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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和稀饭 ——长河拾萃（十二） 一日三餐饭，吃得红灿灿；一天三顿粥，吃得怂滴滴。 粥，大家眼前立即浮现着皮蛋粥、瘦肉粥、八宝粥、蔬菜粥……各种各样的粥，在眼前走马灯似的闪现。 吓，你想多了吧！小时候的粥哪有这样丰富呢？通常是白米粥，充其量加一点红豆，变成了红彤彤的红豆粥，或者加上一些绿豆，变成绿荧荧的绿豆粥。 说到粥，再给大家分享一则笑话：有外地人到村里，大伙说牛屎粥好吃，他一边吃着碗里的粥，一边看着貼在土墙上的牛屎粑粑，咂着嘴，怎么也想不出牛屎粥的味道。有恶俗的人干脆说，这个人把牛屎放在粥里一起煮，这个说法口味太重。所谓的牛屎粥，其实是用干燥的牛屎，在灶里用小火慢慢煨出的粥，那样的粥又粘又稠，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小时候，一年365天，大约有300天的早晨都是吃的稀饭，只有逢年过节，家有喜事时，早晨有粑粑搭配着吃。正月里，有年糕粉扎，有时早餐就可以不用吃无味的稀饭。依旧有节约的人家甚至晚上也是吃着稀饭，找个托辞说稀饭养人，一天不吃稀饭急得慌。的确，有些东西伴着久了，是有感情的。 粥寡淡无味，吃起来不是那么顺口。小时候早晨吃稀饭的时候，常常夹一些小菜，倒上一些小菜汤和在一起，在碗里拌匀了，就着一些咸味，唏哩呼噜喝下去。腊月里因为有了咸菜，吃稀饭的时候可以倒上一点咸鸭咸鹅的汤，稀饭里有着一股淡淡的咸香味，上面飘着一层油花，吃起来就更加开心了。常常端着稀饭碗，到村里和小伙伴们一起吃，看着他们羡慕的眼光，心里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有人或许说，你咋一会儿粥，一会儿稀饭呢。其实，粥和稀饭是有区别的。粥煮得久，颗颗米粒都几乎煮化了，汤汁粘稠，撮口一吸，汤和米一起下肚；稀饭煮得急，米粒没有充分地胀开，依然是一粒一粒，汤和米分得很开，汤在上，米沉底，吃时一边喝汤，一边用筷子捞着米粒吃。 如今，一起玩耍喝粥的伙伴们，大多在各个城市里扎下根，相见时难。屋顶上炊烟不再，只有浓浓的回忆时时萦绕在心头。 2021年2月2日。 作者：大漠枭雄 ◆大漠枭雄：摊粉扎——长河拾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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