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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为什么落籍梅州,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答案!

 369蓝田书院 2018-08-09

【谨以此文祭奠远逝的客家先灵】1500多年前,程旼背着先人金(骨骸)坛,带着家人长途跋涉,来到荒蛮之地,从此,在这块土地上,生命的繁衍如同草木繁盛,逐渐形成今天的世界客都!




(网络图,图文无关)



编者按:梅县别称程乡县。南朝南齐时(公元479-502年)从海阳县分出部分地方置程乡县,设立之初辖境包括今梅江区、梅县区、蕉岭县、平远县全境及丰顺县的部分乡镇  。为纪念南迁汉族名士程旻(亦作程旼)而命名。



《程氏山河》


作者:熊育群



1

东石、河头两条小河呜呜奔泻,混浊的河水流出泥色的长长波纹。它一路相陪,流水声忽左忽右不绝于耳。平远诗人吴乙一带着我,左转右拐,车在平缓的丘陵与漫坡间绕行,穿过几座村落,人烟渐渐稀疏。这时,天空只在一脉低低的山岭上露出白光,那漫射的天光下,新绿的草木间,一道围墙里的几栋低矮平房,青瓦木构还是新的。这房屋只为纪念一个人而建。


站在坡屋顶房前,眼里的山水因为一个人而照出时间的踪迹。模糊古老的意象在脑海里飞掠,一些不得要领的暗影,在这个春天逼人的翠色中几欲空泛。但是,因为这个人曾经真实的存在,那暗影总是凭空而至,迫使眼前的红色土壤与低矮树丛虚晃、退闪——旧时山川围绕住了眼睛的视线,似乎就要罩住这片不见古木的丘陵。山坡草木这个春天新生的颜色鲜活得不容涂改,它们浸洇了隔夜的雨水,阴天里仍然闪着油亮的光,裹带着泥土扑面的腥气——生生地把那一幅山水逼回到了意念,在脑海中顽强跳闪——瘴烟深锁,若赤黑之祲,古木樾荫,茑萝攀生……这绝非想象的溯洄,这情景犹如黄昏挥之不去的阴云低垂。


1500多年前的一天,一个叫程旼的人就站在(平远坝头官窝里)山麓下,眺望着远近的山头。他放下行李,环顾四周,长途迁徙的旅程就此打住——这念头从他心里升起,荒山也有了几分亲近。这个“群莽密箐,轮蹄罕涉”之地,西擎南台半壁,东临耸峙尖山,北衔河岭屏障,南有水路通衢,山峦叠翠的山间平地,瘴气岚带到了山腰之上,这正是“寻得桃源好避秦”的地方啊。


程旼


不再前行了。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所有目光以一种家的感觉四处打量、搜寻——这就是新的家了?



年近半百的程旼,带着他的家人和部分族人从江西鄱阳湖湖口启程,他从墓地里取出了先人的骨骸,放入瓦坛,背着它一起上路。一坛先人的骨骸轻轻地又放在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的标志便是骨骸的安葬。200多人,不知走了多久,这时挑担扛包、携手相牵者不过80余人。


他们是大迁徙人群中走得最远的一群。


妻子夏氏,长子程松,次子程杉,三子程梅,都随程旼而停步。他们在这个瞬间是喜是忧无从考证。长子程松以孝著称,一路上应为程旼分了不少忧。想必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吧。次子程杉应有一个好心态,南蛮荒野之地,在他看来,可是新异的风景?他身上不无竹林七贤的影子。程杉活到了101岁,81岁时遁居湖南攸县灵谷,终日静坐,出语如同先知,当地人以为他羽化了,尊他为真人,旱涝时常来拜祷。


这是岭南的大荒野啊!目之所及,莽莽苍苍,荒山野岭闪动着岩石般暗绿的光。人烟稀罕,野兽出没。直到唐开元年间,梅县人口不过千人,汉人仅200人,其余皆为畲、瑶和黎。客家人多起来的时候则要到北宋后期,一场“靖康之乱”,他们南迁至此,那时主客户达12372户,一半以上是客家人。这已是继唐禧宗乾符五年,黄巢起义客家先民第二次大迁徙后的第三次迁徙了。


程旼为何跑得这么远?他先是辞官回原籍隐居。南迁的念头不知始于何时。在他的不惑之年,北方外敌入侵,战乱不已,帝室内争,揭竿起义者不断,他审时度势,毅然率领全家及部分族人,逆赣江、贡水,远远地朝南方瘴疠之地而来,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亲人一个个死于路途,他也不肯退缩。这一切表明“五胡乱华”对中华民族是个多么深重的灾难!


“五胡乱华”是中原人第一次大迁徙。这次迁徙自汉末直到隋唐。迁徙范围之广,北从山西长治,西到河南灵宝,东至安徽寿县,迁徙者直到过了长江才集中在鄱阳湖地域落脚。他们在这一带开始孕育一个独特的客家民系。而远行者沿黄河、颖水,经汝颖平原,一直走到了梅州山区。梅县大墓岌、畲江等地出土的两晋文物彰显出了这些极少数先行者的行迹。


我的目光越过眼前的草地、围墙,在一片暗绿的山岭间逡巡,这是平远县坝头镇振东村山旮旯里不见人烟的官窝里。下午,看不到人影,天空阴沉不开,山坡一片枯草的焦黄与树木的葱郁皆十分醒目。同样的旷野无人,却有远处的田园,山肩上高压电线的铁塔。以程旼当年的眼光看过去——山不曾增高,河亦不曾改向,千年岁月不过一阵风吹——一瞬间,我感应到了那个瞬间的复活……


2

程旼的名字怎么留传下来了呢?是一个偶然吗?1500多年的岁月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湮没得与萋萋芳草和尘泥一般,何处觅得半点踪迹!今天的人却还在给他修建故居。这一切并非他艰难的迁徙之路,客家人迁徙都有一段血泪史。程旼穿越时空,是因为他在这个荒蛮之地的所作所为。


这个被称为南齐处士的人,据说髫龄即有神童之誉,甫入少年,即入庠序。丁年后习《五经》,尤喜《春秋》。南朝刘宋时,曾赴京应试,得中礼(记)经魁,选为史学士,任职建康。也有说他并无任职。地方志载:他“为人悃幅无华。性嗜书,恬荣达。结庐江滨,宴如也。”


民间传说里,他到达官窝里后,将儒家“泛爱众而亲仁”的“仁”发展为和邻睦族。这族与邻是土著畲、瑶,还有更原始的土著山都、木客。这从本地九畲十八溪的地名便不难推想。这些原居民“民风彪悍,尚气轻生”,喜好巫觋,崇拜狗,以狗为自己的祖先,常以鸡肝纹理预测祸福。山都、木客则“裸身被发,发长五六寸,长在高山岩石间住。暗痖作声,而不成语。能啸相呼,常隐于幽昧之间,不可恒见”。程旼与当地土著如何沟通,如何和邻睦族,已不可考。当地传说,他面对好斗成性的异族,先是办私塾,把敦本崇教之风带到这里。又以仁爱来息其斗念。土著有了纠纷不去官府,宁愿来找程旼,他总是热心为乡邻辨别是非曲直,讲出一番做人的道理。“心有愧怍者,望其庐辄思改过,有陈太邱之风焉”。


程旼声名远播,可能还得益于他的乐善好施。他周济贫苦人家,建凉亭、辟山道、筑桥、修水利,至今当地还有程源桥、程公陂。那时,耕种方式还很原始,程旼改进耕作技术,制作了一种犁,民国时当地拱背犁还称作程犁。


程旼以一介布衣,于明末时成为岭南古七贤之一,竟然与韩愈、张九龄、文天祥并列。清代葛洪的广东《通志》列出的古八贤,他也排在第一。自宋以来,历代文人骚客来此吊唁、瞻仰,写下大量诗词。地方官员也撰写了很多宅墓文、碑记、传记、簿序等。程旼渐渐作为岭南卓著的客家先祖被后人敬仰


也许后人把很多美好的品德加到了程旼身上,对他有所塑造,以集中反映中原文明如何传播岭南这一历史进程,倡行儒家文化。但程旼所作所为也一定非同寻常,否则,他迁来13年后,皇帝不会以其姓氏给这个地方赐名——程乡县。历史上以姓赐地名者屈指可数,程旼受此殊荣,是他的以德化人,信义著于乡里。中国人的理想追求是立德、立功、立言,而立德排在首位。程旼被看重并不奇怪。于是,万古江山以姓具,村为程源村,县为程乡县,江为程江。“君子播奕德以维谖,伊人历千秋而不朽。”


3

修建程旼故居的人是他的后裔程贤章。程贤章一生为文,创作的大多是客家题材的长篇小说,《大迁徙》、《围龙》是他退休后回到梅州故里写的,前者以程旼的迁徙为原形,后者从程旼一直写到今天,他要写出客家精神客家魂。年近80了,想到自己入粤开基的始祖连个纪念的地方也没有,他常常深感内疚。程公祠虽千年之前开始修建,但毁了修、修了毁,最后一次重修时用作了仓库,如今成了私人住地。


于是,他一趟又一趟往政府跑,还拉着广州各种各样的人来这里。有一年大暑天,他陪着广东文史馆的专家来考察,大太阳底下走得白衬衣像在水里漂过。


这个孤零零的房子,便是程贤章老迈之境要续祖宗遗绪、无忝祖德所做的事情,他把自己收藏的一部分文物也存放在里面了。我在散发着浓浓霉味的房间里穿过,寂静到能听到远处的蛙鸣。我突然心酸,理解了一个老人的心境,客家人寻根认祖、慎终追远的情怀,在他身上表现得何其强烈!他把自己的余生都用在对祖先的追思之上了。


踏足这个粤闽赣三省交界的重重山岭,客家大迁徙的历史就发生在这样的山中。这里的山水时常让我走神,仿佛另一个世界正在降临,那苍郁古木,罕至人烟,欹斜的黄土路,或青石板的官道……宁静总是这样深,阳光似乎也有了声音。炊烟起处,我总是走下车来,远望山坡上的村庄,这些张姓、廖姓、李姓、赵姓的村庄,在一个个山坳一条条山川中响起久违的鸡犬声。自汉末两晋迁梅州的客家都喜欢聚族而居。他们就像自己族谱里的名字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生怕失散。客家人会告诉我祖先当年迁徙的历史,这在一本本发黄变脆的族谱里都有记载。他们感念先人的艰难创业,怀念中原自己祖先出发的地方。


许多姓氏族谱中记载先祖迁自豫东南古光州。那里是大别山的南部,山区的景色与田园房舍竟与梅州十分相似。这是不是他们落籍梅州的又一原因呢?祖祖辈辈山中生活,山进入了他们的生活,就像客家山歌进入到了他们心灵和精神的深处,深入到了血脉。


《赵氏宗谱》载:过年祭祖时,赵氏后人在供品上插上筷子,猪头上插一把刀子。刀子象征的是祖先南迁时所历艰险有如刀下余生;筷子表示祖先是从江西筷子巷迁来的。而梅州很多姓氏后人都有这样的习俗。一本本族谱的源头都能找到当年那个长途跋涉来到梅州的开基始祖。而岭南最早有记载到达这片土地的平民便是程旼!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儒家信仰者。


于是,客家第一次大迁徙中,程旼的线路清晰地呈现出来了:由鄱阳湖而入赣江,向东逆贡水至于都、会昌,过筠门岭,走现今的澄江、吉谭,或走水路石窟河、普滩,抵达平远。如烟的岁月有如水落石出,轮廓次第分明,一个民系最早迁徙的历史出现了一条脉络、一张面孔。这正是我粤东山间十年行走苦苦怀想的一幕!


遥远的迁徙路,在这座荒山中打住,生命的繁衍如同草木。程旼后人同房各爨,一代一代开枝散叶,至今传到了第52代。蒙人南下时,传至二十一世亚寰,他们开始分迁粤东各地。现在大陆的云南、江西,境外的香港、台湾,国外的印尼、泰国、越南、加拿大及美、欧、澳,全球各地都有分布,国内程旼一系人口上世纪末达到14688人,可谓根系梅州,叶茂全球,世系昭昭。南方家族历史又多了一个可圈可点之处。


4

沿着梅潭河进入大埔县的崇山峻岭,这是客家由闽西的汀江一路东迁所走过的水路。梅江、汀江、梅潭河是梅州客家念念不忘的江河,这是他们祖先涉过的江河,是他们生命的来路。江水在巍峨的群山间迂回萦绕,像天空落到了山谷,把灵秀之气融入了如梦山河,融进了客家山歌。这歌声在山山岭岭风吹树叶般四处飘扬……


突然水阔山低,大江齐聚。梅江、汀江、梅潭河全流到了这里——三河坝,交汇的江水向下游的韩江流去。天空游荡的云与落到江心的云都因一汪碧透发出了银子一样的光。客家迁徙的先民从这里由汀江转梅江,去往远方的梅县、蕉岭、平远、丰顺、兴宁、五华,他们开始逆水行舟。只有往潮汕平原与下南洋的船顺流而下,进入韩江。喜好山的客家人并不往平原去。那里是潮汕人的天下。


一片平坦的土地,长堤围起了一个三河镇。老旧的青砖墙、青瓦、青石板的街,木棉在天空火一样怒放。山墙上一幅地球牌香烟广告画已有百年。它对着梅江、汀江汇合的地方,那里停着船。长堤外坍废的一条古街,石墙上的水迹发黑,骑楼却是岭南最典型的商街。三河镇与一村一姓的村庄不同,这里姓氏达30个,十大姓有个顺口溜:“陈徐饶范蔡,田罗李郭周”,还有贺、戴、唐、刘、朱、黄、曾、丘、吴、杨、洪、张、林、邓、卢、孔、柯、肖等姓。可以想见,这个商埠之地,不是一个姓氏繁衍的地方,商业的竞争,洪水的袭击,耕读之家还得往更深的山里走。它只是迁徙途中一个歇脚与信息交流的地方。他们都要在这里选定自己继续迁徙的方向。


清明时节,雪白的柚子花漫山遍野地开,清香的甜像空中的河流,漫流过山坡和空谷,如抖动的时光,春天濡湿了、濡香了。自然的气息能浸透人一生的记忆。我呼吸着,张开贪婪的嘴,仿佛一声呼喊就能唤醒这空灵苍翠中绿色的精灵。客家山歌的回响,是遥远的生活,现实仿佛被历史包裹。


在梅县雁洋镇桥溪村,满山春花烂漫,少女山歌一般昼喧夜闹。山坡上,一栋旧楼,门楣“继善楼”三个大字山下就远远地看见,门联写着“继志述事,善邻亲仁”。程旼的“和邻睦族”在这里仍然找得到踪迹。


一个至今自称“客家”的民系,与土著的融合并非那么容易。外来者被当地人拒绝是人类自我保护天性使然。岁月里暗藏的刀光剑影,只有亲历者才看得见它的血与泪。当年属程乡县界的建桥河,如今住的是张姓人,属丰顺县建桥镇。张姓人的开基始祖张德达来自闽西上杭,为融入当地,后人与畲族通婚,取畲人的郎名,祭祀畲人蓝氏外祖、婆太。他们除了信奉佛、道,也信奉畲人的巫、鬼与地方神明,建觋坛,请觋公、巫婆来念咒诵经。明崇祯十三年张氏后人建起建桥围,以城堡的形式建成一座族人的住房,以求得一个安身之所。至今犹存的古城,既有中原民居四合院,也有畲、瑶的圆形屋、干栏式建筑,儒家文化与土著文化在这里融成了一体。


大埔县联丰村的花萼楼、龙岗村的泰安楼,家族封闭的生活空间如一个巨大的碉堡,大门一关,与世隔绝,外族难以侵扰,强人宵小更是不得而入。这是林姓与蓝姓一族的祖屋,形状一圆一方,建材一土一石,楼内中央都是祖先的祠堂。花萼楼为林姓南迁第五世祖援宇公修建,泰安楼是蓝姓二世祖蓝少垣兴建,他们都是祠堂里被祭祀的先人了。四周一重重围绕的是一辈一辈饮食起居的房间,其排列有序一如族谱中辈分的排位。400多年里林姓人家就生活在花萼楼里。而泰安楼蓝姓人家也在楼内繁衍生息了近300年。


客家围龙屋

资料图:客家围龙屋


梅县南口镇桥乡村的围龙屋,是梅州客家最典型的民居,房屋连成半椭圆形,大椭圆套小椭圆,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相间的圆弧形过道铺石板或卵石。过道的门通往屋前地坪和半圆形池塘。包在椭圆形中心的是家族宗祠。


这些独特又杰出的建筑形式,是客家人在这片山地上的创造。他们为了适应新的环境,为了不忘记中原文化,以空间体现着儒家的纲常伦理,表达着追宗认祖的心结,一个家族的血脉在空间上得以呈现。


程旼宣扬推行的儒家生活准则,一如天穹深处的星光,明明灭灭,慢慢在岁月中汇聚,渐渐众星拱出,群星灿烂。这星辉皆来自遥远的中原大地。


这一天,程旼一系有人去世了。我赶到梅州殡仪馆,族人在与他作最后的告别。每个人瞻仰遗容后,都在瓷盆染得猩红的水里洗手。我从死者亲人手里接过一个红包。红包里装着米和茶。有人嘱咐我,回去遇到岔路口,撕开红包,把米和茶撒到路上。客家送葬与回去的路是不同的。我不知道这葬俗与迁徙是否有关,路上的茶和米,让我想到了那些死在迁徙路上的亡魂。我把米和茶抛向空中的一瞬,仿佛看到了天地间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模糊、无形、诡异,一如茫茫逝川。


眼前的山水已是冬天的肃杀。


编后语:


程旼(约公元419~518年),客家人文始祖、世界客属先贤的杰出代表之一。祖居河南义阳郡。生于东晋末年,是仅次于秦军平岭南后入粤的客家先贤。1500年前,程旼为避战乱从中原辗转千里来到平远坝头官窝里扎根,积极传播中原文化,传授先进耕作技术,带头兴办公益,改造山川,教化乡里、移风易俗。由于他的德行获得南齐齐高帝肖道成仰慕,于是肖道成将其所在的县命名为“程乡县”,因此,粤东也就有了“先有程旼,后有程乡”之说。


程旼于公元518年(南朝天监十七年)辞世,享年99岁。墓葬程源村(今广东省平远县坝头镇程北)大榕树下,螃蟹形。其妻夏氏死后,亦同葬此地。后人为纪念他的功德,名其都为“义化”,乡为“程乡”,源为“程源”,江为“程江”。公元479年(南齐建元元年),设置程乡县。公元971年(北宋开宝四年)敬州改为梅州。公元1380年(明洪武十三年庚申岁)学正陈学礼,奉明皇帝朱元璋“举忠孝、举贤德”旨意,称赞程旼贤德,义化行乡,撰文荐举,追封程旼,改梅州复置程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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