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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让孩子面对苦难有感恩之心,保持优雅风度

 qjy010 2018-07-18


3月31日晚,中国儿童文学作家、北京大学教授曹文轩获得凤凰卫视“2016-2017影响世界华人大奖”。

在此之前的2016年4月,曹文轩获得素有“儿童文学界的诺贝尔奖”之称的“国际安徒生奖文学奖”。他是首位获得该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也是继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又一位登上国际文坛之巅的中国作家。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帕齐·亚当娜评价说,曹文轩的作品“讲述了小主人公在巨大挑战面前所呈现的复杂人生,树立了孩子们面对艰难生活及挑战的榜样”。

40多年来,曹文轩已成为中国儿童文学领域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他的主要作品有《草房子》《青铜葵花》《火印》以及“大王书”系列等。他的《草房子》自1997年问世以来,已创下了印刷300次、发行量超过1000万册的纪录。

中国文学最优秀的就是世界水准

在“华人盛典”颁奖现场发表获奖感言时,曹文轩讲述了在新西兰获“国际安徒生奖文学奖”时的情形。当时亚丹娜主席说,“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情况,我只知道这一次,所有的评委毫无争议把票投给一个中国作家”,当时全场700人全体起立。曹文轩说,事后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能够到这个奖?那是因为自己有一个背景,这个背景叫中国。

曹文轩说,十多年前,他就对中国的文学做过一个判断,中国最优秀的文学作品就是国际水准的作品。当然那个时候大概不会有太多人支持他的看法。后来就有一个人得奖了——莫言。当莫言得奖的时候,自己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第一高兴的是莫言,第二个高兴的是他,因为这验证了他对中国文学的判断。现在他获得了安徒生奖,这个奖再次证明了他对中国文学所做的基本判断。

一个人永远走不出他的童年

在曹文轩最为出名的代表作《草房子》中,他曾写道:“一个人其实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他说,他的作品有自己童年的背影。

曹文轩1954年出生在江苏盐城的一个贫困家庭。当时要半个月才能吃一顿干饭,其余全是稀饭。可是,它同时也是快乐的:他可以整天在田野上抓鱼、逮鸟,玩到把肚子咕咕响的饥饿感都能忘掉。

曹文轩的家乡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水乡,大河小河纵横,出门就是河,出门三里地大概要走五座桥。伴着他长大的,是“吱吱呀呀”的橹声,“噼噼啪啪”鱼鹰入水的声音……曹文轩说自己的性格也像水。他游泳的时候,特别喜欢遇上大风,大风掀起水浪,他就逆流而上,浑身充满了快意。水不仅仅是养育了他,同时也培养了他的性格,他的审美趣味。

父亲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有一次,曹文轩跑到离家八里外的一个地方看电影,深夜归来,饿得不行,可又懒得生火烧饭。父亲便坐起身,披上衣服对他说:“如果想吃,就生火去做,哪怕柴草在三里外堆着,也应去抱回来。”

儿童文学也需要悲悯情怀

有人说,儿童文学就是给孩子带来快乐的文学,曹文轩对此持怀疑态度。他认为,儿童文学不一定要为孩子带来快乐,而是要带来快感,这其中有喜剧的快感,但是也包含着悲剧的快感。

他说,一部文学史,85%以上的作品是悲剧性的。作为一部儿童文学史,其实悲剧性的作品占的比例也非常非常的大,比如说大家都知道的安徒生,他的作品《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都是悲剧性的,相信这些也是孩子们应该看的。

曹文轩笔下的小主人公,都遭遇了不同的苦难和困境,但最终都通过自己的努力予以克服。他说:“受苦是人生的本质,是孩子成长必须经历的阵痛,我们不该对孩子隐瞒这个事实,而应该告诉他们,面对苦难要怀有感恩之心,保持优雅风度。”在小说《青铜葵花》的后记中,他写道:“面对困难,我们当抱有感恩之心。”这种积极面对苦难的态度,最终成为他文学的精神内核。

“儿童文学最大的功能和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人类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础”,在曹文轩看来,好的儿童文学首先需要提供正确的道义感,第二还要培养孩子的审美价值,第三则是字里行间所潜伏着的、无处不在的悲悯精神,“这些都为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础服务”。

要读有“底子、文脉和血统”的书

孩子要看什么书?曹文轩有三个理念:

一是读有底子的书。书分两种,一种是用来打精神底子的,也就是那些大善、大美、大智慧的书,还有一种是打完精神底子之后再读的书。他希望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能成为给孩子打精神底子的书。首先要有正当的道义感,第二要有自始至终的审美价值,第三要在字里行间流动悲悯情怀,这三个维度就是他所说的精神底子。

二是读有文脉的书。人有人脉,地有地脉,文有文脉,你读那些没有文脉的书,对你成长也没什么用处,对你的写作能力也没什么用处。

三是读有血统的书。你喜欢也好,你不喜欢也好,你得承认,《红楼梦》,托尔斯泰的作品,鲁迅的作品,这样的儿童文学在他看来是具有高贵血统的书。你想成为一个高贵的人,就要读这样的书。

曹文轩说,多年过去了,自己写了不少文字,出了不少书,其实都是在建屋,一座精神之屋。这个屋子不仅属于自己,更属于所有孩子。他希望自己的文字屋能够给孩子们带来温暖,帮助他们净化灵魂、走向远方。

曹文轩还说,文学是写人性的,那就是不会改变的,文学的最后深度是人性。曹文轩懂得,历史有一条暗河,直到今天,并且还会通往未来。“我可能还是会关注恒定的东西,而不会太多地关注变化的东西”。

注:本次“2016-2017影响世界华人盛典”获奖人员中的贝聿铭、成龙、张首晟等相关事迹,未来会微信公众号之前已有相关文章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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