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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女子,一言以蔽之,真性情

 志山行水2 2018-06-16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是现实的,它从衣食住行、宴飨娱乐、桑蚕耕种、杀伐征战等多角度描写了当时的社会生活;《诗经》是浪漫的,它用赋、比、兴的艺术手法巧妙地表达了人们的情感世界。同时,《诗经》又具有深厚的美学意蕴,它以独特的视角去审视女性美,为我们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

《诗经》里的女性美并不神秘,她们形神兼美,可观可感。《卫风·硕人》刻画了齐女庄姜高贵、美丽的形象,其中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句子,描写细致,比喻新鲜。这位美女高大丰满、皮肤白皙极具健康美,明眸皓齿、笑靥如花不失温柔美。《郑风·有女同车》介绍的也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其诗曰:“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这位美女就像盛开的木槿花一样热情奔放,令男主人公念念不忘。

美德比美貌更为重要。受儒家礼教思想影响,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是中国历代评判美女的第一标准。《邶风·燕燕》较能诠释诗经温柔敦厚的美学特征,“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讲的就是仲氏为人真诚可靠、忠厚善良、温和恭顺、谨慎周到,令人敬重。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诗经中的女子又因为满怀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和纯洁向往而更美更可爱。《鄘风·柏舟》“髡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这是一个忠贞刚烈的女子,遇到心仪的理想伴侣,宁死也决不嫁他人。《陈风·东门之池》有“彼美淑姬,可与晤歌”“彼美淑姬,可与晤语“彼美淑姬,可与晤言”之句,这首诗的特点是用重叠复沓的手法来加强感情。这位美女善解人意,既可与之对歌,又可与之倾谈,是难得的精神伴侣。

人要活出真性情才算没有虚度人生。《诗经》里的女子多是真性情女子,她们敢爱敢恨,坦率洒脱。《郑风·风雨》是一首怀人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里,一对有情人得以相见。“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那女子顿时觉得心情舒爽,病也好了,喜出望外之情溢于言表。

诗经中的女子,并不总是拘泥于个人的小情小爱,而且有着深厚的家国情怀。《邺风·泉水》中有这样的句子:“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漕,我心悠悠。”这个女子远嫁他乡,却无日不在思念自己的故乡卫国;焦急难耐之下,就想找同来的姐妹们商量,请她们为自己出谋划策;我的心中思念肥泉,惆怅感叹与日俱增;我思念须、漕两邑,却情怀郁郁无法排解。全诗以一咏三叹的笔触刻画了一位深切怀念祖国、为国事担忧的女子,通过感情真挚丰富的诗句表达了她对故土的深沉热爱。

战争频仍,带来了无尽的离人思妇之苦。《卫风·伯兮》描写的就是妇人对征夫的思念之情:“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中的女子面对丈夫远征,纵然孤独无依却并不纤弱,纵然充满愁苦却并不哀怨。这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她的丈夫魁梧英勇,手持着兵器,是军中的先锋官,女子为此倍感骄傲。当自从丈夫东征之后,女子便无心装扮自己了。这又是一个明媚可爱的女子,她祈盼下雨就像祈盼丈夫归来,却一次次落空了。她情愿相思成疾,只希望丈夫能够快些回来。失望之余,她干脆在北堂下种植一片忘忧草,以此来消解这种沉重的思念。这个忠夫爱国的女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哀而不怨,一唱三叹之间,一位血肉丰满、质朴刚毅的女子形象就呼之欲出了。

《诗经》中的女子既有美丽的外表,又有贤良的品德,更有坦率的性情。她们崇尚自由,在追求爱情时热烈执著,在遭受挫折时纯真果决;她们热爱祖国,在战事来临时送夫出征,在守护家园时勇于担当;她们境遇不同,性格迥异,却都极富魅力,个性十足。这样的女子张扬着坚强的生命力,就像娇艳美好的花朵,历经风雨而芬芳如初。(孙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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