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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听完一部名人传记，解救你的阅读焦虑。 十点人物志开启「人物传记精华领读」栏目，提炼经典人物传记精华，带你欣赏书中核心情节与内涵，节省阅读时间，建立对原书的阅读兴趣。 希望通过这个栏目，为你淬炼名家的思想经验，获得改变人生的力量。 ♪ 点击上方绿标即可收听主播 素年锦时 领读 领读 | 储杨 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们，今天我们开始共读林海音的《城南旧事》。 作者林海音五岁来到北京，在北京度过了她的童年与青年时期，记忆里的胡同老院、古井街坊，那些忘不了的人与事，这本书正是描写了她对老北京深深的眷恋。 作者透过主角英子童稚的双眼，看成人的世界，所有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都耐人寻味。 今天，我们将以第一人称视角开启本书的第一个故事《惠安馆》前半部分。 1 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阳光里飞舞的小小尘埃，甚是有趣。 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阳光下的尘埃突然就更多了，看着瞬间乱舞的尘埃，我害怕被呛着，赶忙拉起被子蒙住脸。 接着，宋妈的鸡毛掸子抡到我的小床了，碰到床栏上，咯咯作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还没睡够呐！” 说着，她把我的被子掀开来，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子上是一瓶发油，天冷，非得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搽。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 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2 惠安馆有一个女疯子 妈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买菜了，连忙喊住她：“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安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人，说不好北京话，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要不是妈不准，我就会过去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在门口出现，宋妈或者妈就担心我会害怕。 其实，那疯子和平常家的大姑娘没什么不同，梳着大辫子，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 她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齐刘海，楞楞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 妈正低头嘴里算叨着，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经过“灰娃馆”的时候，也没留神管我，我跟着妈的后面，一直看着疯子，竟忘了走路。 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十分认真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接着竟带着笑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虽然打了寒战，但没觉疯子对我有恶意，便准备向她走去。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记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放空地想着：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她会怎么样呢？ 可妈觉得我是被吓坏了，给我沏了一杯白糖水，叫我喝下，就命令我钻被窝睡觉了。 3 我的朋友妞儿 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出了胡同口往南几步，就是井窝子，这旁边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 这时，我停在井窝旁不走了，对宋妈说：“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一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买了好些东西，伙计还逗着说：“妞儿，唱一段才许你走！” 妞儿眼里含着泪，我见着气恼，插着腰问伙计：“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她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 我邀请她去我家玩，她却怕惠安馆里的疯子，说她妈不给她去，我说：“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地摇摇头。 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了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就这样，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我觉得很没意思，就往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着妞儿的话，就告诉她另外一条可以到我家的路：从横胡同穿过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了。 4 疯子秀贞在找小桂子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一笑眼底下，也有两个坑儿。 “几岁了？”她问我。 “嗯——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自语，接着又问我：“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啦！”又转过脸来对我说：“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 我倒没觉得害怕，秀贞也没放开我的手，拉着我进了屋。疯子妈笑着在后面说：“在这儿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惹的你。” 秀贞把我带进了她们住的门房，屋里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她从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叨叨着都离不开“小桂子”三个字。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去找她爹，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她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我以为她在和我玩过家家，意识到我该回家了，走的时候，秀贞对我说：“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头冷，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个小桂子似的。 5 秀贞变疯的真相 回到家，我看见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突然听见她们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后来呢？” “后来呀，”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晚儿就没回来！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到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俊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又听到她们说，学生走时，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老家生了个孩子，连夜送到了齐化门城根底下，不知是被野狗吃了，还是让人捡去了。 等老婆子一走，宋妈发现了我，说：“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6 与秀贞、妞儿的一段安稳时光 天气暖和多了，惠安馆我已经来熟了，我喜欢秀贞，她跟我说了好些关于小桂子与小桂子她爹——思康三叔的事儿。 秀贞经常像模像样地在跨院里忙活，一会儿，念叨着三叔就要回来了，一会儿，就好像三叔还在跨院生活，又或是小桂子还在她肚子里一样。 秀贞她妈却说，秀贞这毛病就是春天犯得凶，一阵子哭一阵子笑，我却和秀贞玩得挺好。 直到不知从哪儿飘来炒菜香，我才想起一件事：回家吃完饭还要到横胡同去等妞，我们昨天约好的。 吃完饭我到横胡同去接了妞儿，天气不冷了，我和妞儿到空闲着的西厢房里玩。 一只破藤箱子里，养了最近买的几只刚孵出来小油鸡，那柔软的小黄绒太好玩了，我和妞儿蹲着看小鸡啄米吃，总是吃，总是吃，怎么也不停啊！ 这一下午玩得好快乐，如果不是妞儿又到了她吊嗓子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要玩多久。 因为要考小学的缘故，爸爸开始教我描红摹字，于是，每天早上我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妞儿到西厢房来找我，晚上描红摹字，这些日子过得倒是安稳。 7 妞儿的爸爸 忽然一连几天，横胡同里见不到妞儿了，我很失望，怎么等也等不到她，只得去井窝子碰碰运气。 我正在犹豫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从西草厂口上，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正是妞儿，我高兴地喊她，她竟不理我，就像不认识我，走近她，只见她用手轻轻赶开我，皱着眉头眨眼，意思叫我走开，不要和她说话。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身后几步远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蓝布大褂，手提着一个脏了的长布口袋，袋口上露出来是一把胡琴。 我猜这一定就是妞儿的爸爸了，之前听妞儿常说，他爸爸很凶，经常打骂她，现在看这副模样，就知道妞儿又挨训了。 我不敢再和妞儿多说话，心里虽然难过，但还是走开了。 我口袋里有一块化石，可以在砖上写出白字来，我掏出来，就不由得顺着人家的墙上一直画下去，画到我家的墙上，心里想着，如果以后妞儿都不能和我玩了，那该多伤心啊！ 到了家门口，我准备叫门，却看见妞儿气喘着从横胡同跑来了，她焦急不安地说：“我明天再来找你。”没等我回答，她就又跑回横胡同了。 结语 童年时代，每个人都有一双稚嫩清透的眼睛，虽然秀贞是成人眼中的疯子，却是小英子（作者）眼中的正常人，听秀贞“颠三倒四”地讲经历，和妞儿在一起找寻童趣，这就是林海音在老北京的第一个冬天。 今日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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