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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轩医学,中医黄埔

 实力9 2018-06-03

今天选发一篇经典中医第三期天津人才班学员张世文同学的结业论文。


岐轩医学   中医黄埔


和很多来学习的岐轩学员相比,我是中医科班出身,看到他们来学习的狂热,言语的激情,我看到我们当年上学时讨论中医影子,大学经常宿舍卧谈讨论到凌晨一两点。毕业多年,我们都已经脱离了愤青执着的阶段,内心渐渐归于平和,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减轻病人痛苦,尽量能够让更多的人认可中医。来岐轩学习的收获的确很多很大,学习后中医临床效果也有了质的飞跃。


《道德经》云:“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来到岐轩学习后,回想起自己以前学习经历,突然对句话有了深刻的认识,用这种话来说中医也可以借鉴,可以改为,“失道而后理,失理而后法,失法而后方,失方而后药。”

我们学习了医道,道是什么,岐轩医学认识到道是一种自然规律,比如天在上,动而不息,地在下,厚重载物,太阳东升西落,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要求在虚怀和定观态下,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探索医道是最难的,养成一个恬淡虚无的心,去体会天地大智慧,让医道的思维,心灵的共振自然而然的流入自己的灵魂。岐轩医学,课前的阿尔法态告诉我们,如果越执着中医,则离医道越远。中医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无我。没有自己的知识,没有自己的见解,静心体会一气之流行,阴阳之更替。

那什么是理,后世医家很多都在讲理,理和道不在一个层次,道是亘古不变的规律,而理可能是随着大环境变而改变的,我们常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金元四大家各有千秋,用不同的角度去阐释着中医,朱丹溪属于滋阴派,张子和攻下派,明清有温病学派,门派是众多优秀的医家经验的汇聚和智慧的传承,有派则有偏颇,无偏颇不能成为门派。但理还是在道的指引下,离道不远,虽云门派,终未脱离一元之气,也未脱离阴阳,只不过他们善于抓住时机去用,而不是一直不变的用,见人就用,不信可以看看《丹溪心法》里面,该温补的时候温补,该攻邪的时候攻邪,并不是一直滋阴,越鞠丸就是里面的名方。

法是在这个时代最喧嚣的,网上的中医培训铺天盖地,天马行空的宣传,比如治疗偏瘫的三三九疗法,太乙神针道家针法,学习各种稀奇古怪的理论,遍访各路高人,其实很多都是法。法只能对一个病或者几个病有奇效,并不宏观,也没有磅礴的大气,也没用思维的扩散,很类似一招鲜,吃遍天。很多中医从《黄帝内经》里面摘抄出其中的一句话,为自己发明的方法找强大的理论支撑,比如前几年流行的火神派,《黄帝内经》云: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大兴温阳之法,为自己使用附子,干姜,肉桂,找理由,这可是黄帝内经说的啊,这种理论,我们没法去推翻,也没法去辩驳,但其实这只是支离破碎的解读。也不符合古人恬淡虚无的心。

不懂理,而方是似乎更接地气,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方,偏方,秘方,很想知道某方治疗某病,某病就吃某方,甚至很多人,认为中医不过如此简单。有个病号咳嗽,开了个封髓丹(黄柏,砂仁,甘草),结果病号回去百度,说方子里面怎么没有治疗咳嗽的药?这是老百姓的认识,而我们的教科书,也是把某病分成众多证型,然后每一个证型,配一个方子。没有道的体悟,甚至背后连理法的影子也没有。方剂的组成配伍规律应该是换换相扣,一环扣一环,严格的配伍,而我们现在呢,名医名方很多,但几乎拿不出几个可以和古方相媲美的方子。

由于方子还有配伍的规律,而药呢,相对更大众化,更接地气,所以就有了马齿苋治疗痢疾,乌贼骨治疗胃酸等等,其实大部分发现效果并不好,不了解背后中药的生长习性和生长环境还有各自的特点,不了解每味中药所代表的气,只能属于经验的积累,而这种经验的积累,意义并不大。

古人说中医讲求理法方药,其实前面应该还有个更重要的就是医道。医道看似遥远,似乎又近在眼前,我们任何的一切活动无不有道。追求理法方药的东西太多,似乎是追求了枝叶,而忽略了根本。知识容易获得,恬淡虚无的心难以养成。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岐轩医学从气一元论,到阴阳五行,都与古代先贤同呼吸共命运,体察医道。岐轩医学不是一方一术,而是大道。学习完岐轩是中医整体水平的巨大飞跃,绝非一招一式。

 

我们的教科书上,中医基础理论还是非常重视气,阴阳五行的,也用大量篇幅和文字去阐释,但是到了学习中医诊断时候根本用不到,尤其是临床课程内外妇儿更是如此,全部都是疾病分型,临床日久,会发现但是临床的病往往不按照辨证分型而得,何况临床是千变万化的,死守证型,经常会出现应接不暇,刻舟求剑,难免呆板。

除了辨证分型,目前还有中医看病的思维往往是这样的,比如一个病人以失眠为主诉来看病,很多熟悉金匮的人就会想到,“虚劳虚烦不得眠,酸枣仁汤主之”这种情况可能会有一部分是很有效果的,如果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调查,有效率和治愈率都很低。很多同事《伤寒论》的条文基本全部都能背诵,而疗效却实在不敢恭维。方证对应的操作是简单的,机械的。

我们发现,古人的治病思路,不是按照我们目前教材的培养模式的,而是不会考虑现代医学或者中医教材的什么病,也不会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问诊上,古人名医一天病号很多,如果按照我们今天教科书上的分型去看病,那真的会非常累,抱着负责的态度看病,不以应付病号为前提,一上午的病号绝对不会超过五十。而我们知道古代的名医基本日门诊量都过百,叶天士等大家日诊二三百人很正常,而且疗效很好。

比如近代张锡纯的书中讲到,如果左脉浮而无力,按之即无,就用山萸肉收敛,如果上盛下虚为气机上逆,就用代赭石重坠。右寸脉不足,有黄芪和桔梗。用古人这种思维模式,来指导临床,我们再看前面病例失眠,通过摸脉,会发现很多病人以失眠为主诉来看病,但是脉象是几乎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有人左关脉弦数,有人右脉滑数有力,有人脉象整体脉沉弱,有人双寸细涩有人,每个人几乎都不一样,自然涉及到每个人气血的运行状态是不一样的,所以肯定无法用一个酸枣仁汤打遍天下失眠而无敌手。所以根据每人气血运行的不同状态,而开出方子,这是最简单最高效最节省时间的办法。

又如胃痛一例,很多人出现胃寒怕凉。有些很多人一听到胃痛怕凉就开附子干姜,病号吃了,胃寒怕凉没有缓解,反而呼呼的上火,口舌生疮。这种治疗方法也如同瞎猜,肯定会有管用的,但更多的是误治。那以什么为根据进行判断呢,当然是脉象,如果脉象壅滞,是痰饮或瘀血造成的,阳气不能宣发,自然而怕凉,如果脉象是轻取浮紧,按之搏指,可能是外寒内热,怕凉因为表层有寒。等等,这些都需要根据脉象做出判断。根据脉象更容易抓住疾病的本质。

岐轩医学强调“察色按脉,先别阴阳”,脉诊原理强调辨阴阳第一,阴阳互比第二,升降出入在其中,从脉诊姿势严格要求,到脉诊七要素,七张脉图把中医的思维深深的刻在脑海,起伏定乾坤。大大挖掘和复原了古中医的原貌,用脉体察人体气血的运行规律,大大抓住了疾病本质,而用药也毫无偏颇,而不是根据个人爱好和臆想随意任性开方,而是客观的根据升降出入,严格配伍组方。这样中医会有法度,有思想,活泼泼的充满乐趣,而不呆板机械。

                                                                   


回想自己学习中药的历程,也一路辛苦。

上学时用的教材,是高学敏教授主编的《中药学》,各论里面有每味药的性味,归经,功效及主治,上学时的死记硬背,或许勉强可以应付考试,但随着临床,心中的困惑也越来越多,比如天麻,可以平肝熄风,为什么?比如乌梅和木瓜都是酸的,为什么不用木瓜而用乌梅?

利水渗湿药那么多,都一样吗?比如茯苓和猪苓,教材是这样讲的:茯苓甘淡平,归心肺脾肾经,可利水渗湿,健脾,宁心,化痰,而猪苓是利水渗湿。但随着学习的深入,出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比如,猪苓和茯苓都利水,怎么给分开?单纯按照从教材的语言去区分,解释上是很无趣的,还是云里雾里。

困惑日久,感觉死记硬背,很多中药并没有深入自己的灵魂深处。应该从本草的生长环境和自身特点入手,这样可能会容易鉴别。就像班级里面的同学,似乎千篇一律,黑压压一片,但每个人的高矮胖瘦,气质谈吐,家庭环境,生长阅历确实是千差万别的。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番耐人寻味的故事,本草的生长本身也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历炼。

一味药有一味药的性情,这确实是打开了本草另一面天地。

比如天麻,无根,无绿色叶片,不能进行光合作用,那如何生存呢?依靠蜜环菌为天麻提供营养,当蜜环菌侵入天麻块茎的皮层后,菌丝只能在天麻块茎的皮层细胞内生存,当菌丝进一步侵入时,天麻内的溶菌霉将菌丝溶解,并将菌丝的营养释放出来给自己提供营养。蜜环菌属于菌类,菌类一般具有风象,人体气机的紊乱造成的风象,天麻可以把紊乱的气机为自己所用。这样就相对深刻的理解了天麻熄风的功效。

我们发现茯苓是诞生在松树底下,猪苓是诞生在枫树底下,而松树呢,挺拔刚正,枫树呢,柔弱易摇动,松树纹理粗疏,枫树坚细。松树的叶子至冬越发苍翠而不凋零,枫树到冬天很少有红的,都已经飘落。所以茯苓属阳,治疗停蓄之水不从阳化,猪苓属阴治鼓荡之水不从阴化。

又如乌梅和木瓜,都是酸的药。“雪里冻出腊梅花开”,冬天寒冷的时候开放,冬天属于收藏,而此时开放,属于疏泄,是酸敛之中最具条畅之性的典型代表,而木瓜开花结果的时间呢晚于乌梅,得春之木气,还有夏之土气,诞生在阳气旺盛,阳生阴长的时候,气温而质润。治疗筋脉拘挛时是个好药,木瓜可以温散寒湿,同时又可补阴津。

这些思维在很多本草古籍里面体现的很明显,比如《本草疏证》,万千世界,天地有灵,本草有情,每味本草各具自己的特色。

在这种思维模式指导了一段时间,发现从理论上可以大致讲的很明白,而完全指导临床和应用实践,则出现很多困难。我知道沿着这条路走不长,但那时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路。

有段时间比较苦恼,学习中药就是为了落地,就是为了服务临床,倘若学不能致用,那么所学又有何用?

为了更好的能够接轨临床,也曾不断反思,也不断向古人先贤探求,有个师兄推荐一本《历代本草药性汇解》,真的是古代历代医家本草的汇总,很厚,曾不断翻阅,很是希望从中能够找到临床突破的答案。尤其是张锡纯的《中药亲试记》,每个形象无比的案例,都是耳目一新,用中药不拘于病,而是根据人体的气血运行而定,里面提到上盛下虚用代赭石,左部微弱用山萸肉,自己开始慢慢开始学习应用,但张锡纯书中总结并不全面,也不系统,给我们晚辈临床应用时带来很大的缺失。

气一元论,阴阳五行在讲中医基础理论占用的篇幅非常多,但是应用到中药的则几乎没有,更不用说中药与脉诊的结合。而岐轩用药按照中医的思维对中药进行认识,在气一元论的指导下,把握中药形气和四气五味及功效后,重要的是,精确把握药物在人体中的靶向作用,然后在临床中做到心中明了。岐轩药物法象强调脉应,特色是服食,而自己之前的中药总结,实属取象比类,天人相应,其实远未超出岐轩医学对中药认识的范畴。

当我拿到脉应中药汇总的表格后,如获至宝,我兴冲冲的和一起来学习同学说,那每个表格所对应的脉实际上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病例啊。而且是很系统的总结,完全可以执简驭繁,用这种思维模式,完全可以跨越中医本科五年漫长的培养模式,可以跨越枯燥难懂的伤寒金匮,临床中有的放矢。

心中无术,心中无方,见病而术生,见病而出方,乃是中医的至高境界。临床中应该没有固定的方剂,而是自己组方,灵活而多变。反思自己以前的学习,有时仍未脱离心中有方的范畴。用伤寒方,却未领会伤寒方的精髓,有时刻舟求剑,甚至守株待兔。世界上没有完全两个相同的脉象,则自然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处方,方子应该随着病人气血的运动情况而灵活变化,应该一人一方,一时一方。把每次复诊当初诊!

最好的诊疗方案一定是个体化诊疗,自己组方,是最理想的状态。岐轩医学认为,病人得病,永远不会按照方剂去得病,方剂永远是为病而设,病不会因为方剂而得,无论记多少方剂,最终还是学习能够针对疾病而灵活组方,古人的组方很精辟,但一定要分析透,临床组方一定不是按照我们学的方剂去组方,而是按照疾病去组方,方剂只是案例。岐轩用药首先考虑整体情况然后分部用药,实为临床用药的提示,根据平人脉象的标准有效组合,而非机械照搬。


 

《道德经》云:“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不管是否承认,我们的目前整体中医水平已经远远不及古人。传统文化氛围熏陶的丢失可能是一方面,应该主要是培养模式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岐轩医学是大道,也是古中医学,通过学习医道脉诊用药,我们可以守一元而法阴阳而贯穿整个中医知识。

我们这些中医科班出身,花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其实很多都是一路弯路,一摞摞的书籍,一本本的笔记,可能比不上这三个月的培训。能来学习的中医人是无比幸运的。20年代,中华民族危难存亡之际,为培养优秀军事政治人才,黄埔军校应运而生,现在中医复兴国家虽重视,但仍困难重重,岐轩医学犹如暗室之烛光,一灯能破百年之暗。岐轩医学的精神影响和感染很多来学习的学员,培养的人才都是中医界的佼佼者,中医的复兴在岐轩,岐轩医学,中医界的黄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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