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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00烦恼,化作拈花一笑;30000余天世间,艺术与你观照

 喜文乐鉴 2018-07-28

在印度,禅的起源是说,佛到了晚年临于涅槃之际,有一天,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百万人天不知其用意是什么。此时此刻,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陀在这时就说:“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这就是禅宗所说的禅的起源。


摩诃迦叶尊者是如来禅的第一祖,后来代代相传,一直传到第二十八祖菩提达摩。菩提达摩是如来禅的第二十八祖,也是中国祖师禅的初祖。



在嵩山,达摩祖师九年面壁,经过九年的等待,才有一位叫神光的僧人到嵩山去依止达摩禅师,求“安心法门”。神光后来叫慧可,是由菩提达摩给他改的名。慧可,也就是二祖,从达摩那里得到安心法门,是中国禅宗的开始。从二祖到三祖、四祖,都是信受的人很少。四祖就是湖北黄梅双峰山的道信大师。四祖道信禅师的道场,现在叫正觉禅寺,从四祖开始,禅宗才开始设立道场,建立传法基地,自耕自食,真正走出了传法的困境。由此以后直到六祖,才真正使禅宗在中国开了花,六祖以后,禅宗才得以发展。这期间,经过了两百多年艰苦的传法阶段。


那么,禅到底是什么?禅和艺术又有着怎样的呼应和观照?我们在艺术的品味和鉴赏之中,又如何体验到了禅的存在?禅与艺术对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和净化?




禅是一种境界

艺术是一种佐证


禅宗有一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是觉者的生活境界。觉者就是佛,佛时时都在禅当中。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是禅。所以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这是觉者的生活。我们可以从外表看到佛的那种安详、自然、喜悦,这也是觉悟者的生活境界;开了悟的人,还没有完全成佛,他也会有这个境界,这是第二个层次;修行者、修禅的人有时也有这个境界,但是他的这种境界不能完全打成一片,是有间断性的,这种境界在层次上与佛的境界有差别,这是第三个层次。说心、说佛、说众生、说平等,仍是一种理论、一种思维分别。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抛开。只有把一切的理论架构抛开了,把一切的思维分别抛开了,你才能体验禅的境界。



换句话说,只要你把二元对立的东西彻底放下,当下就是禅的境界。并不是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那个境界,一切都是当下的,我们每个人真正要去把握的就是这个。


一件艺术作品的诞生,从表象形式而言,她就是一个具象物件的存在,无关乎材质或者语言语境,都是艺术家思想灵魂所要释放和宣泄的一个意识载体。刘筱静老师的罗汉人物题材作品,我通过这几年的不断接触和深入了解,深刻感受到了禅的精神在艺术作品中的彰显与至真。你对禅的理解有多深,对禅的受用有多纯,在面对作品的对话过程中,那种来自于心底的定性与虚空之境即会油然而生,这就是艺术的个体属性,即作品独特的表现深度和感染力所给予观者的思想佐证。刘筱静老师本为至正学院派之翘楚,儿时求学即以全省唯一之名额入升中央美院附中,而后一路达央美硕士,业毕又受邀于中国佛学院授课,与大德高僧的早晚共修,诵经探古,使其罗汉人物作品在深厚传统学院派系统传承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几分禅性的山林与烟霞气息。



这些内在的禅境气象,都体现在了作品画面的构图、线条、色彩与笔墨情趣当中,虚实的布局营造;动静的神态融合;浓淡的水墨氤氲;黑白的正负统筹,这些都是消除二元对立,当下直观表达的内心思想的直白流露,我们去读懂欣赏这样的作品,其实就是在于艺术家进行一种超越时空的思想碰撞与交流,艺术的超强生命力与感染力通过协调的画面创作形式进入我们的心灵和视野,佐证我们的思想,启迪尘封的内心,孕育禅性的生活。




禅是一种受用

艺术是一种体悟



禅的境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自己去体验、自己去受用;而且这种受用是自受用,与他人不能共享。禅的受用和体验,唯行者有,唯证者得。你若是个修禅的人,就会有这样的体验和受用;你若证得了禅的境界,你就会得到这种受用。古代一位诗人曾经描写一位禅师在炎天暑热中感受禅的受用:“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不是禅师无热恼,只缘心静自然凉。”心静是个什么状态呢?就是刚才所说的,没有什么热或者不热,凉和热这种二元对立的状态不存在了。一有二元对立,他的感受马上不同了。二元对立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的分别。明末四大高僧的紫柏尊者看书,一直看到太阳下山。到掌灯时分,虽然没有点灯,他依然在看,书上的字非常清楚,一点都不模糊。这时,憨山大师秉烛夜行来到他的房间,看到紫柏尊者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仍然在那里看书,便说:“天色已晚,你怎么还在看书啊?看得见吗?”紫柏尊者经他提醒,马上起了分别心,哦,天色已晚了。当下他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这就是分别。这种情况,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遇到过。分别执著害死人,它是世界上一切问题的总根源。禅是一种受用,是一种体验。这种体验,要远离分别,达到无分别。因为世界上的事情本来是平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差别只是它的相,平等是它的性,我们要离相而证性,这样得到的受用才是究竟的。



我们在沐浴禅的受用时,面对一件艺术创作,无论他是长眉尊者,或者降龙、伏虎罗汉,或者其他禅师造像,就形式和表现载体而言,变幻莫测只是在“相”的分别上有异,而“性”,即所要传达的作品的禅性精神与高古之境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腾挪迷踪。通过对作品的体悟,我们才可以进入画面余白的道境,这里涵盖了体与悟两个层面的过程:体,是身体力行的观赏与分析,是可视的现实状态的行为,通过眼睛、肢体、语言等亲临作品进行认知,而悟,则是不可见的虚的意识运动,是基于体的前提和过程之下的涅槃出新。这个新又可以分为两个方向的改变,一个是对艺术技法表现上的认识提升,另一个是通过内在感悟的灵感迸发,通过艺术载体使自己对生活对生命产生更多超脱的认知。从而改变自己的言语和行为方式,进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品质,突破世俗庸念,不断扫除遮盖本自具足真性的尘埃,凸显真如自在之人生智慧。




禅是一种方法

艺术是一种手段



这是从禅的方便来讲,不是从禅的究竟来讲。当然,究竟不离方便,方便不离究竟,二而一,一而二。从本质上看,禅是见性的方法,“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这种方法,它最究竟的目标就是直指见性,不走弯路。如何才是直指呢?就是要我们每个人彻底地相信自己是佛,要彻底地相信,不是半信半疑,是一点怀疑都不要有。然后,在此观念的指导下,把佛的一切要求一步到位,这就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所谓“见性成佛”,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一步到位——直指。这种方法是一种动态的方法,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因人、因时、因地而起变化。释迦牟尼佛拈花示众,用的就是这个方法。迦叶没有说话,只是笑一下。禅传到中国后还用拈花示众的方法吗?在禅宗的灯录、语录中,好像没看到有人再用这种方法。没有哪一位祖师拈起花来,你一笑——你哄堂大笑也没用,你没有见性。所以,这种方法是不能抄袭的。祖师他这么一做,一比划,你怎样能够知道他开了悟呢?这要求有有见地的老师,还要有有见地的弟子,彼此默契,心心相印。禅宗讲“不以死法与人”,就是因为它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



艺术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同样是鲜活而独立的存在。她作为一种手段,作为我们剥离平庸,跨越物质而跃升到精神生活高层面的途径,起到了一个刺激和桥梁的作用。没有艺术的生活犹如一池陈水,随风偶尔荡漾却也是原地旋悠,一辈子就是一个状态至老而终,连生活都懒得去思考的模式,又如何会体会到禅的存在,但是通过艺术的手段和途径,禅之看不见的精神引导已经无声无息的走进了我们的家庭、空间、生活。在我推荐和收藏的刘筱静老师的罗汉题材作品中,无论客厅居室的挂画,还是生活场所的装饰;又或者商业空间的展览;还有案头掌间的卷扇,这些载体的作品属性都共同指向了一个共性,那就是禅,所以在近几年当中,我也向无数藏家和朋友引藏了多种类型的作品,我与大家共识的,正是在作品中所共同感受到的那一种从未有过的禅意,让艺术回归生活,生活需要禅意的艺术清流,不在别处,就在你的身边。




禅是一条道路

艺术是一条心路



禅既然是个方法,有了这个方法,就有路可循。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禅是一条探索开发智慧之路。我们每个人都“具足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我们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开发它?禅告诉我们,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拈来便是——“当机立断,直下承当”。禅是圆满生命之路。我们的生命有很多缺陷,这些缺陷都是自己制造的,并不是我们本有的。我们本来应该拥有圆满觉悟的人生,有圆满觉悟的生命。我们之所以有很多缺陷,就是因为不能够觉悟,不能够回归生命的当下,总是心外求法,向外驰求,所以不得圆满,不得自在,不得解脱。千万不要在桎梏之外去求解脱,不要在生死之外去求涅槃,不要在烦恼之外去求菩提。解脱是一种无限的自在,是一种彻底的自由。这种彻底的自由自在,在什么地方?无限就在有限中实现,涅槃就在生死中寻求。生死与涅槃是不二的,无限与有限是不二的,烦恼与菩提也是不二的。其中隔了些什么呢?隔了一些无明,即分别心。你当下超越了它,“不二”就能实现。所谓生死即涅槃,烦恼即菩提,有限即无限,就是这个道理。禅这个道路,就是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



艺术的心路历程,在禅的指引下愈走愈深,曲径通幽,蜿蜒灵妙,至真至纯。心路是人生内在的一条思想之路、智慧之路。这条路上需要传统的渗入、美学的滋润、哲学的撬动、创造的育孕,禅的精神在一定层面也是哲学的一个范畴,消除对立同时又默然等在,清沌分别又同时不二同体,这本身即是哲学中的阴阳呼应与太极生机。我们在被作品长期的熏陶和烈染之下,必然会形成一种不断变化的思维模式,这个模式会是自己的内心形成一种高价值的生活标杆,艺术孕育禅性,禅灵活化艺术,这样充满禅境的艺术心路同时也需要有一个保任的存在,时时观照,以艺见禅,禅艺养心。



禅是一种生活的艺术,艺术是生活的一种方式。禅是永恒的幸福,艺术是真正的快乐。

借用苏东坡的一首见道诗来说:

庐山烟雨浙江潮,

未到千般恨不消。

及至归来无一事,

庐山烟雨浙江潮。


一切都是本来现成的,

说来说去,

都是过程而已,

艺术来源于生活,

生活离不开艺术,

打开自己进入禅的世界,

让艺术的光辉沐浴我们的身心,

生活、人生、生命,

此生你还是你,

你又不是你,

到底是与不是,

通过艺术与禅去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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