员。

直至1971年9月初,筛选了100余种中药的水提物和醇提物样品200余个。他们期盼着能有所收获,但结果令人失望——

筛选过的中药里,对疟原虫的抑制率最高的也只有40%左右。难道史书上记载不可信?难道实验方案不合理?难道在中医药这个宝库中就发掘不出宝来?一个氯喹不可超越,一个常山已到了尽头,真的就无路可走了吗?“重新埋下头去,看医书!”屠呦呦的执拗和坚持带动着大家。从《神农本草经》到《圣济总录》再到《温病条辨》……厚厚的一摞医书被翻得书角微卷。

很长一段时间,青蒿这种不起眼的菊科植物,都不是最受关注的药物,直到有一天,屠呦呦决定:用沸点只有34.6℃的乙醚代替水或酒精来提取青蒿。

这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温度正是青蒿素提取的关键。青蒿在中国的应用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关于青蒿入药,最早见于马王堆三号汉墓的帛书《五十二病方》,其后的《神农本草经》等典籍都有记载。青蒿治疗疟疾则始于公元340年间的东晋葛洪所著的《肘后备急方》,之后宋《圣济总录》、元《丹溪心法》、明《普济方》等著作均有“青蒿汤”“青蒿丸”“青蒿散截疟”的记载。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除收录了前人的经验外,还载有治疗疟疾寒热的实践,清《温病条辨》 《本草备要》,以及民间也有青蒿治疗疟疾的应用。

在反复研读文献过程中,《肘后备急方》关于青蒿的描述给了屠呦呦新的启迪。在各种传说中,这个场景往往被描述为:在某一天的凌晨或者深夜,阅读葛洪的《肘后备急方》时,屠呦呦被灵感击中——那本古方上说:“青蒿

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然而,真实的实验却是繁复而冗杂的。在屠呦呦2009年出版的专著《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中,她提到了当时的一系列实验。

屠呦呦在专著《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特别提示:分离得到的青蒿素单体,虽经加水煮沸半小时,其抗疟药效稳定不变,“可知只是在粗提取时,当生药中某些物质共存时,温度升高才会破坏青蒿素的抗疟作用”。

为什么古人用“绞汁”?既往的提取研究,一般中药常用水煎煮或者用乙醇提取,但结果都不好,难道青蒿中的有效成分忌高温或酶的影响?再有青蒿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绞出“汁”来,只有嫩的枝叶才会绞出汁来,这是否还涉及药用部分以及采收季节的问题?经过周密的思考,屠呦呦重新设计了研究方案。对一些重点关注的药物,还设计了多个方案。中药青蒿来源于菊科植物如青蒿就设计了用低温提取,控制温度在60摄氏度以下;用水、醇、乙醚等多种溶剂分别提取;将茎秆与叶子分开提取等。课题组从1971年9月起,启用新方案,对既往曾筛选过的重点药物及几十种新选入的药物,夜以继日地筛选研究。又是多少个不眠之夜,终于证实青蒿乙醚提取物效果最好!

曙光初现,经历了上百次失败的团队再度振奋起来。提取物中的酸性部分具较强毒性又无效,而保留下来的中性部分才是抗疟药效集中的有效部分。在一个个不眠之夜后,这个关键的新发现,让屠呦呦感到一丝兴奋。

课题组成员钟裕蓉记得,当时屠呦呦的家就在研究所里,步行2分钟就能到达实验室,即使是每天晚饭过后,她也要回到实验室里,和大家一起忙碌到晚上九十点钟。

1971年10月初,屠呦呦带领课题组在实验室紧张忙碌着。这是在190次的失败后,大家再一次严格按照流程进行着筛选。

10月4日,一双双眼睛,都紧张地盯着191号

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样品抗疟实验的最后结果。对疟原虫的抑制率达到了100%!随着检测结果的揭晓,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那是一种黑色、膏状的提取物,离最终的青蒿素晶体尚有一段距离,但确定无疑的是:打开最后宝藏的钥匙找到了。

要深入临床研究,就必须先制备大量的青蒿乙醚提取物,进行临床前的毒性试验和制备临床观察用药。

短时间内提取大量的青蒿提取物,困难重重。“文革”期间业务工作都停了,根本没有药厂可配合。回忆那段攻坚期,屠呦呦丈夫李廷钊很心疼妻子:“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有青蒿,回家满身都是酒精、乙醚等有机溶剂味,还得了中毒性肝炎。”

屠呦呦的肝炎是来自乙醚等有机溶媒的毒害。

当时为了争取时间,课题组“土法上马”,用七个大水缸代实验室常规提取容器,中药所又增派人员,开始大量提取青蒿乙醚提取物。“乙醚等有机溶媒对身体有危害,当时设备设施都比较简陋,没有通风系统,更没有实验防护,大家顶多戴个纱布口罩。”日复一日,科研人员除了头晕眼胀,还出现鼻子出血、皮肤过敏等反应。

乙醚中性提取物有了,但在进行临床前试验时,却出现了问题,在个别动物的病理切片中,发现了疑似的毒副作用。经过几次动物试验,疑似问题仍然未能定论。

是动物本身就存在问题?还是药物所致?实验室内,各方开始了激烈的讨论:从课题组角度看,青蒿在古籍记载中毒性不强,动物实验也做过一些,应该问题不大;但搞毒理、药理的同事坚持认为,只有确证安全性后才能用于临床。“我当时心里很着急,因为疟疾这种传染病有季节性,实在不想错过当年的临床观察季节,否则就要再等上一年。”屠呦呦说。

为了让191号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尽快应用于临床试验,综合分析青蒿古代的用法并结合动物实验的结果,屠呦呦向领导提交了志愿试药报告。

“我是组长,我有责任第一个试药!”当年,屠呦呦的表态令很多人惊叹:这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江南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

“在当时环境下做这样的工作一定极其艰难,科学家用自己来做实验,这是一种献身精神。”清华大学副校长施一公说,“那个年代,尤其需要这样的精神。”

屠呦呦的试药志愿获得了课题组同事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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