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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不死（四、11） 欧阳思源 四、医者仁心。 11、拨云见日。 卫生院盘院长早就接到上级指示，提前一天就带着6个护士去杨柳湾通知田之苗。这边盘、田、李三人边喝茶边聊，那边，6个护士互相配合将田氏诊所大门、门前院子装扮一新，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第二天，省、市、县领导驾到。盘、李、田三人路边迎接，毕恭毕敬。郑厅长一下车来，马上问，“哪位是田大夫?”盘院长将田之苗推到厅长跟前，“郑厅长，就是他。”“什么？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郑厅长，我三十了。”“好!真是英雄出少年!” 一行人走进诊所。“小田大夫，听说你发明的治癌药非常有效，治愈率百分之百啊。”“郑厅长，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找到了一些头绪罢了。”“不!你的事，杨主席都跟我讲了。关于你被陷害冤枉的事，我们以后还要彻查!”“我——”“听说，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治愈了近2000人。了不起了不起啊!”“这没什么。”“你不介意我们对这些病人作一些采访和复查吧。”“没关系。” 郑厅长等人于是进到病房去询问那些正在治疗的病人，大家自然有什么说什么。郑厅长一边问，他的秘书一边记录着。此时，管林还在治疗，准备出院了。见郑厅长等省市县领导当然包括管桦都来了，他又是惭愧又是高兴地说，“郑厅长，我犯了罪啊。我接受组织对我的任何处罚。”“你是——”“他就是管林。郑厅长。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我也有责任。”管桦也自知罪责难逃。“原来是你!”管林低下了头，早已泪流满面。“管院长，作为党的干部，我们应当一心为民，而不是为名为利。作为一名医师，我们应当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而不是尔虞我诈玩弄阴谋。一个人，没有了公心善心，连老天爷都知道啊。”“郑厅长，我有罪。田医师，真的对不起。”“算了，都过去了。”田之苗哪还关心这事。 “小田大夫，我们准备再次带一些你治愈的病人进行复查，证实你的药剂的确神奇。”“好的。”“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药方。”“可以。”李院长拿了几剂药过来。“都是中草药配制?”“是的。”“小田，你太伟大了!我可以带回省里去吗?”“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比较过分，对不起了。小田，为了进一步核实你的药方的真实有效，省医卫厅希望你带上你的药剂去长沙治疗一些病人，你看行不行?”田之苗见事情已经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自从准备在杨柳湾生根发芽，他就没打算再去认证什么，再去获得什么肯定。可是，事已至此，已非他本人所能控制的了。“这样吧。等你打理安排好家里这些病人，十天后启程，我在长沙欢迎你。”“好的。” 将一切委托给老李后，田之苗坐上盘院长的车到了长沙。郑厅长的秘书接待了他们，安排他们住进省厅的高级宾馆，并告诉田之苗第二天到省厅会议室开会，请他作一个关于治癌药的报告。 第二天，省医卫厅的头头脑脑、中南大学的教授、湘雅医院的专家一百多人在会议厅等候田之苗。当大家发现田之苗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时，会议厅里一片哗然，估计都是一些不屑的表情和言论。郑厅长发话了:“安静了。这就是治愈近2000个癌症病人的田之苗田大夫。他发明的治癌药，纯用中草药制成，不仅能够杀死全部癌细胞，而且完全避免现代西医放疗化疗的所有不良恶果。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的治癌药，治愈病人只要七到十五天。而整个治疗过程所需费用不足20万!”全场轰动!有人置疑，有人摇头，有人大喊“不可能”…… 郑厅长再次制止，“你们肯定不相信，可是事实如此。我们采访了他治愈的50个癌症病人，包括省人大杨为民主席。经过严格的复查，这50个病人已全部康复，体内没有发现一个癌细胞。”中南大学的校长站了起来，“郑厅长，你说的，可能都是事实。可是我，包括在座的各位，你们相信吗?”“不——相——信——”“郑厅长，你看……”“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顽固不化。连我和我们的调查都不信。这样吧。你们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和我们医卫厅各自提供2个癌症病人，请田大夫同时施以治疗，15天后复查。怎么样？”“好!” “田大夫，可以吗?”田之苗哪还能不答应，“好吧。”“明天上午八点，三个单位把各自的病人送到省医卫厅来，同时把病人的病历、治疗情况、检查情况统统带来。”“好。” 不用说，三家单位送来的病人的病情都是非常严重的，有的估计已濒临死亡。估计有些人正等着看笑话呐，“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连美国人都束手无策的绝症，你也敢讲药到病除?” 六个病人六间房，六个护士护理，盘院长当田之苗的助手。一番诊断后，田之苗确定了各自治疗方案，然后下药。一天，两天，……十天。田之苗用意念力对六个病人检查一遍，皆畅通无阻了。再为病人们注射了两天强身健体的药物后，田之苗告诉郑厅长，“郑厅长，都治好了。可以复查了。”“什么？这么快!还有三天时间呐。”“不必了。”田之苗牵挂着家里的病人。 三家单位相关负责人一一到场。负责复查的医师们更是如临大敌，检查得一丝不敢苟。结果出来了，一切没有意外，全部六个重症病人全部康复，癌细胞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在场人员，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怔立当场!良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中南大学校长跑到田之苗跟前，竖起大拇指:“田大夫，我服了!你，是这个!”湘雅医院院长摇头:“不可思议!无法想象!”郑厅长也是大加赞叹:“上次亲耳所闻，这回亲眼所见，我老郑，佩服得五体投地。” 晚上，湘雅医院做东，请郑厅长、田之苗等到长沙最好的宾馆就餐。席间，湘雅院长向田之苗发出邀请:“田大夫，你堪称国内治癌第一人啊!”“何止?世界第一人!”“不不不。你们过奖了。现在英国有位Davery water医师，印度的J.R.Robinson医师，还有加拿大、巴西、南非、埃及，都已经研制出了治癌药。效果也非常好，也是药到病除。”“什么？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人，都与田之苗一样，乃是被俱卢人选中之人。研制过程中，他们都曾有过交流，只是各自药物构成不同而已。只是，与田之苗处境差不多，他们的治癌药也尚未获得自己国家的认证，尚未进入批量生产。美国人信息如此发达尚未得知，中国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我也是偶尔上网发现的。”田之苗不知如何解释。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田大夫，你可愿意到我们医院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这个……这个……”“邓院长，不要勉强。小田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要尊重他。小田，这次治疗的经过我们已经全程录像，治疗及复查结果都已经记录备案。我准备上报国家医卫部，和你一起去北京。将你的成果公之于众，造福中国人，造福全世界……”“这个……这个……”“你觉得不妥?”“不不不。”“那……”“好，我答应和你进京。只是，我的药剂已经用完了……”“好，我先向北京汇报，等候回音。你先回大桥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们再通知你。”“好。” 在大家的一阵欷嘘声、赞叹声、掌声中，盘院长发动小车，两人离开了长沙。晚上八点钟，两人终于到家。李院长闻听经过，不时摇头，然后点头。最后他问田之苗:“你，有什么打算?”“唉，事已至此。鸭子也要上架。如果我的药获得国家认可，那我就申请专利。但是，我不卖专利，我要自己配药，制药，卖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制假药卖假药，不允许有人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牟取暴利……”“小田，你真准备这样做?”“对!”田之苗说得斩钉截铁。“好!祝你成功!”“老李头，你可不能跑!我需要你!”“嘿嘿，我跑得动吗?” 一个月后，田之苗接到郑厅长亲自打来的电话，第二天，他带上五箱药坐上盘院长的车来到了长沙。然后郑厅长和三个领导、两个秘书携同田、盘二人乘飞机直抵北京。 第二天，医卫部部长、副部长，大小领导，在会议厅接见了郑厅长一行。部长大人单刀直入:“录像、复查结果，我们都看了。很好。田之苗同志的发明，真正的填补了中国人在治癌这个领域的空白。当然，我们仍然要慎之又慎。现在不仅医卫部各位领导相当重视，党中央、国务院也相当重视。郎总书记，傅总理反复叮嘱我，如果此药是真，那么田之苗同志将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史册!这是多么沉甸的赞誉啊。所以，我们开会决定，仍由田之苗同志主治，同时治疗从五个医院送来的十个病人，15天后复查。怎么样？”郑厅长看向田之苗，田之苗说:“好吧。” 15天过后，10个病人全部康复。纪部长带领全体官员向田之苗表示祝贺。田之苗神情淡然。这一天，“青年才俊田之苗攻克癌症难关”成为各大报纸、媒体的焦点，成为各大网站的头条。 晚上，在钓鱼台国宾馆，郎书记、傅总理等国家领导人接见了郑厅长、田之苗，又是握手，又是照相。郎书记拉着小田的手说:“小田大夫啊，你了不起啊。癌症这个世界性的课题都被你攻克了。听说你是清华毕业的?”“是。总书记。”“清华出人才，出大人才!好!” 傅总理也说了:“小田，你的治癌药已经成熟成型。你可以申请专利，将专利权卖给国家，由国家委派制药厂批量生产。这样，造福了中国的癌症病人，也能挽救世界上更多的癌症病人。你看，行吗?” 总书记、总理，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之苗还能说什么呢?先前想好的一万条理由，此时此刻，一句都难说出口。“既然总书记、傅总理如此重视，以民为重，以民为本。我作为中华之子，理当将药方无偿贡献。”“不!”总书记说:“这个药，是你付出无数心血，历经无数艰辛，才研制出来的。于国于民，有万利而无一害。已远远超越了欧美，超越了时代。就算你愿意无偿贡献，我们……”他看了一眼傅总理，傅总理心领神会:“党和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我们已经决定，聘请你为该药的代言人，聘请你为该药制造厂的董事。并且，奖励你人民币2亿元。不知道小田大夫还有没有意见?” 唉，一切皆由天定，田之苗已无心无力了。“好吧。代言人和董事就不用了，钱，我愿意要。总书记、傅总理，我只想回到蓝山，回到大桥，做一个平凡的人。但是，我想用这些钱为家乡父老做些事。”“好!年轻人，心系故里，胸怀天下。你不愧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楷模，也不愧于民族的英雄。”“总书记，您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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