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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为净”的由来

 驿路铃声 2018-07-19

·抹布煮的汤·  公司中午准备的是比较喜欢的绿豆汤。
  炎热的天,一向午餐食不下咽没有胃口,有绿豆汤正好可以多喝一碗,不至于三四点就饿得那么快,又闹胃痛……
  舀了汤正在一边进食时,就听到汤桶前一阵骚乱喧哗,旁边吃饭的一哄而起都围了过去,然后听到有人说:
  “汤里舀出一条抹布,和汤一样的颜色。”
  我和阿欢见怪不怪淡定地坐着没动,抬头往那边看了看,里面师傅已闻声出来分开人群,手里一个分拣面包的夹子,捞起来夹住就往厨房走。
  那抹布的破烂与失了原色的模样儿分明在诉说着它在厨房里经历过怎样的岁月沧桑……
  “难道师傅拿回去是准备为我们下一次煮汤用吗?”阿欢说道。
  我俩相视而笑……
  尽管心里希望自己的这碗汤与抹布不在同一只桶里,希望它们从未相遇过,希望它们毫无瓜葛。
  但,敢喝吗?
  只觉得咽喉发紧,过不了这一关,饭也吃不下去了……
  自此,一说汤就让我想到那条抹布,再不敢喝餐厅里的汤。 

·南方的“狼”·  由抹布汤联想到以前也是发生在餐厅里的一件亲身经历。
  我们这些来自北方的狼都喜欢吃辣椒。
  公司本着人性化管理,出于照顾关心员工,午餐时额外地准备了一大盆豆瓣辣椒酱,打完饭菜再根据自己喜欢排队取辣椒。
  餐厅工作人员一人挑一筷子,有时还会根据需求加量。
  为避开吃饭高峰,排那长长的队,我们幕僚单位人员大都自动延迟半小时。
  那天我一样去得比较晚,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排队了。
  拿了饭菜直接走到辣椒酱前,师傅笑容可掬地挑了一大筷子放在我的菜上面。
  一边看着那团东西,一边道谢,话音未落,菜盆差点儿从手里滑落:
  “哇!这是什么呀?”
  只见并不高的菜的山顶上赫然蹲着一只硕大无朋的蟑螂,支支棱棱手足翅膀俱全身体完整地舒展着。
  想必它应专属于一种南方的“狼”——蟑螂。
  因为在湖北老家,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生物。
  不知道是否因为煮熟了而膨胀,这只真的超大,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好象是外国科幻片《铁血战士》中那些举着大螯与人类武器对剪的外星生物……
  这物种死亡之后到底是应该闭着眼睛还是大睁着?没法研究,因为没加留意那些活着的。
  那副雄居山顶的样子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舒坦?
  也拿不准是否尽情享受过辣椒酱?
  它是在烹制之中英勇就义还是之后吃了过多的辣椒被辣得胃痛才英勇而亡的?  
  之前它有没有洗过澡?消过毒?它在里面有没有呕吐?
  许多的问题无从考证。
  有没有知情人不说?有知情人也不可能告知。
  我不是福尔摩斯,无法仅凭眼前所见,便能推理出整个案情。
  但是……
  我还没从自己的问题堆里抬起头,师傅已经笑笑地从我碗中拣走并丢在角落里,面不改色神不慌,一脸坦然。
  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师傅,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吗?有没有听到它的临终遗言?”
  他本能地摇摇头,之后愣愣地看着我。
  “它说:‘辣死我了!’看它那样儿就知道,你的辣椒酱真不错!”我苦笑着对他说。
  那盆辣椒酱自是它的坟茔,却被师傅掘坟移尸到我的菜盆里。
  这一顿饭便没有了胃口。
  自此,不再吃餐厅的辣椒酱。 

·风雨兼程,跨过鸡蛋盆·  一次去WC,走过厨房前面的空地。
  可能午餐炒鸡蛋或打鸡蛋汤,门前放了几框带鸡毛鸡屎的一看就知道是母鸡亲生的蛋,而非人造蛋。
  几个餐厅工作人员正围着几只大铝盆在忙着敲鸡蛋。
  地上,脏脏的水渍遍地,还冒着洗洁精的泡泡,一白帽白夜师傅拿着水管正在冲洗着。
  我还没有走过,只见一男工作人员,很急切地跨过一只大盆,分明看到他的高统靴子底扬起一串串水珠,落进已敲碎的鸡蛋盆里……
  “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从上面跨?”我惊愕地看着,不能出声。
  汤是早就不喝他们的了,也再不敢吃餐厅的鸡蛋。

·豆角里的常客·  豆角本是最爱,直到有一次……
  那天是星期四,现场与周六调休日,只有办公楼的职员用餐。
  餐厅工作人员格外大方,每个人的盆里菜都堆得高高的,象桂林秀气挺拔的山。
  同几位同事坐在前排吃饭,快见盆底时,赫然一条惨白的虫僵硬地躺在下面,仿佛怨愤我吃掉落它的坟墓,也是一副不甘不愿地死不瞑目……
  这一辈子最害怕的是肉肉的或毛茸茸的虫子,无认它们出现在何处……
  我惊叫一声,一下子将盆推得远远的,差点儿滑落在地。
  旁边的男生眼疾手快一下子挡住,一边继续对着饭盆努力着,一边见怪不怪地笑笑:
  “可怜,还是一条年青的虫子,还没有化成蝴蝶怎么就走上绝路了?”
  “笨呀?化成蝴蝶它不会飞走吗?你还能在碗里看到它?”另一同事接道。
  我可管不了它,喉咙有东西上涌,赶紧逃去洗手间……
  从那以后,看到豆角,端着碗避而远之…… 

·苍蝇熬的粥·  为着有的员工不吃早餐而在上班时间甚至在早会上时昏倒,公司强行规定所有职员必须在公司用早餐。
  制度一经确认,无论吃与不吃,每个人每月的早餐费照扣不误。
  通常一份早餐是馒头两个,或炒粉炒面,或汤粉汤面,或油条油饼,或粽子包子,及很多桶稀饭。
  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多的选择,只是其中的两三样。一般只要前一天剩下很多饭就会有炒饭,几乎每天都有不知放了什么油的油亮的炒粉。
  所谓的稀饭有时用米煮的新鲜粥。但通常用前一晚剩下的饭煮的,或清澈见底,或干如泡饭,常常发出潲水一样的馊味。
  就是这样的稀饭,如果来得晚了,可能都没有。
  办公楼的职员通常回公司较晚,自是最后用餐的人群,这时,往往没得选择,剩下什么吃什么。
  一天早上,端了炒粉再去装粥,两三个人围着一只桶只看不动,白粥里,很醒目的一点黑。
  “别是苍蝇啊!”我说着,就用勺子舀起来看,果然尸体完整,赶紧丢下勺子。
  另一位男生还是若无其事地从离苍蝇较远的桶边沿舀了粥。
  “不会吧,这你也敢吃?”我吃惊地。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还真能自欺欺人的,服了。
  尽管如此,稀饭是不能不吃的,只是每次装粥的时候睁大眼睛,只要没有亲眼看到什么,就可以安慰自己说:
  “哦,干净的耶。”
  放心吃下去……

  现在想来,所谓的“眼不见为净”,一定是谁看多了饭桌上不堪的奇观才总结出来的生存法则吧。
  为了健康,还是尽量避免在公共场所用餐,自己家做的,才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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