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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下》第128-178条

 鉴益堂 2018-08-25

《伤寒论》第128条

 

    《伤寒论第128条》:“问曰:病有结胸,有藏结,其状如何?答曰:按之痛,寸脉浮,关脉沉,名曰结胸也。”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重点讲结胸病的特点,它的症状就是胸部按之则痛;脉象是寸脉浮,关脉沉。

    读经笔记之二:按胡老的解释,结胸,就是水与热结于是心下而上及胸膛之病。原因就是热与水结于心下,位置就是胸部。

    读经笔记之三:为什么“寸脉浮,关脉沉”?因为病在上部,所以寸脉浮。因为热与水结于心下,大气不能交于下,所以脉沉。

《伤寒论》第129条

 

    《伤寒论》第129条:“何谓藏结,答曰:如结胸状,饮食如故,时时下利,寸脉浮,关脉小细沉紧,名曰藏结。舌上白苔滑者,难治。”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重点讲藏结。什么是藏结?很象是结胸病,部位一样在胸部。但是它“饮食如故”,这说明不是热与水结于胸。又“时时下利”,这是内寒的现象,是太阴病的体现。

    读经笔记之二:看看脉象,“寸脉浮”,这是指病位在上,所以说它的症状很象是结胸,都是在胸膛。但接着又说“关脉小细沉紧”,这是指中部血气不足,且有寒。脉沉,说明病在里;脉细说明气血不足;脉紧,说明有寒,所以说,它是里病。这与第128条有区别,第128条说的是“关脉沉”,但它没说关脉细、关脉紧,说明它没有寒象。

    读经笔记之三:藏就是指脏,如果按五脏六腑的理论,脏属里,腑属表。

    读经笔记之四:舌上白苔滑者,难治。舌白,是寒;舌滑,是湿。这是既寒又湿的现象。

    读经笔记之五:按胡老的说法,这种病类似肝癌。肝癌属于结的一种,“结者散之”,这是治法,是属于下法的一种。但它又既寒且湿,又不能用“散”法。实际运用上,应先依八纲论治的办法,寒则热之,热则寒之,实则泻之,虚则补之。首先要治其寒温,再去其结。或者看病情的发展情况,去寒湿的同时,适当用散法。

《伤寒论》第130条:“藏结无阳证,不往来寒热,其人反静,舌上苔滑者,不可攻也。”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是进一步解释第129条所说的“舌上白苔滑者,难治”。就是说,寒证,不可用下法,不可攻。

    读经笔记之二:不往来寒热,就是说只有寒,没有热。这说明这个人寒得太厉害了。

    读经笔记之三:其人反静,舌上苔滑者。这是寒的表现。一般寒证的人,都是安静的,精神状态低沉的、不振奋的。舌上苔滑,也是寒证的表现。寒则热之,这是大法,不能用下法。实证热证才能用下法。

《伤寒论》第131条:“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所以成结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结胸者,项亦强,如柔痉状,下之则和,宜大陷胸丸。”

    [大陷胸丸]大黄半斤,葶苈子半斤,芒硝半斤,杏仁半升。右四味,捣筛二味,内杏仁、芒硝研如脂,和散,取如弹丸一枚;另捣甘遂末一钱匕,白密两合,水二升,煮取一升温顿服之。一宿乃下。如不下,更服,取下为效。禁如药法。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所说,是太阳病误下而形成结胸病,以及结胸病的治法。

  读经笔记之二:病发于阳,是指太阳病,要用解法,在表层解除病患。如果用了下法,就会伤了胃气,伤了正邪斗争双方的正方,正气就会退却,邪热就会前进,由表层进到半表里,甚至里。虽然用了下法,但人的正气还是较强盛,所以邪热只是向前进了一步,如果还是脉浮,则还是在表在上,此时会出现结胸的现象。

    读经笔记之三:病发于阴,是指少阴病。如果是少阴病,属于阴性病,此时要用麻附细汤或桂枝加出附子汤,既温里又解表。但如果错用了下法,病邪就会深入,就会进入到里,而开成“藏结”病。

    读经笔记之四:为什么会形成“结胸病”呢,原因就是“以下之太早故也”。本来病在表,要用解法,你却误用下法,促使病邪向内深入,所以形成结胸病。

    读经笔记之五:结胸病,病位在上,如果脉浮,则属表病。“项亦强,如柔痉状”,这也是表病的表现啊,属于桂枝加葛根汤的治证。但这里为什么却要说“下之则和”?下之者,必是里病,必是阳明病啊。因为是“病发于阳”,是太阳病,用了下法而使邪热前进了一步,但还是属于上部,还是属于表部,因此不能有三承气汤。要用葶苈子清其上热,又要用大黄、芒硝将其化去,从大便化去。其实是有了下法,只不过是将上部之热邪化解,而后再从大便排出。

    读经笔记之六:这种病,不能用解表法。当然,如果表证明显,还是要用解表法的,下不厌迟嘛。

《伤寒论》第132条:“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之,下之则死。”

    读经笔记之一:结胸病,病邪在上在表,此时,脉不但是浮,还是大。这里的大,是指虚。这个时候不要用下法,如果用了下法,伤了胃气,邪气就要趁机而入,由表入里,最后形成“藏结”,就不能治了。

    读经笔记之二:《伤寒论》的原理,其实就是矛盾的原理,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斗争的结果。

《伤寒论》第133条:“结胸证悉具,烦躁者亦死。”

    读经笔记之一:第132条说“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这条好理解。正气本虚,再用下法,虚上加虚,所以会使正气耗尽,最后死亡。这条却说“烦躁者亦死”,为什么?

    读经笔记之二:如果用矛盾论的观点来看,正邪斗争,正方处于主导地位,事物的性质就没有改变,人就会健康。如果是邪方处于主导地位,事物的性质就会改变,人就会不健康。当邪方发展到一定程度,矛盾体破裂,就会形成新的矛盾,人就会死亡。

    读经笔记之三:病在上,邪热在上,水和火相争,如果出现“烦躁”现象,则水之将枯也,所以死亡。所以结胸病,要及早治。

《伤寒论》第134条“太阳病,脉浮而动数。浮则为风,数则为热,动则为痛,数则为虚。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医反下之,动数变迟,膈内拒痛,胃中空虚,客气动膈,短气躁烦,心中懊恼,阳气内陷,心下因硬,则为结胸,大陷胸汤主之。若不结胸,但头汗出,余处无汗,剂颈而还,小便不利,身必发黄。

    [大陷胸汤]大黄六两,芒硝一升,甘遂一钱匕。右三味,以水六升,先煮大黄减二升,去滓,内芒硝,煮一两沸,内甘遂末,温服一升。得快利,止后服。

    读经笔记之一:如果以方测证,则这个方子是用来治内有停水且大便秘结的。进一步说,应是阳明病。你看,甘遂是用来泻水的,而且力量很大,轻易不能用。大大黄、芒硝是有来通便的去热的,其实是承气汤的变化,比调胃承气汤、小承气汤力量大,比大承气汤力量小。便再加上甘遂,力量就比大承气汤大了。因此,整个方就是内有停水而大便不通。讲的是湿热。

    读经笔记之二:以方测证是解读《伤寒论》的一个很好的方法以。《伤寒论》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它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循着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比如此方中,你患水病很严重,一般的去水药治不了,情况又很紧急,就用去水力量大的甘遂。大便不能,就用大黄、甘遂。它没有一味多余的药。

    读经笔记之三:这个条文里,本来是太阳病,而且是热,还有点虚,误用了下法后,伤了胃气,热邪内陷,而形成了阳明病,所以要用下法。

    读经笔记之四:在这个条文中,为什么要说误用下法后,变成了阳明病呢?我们来分析一下,“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这是说原先患的是太阳病。“医反下之,动数变迟,膈内拒痛,胃中空虚”,这是阳明病的表现。不要一看见误用了下法,伤了胃气,脉象由数脉变成迟脉,就以为是变成了寒性病、阴性病,因为平常说迟脉主寒。但是这个迟脉啊,还主虚、主实呢。这里当然是主实。又进一步说“膈内拒痛”,这不是阳明的表现吗?“阳明之为病,胃家实也”、“拒按也”。

    读经笔记之五:胃中空虚,说的是用下法,损耗了胃液,邪热又内陷,更是损耗了胃液。“膈内拒痛,胃中空虚,客气动膈,短气躁烦,心中懊恼”这些症状,都是胃液损耗、邪热内陷的表现。

    读经笔记之六:这个病,它没有反应在肚腹部,而是反应在胸部,所以说“心下因硬,则为结胸”。从这里我们又对阳明病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要死死抓住“胃家实”是指肚腹部,广义来说,它指的是人体的内部。

    读经笔记之七:同为结胸,为什么这里用大陷胸汤,用甘遂、大黄、芒硝。而第131条里用的是大陷胸丸,用的是葶苈子、大黄、杏仁、芒硝?用丸者,病轻也;用汤者,病急也。

    读经笔记之八:最后一句,说的是体内既湿又热,所以出现黄疸之类的病。“若不结胸,但头汗出,余处无汗,剂颈而还,小便不利,身必发黄”。我们看一下《伤寒论》里治黄疸的办法是什么。用的是茵陈蒿汤,用的是茵陈、栀子、大黄,用的是除湿热的办法。后来有人用茵陈五苓汤,就是茵陈蒿汤合五苓散,是进一步加强利水除湿的功能。

《伤寒论》第135条:“伤寒六七日,结胸实热,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者,大陷胸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实际上是接上条说的,也是阳明病的一种,也要用下法。结胸,心下痛,已经是大陷胸汤的证,按之石硬,是更要紧的了,更要用大陷胸汤了。

    读经笔记之二:这条是简写了,就是”伤寒六七日,误用下法,结胸实热,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者,大陷胸汤主之”。如果真是太阳伤寒,属表病,就要用解表法。

《伤寒论》第136条:“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微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同样,是太阳病误用下法的变化。

    读经笔记之二:往来寒热,这是柴胡汤证,要用和法。再加上有结胸证,又要用下法,要用大柴胡汤。看看大柴胡汤的构成:柴胡,半夏,黄苓,大黄,大枣。枳实,芍药,生姜,实际上,这是小柴胡汤与承气汤的结合,是和法与下法的结合。

    读经笔记之三:如果只是结胸,而无寒热往来的,就没有柴胡汤证,用大陷胸汤。

    读经笔记之四:胡老指出大柴胡汤证和大陷胸汤证的区别:大柴胡汤证必见少阳症状,而结胸则无往来寒热等症状;其结胸症状与少阳胸胁苦满亦有较大差异,少阳证为两胁胀满,结胸证则病位在心下;大柴胡汤证见心下急,大陷胸证见心下痛,按之石硬,临床应仔细鉴别。

《伤寒论》第137条:“太阳病,重发汗而复下之,不大便五六日,舌上燥而渴,日晡所小有潮热,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陷胸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发汗,又误用下法,胃液严重损耗,所以形成阳明,五六日不大便。但阳明证应是有大热,这里却是小热潮热,是由于水结于胸下而不会外现大热。注意这个“潮热”。

    读经笔记之二:如果是阳明大热,则要用承气汤。如果是水和热交结,而病位又在胸下,则要用陷胸汤。所谓陷胸汤者,病邪陷于胸部也。

《伤寒论》第138条:“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

    [小陷胸汤]黄连一两,半夏半升,栝蒌实大者一枚。右三味,以水六升,先煮栝蒌取三升,去滓,内诸药,煮取一升,去滓,分温再服。

    读经笔记之一:如以药测证,则此病是胸部痛,且属热证,有口渴之症,又有痰。故用黄连、栝蒌解其上部之热,而用半夏降逆而化痰也。亦知是湿热结于胸之痛。。

    读经笔记之二:以药测证,又知这个病虽然也是结胸,但水湿不重,所以没用大陷胸丸的葶苈子,也没用大陷胸汤的甘遂。而且没有便秘的现象,所以没用大黄、芒硝。这个病的特点是胸部痛,口渴,有痰。

    读经笔记之三:正在心下,这是病位,也是结胸病的特点。

    读经笔记之四:按之则痛,说明是热性病。寒性病喜按而不痛。

    读经笔记之五:脉浮,说明病位在上;脉滑,说明内有热。

    读经笔记之六:按胡老的经验,临床咳喘病人可用此方宽胸祛痰,但必用于热证,全栝蒌的用量要大,可用至45克左右。

    读经笔记之七:命名为小陷胸汤,说明它的病情小,没有大陷胸汤那么要紧。

《伤寒论》第139条:“太阳病,二三日,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脉微弱者,此本有寒分也。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就要解表。这里太阳病得了二三日,引起了“不能卧,但欲起”,这是热邪入里,引起心烦神乱,以致不能入睡。如何知道是热邪入内?下面说“心下必结”,就是说得了结胸病,说明是邪热入内。

    读经笔记之二:本来邪热入内,形成结胸病,要用下法,要用小陷胸汤,或大陷胸丸、大陷胸汤,但这里却是“脉微弱者”,这是有寒的表现,有寒不能用下法啊。这里没有给药方,但按“寒者热之”的原则,有寒当然要用热药,要和四逆汤,还要加清热的药。

    读经笔记之三:如果误用了下法,又怎么样呢?“反之下,若利止,必作结胸”,如果误用了下法,而这个人不下利,说明他的元气很好很足,这样,正邪就在胸部斗争,形成结胸。这里说“若利止”,就是说,人体本虚,用了下法,病情应转变成太阴病。如果没有下利,则说明未变成太阴病。

    读经笔记之四:如果误用了下法,虽然是下利,却是热性的下利,我们平时所说的“拉湿热”,这时要用葛根黄苓黄连汤清其湿热下利。

《伤寒论》第140条:“太阳病,下之,其脉促,不结胸者,此为欲解也;脉浮者,必结胸;脉紧者,必咽痛;脉玄者,必两肋拘急;脉细数者,头痛未止;脉沉紧者,必欲呕;脉沉滑者,协热利;脉浮滑者,必下血。”

    读经笔记之一:读这个条文啊,很是费劲,很久而不得其果。

    读经笔记之二:前而一段好理解,“太阳病,下之,其脉促,不结胸者,此为欲解也”,太阳病,要用解表法,误用了下法,就会伤了胃气,会出现促脉,病邪会进入,如果这时不产生结胸的病,这是表邪没有内陷,虽然误用了下法,太阳病也准备好了。

    读经笔记之三:后面这一段就难理解了,“脉浮者,必结胸;脉紧者,必咽痛;脉玄者,必两肋拘急;脉细数者,头痛未止;脉沉紧者,必欲呕;脉沉滑者,协热利;脉浮滑者,必下血。”全部是以脉象说病,这和《伤寒杂病论》的“脉证并治”的主旨相违背。所以胡老说“临床一定要脉证结合,以明病证”,并认为这一段恐怕是王叔和加入,所以略去不讲。

    读经笔记之四:略去这后面以脉论病的一段,则容易理解了。总之,凡病要脉证并论。

《伤寒论》第141条:“太阳病,应以汗解之,反以水噀之,若灌之,其热被劫去,弥更益烦,肉上起粟,意欲饮水,反不渴者,服文蛤散;若不差者,与五苓散。寒实结胸,无热证者,与三物小陷胸汤,白散亦可服。

    [文蛤散]文蛤五两。右一味为散,以沸汤和一方寸匕服。汤用五合。

    [三物白散](桔梗白散)桔梗三分,巴豆(去皮心,熬黑,研发脂)一分,贝母三分。

    右三味,为散。内巴豆更于臼中杵之,以白饮和服。强人半钱匕,羸者减之。病在膈上必吐,在膈下必利。不利,进热粥一杯;利过不止,进冷粥一杯。

    读经笔记之一:噀,[xùn],把水含在口中而喷出,就是喷水的意思。以水喷脸为“噀”,以水浇身为“灌”。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病,要用解表法。现医者反用水喷脸,或用水浇身,热邪被凉水阻隔而不得发散,热郁于里而使人烦澡。

    读经笔记之三:热郁于里,就会有口渴的现象。如果不渴的,这是内有水饮,要用文蛤散来治。但是啊,这个文蛤是用来解烦止咳的。而这个病,本来是表病,用凉水喷后,热邪内陷,又有些阳明病的现象了,这是要用麻杏石甘汤,既解表又清里热。怎能用一味文蛤(即海蛤)来治呢?

    读经笔记之四:这个人内有水饮,所以说,如果用文蛤散治不好,则可用五苓散来治其内饮。

    读经笔记之五:结胸病,要有陷胸汤之类,但这是热情的结胸病。如果是寒性的,则要用三物白散。以药测证,桔梗、贝母、巴豆均是化痰去湿的,但巴豆却是大热之药。由此可知,这个结胸病,是寒性的。所以,治病不能离开八纲论证这个中心,要分阴阳、表里、虚实、寒热。

《伤寒论》第142条:“太阳与少阳并病,头项强痛,或眩冒,时如结胸,心下痞硬者,当刺大椎第一间、肺俞、肝俞,慎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脉弦,五日谵语不止,当刺期门。”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与少阳并病,即有太阳病证,又有少阳病证,常用柴胡桂枝汤来治。

    读经笔记之二:这里不用药方,却用针灸经络穴位的办法。我们说,药方和经络是不同的体系,是我国医学宝库的两大宝藏,对治病均有神奇的效果。

    读经笔记之三:大椎属于督脉上的一个穴位,具有畅通气血、清热解表的功效;肺俞主治肺的各种病,用经络学说来说,肺主皮毛,主表;肝俞是主治肝病的穴位。所以这几个穴位,一是能够促进气血的畅通,二是能够对症治疗。

《伤寒论》第143条:“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得之七八日,热除而脉迟身凉,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也,当刺期门,随其实取之。”

    读经笔记之一:这里所说的妇人中风,是指太阳病中风,是桂枝汤证。

    读经笔记之二:妇人得太阳中风病,正好月经来,这时,热邪趁人体虚弱而内陷,而变成了少阳病合阳明病。胸胁下满,这是少阳的证。谵语者,又是阳明的证。这是应用大柴胡汤。

读经笔记之三:期门穴在乳头下面,属于肝经,治疗与肝相关的病。

《伤寒论》第144条:“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时有,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是接着上面143条说的,第143条没给出药方,这条给出了药方。

    读经笔记之二:妇人得了太阳中风证,正好月经来,热邪内陷,表现出来的证是寒热往来,所以要用小柴胡汤。

    读经笔记之三:如出现谵语的,则又有阳明病证,要用大柴胡汤。如果有瘀血的,要用小柴胡汤配合使用桃核承气汤或桂枝茯苓汤。

《伤寒论》第145条:“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此为热入血室,无犯胃气及上二焦,必自愈。”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虽然开始是太阳病,但却不是太阳中风,不是桂枝汤证。而是太阳伤寒,是麻黄汤证。

    读经笔记之二:这条也是正好妇人月经来,身体虚弱,热邪趁虚面入。但这里无结胸证,也无胸胁满,也无寒热往来,因此无少阳病。如果有谵语的现象,则说明病入阳明。但这里却只是在入夜时才出现,白天则没有,这也是较轻的现象是,所以不用治疗,仅靠自身的调节主可以了。

    读经笔记之三:总结一下,第142、143、144条,说的均是妇人开始先是太阳病,正好月经来,身体虚弱,病邪因转入少阳或阳明,并列出不现的治法。

《伤寒论》第146条:“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

    [柴胡桂枝汤]桂枝、黄芩、芍药、人参各一两半,甘草一两,半夏二合半,大枣六枚,生姜一两半,柴胡四两。

    右九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人参汤,作如桂枝法,加半夏、柴胡、黄芩,夏如柴胡法,今用人参作半剂。

    读经笔记之一: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这是太阳病的证。微呕,心下支结,这是少阳病的证。两证共存,所以要用柴胡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二:有读者问: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这是太阳伤寒,兼有少阳证,那么应该用柴胡麻黄汤才是,为什么用柴胡桂枝汤呢?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太阳伤寒,用的是麻黄汤,少阳用的是柴胡汤,两者合之,则用柴胡麻黄汤。

    读经笔记之三:但是啊,这正是《伤寒论》难读之处。条文说“伤寒六七日”当是指开始得的是伤寒,已经用过了发汗的办法,病虽已经转入少阳,但太阳表证仍在,属太阳少阳并病。条文如改成“伤寒六七日,发汗后,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这样就符合了,也就明白了。

    读经笔记之四:太阳伤寒,要用麻黄汤发汗,但用了麻黄汤发汗后,表证仍不解的,则不能再用麻黄汤,而应用桂枝汤,这在前面的条文里已经说过。第45条‘太阳病,先发汗不解,而复下之,脉浮者不愈。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在外,当须解外则愈,宜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五:冯世伦指出:太阳病,发汗或下后,而表未解者,不可与麻黄汤,而宜与桂枝汤,此为定法,须记。

《伤寒论》第147条:“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肋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桂枝干姜汤]柴胡半斤,桂枝三两,干姜二两,栝蒌根四两,黄芩三两,牡蛎二两,甘草二两。

    右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烦,复服,汗出便愈。

   读经笔记之一:以药测证,此证既有柴胡汤证,所以要用柴胡;又有桂枝汤证,所以要用桂枝;口渴,用栝蒌;有热,用黄芩;有寒,加干姜;心烦,加牡蛎。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伤寒,用发汗法,这是正确的法。但还没有好,又误用了下法,使病邪内陷,所以出现“胸肋满微结”的小柴胡证。后又用了下法,使津液耗损,所以小便不利。

《伤寒论》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出汗,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可与小柴胡汤,设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读经笔记之一:伤寒五六日,头出汗,微恶寒,手足冷,这是太阳表证。心下满,口不欲食,这是柴胡汤证。大便硬,这是阳明证。这条啊,一看起来就是三阳合病。

    读经笔记之二:三阳合病,其治法有二。一是治从少阳,二是几经合方。

    读经笔记之三:本条最后说“可与小柴胡汤”,可知是治从少阳。但还有一个治法是几经合方,如果按照这个方法,又该如何治呢?就是桂枝汤合小柴胡汤合调胃承气汤,或更简单地说,可用柴胡桂枝汤加少量大黄即可,柴胡桂枝汤是柴胡汤与桂枝汤的合法,加大黄就有再合承气汤之意。

    读经笔记之四:中医的伟大之处,《伤寒论》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按照事物存在的实际来制定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本条中,你是太阳中风,我就用桂枝汤;你是少阳病,我就用小柴胡汤;你是阳明病,我就用承气汤;你是三阳合病,我就用小柴胡汤,或桂枝汤合小柴胡汤合承气汤。加减变化,随证而治。

    读经笔记之五:“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如果是纯阴证,因体虚弱,病邪就会长驱直入,直接进入人体内部,不会在体表发生正邪的斗争。现在,它所体现出来的还是半表里兼外证。

    读经笔记之六:少阴病是表病,如果是少阴病,就不会有汗。这在前而说得很清楚“发热而恶寒者,发于阳也;不发热而恶寒者,发于阴也”。

    读经笔记之六:“设不了了之,得屎而解”。就是说,如果用小柴胡汤治,好不彻底的,就用下法,使他大便顺利就好了。所以说啊,还是用了下法,还是要用承气汤。

《伤寒论》第149条:“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痛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

    [半夏泻心汤]半夏半升,黄芩、干姜、人参、甘草各三两,黄连一两,大枣十二枚。

    右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少阳病要用和法,要用小柴胡汤等药方,用下法则为误用。但如果误用了下法,小柴胡汤证仍然存在的,证明还没有引起病变,可继续使用小柴胡汤。

    读经笔记之二:结胸病的特点是,病位在胸,且有痛证。痞则不痛。结胸病要用大陷胸汤,痞则用半夏泻心汤。

    读经笔记之三:以药测证,半夏泻心汤也属热与水结在胸,所以用半夏去湿降逆,用黄连、黄苓清热除湿。

    读经笔记之四:小柴胡汤与半夏泻心汤相比,只相差二味药,小柴胡汤有柴胡而无黄连,有生姜而不用干姜;半夏泻心汤有黄连而无柴胡,用干姜而不用生姜。其它黄芩、人参、大枣、甘草的量都同。

    读经笔记之五:柴胡主要是清表解肌,舒肝解郁;黄连则重在解热。本条证中,因热症较好明显,所以要用黄连,要用半夏泻心汤,而不用小柴胡汤。

    读经笔记之六:半夏泻心汤与生姜泻心汤比,生姜泻心汤增加生姜四两,主要是有痞证且有干噫现象加生姜以胃气而降逆。甘草泻心汤则少人参而甘草增加一两,主治因用下法过多而引起的胃气虚弱,所以加甘草的量,便似乎不应去掉人参。

《伤寒论》第150条:“太阳少阳并病,而反下之,心下硬,下利不止,水浆不下,其人心烦。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少阳并病,治法有二,其一是治从少阳,其二是两经合方。治从少阳,则宜用小柴胡汤;两经合方,则是桂枝汤合柴胡汤,其实桂枝汤合柴胡汤就是柴胡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二:不是阳明病,医者却误用下法,二阳邪热趁胃气虚弱而内陷,而形成了结胸病,而且下利不止。因为结胸病,上有水浆而不下,病结在胸,所以心烦。

    读经笔记之三:热性的结胸病,如果热和水湿交结较严重的,要用大陷胸汤;交结较次的,用大陷胸丸;再较次且没有痛证的,且口渴证较明显的,则为痞,要用小陷胸汤;较小陷胸汤重,口渴不明显的,则有半夏泻心汤;噫气较重的,用生姜泻心汤;胃气较虚弱的,则用甘草泻心汤。

《伤寒论》第151条:“脉浮而紧,而复下之,紧反入里,则作痞;按之自濡,但气痞耳。”

    读经笔记之一:脉浮而紧,这是太阳伤寒病,要用解表法,用麻黄汤。

    读经笔记之二:但如果误用了下法,邪热内陷。如病位在胸且痛,则为结胸,要用陷胸汤;如病位在胸而不痛,则为痞,有半夏泻心汤。

    读经笔记之三:结胸而不痛则为痞,按之又柔软无抵抗的,称之为“气痞”,所谓“气痞”,是指其无形,而不是指痞块中有气体。我们也不管你什么气痞不气痞,就按痞证治主可以了。

《伤寒论》第152条:“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肋下、干呕、短气、汗出而不恶寒者,此表解里未和也,十枣汤主之。”

    [十枣汤]芫花、甘遂、大戟、大枣十枚。

    右三味等分,分别捣为散。以水一升半,先煮大枣肥者十枚,取八合,去滓,内药末。强人服一钱匕,羸人服半钱,温服之,平旦服,若下少病不除者,明日更服,加半钱,得快下利后,糜粥自养。

    读经笔记之一:这个十枣汤,为猛药,一般很少用。平时用的,多用于腹水证。我有一医生朋友,善用甘遂治腹水。用浓甘草汤渗泡甘遂二十四小时,然后给患者服用。病人服药时守候在旁边,如出现泻水严重,则用粥水补上。

    读经笔记之二:邓铁涛治腹水,用等量的甘草煎浓汁浸泡已经打碎的甘遂,共泡三天三夜,去甘草汁,将甘遂晒干为末。第服1-2克,先从1克服起。第二天即用健脾益气之剂,或独参汤补之。

    读经笔记之三:有人曾用真武汤治愈肝硬化腹水。有人则中西结合,以中药为主,本药为辅而治愈。

    读经笔记之四:张锡纯治隆闭,则分寒热,分气膨与水膨。我本人曾用张锡纯的白茅根汤治愈一尿毒症病人。

    读经笔记之五:此条没有说是治腹水,但以药测证,即不难得知此方治水证,且属猛药,非严重之病不可用。

    读经笔记之六:条文中所说“心下痞硬满、引肋下”,应是腹水证,这是主证。同时,还会再现头痛、干呕短气等现象。

    读经笔记之七:汗出而不恶寒,则说明不是太阳病。

    读经笔记之八:前而所说“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下利,属太阴病啊,怎么可以用攻法?这里应是热利,应是葛根黄芩黄连汤证。

《伤寒论》第153条“太阳病,医发汗,遂发热恶寒,因复下之,心下痞,表里俱虚,阴阳并竭,无阳则阴独。复加烧针,因胸烦,面色青黄,肤  者,难治;今色微黄,手足温者,易治。”

    读经笔记之一:这是批太阳中风证,应是用桂枝汤的,医者反用了麻黄汤,使其更加发汗,大汗淋漓,病必不愈。医者见不效,又用了下法,伤了胃气,表邪内陷,形成痞证。

    读经笔记之二:这里所说的表里俱虚,太阳中风证误用了麻黄汤,表更虚;后又误用下法,伤了胃气,里亦虚。

    读经笔记之三:这里所说的“阴阳并竭”,应理解为表里并竭。不要理解为阳气和阴气。

    读经笔记之四:这里所说的“无阳而阴独”,按胡老的解释,不要理解为亡阳而独存其阴,应是正气受损而邪气盛。阳,指正气;阴,指病邪。

    读经笔记之五:本来误用了麻黄汤发汗,损耗了津液,又来个下法,进一步损耗了津液。现在又来烧针,更是损耗津液。津液枯竭,所导致“胸烦,面色青黄,肤  者”,就难治。如果手足尚温者,说明津液还在,可治。

    读经笔记之六:这条说的是津液对于人体的重要性。

《伤寒论》154条:“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

    [大黄黄连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

    右两味,以麻费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滓,分温再服。

    读经笔记一:以药测证,此去热之方也。

    读经笔记之二:关上脉浮,则说明病在中上部位也。

    读经笔记之三:此方与半夏泻心汤理同,皆为泻痞病之热。但是半夏泻心汤则有痰饮与上逆的现象,大黄泻心汤则无。

《伤寒论》第155条:“心下痞,而复恶寒汗出者,附子泻心汤主之。”

    [附子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黄芩一两,附子一枚。

    右加味,切三味,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滓,内附子汁,分温再服。

    读经笔记之一:这个是痞病,却又恶寒,所以以三黄汤去其热,又以附子驱其寒。

    读经笔记之二:泻心汤类,归纳一下有以下10种:三黄泻心汤;附子泻心汤;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黄汤汤;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旋覆代赭汤;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小陷胸汤。

    读经笔记之三:按吕志杰所说,这10个泻心汤,所治脾胃病变为主要病机,以心下痞满为主要症状,以调中消痞为大法。

    读经笔记之四:旋覆代赭汤证是‘痰气交阻,噫气不除’。黄连汤证是‘上热中寒,腹痛欲呕’;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证是‘寒热格拒,食入口即吐’;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证是‘脾虚气滞,腹胀满’;小陷胸汤证是‘痰热互结于心下’;大黄黄连泻心汤证是‘邪热结于心下’;附子泻心汤证是‘邪热结于心下而下寒’。

    读经笔记之五:按吕志杰的说法,这10个泻心汤,属于‘和’法。因此,本人认为,小柴和汤亦属于泻心汤类。读经笔记之六:本人认为,凡寒热药共用者,均属‘和’法。

《伤寒论》第156条:“本以下之,故心下痞,与泻心汤,痞不解,其人渴而口燥烦,小便不利者,五苓散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痞病,是热与水饮交结于胸部,用泻心汤泻其热,去其水。但如果用了泻心汤还不好的,是水饮还没有消除,用五苓散以除水。

    读经笔记之二:小便不利,则说明是内有水饮。虽然渴,但其人的舌象,应是水湿之舌。

    读以笔记之三:服了泻心汤,已经去其热,为什么还出现渴而燥烦的现象?这是内有水饮造成的。

《伤寒论》第157条:“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硬,干噫食臭,胁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

    [生姜泻心沁的]生姜四两,甘草三两,人参三两,干姜一两,黄芩三两,半夏半升,黄连一两,大枣十二枚。

    右八味,以水一斗,煮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这个痞病,主要特点是“干噫食臭”,所以要在半夏泻心汤的基础上,再加和胃降逆的生姜。

《伤寒论》第158条:“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其人下利日数十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硬而满,干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谓病不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热结也,但以胃中虚,客气上逆,故使硬也,甘草泻心汤主之。

    【甘草泻心汤】甘草四两,黄芩三两,半夏半升,大枣十二枚,黄连一两,干姜三两。

    右六味,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这个方药与半夏泻心汤相比,甘草的量增加了一两,主要是因为胃气虚弱,所以加大甘草的量,以补充胃气。有的书中这个方没有人参,这不合方意。因为人参能增加胃气,怎么能去掉?

    读经笔记之二:这个方主要是针对误用下法后此起的痞证,而此时的痞证,又是胃气虚弱的。

《伤寒论》第159条:“伤寒服汤药,下利不止,心下痞硬,服泻心汤已,复以他药下之,利不止;医以理中与之,利益甚;理中者,理中焦,此利在下焦,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后复不止者,当利其小便。”

    【赤石脂禹余粮】赤石脂(碎)一斤,禹余粮(碎)一斤。

    右二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痞证当然要用泻心汤。

    读经笔记之二:理中汤主要是理中焦,下利是下焦,所以治下利用理中不效,要用赤石脂禹余粮汤来收涩。

    读经笔记之三:如果用了赤石脂禹余粮汤,仍不效,这是水谷不别,要先利其小便。

《伤寒论》第160条:“伤寒吐下后,发汗,虚烦,脉甚微,八九日心下痞硬,胁下痛,气上冲咽喉,眩冒,经脉动惕者,久而成痿。”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伤寒,要用解表法,但医者却误用了吐法、下法,后来又用发汗法,使人体津液大为损耗,邪热内陷,所以“脉甚微”,而且又得了痞病。

    读经笔记之二:由于人体正气受损,又得了痞病。不但是一般的痞病,而且“气上冲咽喉”。我们可进一步分析,痞证的产生是由于热邪内陷,上面的热和下面的水湿交结于胸,但又按之不痛,它的特点是水和热的交结在胸部,因此,治疗上,既要去其热,又要降其水逆。半夏泻心汤以芩、连去热除湿,又以半夏降逆去湿。现在又进一步,是因为误用吐、下法后,又用汗法,使津液大为丧失,所以要用的药方,既要治痞,又要增加津液。

    读经笔记之三:胡老说如未陷入阴证,可用芩桂术甘汤,如已入阴证,则要用真武汤。芩桂术甘汤是水证,但不治痞证,因此,要用就用两方相合,就是半夏泻心汤合芩桂术甘汤,真武汤同样啊,既然有痞证,就要与半夏泻心汤合用。

   读经笔记之四:至于“经脉动惕者,久而成痿。”这是津液丧失引起的,刘志杰先生说要用薯蓣丸,这是可以的。便要治那个痞证,可不行。

《伤寒论》第161条:“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硬,噫气不除者,旋覆代赭汤主之。”

    【旋覆代赭汤】旋覆花三两,人参二两,生姜五两,代赭石一两,甘草三两,半夏半升,大枣十二枚。

    右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伤寒发汗,这是正确的治法。但后来又用了下法、吐法,太阳病虽然已经解除,但却形成了痞病。而且噫气不除,这个时候,就要用旋覆代赭汤。

    读经笔记之二:与半夏泻心汤相比较,这个汤少了黄芩黄连,却多了旋覆花、代赭石,清热的力量减少,而降逆的力量增强。条文中说“噫气不除”,就是说明这个气逆上冲的力最较大,所以要用旋覆花、代赭石。如果热结的程度较大而又还没有形成结胸,则要加上芩连,总之,要随证加减。

《伤寒论》162条:“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说的是太阳病,应用解表法,但医生却误用了下法。误用了下法后,就不能再用桂桂汤了。如果误用了下法之后,出汗,而且喘,没有大热的,可以用麻杏石甘汤。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表病,误用下法后,病邪内陷,一般会出现几种情况。一是病入半表里,表现出的是少阳病;二是病入里,表现的是阳明病。三是表病未解,又传到半表里,即太阳与少阳并病;四是表病未解,又传入阳明,即太阳与阳明并病;五是表病未解,同时传入半表里、传入里,即太阳与少阳、阳明并病,即三阳合病。

这些是阳性病的变化。

    读经笔记之三:太阳病,治法是解表法;少阳病,治法是和法;阳明病,治法是下法。

    读经笔记之四:太阳与少阳并病,以和法为主,用的是柴胡桂枝汤。即柴胡汤与桂枝汤的合方。但为什么不说桂枝柴胡汤?由此可见,太阳与少阳并病,则以少阳为主,以和法为主。

    读经笔记之五:太阳与阳明合病,下不厌迟,以解表法为主,用的是桂枝加大黄汤。即桂枝汤与承气汤的合方。但为什么不说承气桂枝汤?由此可见,太阳与阳明并病,以太阳为主,以解表法为主。

    读经笔记之六:三阳并病,治从少阳,以和法为主,以柴胡汤为主,兼顾太阳与阳明。

    读经笔记之七:本条所说“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就是说,二阳合病,以和法为主,三阳合病,以和法为主。下文所说的“无大热者”,是说体内有热,便还不明阳明的大热,以清热为主,还不至于用承气汤。麻黄与杏仁合用,降喘。

《伤寒论》第163条:“太阳病,外证未除,而数下之,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

    [桂枝人参汤]桂枝四两,甘草四两,白术三两,人参三两,干姜三两。

    右五味,以水九升,先煮四味,取五升,内桂,更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再夜一服。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要用解表法,医者却误用下法,而且是几次用了下法,使病邪协同泻药入里而为协热利,利下不止,而且还形成了痞病,此时,如果表证还没有解除的,就用桂枝人参汤。

    读经笔记之二:为什么会产生协热的现象?是因为表病而误用下药,使病邪趁虚而入,从表入里,而成协热。

    读经笔记之三:为什么会下利?因为用了泻药。

    读经笔记之四:为什么会“心下痞硬”?热与水交结的位置在胸部。

    读经笔记之五:如果是痞病,则要用泻心汤。但这里却又“利下不止”,又是里病,是太阴病。因为是太阴病,所以要用人参、白术、干姜、甘草。可以理解为少阳与太阴合病。三阳证治法从少阳,或三阳合方。但有阴病的,当先治其阴,当先补其虚驱其寒。所以,这里的痞病,应是寒性病。如是热性病,则应用泻心汤。

    读经笔记之六:如果表病还不解的,还要加桂枝。实际是桂枝汤去芍药加白术汤。去掉寒性的芍药,而加上温性的白术。同时,实际上是理中汤加桂枝。

    读经笔记之七:表不解,这是表病;痞,是半表里病;下利,是太阴病。所以这个病,应该是太阳少阳太阴合病,也就是阳性病与阴性病合病,治法以温里为先,所以要用人参、白术、干姜、甘草等温里补中之药,还要用辛温的桂枝,既温里,又解表。利止,表解之后,如果痞证还存在的,则要用到泻心汤之类了。

《伤寒论》第164条:“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

     读经笔记之一:按胡老的说法,表未解而有痞证的,应先解表而后才可攻痞,此为定法。

    读经笔记之二:以本人的理解,痞证已属半表里之证,当然不可用下法,不可“攻痞”。半表里证当用和法,用小柴胡汤,亦属人参之剂,以药测证,当知胃气虚损。小柴胡汤中的人参、大枣、甘草、生姜,温中补中之药,半夏、柴胡、黄芩,解痞之药。

    读经笔记之三:半表里用和法,不可用攻法。大黄黄连泻心汤由大黄、黄连组成,均为寒凉之药,属攻下法,故不可用。

    读经笔记之四:如痞证在,而表证又未解,则可用柴胡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五:本条文所说的“表解乃可攻表”,以及胡老所说的“表不解而有心下痞,应当先解外而后攻痞,此为定法”,实质上是说太阳阳明病,要先解表而后才可攻下,不可先攻下而后再解表。这里是把痞证看成是里证阳明证了。

《伤寒论》第165条:“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伤寒发热,先发汗而病还没有好的,如果表证仍然存在,要继续解表,要用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二:如果发汗后,形成痞证的,还要进一步辨证是那一种痞证。已经形成了阳明病的,要用大黄黄连泻心汤;胃气虚的,要用甘草汤心汤;寒热交结的,要用附子泻心汤;呕吐明显的,要用生姜泻心汤;噫气不除的,要用旋覆代赭汤;哎吐而下利的,要用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

    读经笔记之三:这里说“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呕吐是柴胡证,但同时下利却要用大柴胡汤,要用到大黄,好象就说不过去了。因此,这里的下利,应是“小便利”似乎更合适。小便利则大便不利,才用得上大黄。

    读经笔记之四:心中痞硬,呕吐,这是少阳病;小便不利,大便硬,这是阳明病。实际上就是少阳阳明合病,所以要用大柴胡汤。

《伤寒论》第166条:“病如桂枝证,头不痛,项不强,寸脉微浮,胸上痞硬,气上冲喉咽不得息者,此为胸有寒也,当吐之,宜瓜蒂散。”

    【瓜蒂散】瓜蒂(熬黄)一分,赤小豆一分。

    右两味,各别捣筛,为散已,合治之,取一钱匕。以香鼓一合,用热汤七合,煮作稀糜,去滓,取汁合散,温顿服之,不吐者,少少加,得快吐乃止。诸亡血虚家,不可与瓜蒂散。

    读经笔记之一:读到这一条,稍为停顿了一两天。因为以前所接触的多为汗、和、下、温、清、消、补七法,吐法很少接触。

    读经笔记之二:为什么说“病如桂枝汤”?我们知道,桂枝汤证的主要特征是“脉浮,恶寒,发热,汗出,头项强痛”,但后面接着又说“头不痛,项不强,寸脉微浮”,由此我们可以推算出所谓“病如桂枝汤”者,是表现出脉浮、发热、汗出的症状,有点象桂枝汤。这是阳明病证的特点,因为有内热,所以发热、汗出。

    读经笔记之三:痞证要用泻心汤。但痞证的特点是病位在胸部,而这里却说是胸上的部位,却胸部还要往上的部位。因为在上部,所以虽是阳明病,却不能用下法,而要用吐法。

    读经笔记之四:所说的“此为胸有寒也”,不要理解为寒证,而应理解为水饮。如果真的是寒证,则要用温法,用热药,寒则热之。但这里用的却是苦寒的瓜蒂,可知是热证。

    读经笔记之五:这里所说的“胸上”的病位,且又是脉浮,但却不是表病。是表病则要用解表法。这里应理解为里证的上部。

《伤寒论》第167条:“病胁下素有痞,连在脐旁,痛引少腹,入阴筋者,此名结藏,死。

    读经笔记之一:痞证是病邪交结、集中在一处而不痛,比如结块等。

    读经笔记之二:胁下有痞,一般是肝的问题,但这个痞却不痛,痛处在少腹处。严重的连生殖器也痛。这个是肝癌晚期的表现。在临床上见过很多这样的病人,基本上是活不了多久的。

《伤寒论》第168条:“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要用解表法,如果误用了吐法、下法后,邪热内陷,就会形成阳明外证,这个时候会出现“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但又还没有形成阳明内证,没有形成“胃家实”,就不能用承气汤,要用白虎汤。

    读经笔记之二:所说的“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因为又吐又下,津液耗损,所以恶风。但不恶寒,恶寒则是太阳病,则要用解表法。这里的表热、恶风均是津液耗损引起的,是阳明外证,不是太阳中风。

    读经笔记之三:本条说的是阳明外证。

《伤寒论》第169条:“伤寒无大热,口燥渴,背微恶寒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说的仍然是阳明外证,有热,口渴,不恶寒,反恶热。

    读经笔记之二:既然是阳明外证,为什么说“伤寒无大热”?应是这样理解:初得伤寒病,几天后伤寒病解,但出现了有热、口渴,不恶寒,反恶热的症状。

    读经笔记之三:如果既有太阳伤寒证,又有内热证,要先表后里,绝不可能只除内热。要用大青龙汤。

    读经笔记之四:这时所说的“背微恶寒者”,应是背部稍稍有寒感。是胃气虚的原因,所以要加人参补胃气。不要理解为太阳病的“恶寒”。

《伤寒论》第170条:“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伤寒病,无汗,要有麻黄汤。如果有内热的,要用大青龙汤,不能用白虎汤。因白虎汤只解内热,不解表。

    读经笔记之二:本条进一步说明,太阳阳明合病,要先解表,后攻里,此为定法。

    读经笔记之三:阳明外证用白虎汤,胃气虚加人参。

    读经笔记之四:本条讲的是太阳伤寒、阳明外证、太阳阳明合病的治法。

《伤寒论》第171条:“太阳少阳并病,心下硬,颈项强而眩者,当刺大椎、肺俞、肝俞,慎勿下之。”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是《黄帝内经》经络穴位的学说,大椎穴是督脉上穴位,主治外感病。肺俞是肺经上的穴位,肺主皮毛,主表;肝俞是肝经上的要穴,治肝病。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少阳并病,要用柴胡桂枝汤,以和法为主。当然不能用下法。

    读经笔记之三:心下硬,这是少阳病;颈项强,这是太阳病。这是太阳少阳合病。

    读经笔记之四:本条进一步说明‘心下硬’是属少阳病。包括‘心下痞’之类。

《伤寒论》第172条:“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若呕者,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主之。”

    [黄芩汤]黄芩三两,芍药二两,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

    右四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再夜一服。

    [黄芩加半夏生姜汤]黄芩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三两,大枣十二枚,半夏半升,生姜一两。

    右六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法滓,温服一升,日再夜一服。

    读经笔记之一:初读这个方啊,有人就要问,下利是太阴病的症状啊,为什么还要用苦寒的黄芩?黄芩这个药,是苦的,但并不寒。我们来看它的药性:味苦平,主诸热黄疸,肠癖,泄利,逐水,下血闭,恶疮疽蚀,火疡。它不寒啊,它是平性的药,但是它能去湿热。这就对里,本条文所说的自下利,就是湿热,就可用黄芩为主药治之。

    读经笔记之二:以药测方,以方测证,黄芩是用来治湿热的,芍药是用来治腹痛的,甘草、大枣是用来补胃气的。所以,这个方也不管你是什么太阳少阳合病,反正是湿热腹痛就行。从这里可以看出我国中医的发展过程,先是单味的中药,发展为方,再发展为证。单味药是基础,所以,我们在学中医的时候,要先从药性学起。

    读经笔记之三:这里所说“太阳与少阳合病”,太阳病证应当不明显,否则,就要用既解表又除热的葛根汤了。

    读经笔记之四:如果有湿热,下利,又呕的,就在黄芩汤的基础上,再加上止呕的半夏生姜就可以了。

    读经笔记之五:如果只是温热下利,而无腹痛的现象,则可不用芍药。

《伤寒论》第173条:“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

    [黄连汤]黄连二两,甘草三两,干姜三两人,桂枝三两,人参二两,半夏半升,大枣十二枚。

    右七味,以水一升,煮取六升,去滓,湿服,昼三夜二。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有点不好理解,胸中有热气,但又不是结又不是痞,用黄连来除胸中之热这是可以的。胃中有邪气,这里所说的邪气,应是寒气,所以用干姜、桂枝等热性药,用人参来增加胃气,显然,腹中之痛为寒痛。欲呕,却不是柴胡汤证,这是寒气上冲所引起的,所以用桂枝、半夏降逆。

    读经笔记之二:这个方啊,是寒热合用,寒的是黄连,热的是干姜、桂枝、半夏。因此,这个方用的是寒热并用的方法,实际上是和法,因此,这个方是一个和方。实际上,也是泻心汤道理。但这是为什么不用泻心汤?从这个方子里可以看出,这里寒得较为厉害,所以要用干姜、桂枝;又逆得较为厉害,所以要用桂枝、半夏。半夏泻心汤则热得较重,所以用黄芩、黄连。这个方里逆气较重,所以用桂枝、半夏。半夏泻心汤里逆得没那么严重,所以只用半夏。

    读经笔记之三:黄连汤与小柴胡汤、泻心汤一样,都属于寒热交合的病,所以要用寒热结合的药,这属于小柴胡汤证的“寒热往来”范畴。所以胡老把泻心汤归类于半表里类,是有依据的。所以,我们在实践中,对“寒热往来”一句的理解,不要拘泥于发热与发冷。凡是寒热交结的病,都适合用和法。

《伤寒论》第174条:“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桂枝附子汤】桂枝四两,附子三枚,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甘草二两。

    右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

    【去桂加白术汤】附子三枚,白术四两,生姜三两,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

    右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初一服,其人身如痹,半日许复服之,在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此以附子、白术并走皮肉,逐水气未得除,故使之耳。法当加桂四两,此本一方二法,以大便硬,小便自利,去桂;以大便不硬,小便不利,当加桂。

    读经笔记之一:桂枝附子汤,实际上就是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实质上仍是桂枝汤法。为什么去芍药,因为芍药属寒性。为什么加附子,因为附子是热性药。所以从这个方子里可知,这个方是治寒性较重的风湿病

    读经笔记之二:桂枝附子汤,是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属于桂枝汤法,所以,这个病,它必定有表证。皮肤、肌肉、骨骼都属于表,风湿病骨骼疼痛,所以敢属表病,可用桂枝汤法。加上这个脉是浮脉,更说明是表证。

    读经笔记之三:胡老说,桂枝附子汤、桂枝加附子汤、桂枝加术附汤、桂枝甘草加术附汤、桂枝去芍药加术附汤,都是治风湿痹痛的好方。原因就在于,这些药方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读经笔记之四:桂枝芍药知母汤也是治风湿病的药,但它里面有黄芪、防风、麻黄,可知它所治的风湿病,是风重一些。面桂枝加术附汤等,则是水湿重一些。熟悉这些方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对增强我们辨证论治的本领大有用处。

    读经笔记之五:去桂加白术能治大硬,说明这个白术,不单去水温,还增加胃液,促进大便。

《伤寒论》175条:“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

    [甘草附子汤]甘草二两,附子二枚,白术二两,桂枝四两。

    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汗则解,能食汗止复烦者,将服五合,恐一升多者,宜服六七合为始。

    读经笔记之一:以方测证,本方治有表证且寒湿。

    读经笔记之二:本条实际上就是桂枝汤加减,加术附。

《伤寒论》第176条:“伤寒,脉浮滑,此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

    [白虎汤]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甘草二两,粳米六合。

    右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按胡老的说法,本条所说的“此表有热,里有寒”,应改为“此表有热,里有邪”。实际上就是表里皆热。如果是里寒,怎能用大寒的石膏?石膏是清里热之药。

    读经笔记之二:药店里一般没有粳米卖,人们往往用稻米代替。但按张锡纯的经验,以山药代替更妙。

    读经笔记之三:本条实质上就是阳阳外证。即体内有热,却又未达到“胃家实”的程度。

《伤寒论》第177条:“伤寒脉结代,心悸动,炙甘草汤主之。”

    [炙甘草汤]甘草四两,生姜三两,人参二两,生地黄一斤,桂枝二两,阿胶二两,麦门冬半升,麻仁半升,大枣十二枚。

     右九味,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内胶烊消尽,温服一升,日三服。一名复脉汤。

    读经笔记之一:以药测方,以方测证,这个药方是一个补血为主,补气为辅的药方。以胶、地、麦、麻、枣补血,以人参补气,以桂枝温阳行滞。所以说,这个药方实际上就是一个补血的药方。

    读经笔记之二:这个药方是补血的药方,这个结代证,就是由于血虚而致使血流不畅引起的。

    读经笔记之三:《千金方》把这个方叫做复脉汤,很多医生一见到结代脉,就使用这个方,这是很不辨证的。因为这个方所治的结代脉,是血虚所造成的。如果是血瘀造成的,则要用抵挡汤、桂枝茯苓汤、活络效灵汤等,以通瘀为主。如果是由于元阳亏竭引起的,则要用四逆汤、通脉四逆汤、四逆加人参汤,甚至要用破格救心汤来医治,以复阳为要。

    读经笔记之四:这外炙甘草汤啊,有补血,有补气,有温阳,有通滞。领会这个方的要义,对我们治病有很多的帮助。如果病人的血很虑,要重用胶、地、麦、麻、枣;如果气虚,则要重用人参、黄芪,用补中益气汤等。如果寒得很,就要重用桂枝,必要时还要加姜附、细辛。如果有血瘀的,还要加当归、丹参等去瘀之药。认真理解这个方的要义,可以做到一方治多病。

    读经笔记之五:后世所创的名方四物汤,其要义与炙甘草汤同。其中归、地补血,芎、芍通瘀去滞。如果血瘀,加桃仁、红花而成桃红四物汤。如果气虚,加补气的四君子汤而成八珍汤。如果血虚,气又虚,又有寒,加补气的四君子汤,再加温阳行滞的桂附,则成十全大补汤。

    读经笔记之六:四物汤亦是名方,领会其要义,也可做到一方治多病。

    读经笔记之七:四物汤其实是从《伤寒杂病论》的芎归胶艾汤演变而来的,为了方便记忆,我把芎归胶艾汤称作“胶艾草四物汤”,就是四物汤加阿胶、艾叶、甘草。

《伤寒论》第178条:“脉按之来缓,时一止复来者,名曰结。又脉来动而中止,更来小数,中有还者反动,名曰结阴也。脉来动而中止,不能自还,因而复动者,名曰代阴也。得此脉者,难治。”

    读经笔记之一:用手指把脉时,感觉到脉动松弛而不紧,有时有一下停顿,但很快回复正常,这样的脉叫结脉。

    读经笔记之二:按胡老的说法,临床上时一止就来为结脉,中止良久再来为代脉,脉来快慢不均,脉形不整则为“结阴”、“代阴”。

    读经笔记之三:无论结、代、结阴、代阴,均可称之为心律不齐。但炙甘草汤、通脉四逆汤、抵挡汤,到底要用那一方,则要辨证论治。

本文转载自http://blog.sina.com.cn/qzs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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