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巴黎七大 霍夫曼 教授 翻 译:杨春强老师 主持人:高 兵教授 时 间:2017年9月6日星期三 14:00 地 点:中央民族大学-北智楼533 –教育学院会议室 讲座内容: 霍夫曼教授(下文简称H)讲述,杨春强老师翻译: 在欧洲,在法国,有很多青少年自杀的案例。这些自杀的学生中,包括很多青春期和前青春期的学生, 就是10-12岁的学生。其中有一些学生只是因为他们在学校得到一个糟糕的成绩就选择自杀。这看起来很令人吃惊。也就说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去承受家庭的一个轻视或责难。因为他们有这个糟糕的成绩,他们就没办法成为最好的或者优秀的学生。通过这样的悲剧事件,我们可以看到动机和得到承认的欲望之间的关系。那么很清楚,从弗洛伊德开始,精神分析对教育领域是感兴趣的。 在弗洛伊德的一篇文章——高中一年级的心理学,他和一个教育家——Ashiam?这个人一起工作,Ashiam?写了一本书,弗洛伊德写了序言。在教育工作中,教育者常常是来到了父母的位置上。在这个意义上,比如说一个学生喜欢学数学,可能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数学老师,或者喜欢他教学的方式。我认识很多的医生,他们选择医学专业,因为他们曾经遇到过一个对医学很感兴趣的老师。当我们理解了这样一种关系,会发现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一个二元关系的本质。我觉得亚洲的文化会带给我们很多东西。例如我们可以从中国的茶道里面,从这个准备的过程学到很多东西。我读到很多的文本说,一个学徒到很多师傅那里学,学成之后要忘掉,再自己重新创造。同样的,在法国,举个例子,在教育系统,我们也会问,老师个人对什么感兴趣,您的动机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二点,我们尝试来理解,对所有学生来说,根据他们的个人的历史,不可能有同样的学习动机,总是有一些学生决定要投入更多到学习中,这就会造成有一些好的学生和不好的学生。那么我的问题是:什么造就了一个好的学生?很明显,一个特别坚决的动机,和一个很强的学习的冲动。 在法国有一种说法,对学习的渴望展示了在学习和情感之间的关系。那么问题就在于,学生这种学习的欲望从哪里来?当一个孩子刚生出来时,他的眼睛是没有睁开的,但一旦张开,他的眼睛就会像吸吮乳房一样吸允这个世界。我们后面再来回到这个问题,现在先来谈一些不好的学生,当然这些学生还是可以改变的。 现在一个社会学的假设是,一个学生在语言中有越多的创造性、越多的自由,类似于他的语言能力越强,他就会变得越聪明,在学习中就越可能成功。换句话说,这些行为主义者会说,认知学家会说,在这个孩子周围的刺激越多,越丰富,这个孩子会越聪明。那么精神分析家会用另一种说法,就是对语言的一种敏感性。它和前述认知学家的说法实际上是同一种东西。目的是对自我的一个意识。也就是说,儿童需要对自身有一个认知。为了变得聪明,发展到一个更高的水平,并不是说儿童对自身要有一个更高的意识,而是他对自我意识要有一个意识。也就说他会有一个自身反省的意识,就是有一个和自我的内在的对话。法国哲学的很大一部分,都围绕这个很大的被福柯提出来的问题,这个问题称为自我的实践。也就是在自我的内部, 我既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教员,也可以成为一个不好的教员。我有这个能力自我批判。这个并非在所有儿童那里都能发现这一点。 为了说明这点,我来谈一个欧洲当前面临的很大的问题,就是学业困难的问题。许多儿童和青少年觉得在学校很无聊,那么他们就没有动机去学习。那么我们就面对着怎么处理这些对学校感到无聊的问题。一个相关的大问题,就是在法国,对所有人来说,不可能要求同样都可以得到一个工作机会了。这导致我们现在教育孩子的方式和我小时候是不一样的。我小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如果你努力学习,那么到最后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工作。但现在不行了,在法国已不再可能,因为社会没有办法给每个人都提供一个工作,所以我们不能再说你好好学习就会有好的工作。因为我们有很多学科的博士生找不到工作。那么这种通过社会承诺方式的教育已经不奏效了。这就提出一些问题:怎么样来推动这些对学校感到无聊的学生?接下来我会给大家讲几个例子。 另一个在欧洲很严重的问题,是很多学生出现学业的中断。他们拒绝回到学校。我们也不能去强迫他们,因为他们患了学校恐惧症。甚至我们的国际教育部长都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存在。对此我也会在后面给出例子。 在重新回到我刚才提出的所有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弗洛伊德提出的模式。在弗洛伊德那里,有一个涉及到儿童思维发展之诞生的模式。我觉得还是比较有趣的。如果对这方面进行研究,可以发展出一个研究的范式。如同认知的模式,认知关于教育思维发展模式一样。 弗洛伊德曾经做了这样一个总结:婴儿要存活就必须吃奶。当他断奶后,当妈妈的奶不在时,他怎么样继续活下去?如果我们观察一个婴儿,会看到他左右摇着头寻找妈妈的乳房,如同觉得母亲的乳房是他的一部分。当他左右摇头寻找时,母亲会把乳房给他。我们可以假设,母亲的乳房曾是婴儿的一部分。那么当他断奶时,他会觉得自己身体的这一部分丢掉了。这就成为对自恋的损伤。从这个丧失的经验开始,我们会建议奶瓶来取代。从妈妈的奶到奶瓶,这个过程,这个重要的阶段,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在母亲的乳房不能再给他的时候,在他丢失自己的一部分——这个乳房的时候,他会知道,慢慢地意识到这个外部的现实、外部的存在。这个时候他会认识到他自己和外部世界之间存在有一个边界。这就是关于边界在精神的世界中的重要性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在我们用奶瓶取代母乳时,婴儿第一次出现了判断的行为。这个推动他在生命中的第一次,也就是说,他第一次碰到这个问题,他需要做判断,判断这个奶嘴是不是母亲的乳房。这是我们人类思考的起源。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儿童开始发展思考能力。但是我们看得很清楚,这个原初点,这个思考能力总是伴随着一种情感。比如说这时候婴儿会表现出觉得这个奶嘴没有乳房那么好,他可能会有这种情感。婴儿这种经验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继续存在。相信大家都有这样一个经验:我们都有一种思乡病,小时候妈妈给我们做的一些好吃的,是我们现在在超级市场永远买不到的一些东西。因为中国很大,如果你从南方来到北方,你可能会觉得北方永远找不到南方吃过的某些东西,就是说,你的口唇会有一种思乡的感情。当你偶然之间碰到一个跟你在家乡吃的类似的东西时,你会特别高兴,也就说你重新找到了你丢失的东西。从小开始,我们会觉得自己丢失了很多东西,后来不管我们找到什么东西,总会觉得它没有以前那么好。所有这些关于丢失的经验和重新找到后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好的经验里面,都有一个判断,而这个是我们思维能力或者判断的基础。 一个很著名的法国科学家,Romboli?,和拉康一起工作,他说弗洛伊德关于思维诞生之情感投注的理论就在这个地方。从这一点,我们进入精神分析,可以发展所有边缘人格的病理机制。所有这种青少年边缘人格的问题,他们都缺乏这种判断的能力,没有边界的概念。关于这点,我们不能更多发展,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看针对上述这些问题,包括教育、动机、自杀的问题,精神分析能做什么呢? 我要举两个问题来讲: 第一个,关于古老的欧洲大陆,我们会感到现在欧洲人普遍有一些抑郁,一些无聊的感觉,类似之前在那些青少年中找到的,就是这些青少年在学校里再也不学习。我在我的个人分析室里遇到很多这样的学生。作为精神分析家,首先可以在这些对学业感到无聊的学生那里,找几个他仍然感兴趣的小点。从这些小的地点出发开始工作。 我曾经和一个这样的青少年一起工作了一年,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书写。其他任何东西他都不感兴趣。我的工作就是,和他谈很多关于书写的问题,以支撑他书写的欲望。以这种方式,一年工作以后,他至少没有放弃他的高中生活,他选择了文学作为一个职业。这个就是对于学业感到无聊的学生我的一个处理方法。 可以举一个更加复杂的情况,另一个青少年,我和他一起工作了三年,这是一个很聪明的青少年,他来自于大学老师的家庭。他在高中的学习中碰到很多问题,以至于他很恐惧去学习,但是他很聪明。通过倾听,我发现他有一个哥哥是神童,在法国,通常这种超常的儿童会进那种很牛的大学。他的哥哥进了一个非常著名的大学,在那里他像军队里那样严格约束自己,学习非常刻苦。但这个特别聪明的哥哥,在面对这种学习压力时,变疯了。他作为弟弟也很聪明,但他哥哥变疯的问题令他在学习上充满恐惧。一旦这个问题被澄清了以后,那么这时候又有两个问题让我们感兴趣。也就说他不想去高中,很少有这个自立的动机,同时这个高中生和女同学也出现了很多问题,他不可能去靠近一个女生。那么这个地方有两个平行的问题。 怎样和他一起工作呢?首先是关于学业的问题,在法国,我们经常会碰到一些这种青少年,就是他来到你的工作室,还刚刚开始,然后他就说,我不准备读书了。也就说,还没有开始工作,他就准备放弃,把所有东西放弃。在这种情况下,我给了他很多的支撑。包括告诉他,虽然你有很多问题,但是你还有时间来澄清它。在法国有这样一个说法:我们边走边前进。我对他的建议就是,我们一起先往前走,看我们能走到哪里。这样他至少会把他的学业进行完。接下来,我陪伴了他三年,去帮助他准备大学考试。我甚至给了他很多建议,例如学习技巧的建议,甚至我会帮他制定学习计划,就是今天学什么明天学什么,帮助他准备大学入学的考试。这是每周我们都会进行的工作。当然,这不是一个权威式的工作方法,我们不能逼着他去做这些事情,而是要让青少年自己认识到,我们会陪着他克服所有的困难。我们会告诉他,如果有什么困难、失败等问题,总是可以来找我们谈。 比如说,有时候他会来说:我上周什么都没干。对此我们仍然要保持中立,不要批评他,仍要鼓励他。那么最后这个男生结果是怎么样呢?这个男生通过了大学考试。他给我讲了他最后看到了大学成绩,就是在发榜的成绩单上,他会看到他的成绩在榜单的哪一行。他告诉我,在这个大学录取榜单上,当他看到他的名字在其中时的狂喜。对于我们来说,与这些青少年的工作,重点是情感在他们的生活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回到刚才这个男生,大学入学考试之后,很快,他就与一个女生相爱了。当他跟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时,他看起来有点抑郁。我向他指出了这一点,他回答说,就像很多青少年说的那样:从我开始等待她的出现一直到现在,结果却是发现不过如此。我问他现在要干什么,他说会继续和这个女生交往。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家,我们会看到大学入学考试的成功,以及这个成功带给他在生活中一个继续的动力。因此我们看到三年的工作后,这个男孩可以继续在生活中走下去。 那我就停在这里,谢谢大家! 问答环节~互动交流: 问:我提一个问题,刚才您提到大学生的例子,为什么会同时提到他在学校的问题和他与异性交往的问题?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H:我们很久以来就认识到,当一个学生对学业不再感兴趣时,多是被其他问题困扰了。在这个个案里,对这个男生来说,当时占据他头脑的问题是:怎样变成一个男人?因为他哥哥变疯了,没有变成一个男人。这就是为什么说精神分析会对一个问题有一个整体的观念,我们会在同一时刻处理好几个问题。这是精神分析与认知方法的不同,在于认知他们可能会直接致力于处理学习的问题。 问:我想提一个问题,有些人看起来非常优秀,不仅仅是顺利通过大学考试,在其他方面他们很成功,可是他们也会非常抑郁,没有一个继续的能力,为什么? H:当然,在欧洲也有这样的现象。就是有一些男人和女人他们会把所有的精神能量都用于社会成就上,他们会非常成功,但是在40岁时,他们却发现自己私人生活里没有做出任何东西。我们的经验是,一个职业的理想更容易对待,更难的是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男性或女性。我女儿曾经跟我说,是,青春期是有很多问题,但是最难的问题是,你怎么样在社会中成为一个女人,这个是非常难的问题。 问:我们都知道弗洛伊德特别重视人的潜意识,这里涉及到的人的行为、动机等等这些都是潜意识的欲望,那么在这个地方所提到的所谓渴望、得到彼者的承认等,这些是弗洛伊德本人的思想吗?如果是弗洛伊德本人的思想,是不是说这些都是在潜意识里?还是后来经过心理学的发展,是别人发展的思想?我没太理解得好。 H:今天我提到的精神分析的工作一直都会涉及到这种承认的问题,这个会涉及到一个彼者的欲望的承认。如果一个人,他有欲望学习数学或者医学的话,你很难去改变他这个欲望。那么精神分析最重要的是让他认识到他这个欲望。 问:那是不是说精神分析在解决问题时,把他潜意识里的问题:动机或冲突等带入意识里面,那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H:是的,是这样的。对精神分析来说,人类个体总是一个充满冲突的个体,精神分析的目标是让一个人认识到他自己的欲望。这时候每个人可以去选择是追寻他的欲望还是抛弃他的欲望。比如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医生朋友,但他作为医生特别不幸福,因为他从小到大的欲望就是想成为钢琴家。但是他的父母对他说:你先成为一个医生,再做一个钢琴家,这令他很痛苦。精神分析一个特别大的发现就是,你很难让一个人去反对他自己的欲望,所以首先要处理他的欲望。 问:刚才提到断奶对儿童思维发展的一个影响,我有这样一个个案,有一个17岁的男生,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母乳,一直喝牛奶,他来见我的时候是重度书写困难。我的问题是:这种没有挫折经验的案例,对孩子的思维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H:他肯定还有其他的问题。有一些人他从来没有失去的经验,就不会到外面去寻找他失去的东西来填补。如果你缺了东西,你还会去外面寻找,如果没有这个缺失,就不会有动力来寻找。 问:从整体来说,作为精神分析者,我们应该怎样去工作,让他有这个缺失感,或者让他有动力去寻找? H:在这个17岁个案中,如果他没有丧失的经验,就很难和他一起工作。这个缺失的经验你可以在你的临床工作中,比如说你可以说去休假啊什么的,给他创造缺失的经验。这个个案稍微有点临床化,我们下来再继续探讨。 问:刚才教授讲到,儿童学习的动机是得到彼者的承认,还有好奇。对于彼者的欲望和这种缺失的欲望,有什么区别? H:我很高兴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儿童,要有一个学习行为的话,需要这种好奇心。这个好奇心实际上是所有儿童都会提出来的问题。为了让儿童有一个好奇心,必须让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关于达芬奇的谜题:达芬奇是一个著名的画家。达芬奇的母亲很漂亮,但他父亲没有和他母亲结婚,只是把名字给了达芬奇。幼年的达芬奇跟其他小孩相比就多一个问题:谁是我的父亲,他在哪? 弗洛伊德解释说,达芬奇的这种好奇心和这种聪明,和这个问题相关。这是童年的达芬奇需要处理的多出来的一个问题。他的父亲通过爱和他母亲结合,甚至给了名字,但是他没有继续来承认这个孩子。我们举一个相关的情况,达芬奇有一个明显的症状:他从来都不能把他的任何工作做完、做到完全结束。他从来不承认他的作品,从来不在他的作品上署名。在他的艺术生涯中,达芬奇做了和他父亲一样的动作,他创造了一个东西但没有把它终结。 问:刚才说到黑格尔定义欲望是彼者的欲望。后来又说到边界判断、边边缘人格,这两个放在一起不好理解。 H:如果我有两杯水,我会喝我的水,我也愿意尝一下你的水,当然我会判断哪一杯水我更喜欢。如同有一句话揭示的:我们总觉得别人的都是好的。从我的实践中再给你一个关于彼者的欲望的回答:我们不能传递我们没有的东西。比如我有一个英国的朋友,他是在英国一个很有名的高中读书。他不能和他的父亲一起玩,他不知道父亲和孩子之间关系是什么样子。当他自己有了孩子成为父亲时,他也完全地迷失了:他仍然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一起玩,因为这个东西没有传递给他。换句话说,如果成人没有为孩子打开这扇门的话,孩子是不可能自己发明出这些没有传递给他的东西。在欧洲有一些女性不愿意要孩子,我们会说如果一个父母没有传递给他的孩子要孩子的欲望,她们不可能有这种欲望。如果在一个家庭中,知识没有被赋予价值,不管以哪种方式,那么对孩子来说很难对知识去感兴趣。当然,也有时候会相反。 问:现在教育资源和社会资源分配不均,例如城市里很多暴发户,他们对于社会承诺,如同边远地区的孩子们一样,对社会承诺不积极。大部分人处在中间社会阶层,父母投入了很多情感,连接很多,但是这样带出来的孩子也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焦虑、多动症。精神分析在这方面怎么看? H:在法国也是一样。在法国我们可以说有中产阶级,有知识分子阶层,有大学老师、律师等等,也有特别穷的人等。当前中产阶级有缩小的趋势。我们过去有称为“社会上升的电梯机制”,就是说可以通过知识的获得来改变我们的阶层。但现在在法国,这个机制也不行了,这对于大学来说,比如对于巴黎七大来说,也是一个问题。尽管如此,尽管有这些问题,我仍然非常乐观地做了这么多年教师。 在法国也是几百万几百万的青年学生相互竞争,为了在大学里面获得一个学位,他愿意来学习。在法国的现代社会,大多数人仍然很清楚,如果你不学习,你就什么都没有。就是说社会可能会代替父母的角色,来推动这些学生去努力学习。当我们什么都有了,比如说父母也重视,情感也支持等等,尤其是如果我们给了孩子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相反地他可能会毁灭,毁灭对方或者毁灭自己,以便创造一个新的欲望。就是当我们什么都有的时候,我们还想做什么呢?如果没有一个另外的东西,一个缺失的东西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问一些学生:“你什么都有了,你的学习怎么样?你的知识储备怎么样?”可以问他一些这样的问题,相当于在这个地方推动他创造一个新的欲望。就是说也还是需要一个好奇心,不管我们是贫穷和富裕,还是需要个人的好奇心。
(梁建华整理,杨春强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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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咨询师曹丽君 > 《儿童青少年心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