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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宰相俾斯麦(三十六):德意志帝国崛起背后的隐秘史

 思明居士 2018-07-19
铁血宰相俾斯麦(三十六):德意志帝国崛起背后的隐秘史

俾斯麦冷静地、沉稳地,一步一步地铸造着他心目中的德意志帝国。

第一次的战役里,普鲁士人与巴伐利亚人并肩作战,柏林的报纸上打出了:“威廉必称帝”之类的内容。为了维持与巴伐利亚间的合作关系,俾斯麦立刻表态说,没有人想限制巴伐利亚的独立。“不仅无人限制,我们会永远感激我们光荣的同盟。德意志统一已经形成了,既不用求也不用造,因为德意志人原本就是统一的。”

结合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它需要满足各个元素间不同的需求,极有可能在过程中由于一点小小的冲突而失败,这种时候,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显得非常关键。俾斯麦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在一切冲突面前,他可以将所有人捏在一起,并且是以他个人的意志。

当然,普鲁士并不只有俾斯麦一个。腓特烈太子在这件事里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威廉一世此时已经七十四岁了,很多事情做不了主,即便做主,意义也没有以往那么大。这时,腓特烈与俾斯麦的合作就显得异常重要。

但战事发生以来,腓特烈与俾斯麦之间时常意见不合。腓特烈有种浪漫的君主兼民主制的新帝国梦想。他的目的,是把普鲁士吸纳到德意志中,其余诸多德意志王公,除了荣衔、权利和体面,在上议院的席位一切都要求保留,其余一切都要取消。

对于自己的理想,腓特烈十分虔诚,每每想到自己的这些计划,他都会含着泪许下心愿,自己一定要成为皇帝。

此时的腓特烈心中已经充满的君主的傲气,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帝之路有着巨大碍。

色当战役后,腓特烈与俾斯麦一同探讨有关皇帝的问题,俾斯麦不愿与他正面谈论这件事,只是支支吾吾地搪塞着。腓特烈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他在日记中批评俾斯麦,那时德意志帝国已经快要建立了,而他就如此偷偷摸摸地挖苦着这位伟大的政治家,说他是“替君主办事的一个官员”。

但在腓特烈看来,俾斯麦不足为虑。而他这样的想法,正显示了他并没有从德意志之战中学到任何东西,与他相比,他的父亲威廉一世简直堪称英雄。

腓特烈与俾斯麦间的冲突是无法避免的。在腓特烈屡次要求俾斯麦强迫南方诸邦的元首们时,他说:“我们一定要统一,不会发生危险的。只要我们打定主意用正当态度对待他们,你就知道你还未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力!”

俾斯麦耐心的回复他:“我们在战场同我们的同盟共同奋斗,就这一层理由来说,也不能恐吓他们。恐吓他们就等于把他们推往奥地利的怀抱。”

腓特烈:“这有什么要紧呀?由这里的大多数王公宣布帝国成立最容易不过了,君主不得不接受这种压力!”

俾斯麦:“我们不能劝威廉王做这样的事!”

脓特烈:“伯爵,你若不愿这样做,你就是让君主寸步难行了。”

俾斯麦:“我们必须把德意志发展问题交付于时机来考验。”

腓特烈:“为我自己考虑,因为我代表的是将来,我不能漠视这样的迟疑。”

俾斯麦:“太子不如不发表这样的意见。”

脏特烈:“我极力抗议不允许我开口,除了君主之外任何人没有权利控制我的发言权。”

俾斯麦:“若太子命令我,我将照着你的命令去做。”

腓特烈:“我没有命令俾斯麦伯爵,我抗议你这样说话!”

俾斯麦若以为无论什么人办事都胜过我,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乐意辞职。”

俾斯麦再次祭出他的法宝,并证明这件利器至少还是非常奏效的。太子有着十分充分的理由继续批评俾斯麦,他不愿意屈服于俾斯麦的意志,但他又不得不暂时蛰伏,此时他非常怨恨自己的父亲将政权交给这样一个家伙。

腓特烈的思想来自他自身的经历,受到他信仰的影响,由一些聪明的人灌输给他,承接自英国。但普鲁士与英国的国体不同,腓特烈在两种思想夹缝中徘徊,他希望霍亨索伦学英国样子,允许人民参与政事,同时他要把与之同一个阶级的人的权力弱化,简化为虚衔与形式。

腓特烈一边想要黄袍加身,另一边却不要当同等级的首领。在他心中,德意志的王公们都是反叛的贵族,是不能与他归为同一个阶级的。他嘲笑:德意志王公目无上帝和法律的妄自尊大”,他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做法会对同胞们带来怎样的打击。

这位太子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叛逆却见识浅薄的人,他不喜欢俾斯麦带着普鲁士所走的那条路,他大声痛斥:“这个时候,我们好像既不为人所爱,也不为人所敬,只是为人所畏。人家当我们是无恶不作的人。这并不只是这次战争的结果——俾斯麦所持有的就是‘铁血主义’,他照着这个主义究竟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了!倘若我们随处都遇着怨恨与不信任,权力,好战的声音,荣华,有什么作用啊?……俾斯麦使我们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却丧失了昔日众多的朋友,失去了世界的同情与我们心境的安泰。我深信德意志不用铁血主义就能够做到道德征服,也能够统一,只要用它的权利,都能办到。”

这位公子哥,就是如此不可一世着,浅薄无知着,也充满独到见解着。可以说,他才是俾斯麦酝酿中的最大对手。

他并不知道他的话意味着什么。

那个时候,只有公道的阿利斯泰蒂或林肯才配说这几句话;那个时候,只有弗莱塔格或李卜克内西这种人才可以说这样的话,而他,作为一个陆军领袖,就不该说这样的话。他如此强迫与他同级的王公们服从同盟,提出要宣布宪法却又不与人民商量。然后很庄严很高兴地穿上白橡皮袍子——同他从前在乡下草地上所穿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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