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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强直:葛根汤 大小续命汤 有伤阴亡血之弊?

 山东中医竹林 2018-08-25

《唱医雅言》痓病门原文

1

痓病证,风寒湿,


风伤太阳筋牵急,


无汗者,乃刚痓,


葛根汤儿为第一。


葛根汤,有威灵,


甘草麻黄桂枝生,


赤白芍,采葛根,


管教一服病自轻。


,出《素问·五常政大论》。


《圣济总录》:“痓又谓之痉者,盖痉痓一类,古人特以强直名之。”


《杂病源流犀烛》:“痉者,筋项强直而不柔和;痓者,口噤而角弓反张。”二者虽各有症状,其源则由血气内虚,痰涎壅盛。


葛根汤出自《伤寒论》,功能发散风寒,舒筋止痉。治“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或太阳病无汗而小便反少,气上冲胸,口噤不得语,欲作刚痉者。”


方中桂枝汤解肌发汗,和营卫,麻黄开表发汗,葛根解肌发汗,起阳气升津液,以缓筋急。

陈治生



2

痓强证,身反张,


口噤头遥面红光,


若有汗,柔痉当,


去麻加桂葛根汤。


葛根汤,有威灵,


甘草葛根桂枝生,


去麻黄,添桂心,


姜枣为引病自轻。


这节是说柔痓的治疗,用葛根汤去麻黄加桂心汤,即桂枝加葛根汤。


《伤寒论》曰:“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陈治生


3

痓强证,颈项硬,


足弹手舞口又噤,


刚柔痉,有总论,


请用加减小续命。


续命汤,草芎苓,


防风防己芍桂参,


大附子,银杏仁,


刚加麻黄柔桂临。


刚柔不明显的痉症,用《千金方》的小续命汤,偏于刚则加麻黄,偏于柔则加桂枝,刚柔痉之别在于有汗无汗。

陈治生




诸痉项强,皆属于湿。《素问·至真要大论》


肺移热于肾,传为柔痉。《素问·气厥论》




太阳之病,发热无汗,反恶寒者,名曰刚痉。太阳病发热汗出,而不恶寒者,名日柔痉。太阳病,发热脉沉而细者,名曰痉,为难治。

 

太阳病,发汗太多,因致痉。风病下之则痉,复发汗,必拘急。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出则痉。

 

病者身热足寒,颈项强急,恶寒,时头热,面赤目赤,独头动摇,卒口噤,背反张者,痉病也,若发其汗者,寒湿相搏,其表益虚,即恶寒甚,发其汗已,其脉如蛇。暴腹胀大者,为欲解,脉如故,反复弦者痉。夫痉脉按之紧如弦,直上下行。

清代名医 张璐 按


《脉经》云:痉家脉伏,直上下行。痉家有灸疮者难治。太阳病,其证备,身体强几几音殊然,脉反沉迟,此为痉,栝蒌桂枝汤主之。

 

太阳病,无汗而小便反少,气上冲胸,口噤不得语,欲作刚痉,葛根汤主之。

 

痉为病,胸满口噤,卧不著席,脚挛急,必蚧齿,可与大承气汤

 

合上十一条推之,则痉病之属表者,宜用桂枝、葛根。属里者,可用承气,是为邪实者设也。若首二条之葛根桂枝,所不待言。第三条无汗,麻黄附子细辛汤;有汗,桂枝附子汤。四条,真武汤。五条,附子汤。六条,芍药甘草附子汤。七条,未发汗前,桂枝加附子汤;发其汗已,其脉如蛇,甘草附子汤。八条,干姜附子汤。九条是统言痉病之脉,无证可验,不得拟方。第十条言痉病之不宜用灸,灸则艾火助虐。切辛烈,概不可施,所以难治。惟腹胀便秘者,庶可行下夺一法。虚者可用炙草汤。其脉经云一条与第九条不异,演文无疑。

 

按痉病与《金匮》开卷第一证治,论证最详,而方证最略,以其证最危逆,难于造次也。观其论中,惟出太阳明明邪实三方,不及三阴虛证之治者,以痉病之脉,皆弦劲伏匿,证多反张厥逆,是难议攻发,易于温散也,若不通篇体会,乌知先圣立言之旨。





夫人之筋,各随经络结束于身,血气内虚,为风寒湿热之所中则痉。盖风散气,故有汗而不恶寒,曰柔痉;寒泣血,故无汗而恶寒,曰刚痉。原其所因,多由亡血,筋无所营,故邪得以袭之。所以伤寒汗下过多,与夫病疮人,及产后致斯疾者,概可见矣。诊其脉,皆沉伏弦紧,但阳缓阴急,则久久拘挛;阴缓阳急,则反张强直,二证各异,不可不别。


清代名医 张璐 按


自仲景之后,惟陈无择能知所因,曰多由亡血,筋无所营,因而成痉,则尽之矣。但惜其言之既善,而复未有善者。


曰:气血内虚,外为风寒湿热所中则痉。斯言不无有误,若其所云,则仍是风湿为邪,而虚反次之,不知风随汗散,而既汗之后,何复言风?湿随下行,而既下之后,何反致湿?盖误汗者必伤血液,误下者必伤真阴,阴血受伤则血燥,血燥则筋失所滋,筋失所滋则为拘为挛,而反张强直之病,势所必至,又何待风寒湿热之相袭而后为痉耶?


且仲景所言,言不当汗而汗也,不当下而下也,汗下既误,即因误治而成痉矣,岂误治之外,必再受邪而后成痉,无邪则无痉哉?此陈氏之言,不惟失仲景之意,而反致后人疑惑,用持两端。


故凡今人之治此者,未有不以散风去湿为事,亦焉知血燥阴虚之证,尚能堪此散削否此千古不明之疑窦,不可不为辨察,故列陈子之论于前,以资后学之印证。痉证甚多,而人多不识者,在不明其故,而鲜有察之者耳。

 

盖凡以暴病而见反张戴眼,口噤拘急之类,皆痉病也。观仲景以汗下为言,谓其误治亡阴,所以然也,予因类推,则常见有不因误治,而凡属阴虚血少之辈,不能营养筋脉,以致搐挛僵仆者,皆是此证。


如中风之有此者,必以年力衰残,阴之败也产妇之有此者,必以去血过多,冲任竭也。疮家之有此者,必以血随脓出,营气涸也。小儿之有此者,或以风热伤阴,遂为急惊;或以汗泻亡阴,遂为慢惊。凡此之类,总属阴虚之证。盖精血不亏,则虽有邪干,亦断无筋脉拘急之病,而病至坚强,其枯可知。


故治此者,必当先以气血为主,而邪甚者,或兼治邪,若邪微者,通不必治邪。盖此证之所急者在元气,元气复而血脉行,则微邪自不能留,何足虑哉。


奈何今人但见此证,必各分门类,而悉从风治,不知外感之风,客邪证也,治宜解散;内生之风,血燥证也,只宜滋补。矧此数者,总由内证,本无外邪,既以伤精败血枯燥而成,而再治风痰,难乎免矣。故予详笔于此,以明痉证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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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锡纯医学全书



前有张仲景 后有张锡纯


中国近代医学第一人


张锡纯,字寿甫,生于1860年,卒于1933年秋,祖籍山东诸城,祖上于明代时迁居河北盐山县边务乡。张锡纯家为儒医之家,少时饱读经史,后遵父命习医,上至《内经》《伤寒》,下至名医诸家无不遍览。后教书乡里,科举不第,遂转而攻医。时西学渐入,张氏开始接触西洋医学,潜心研读十余载,为人诊治药效非凡,沉疴痼疾常能药到病除,渐闻名于乡里。辛亥革命后,受聘从军,任军医之职。1918年,奉天设立达中医院,张氏被聘为院长。张锡纯晚年携亲眷至天津,开业行医。张氏在其行医生涯中主张中西医应取长补短,相互汇参,并将自己的经验加以整理、刊行,在医界引起很大反响,被称为“医学中第一可法之书”,张氏亦被称为“中国近代医学第一人”。


医学中第一可法之书


张氏《医学衷中参西录》自刊行以来深受医学界广大读者的推崇,后经奉天章福记书局多次刊行,畅销海内外,为近代以来中医界不可多得的优秀著作。新中国成立以后,该书又经河北人民出版社点校、整理出版,加入了张氏后人保存的张氏遗稿。近年来各医家又多次对该书进行整理、完善,使张氏的学术思想在医学界广为传播。


学宗经典,自创新方


张锡纯潜心研读《内经》《本经》《伤寒杂病论》等秦汉经典及其他历代先贤医籍,吸取其精华,“瀹我灵性,益我神智,迨至性灵神智洋溢活泼,又贵举古人之规矩、准绳扩充之、变化之、引申触长之”(《前三期合编·自序》),而自创新方。故“书中诸方,除古方数首之外,其余一百六十余方,皆系拙拟。此非矜奇立异,欲与古人争胜也。诚以医者以挽回人命,为孜孜当尽之天职,至遇难治之证,历试成方不效,不得不苦心经营,自拟治法。迨拟出用之有效,且屡次用之,皆能随手奏效,则其方即不忍抛弃,而详为录存。是此一百六十余方,皆迫于孜孜挽回人命之热忱,而日积月累以成卷帙者也”(《前三期合编·例言》)。这表明,张氏所创新方皆源自临证实践。更难能可贵的是,张锡纯不藏私,每首新方皆分述主治病证、方药组成、剂量用法及方药分析,且多数方论附有相关医案。如此一来,读者更加容易活学活用。


衷中参西,中西汇通第一人


自西医东渐,打破了华夏大地中医“一统天下”之局面。中医界面临西医学的兴起,“维新派”审时度势,与时俱进,倡导中西医汇通,张锡纯为其一。有学者评价说:“能融贯中西,汇通新旧,以求医学之尽善尽美,而无偏私之见存于其中者,则余于张君寿甫之《衷中参西录》。”(《第五期·第八卷》盛泽王镜泉登《绍兴医报》论《衷中参西录》为医家必读之书)张锡纯在回顾他对西医学的认识过程时说:“自幼承家学渊源,医学与读书并重。是以自成童时即留心医学,弱冠后即为人诊病疏方。年过三旬始见西人医书,颇喜其讲解新异多出中医之外。后又十余年,于医学研究功深,乃知西医新异之理原多在中医包括之中,特古籍语意浑含,有赖后人阐发耳。”(《第五期·第一卷·论中医之理多包括西医之理沟通中西原非难事》)张氏在客观分析中西医各有所长与所短,并倡导应优势互补时说:“自西药之入中国也,维新者趋之恐后,守旧者视之若浼,遂至互相牴牾,终难沟通。愚才不敏,而生平用药多喜取西药之所长,以济吾中药之所短,初无畛域之见存于其间。故拙著之书,以衷中参西为名也。盖西医用药在局部,是重在病之标也;中医用药求原因,是重在病之本也。究之标本原宜兼顾,若遇难治之证,以西药治其标,以中药治其本,则奏效必捷,而临证亦确有把握矣。”(《第五期·第二卷·论中西之药原宜相助为理》)他还说:“夫医学以活人为宗旨,原不宜有中西之界限存于胸中。在中医不妨取西医之所长(如实验器械化学等),以补中医之所短;在西医尤当精研气化(如脏腑各有性情及手足六经分治主六气等),视中医深奥之理原为形上之道,而非空谈无实际也。”(《第五期·第一卷》)“盖中、西医学原可相助为理,而不宜偏废,吾国果欲医学之振兴,固非沟通中、西不可也。”(《第五期·第六卷·论痢证治法》)综上所述,张锡纯当年审时度势,衷中参西之理念至今也没有过时,并且对目前的中西医结合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张锡纯所在时代,西医对霍乱病长于预防而短于治疗。为此,张锡纯发明了治疗霍乱的“急救回生丹”,用药有朱砂、冰片、薄荷冰、粉甘草,他认为此方治霍乱无论寒热,均可应用。随后,张锡纯又制有防治兼用的“卫生防疫宝丹”,“治霍乱吐泻转筋,下痢腹疼,及一切痧证,平素口含化服,能防一切疠疫传染”。此方流传一时,如沈阳某煤矿发生霍乱:“有工人病者按原数服药40丸,病愈强半,又急续服40丸,遂脱然痊愈。后有病者数人,皆服药80丸。中有至剧者一人,一次服药120丸,均完全治愈。”


这两种方药的药味及制法均系衷中参西的成果,经济简便,效果又在单独用中药或西药之上。1919〜1920年,曾在东北及河北、山东、河南大面积试用,据较可靠的报告,治愈数万人。


提倡传统內练法


吴云波先生指出:“张锡纯提倡医家力行‘內练、内修’的静坐气功,认为这是‘领悟脏腑经络之功能和人体内气化作用’的捷径,他由此得出这样的认识:‘內练内修’的佛、道气功是中医的源起和基础。”


张锡纯在“论哲学与医学之关系”一文中指出:“哲学实为医学之本源,医学即为哲学之究竟。”他说:“是其人必先有明哲之天资,及明哲之学问,而后能保其身也。而此明哲保身之天资学问,在修士原为养生之道。此修士之养生,所以名为哲学也。”又说:“诚以静坐之功,原为哲学之起点。”


在这方面,张锡纯有不少具体的观点,如:“医者,生命所托。必其人具有非常聪明,而后能洞人身之精微,察天地之气化,辨药物之繁啧。临证疏方,适合病机,救人生命。若是则研究医学者顾可不留心哲学,藉以沦我性灵、益我神智乎哉? ”


张锡纯认为,为把握中医所指的人体之“本”,是有赖于內练法之熟稔的。如,怎样才能体察到中医脏腑的存在?他说:“当其内视功深之候,约皆能洞见脏腑,朗若掣电;深究性命,妙能悟真。”

张锡纯认为,把握哲学便能洞悉中医的实质,由此,可极大地提高中医的诊疗水平。他说:“拙著医书中多论及哲学,非以鸣高也,实欲医者兼研究哲学,自能于医学登峰造极也。”

 

本次点校、编著采用“奉天章福记书局民国二十年印行版本”为底本、以“河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本”为对校本。本丛书共分《张锡纯医方精粹》《张锡纯医论医案撮要》《张锡纯经方讲习录》《张锡纯医书拾遗》、《张锡纯内科证治精华》五册,分别从方剂、医论医案、经方、遗稿、内科经验等方面入手进行整理,以方便读者携带和研读。


限于编校者的学识,书中难免有错漏,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本书编委会

201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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