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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学堂丨防患于未然所应明通的五戒之戒莫重视生死

 为什么73 2018-08-24

对于生死的讨论在《道德经》第五十章中说:“ 出生人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十有三。夫何故?以其求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随行不遇兕虎,人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河上公认为情欲离开五胜之内,使魂魄得以安静宁定,所以生;相反,如果使情欲人于胸臆,乃至于精劳神惑,所以死。也可以说生者多是因为“目不妄视,耳不妄听,鼻不妄嗅,口不妄言,舌不妄味,手不安持,足不妄行,精不妄施”的原因之所致,而死则与此相反。在道教对生死观的讨论中,对于生死的认识比较清楚,认为与生之事相合则生,相悖则死。对于不死者而言,是因为其善于摄生,所以对于类似于甲兵兜虎之地不处,自然凶物不能害生而自生。


在《庄子,大宗师》中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彼特以天为父,而身犹爱之,而况其卓乎!人特以有君为愈乎已,而身犹死之,而况其真乎!”对于生死,成玄英释为:“旦明夜暗,天之常道;死生来去,人之分命。天不能无昼夜,人焉能无生死?故任变随流,我将于何系哉!”但真人为什么却能与众不同?在郭象看来,这是因为其“在昼得昼,在夜得夜,以死生为昼夜,岂有所不得乎?”世俗中人之所以不能得与天道同,就是因为“逆于造化,不能安时处顺,与变俱往;而欣生恶死,哀乐存怀。斯乃凡物之滞情,岂是真人之通智也!”人本来是合乎天的,没有什么牵系,就如同未始有我一样,本来就非我,然而世人滞于世情而不能合于天。


对于这样的理论认识,在《庄子.至乐》中发挥的更为充分,其说:“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日:‘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日:‘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暾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对生死的看法多与世众不同,他从本无的立场看待生死,认为“生者,假借也”。也就是说本来没有其妻子的性命,也无形、无气,只是杂于恍惚之中而产生了气,以至于诞生出形体生命,这种生命的存在也只是道的种寄托而已。 不过对于死的化变,在庄子看来, 就如春夏秋冬的运行规律一-样,是一种自然的状态。也就是说,庄子对妻子之死的看法,就如冬日眠于天地之间一样,未见得是生,但也不见得就是死。


从某种意义上说,死只不过是生的异变,或者说死是另一种新生。 这样的认同,在《庄子”齐物论》中早有阐释.其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的同时死也就产生了,死的同时生也就诞生了。但做为至人却不同,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已,而况利害之端乎!”至人与神相通,异于常人。凡俗之人常惧热而惮冷.每有变化皆心动形异,动而不静,至人却能安于常人所不安,定于常人所不定,以至于死生无法使自己产生变化。这从某种意义上讲,道教对生死的看法是注重于一种平常的心态.如在《庄子,秋水》中,北海若说:“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晁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肢: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明白了死生的道理所以生 也不认为是快乐,死也不感觉是灾祸, 这实际明示于人,对于终与始的不可固定或无常的道理。如此以来,便不至于生而欢欣无极,死而悲戚无度。在庄子看来常人不得寿终的死,多是贪生失理、亡国之事、斧钺之诛、冻馁之患或不善之行而死这说明因得 不到或行不正而死,从侧面透射出死的无奈 ,无的悲哀。


庄子甚至感觉死是有快乐的,如在《庄子。至乐》中髑髅曾显梦于庄子说:“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初看髑髅对死的态度,有一种消极厌世的思想,但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为什么要寻求死?从人情世故来看,皆是因为有君上臣下之别;从四时变化来看,有春夏秋冬交替之患,而死亡则没有上下之分,也无四时之害,则与天地共春秋。首先,这里的死就是因于世事的复杂多变,甚至有帝王的奴役;另外,这里对死亡的认识,旨在说明形若槁木而心若死灰,与道相通,世中所害之害无害于已,这样的“死”岂不是生呢!再者,“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诉,其人不距;偷然而往,脩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顬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古代体悟大道的人,不悦生,不恶死对于生也不感到欢欣,对于死也不会去抗拒,对生与死的态度相同,都能做到自由自在。可以说“真人”对生与死看得非常透彻。如果凡物能够看透,也就非同凡物。


其实,只有对生死看淡,甚至于忘却于生死或无心于生死,方接近于道,否则不论是重生或重死都是执于边,执于一 边而不能得到永恒而进人另一边时,痛苦也就产生了。如果把两者都看得平淡,当必然的死亡来临时也就不会有必然的痛苦,这是因为能安时而处顺。如在《庄子》中说:“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日:‘非夫子之友邪?’日:‘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日:‘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人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断言而言,不蕲哭而哭者。是道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道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人们不能安时而处顺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人们对一切的过分贪求,是为了享受或更好地生活,以至于满足于自己更多的欲望,这样就受自然条件的驱使而左右着自己。这个自然条件可看作身外之物,也可看作就是身体。


老子曾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我之所以有祸患,是因为我有身体的存在,若没有身体自然也就不存在于祸患。这是因为“天地能役有形,不能役无形;能役有气,不能役无气;能役有心,不能役无心。无心则无气,无气则无形。无心于生死,而生死不能累,儿于道矣!”天地能役使“有形”、“有气”、“有心”,却不能役使“无形”“无气”“无心”。人们无心于生死,反能长寿。然而人们却常常因为怕死而有求生之心,因贪生怕死,形虽存而心先丧,生气之苗已败,死气之根已栽,石固不化,柴草堆胸,神头鬼面,千邪百怪,纷纷扰扰,削磨精神,真者俱失,假者皆发,日损夜伤,不死岂能之乎!人们因不能平淡地看待死亡,实在未死时,生神已驰死神反降,形体虽动,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在《吕氏春秋》中说:“知生也者,不以害生,养生之谓也;知死也者,不以害死,安死之谓也。”如果人能平淡看待生死,并将生死置之度外,未死先学死,虽生不知生。如此以来,心态自然平和,不求长寿反得长寿。当然所谓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并不是不贵生,却恰恰相反,而是贵重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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