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葡萄》 这件作品写葡萄,叶子直接以水墨为之,笔中水分充足,湿笔点厾,偶有枯笔,更见真实自然。叶子的墨色浓淡掩映,似乎一气呵成,竹架、藤蔓也用水墨表现,或劲挺、或缠绕,让画面在大块儿墨色之外更多丰富的细节,虽然连叶筋都省略了,却并不觉得空洞。对形的高度概括,使人们的目光更容易在画面的笔墨效果上流连。叶子的用笔、用墨力避雷同,渗化的墨晕把每一笔都定格在画面上,墨色浓重处能见笔,清淡处能沉着,笔迹重叠带来的墨色微妙变化,更值得玩味。 世之学齐白石者,徒见笔墨简省,便率尔操觚,殊不知其来由。齐白石题《小鸡》:“画过八千绢,方不似鸡子,不似之似,乃真是。”晚年自题二十几岁时作影勾本《梅花》:“少时粉本老犹存,如此功夫真笑人。不忍轻轻却抛弃,污朱犹是劫灰痕。”若无如此功夫,难免进退失据,欲“媚俗”尚且不能,充其量以“不似”“欺世”而已。 作者:魏春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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