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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专栏 | 《伤寒论》讲稿1.1.1

 为什么73 2018-08-29

(摄影:老严)


咱们开始学习,对,这就是今天讲课内容:

张仲景诊断方式探讨

麻黄汤类方饮用

讲太阳病形证

 

大家最好一人买一本没有注解的《伤寒论》,哪个版本都行。因为咱们可能需要随时翻阅《伤寒论》,来回之间的条文的翻阅。我们以后这学年讲课的方式是这样的,其实中医分为两大块,有些尤其学《伤寒论》分为两大块,一大块是理论的学习,一大块是实践的学习,理论的学习,就是他如何训练一种中医的思维。实践的学习就是如何运用类方,用张仲景的方剂。


我们今天开始,以后我们每一周都会讲一个类方,比如说这周讲麻黄汤类方,下周可能会讲桂枝汤类方,然后从头开始学习《伤寒论》。为什么?因为我想了好长时间到底怎么学习《伤寒论》。如果每一节课都从第一条文开始往后讲,讲起来就显得有点枯燥,如果每一个条文都与这个类方开始讲,又显得没有这种系统性,缺乏一个系统性。我们两方面结合着讲,先讲一个方的类方,再讲一个病,再从条文的“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来治,不过讲之前,咱们还是要回归到一点就是,张仲景的思维。


我们学伤寒论,包括我到现在学《伤寒论》,一直希望做到一点,也是努力做到一点,就是“不增不减”。我们要回到张仲景到底怎么想。当然很多人说“老师,你说的这个不增不减,谈何容易?因为每一个人都在说我在不增不减的学《伤寒论》”,我在不增不减,但是到底怎么样才算不增不减?什么叫不增不减?就是静下来,你看如果说你静下来的看病方式,如果跟张仲景所描述的看病方式一样,你感觉好像自己这么看病特别省力。


这种我静下来用这种思维之后,来一个病人,这病就是太阳病,这个病就是阳明病…这病就该这么治,这样你才静下来,你感觉这个条文并没有任何的那种需要硬硬的把你拉进去,我们现在学《伤寒论》比如说学他什么?比如说太阳病是什么呢?是膀胱经受邪,膀胱经受邪引起腠理的肌表密闭,然后引起肌表的津液代谢不足,然后营卫运行失调,然后引起一堆晕晕乎乎的东西,我们在太阳病的治疗,怎么治怎么治,这种方法来学习《伤寒论》,就会发现理解他的时候需要硬插,就是你要硬硬的把条文硬解才能使你感觉,“哦,这个条文,八成是说那么个事”,但是凡是以此方式来学习的《伤寒论》都会感觉到,气机不很随意不很从容。


我们现在就要回到那种张仲景的那个思维状态,你就会感觉,我们以后看病也这样,这个病就是太阳病,这病就是太阳中风,这病就是太阳伤寒,我们很确定,这是阳明病。我们不需要来做出我们是因为这个病人是胃经的病,然后所以他是阳明病,我们这样感觉它就过了一截,她就差一截,隔了一层山,我们就直接的学,就不增不减,然后我们看《伤寒论》是不是这样!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学最关键的就是:我们要学习到古人的东西,现在我们说古代的人,是尤其是张仲景那个时代的人的学习方式跟我们现在的学习方式是不一样,我们现在学习方式实际上在学理论,而张仲景或者在之前的,我们说张仲景是个当时的文化人,所以我们要知道当时文化人所想。张仲景是官至长沙太守,这个应该真事,虽然长沙县志没有记载,但是应该是真事,那么张仲景是一个当时的文化人,当时中国文化并不像西方文化是这样,西方的文化是这样的,是我需要去记概念,西方文化是建立在概念的基础上,比如说我要搞哲学,我搞哲学的话,我没有基础的概念是没法搞的,所以一切都是建立在概念基础上,而中国的哲学一切都建立在体悟上。


体悟,这是中国文化的所有特点,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说张仲景在学习中医之前,他的思维体系要么是儒,要么是儒家的,要么是道家的,因为这两个是当时的主体,有很多人说张仲景是儒家的,通过什么呢?通过张仲景做过官,这也不够专业,因为做官的人也有可能道家的,也有人说张仲景是道家的,为什么?因为张仲景又是机啊什么的这样那样的言论,通过他的言论来看,它是道家思想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着,我们说不管张仲景是儒家还是道家?他都有共同特点就是,他学问都不是空谈,他不是逻辑上推理,它是体悟之学。


比如儒家的体悟之学是什么?孔子反反复复说什么克己复礼,克己复礼这个东西它不是一个哲学概念,你要把克己复礼理解成哲学概念,克己复礼就彻底就没用了,克己复礼在儒家思想中是认为宇宙当中有宇宙的天理在运行,比如说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这是宇宙的礼,人和人之间有人伦的礼,如果你要想在这人生当中过得很好,你就必须克己复礼,克制自己的那种就是过分的欲望!但我们说不是正常的欲望,正常欲望不能够克制,如果克制正常的欲望的话,哪儒家会变得特别死,到了宋代的时候,由于太多的宋代儒学家们过分的克制的自己的欲望,而没有这个礼,没有回复到礼,所以他就变得很死,当然我说的是宋代末期一些腐儒们,在宋代早期的一些程颐程颢就提倡的,存天理灭人欲和孔子说的克己复礼是一个意思,只是到了后来很多人理解都出现了偏差,所以这时候你看,孔子他就是一个实修的,当大家看到《大学》的时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些东西它不是一个哲学概念,它是告诉你如何的实证,如何实证真正的《大学》,如何让大家止于至善,如何让大家亲民,如何让人和人亲,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切都是上升的功夫,都是体悟的哲学。


那么我们说道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也是个体悟的哲学,比如说什么“致虚极,守静笃”或者是很多很多,比如说“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这一切的一切,你如果把它当成一个哲学的理解了,整个道家就变成一个没用的或者变成一个心灵鸡汤,“我这个事业很不顺,出门混着感觉很不顺,怎么办?”,“众生芸芸,各复归其根“,我不跟你们玩了,我们上山里头去玩,这根本就不是道家的思想!


很多人说张仲景,如果说是一个儒教的因素,张仲景因为他参与过治国,他当过长沙太守,所以很多人就通过这一点来判断张仲景不是道家思想,其实这个没有任何依据,因为《道德经》里有很多治国的思想,包括在西汉早期的时候都是以道家来治国,比如说老子道德经里专门写过“治大国若烹小鲜“,这都是一些道家治国思想。


我们说真正情况下中医应该是个体悟之学,就是我们讲任何事你必须都要能感觉到,如果你感觉不到的话,这个事就不对,哪这个只是一个理论,我们说中医的理论为什么到现在变得越来越错呢?就是因为他越走越远,一开始的中医是个体悟之学,到宋代,到了宋金元的时候,中医变成了理论之学,变成了一个我们可以叫理论之学,也可以叫一个技术学,你看到宋臣对中医认为它是个方剂,它是个技术。这种技术就相当于现在日本做寿司一样,它是个技术,你如何做寿司啊?或日本有很多做刀啊,或做毛笔啊,都保存这种技术,他们把中医当成一种技术,它有一种理论有一种技术,当然这种技术是非常实用的,宋金元时期的理论和技术都是非常实用的,这种理论也可以指导临床,但不是我们探讨的重点。


我们探讨的是如何体悟,体悟《内经》,体悟之道,回到原点的那种体悟之道。到了后来,我们说为什么中医到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好,越来越没实用性?就是因为中医到了后来就不再是理论了,是形成了一种我们叫哲学的推演也好,就是一个空演,演说,它形成了一个演说,也可以说是一种全是一些虚假概念,全是一些概念之间的演说,比如说我们现在而且很多中医热衷于搞概念,热衷于搞这种我们说叫什么?叫抽象概念吧,我们现在中医搞得越来越抽象,如果一个医学搞成一个抽象的话,咱们都可以肯定这医学是不能看病的。


我们现在,很多中医到现在,你看一谈桌子上,他已经不能够静下心来体悟《内经》,体悟《伤寒论》,他讲把《伤寒论》每一条都解得非常抽象,一切都变成抽象概念之间的来回的推理,太阳病什么,有很多人用周易来解,有可能用,一切的解法都说明你的方向走偏了,你走入一个抽象概念,走入抽象概念之后必然离开了临床,必然在没有临床基础上,但抽象概念也有好处,因为他可以谈得很空非常空,把它谈完之后感觉:哎哟,今天好像收获蛮多的,原来中国文化这么大,原来中国文化这么高妙,但是那一切的高妙都是因为他是抽象的,而不是因为他是具象的,而如果一旦用了抽象之后,我们就知道这种医学在临症当中必然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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