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九世纪末在河南安阳殷墟小屯发现甲骨,至今已有一百余年的历史。1928年以前出土的甲骨,多是非科学发掘出土的资料,因而其出土的准确数量很难统计。据胡厚宣先生1984年的统计:殷墟出土的甲骨文资料,在我国大陆有98个机关单位,47家私人收藏,共收藏97611片;在台湾和香港有9个机关单位,3家私人收藏,共收藏30293片;在国外,计日本、加拿大等12个国家和地区,共收藏26700片。合国内外,公私收藏共154604片,举成数而言,即共有15万多片。 20世纪90年代以后还陆续有甲骨出土:1991年安阳殷墟花园庄东地出土甲骨1583片,其中有刻辞的689片 ;2002年7月殷墟宫殿区又有甲骨发现。总之,到目前为止,所有出土的甲骨数量不会超过16万片。 国家图书馆藏甲骨共有35651片,是目前我国乃至世界上收藏甲骨最多的单位。馆藏甲骨是非科学发掘时代的产物,其来源多样,多是由名家捐赠,少部分经由斋堂店号采购而来。虽然这些甲骨在未归国家图书馆前,已经历多年积累,多数甲骨辗转于各收藏家之手,部分已经被反复地整理、著录,但均不系统。这部分的校重工作很重要,但也是一件比较复杂且费力的事情。其中刊发的情况不易统计,陈梦家先生曾统计过未刊的拓本有:“刘体智(善斋)旧藏28000片、孟定生旧藏360片、罗伯昭(沐园)旧藏388片、张珩旧藏32片、徐炳旭旧藏13片。(以上今归文化部,考古研究所拓,后转为北京图书馆[现名国家图书馆]藏)柳风堂旧藏292片,今归北京图书馆藏,曾毅公(哲庵)《哲庵甲骨文存》320片。”“未发表完全之拓本中有何遂旧藏,今归北京图书馆72片。” 从总体上来说,馆藏甲骨文资料还是相当的珍贵。虽然《甲骨文合集》(以下简称《合集》)中收录了馆藏甲骨不少的拓片,但由于《合集》所收的拓片大多没有核对过原骨,背拓有字者缺录,释文中缺漏字、错释字的情况时有发生。除去《合集》收录的部分,余下的未曾发表过的甲骨中也不乏重要的资料,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善斋旧藏28450片甲骨完全保留了其收藏的全貌。 近年国家图书馆立项开发甲骨资源,正在以馆藏为依托建立甲骨文数据影像资源库,笔者有幸参加其中。现将初步整理阶段的一些所得记于笔端,以求教于各学界前辈。 一 在国家图书馆藏甲骨中,刘体智的善斋旧藏是主体,约占馆藏甲骨总量的80%。刘体智 (1879—1963)是海内外著名的文物收藏大家,尤其以收藏甲骨和青铜器见长。其收藏的甲骨在抗战前就达28000余片,是私人收藏甲骨的最大的一宗。1936年,刘体智将自己历年所收集的甲骨请人拓出文字,集为《书契丛编》,分装成20册,托上海中国书店的金祖同送予尚旅居日本的郭沫若,供其研究、著书。郭沫若据此拓本选录1595片精美的甲骨进行研读、考释,著成了甲骨学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巨著《殷契粹编》,在日本出版。郭沫若在书序中一再感叹道:“刘氏体智所藏甲骨之多而且精,殆为海内外之冠。氏已尽拓出其文字,集为《书契丛编》,册凡二十,去岁夏间,蒙托金祖同君远道齎示,更允其选辑若干,先行景布,如此高谊,世所罕遘。余即深受感发,不揣谫陋,取其1595片而成兹编,视诸原著虽仅略当十之一,然其精华大率已萃于是矣。”“……然此均赖刘氏搜集椎拓之力得以幸存。余仅坐享其成者,自无待论。”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馆藏甲骨拓本中有《书契丛编》共18册,(此18册是在20册的基础上改装,原先20册中的前18册是拓片,后2册为释文)每册后附简单释文,拓本与木盒内的甲骨实物先后次序正相对照,这正是当年刘体智请人手拓的拓本中的一份。胡厚宣先生曾查《书契丛编》的甲骨拓片实数,“甲骨也有未拓的,有的伪片未拓,有的反面未拓,有的骨臼未拓。有拓片的共计28192片。” 胡厚宣先生还提到:“刘体智善斋所藏甲骨,今归北京图书馆。除了伪品和可拼合归拼的以外,实有28147片。1937年著录在郭沫若的《殷契粹编》一书的才1595片。1954年著录在我所编的《战后京津新获甲骨集》一书的也不到1000片。总计已著录的甲骨,不过二三千片,才有全部甲骨的十分之一。” 而在馆藏排架号中,无论伪刻或是无字甲骨,一律都有编号,故得馆藏善斋旧藏甲骨共有28450片。陈梦家先生还考证过,善斋28000余片甲骨中有300余片为徐乃昌随庵的旧藏。 但随庵所藏的甲骨在刘体智收藏时就已经归入善斋,目前尚无法分辨哪300余片原属随庵所藏,我们寄希望于今后的整理工作会对此有所收获。《书契丛编》拓本中的善斋藏品并不完整,如:大片他只拓有字部分,并非全拓本,背面有字的也多有漏拓。1953年,刘氏甲骨出让国家,由文化部文物局接收,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现名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将其又重新传拓了一遍,拓本题名《善斋所藏甲骨拓本》,后来编纂《合集》时所录善斋旧藏中的拓片即是从《善斋所藏甲骨拓本》中挑选的。但是《合集》只收录了善斋甲骨中少部分相对精美的拓片,而善斋旧藏28450片甲骨的收藏全貌至今尚未公之于众,这也正是馆藏甲骨值得发掘的魅力之一。 二 馆藏甲骨大体是依原收藏家为主线进行连续编号,自1号至5403号依次为沐园、庆云堂、孟定生、罗振玉、胡厚宣等各家小批量的旧藏甲骨,5404号至33853号为善斋旧藏甲骨。按顺序号依次装盒存放,甲骨片有大有小,因而每盒存放数量有多有少。基于甲骨的特性,针对每片甲骨无法做出明确的标签索引。为方便检索,在每个甲骨盒中都用纸板描出盒中所装每片甲骨的轮廓,注明原收藏家,并标上相应的编号。 依据馆藏品的记录档案——《甲骨装箱目录》统计,有刘体智(善斋)旧藏28450片,胡厚宣旧藏1985片,郭若愚旧藏587片,罗振玉旧藏461片,孟定生旧藏400片,罗伯昭沐园旧藏365片,曾毅公旧藏302片,以及张珩69片、徐炳昶24片等旧藏;古玩店收购的包括有:庆云堂382片,通古斋315片,尊古斋73片,柳风堂281片,及粹雅堂33片等。 从馆藏品记录档案与陈梦家先生的统计对比可看出,部分馆藏甲骨的流传历史已有些模糊,这是由于藏品数量之多,来源多样,加上入库之久,而最原始的来源登记早就无从查对。另外,由于甲骨藏品的易碎特性,经过多年搁置、搬弄,多数甲骨入藏时在裂痕处就已断裂,致使一片分为多片,入藏后每片又分别编号,所以从记录档案上看,各家所藏的数量会有变化。甲骨藏品的来源、流传经过,也是藏品历史价值的一部分。关于其中一些流传历史模糊的藏品的考证,还有待下一步整理中逐步地进行。 在整理甲骨实物的过程中,我发现部分盒中纸板上所注明的原藏家与《甲骨装箱目录》登记的原藏家有出入。例如,见表一: 表一
从表四中可见,在《甲骨装箱目录》上登记 “968——1004” 号为“张珩旧藏”,而在相应的甲骨实物盒中的纸板上却注明是“庆云堂旧藏”。在《甲骨装箱目录》上登记“1474——1593” 号均为智庵(郭若愚)旧藏,而相应的甲骨实物盒中的纸版上却都注明是“哲庵(曾毅公)”旧藏。在甲骨实物盒中有软、硬两个纸板,时间早晚上软纸板应在先。我以实物盒中的软纸板为准,其理由有三:①甲骨实物盒中两个纸板,一个软薄,一个硬厚。35651片甲骨的传拓工作自20世纪50年代一直延续至今,现已接近尾声。为了方便日后整理,一式三份的拓片有一份已贴装成册。1至5000号甲骨的拓本在20世纪50年代时就已完成,当实物盒中的两个纸板标号不一致时,拓片本中的标号是依软纸板而定的,这正说明软纸板在先。做成硬纸板具体时间已不可查,但肯定在5000号甲骨传拓完之后才有,是为了避免软纸板易破损而后来做的备份。②20世纪初期就陆续有甲骨入馆藏,《甲骨装箱目录》的登记时间为1965年,因此《甲骨装箱目录》非最原始的登帐记录。③《甲骨装箱目录》与甲骨盒中软纸板都标明“1005——1036” 号(共32片)为“张珩旧藏”,这与陈梦家先生曾统计的张珩旧藏32片 正好吻合,说明陈梦家先生当年的统计是可信的。馆藏“968——1004”号(共37片),并非张珩旧藏甲骨,而应以甲骨盒中软纸板上注明的“庆云堂旧藏”为准。通过以上考证,我们得出国家图书馆收藏有张珩旧藏甲骨应是32片,而非69片。 三 对于《合集》已经收录部分,我们可以利用原骨实物对其进行校勘,从而纠正《合集》遗漏、错误之处。此项工作正在逐步地展开,而且初见成效。从目前按馆藏顺序号依次正在整理的1号至3000号甲骨的情况看,问题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从总量上看,据《甲骨文合集材料来源表》(以下简称《来源表》)中的“原骨拓藏”项的初步统计, 《来源表》中按《合集》的编号统计共有8722片的“原骨拓藏”项注明为“北图”;按国家图书馆馆藏号统计共收馆藏甲骨8770片,其中收有善斋的旧藏甲骨6798片。馆藏号之所以多于《合集》编号,是由于《合集》拓本原为一片,而在馆藏中分为几片的情况多有存在,如:北图154+179+384=《合集》22269,北图1332+1337=《合集》28905等。但是,在逐步的整理当中我发现,实际上《合集》所收馆藏甲骨要比8770片多。因为《合集》中还有一些是原骨拓藏处不明,或是只知拓片所藏处,而不知实物所藏处,其实部分甲骨实物就藏在国家图书馆。如《合集》10619在《来源表》中的“原骨拓藏”项注明是“无”,经核对即是北图511;《合集》30050在《来源表》中的“原骨拓藏”项注明是“原藏清华”,经核对即是北图1353。诸如此类情况,于3000片中我们现已核对出44片(见表二)。显然,《合集》实际所收录国家图书馆藏甲骨数量要超出《来源表》所统计之数。 表二
在以往发表过的甲骨资料中,对国家图书馆藏甲骨一直习惯以“北图××号”相称。为保持一致,我们仍沿用“北图××号”对其进行整理。 (二)、在《来源表》中注明原骨藏于“北图”者,存在部分拓片的著录有误的现象。《合集》收录馆藏甲骨中,部分已有明确的“北图××号”。按此“北图××号”查找馆藏,发现馆藏中此号甲骨并非《合集》所收录拓片的实物,即《合集》拓片与馆藏实物不符。如拓片《合集》38198,在《来源表》中注明是“北图2221”。实际在馆藏中,与北图2221实物对应的拓片应是《合集》38199。类似的现象在整理馆藏1——3000号甲骨时,已纠正了其中的一些错误(见表三)。 表三
(三)、《合集》所著录国家图书馆藏甲骨拓片存在图像不全,以及甲骨背面有字却缺拓或是非实物的全形墨拓的现象(见表四)。如《合集》7319,与之相对应的实物北图724面、背均有字,而《合集》7319仅是正面拓片;又如《合集》20676(见图一),即北图2249(见图二),而《合集》20676只是有字部分的墨拓,并非实物的全形墨拓图像。 表四
(四)、《合集》著录拓片多有重见,已是众知,有不少学者已对其进行了校勘。用本馆所藏甲骨实物校勘《合集》,今又得一例。在《来源表》中,《合集》34197 “原骨拓藏”为“北图”,经核对即北图1390(见图三);《合集》34198“原骨拓藏”为“清华”,经核对《合集》34198的下部分即北图1375(见图四)。北图1375和北图1390均为兽骨,两片兽骨可以拼合,缀合即是《合集》34198(见图五)。可是《合集》却将其整体(《合集》34198),与其上部的小片(《合集》34197)著录作二条。 (五)、馆藏甲骨虽经历多年的收藏,原貌保存却相当好,大多数龟骨上还带有出土时的泥土,有的甚至几片甲骨粘连成一块。由于泥土干固,轻易分离不开。先前整理时未将所粘的泥土处理就直接墨拓,导致有字部分没有被拓出,甚至误为无字龟骨而缺拓。试举几例说明之,如北图2044为龟甲,2.8×2.1cm,龟甲的正面“辰”字上方粘有小点泥土,只显露半个字,从拓片上看以为是“ (壬)”字。将泥土去掉后发现竟然是“ (戊)”字。另有北图2050,从尊古斋采购得来,是一片3.3×1.6cm的龟甲。以前仅拓了正面,反面漏拓。龟甲反面有泥,隐约可见有字的刀笔,用酒精将泥土擦拭干净后,可以清楚的见到是一个较大的“ (女)”字。还有北图2051,2.4×3.2cm, 龟甲正面隐约可见有字被泥土盖住,去泥后,一个典型的五期 “贞”字清晰呈现,因而,此片龟甲的分期断代就很明确了。此类状况的甲骨,其缺拓或漏拓者,在以后逐步的整理过程中我们将及时的补上。由此可想,《合集》所收录的拓片,存在有背拓有字者缺录,释文中缺漏字、错释字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 以上的诸种事实,说明虽然《合集》已经著录了馆藏甲骨中部分较为完善的甲骨拓片, 但是馆藏甲骨仍是一个值得开发、研究的宝藏。 四 自殷墟甲骨出土以来,古董商们受利益驱使,开始大肆将伪刻甲骨混于真品中出售,给后来的甲骨研究带来不便。馆藏甲骨中也不乏伪刻,有的伪刻一望而知,但有些伪刻问题还是值得重视。如有学者认为甲骨粹146(即《合集》27110)是伪刻。 粹146在馆藏中编号为北图6132,即是善729,是一片兽骨,11.5×2.5cm。从骨质特征上看,骨版是真的。仔细检视原骨,刻字处的骨面有用刀铲平过的痕迹,所刻文字的字口清晰,刀法相当娴熟,卜辞文法也讲得通,似乎不是伪刻。若此版刻辞(北图6132)是伪刻,大概是出自一位镌刻技术较高的刻工之手。为了进一步确认其真伪,我们另外又提取了北图6135(善732、粹610、《合集》32954)及北图5908(善505、粹145、《合集》27099)两片实物进行对比。北图6135为兽骨,7.5×2.1cm;北图5908也是兽骨,7.2×2.2cm。我们找出北图6132上的“ ”、“大”、“ ”三字分别与北图6135和北图5908上相同的字进行比照。在显微镜下,观察、对比三块兽骨上相同的字,我们惊奇的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的差别。我们将单字的放大照片拍下,如照片所示,北图6132(见图七、九)所刻字的刀功不如北图6135(见图十)和北图5908(见图六、八)的娴熟,刀痕的边角轮廓不清晰、不整齐;字口的起刀、收刀处的刀锋不明显,而且刀笔明显粗钝,一个笔划似乎不是一刀完成。而且,北图6132上的“ ”字下方 “口”字的右边的竖笔外侧可见一道重复的竖笔,显然是错刻使然,类似现象在甲骨刻辞中实属少见。由此,我们发现利用显微镜来观察甲骨,不失为一个可以帮助辨别甲骨刻辞细微特征的好方法。 但北图6132的“伪”与常见的伪刻不同。馆藏甲骨中有少量是伪刻,有的甚至真伪同见一版,例如北图892,(见图十一)是一片牛肩胛骨,12.5×6.7cm。上半部分的大量的文字是伪刻,而左下方的“三令我”,“贞”四字不是伪刻。仔细观察骨面上两处文字的区别有:①两处字体风格不一,不是出自一人之手,②两处字口的颜色不一,伪刻部分的字口明显偏白、干净,且字口较骨面颜色新,是出土后刻上去的,真的刻辞部分的字口偏黑,是经过千年埋藏所形成的,③伪刻的卜辞不成文,是胡乱拼凑的几个字,不成句,不符合卜辞的文法和句式。④伪刻部分文字的方向与真的刻辞部分的方向是颠倒的。以上特征在北图6132上均不体现,与北图6132上刻辞的文法、句式相同的还有《合集》27111,此骨原藏拓单位在“北师大” 。蔡哲茂先生依拓片判断,北图6132是仿《合集》27111的伪刻 。虽然北图6132刻字处的骨面有用刀铲平过的痕迹,但铲平处骨面的颜色与未处理处无异,不像是出土后才处理的;字口呈黑色,也不像是出土后所刻。另外,整版卜辞的字体风格一致,相似风格的字体在无名组卜辞中也有存在。我们还注意到,北图6132的下端刻有半个“ ”字,这显然不符合伪刻的常规。若此片为出土后仿刻,则此伪刻手果真是高明,能用心至此。或假设此骨伪刻后又从“ ”字半截处断去,那断口面势必要新于原骨面,可它们之间颜色无异。因而,我们觉得北图6132不伪。关于馆藏甲骨中类似北图6132的伪刻问题的研究将在另文中专门讨论,在此从略。
附简称表 (参见《甲骨文合集材料来源表》附录) 铁: 《铁云藏龟》 续:《殷墟书契续编》 文捃:甲骨文捃(曾毅公) 掇一:《殷契拾掇》 宁: 《战后宁沪新获甲骨集》 佚:《殷契佚存》 后上:《殷墟书契后编》(上) 通:《卜辞通纂》 簠拓:簠室甲骨拓本(王襄) 后下:《殷墟书契后编》(下) 前: 《殷契书契》 综述:《殷墟卜辞综述》 京: 《战后京津新获甲骨集》 掇二:《殷契拾掇二编》 哲: 北京大学原哲庵 邺二下:《邺中片羽二集》(下) 邺三下:《邺中片羽三集》(下) 邺初下:《邺中片羽初集》(下) 四编:契虚书契四编(罗福颐) 宸:宸翰楼藏龟甲文字(罗振玉) 考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原孟定生藏 历拓: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藏拓本 考郭: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原郭若愚藏 考精: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原精拓殷契文 本所:指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清双:清华大学原双剑誃(于省吾) 庆: 庆云堂 清华:清华大学 津博:天津历史博物馆 商氏藏拓:商承祚藏甲骨拓本 中考: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北大:北京大学 北师大:北京师范大学 |
|
来自: 汐钰文艺范 > 《东亚史研究中国民族史、地方史志、考古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