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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巨流河到哑口海,悲壮的家国史

 颖之星语 2018-09-11

本文参加了【我喜爱的一本好书】有奖征文活动

齐邦媛,1924年生于辽宁省铁岭的辽河边。辽河,别称巨流河。
战乱年代,齐邦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了童年、少年和青春时光。
 
 
1947年,23岁的齐邦媛,到台湾大学任教,从此阻隔两岸,直至1993年重返故乡。
1999年,齐邦媛赴北京与南开中学班友,五十年重相聚。
2001年,纪念“九一八”事变七十周年,齐邦媛重回沈阳。
 
 
2009年,齐邦媛出版了记忆文学《巨流河》,这部书历时四年写成,齐邦媛时年85岁。
 
 
《巨流河》,受到了两岸读者的喜爱,是台湾近年最为畅销的书。
大陆版本的《巨流河》,2011年4月由三联书店出版发行,我买的这本已是第17次印刷。
 
 
齐邦媛说,“《巨流河》是我从内心深处写给世界的一封诚恳的长信”。
繁体版《巨流河》的腰封上有一句话:读了这本书,你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需要知识分子。
简体版《巨流河》在大陆出版,齐邦媛“以书还乡”的喜悦心情,溢于言表,她收到大陆三联公司出版的书时,“常常似由梦游中醒来,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巨流河,是清代称呼辽河的名字,辽宁百姓的母亲河。
哑口海,位于台湾的最南端。
《巨流河》,写的就是齐邦媛父女两代人,从巨流河流落到哑口海的故事。
我每晚捧读《巨流河》,这本书不仅是两代人的家史,更是一段国史的缩影。
在风雨飘摇的岁月,家破人亡,山河破碎,两代人颠沛流离,流落海岛。
 
 
书中以父辈齐世英的经历,串联起一代铮铮铁汉们,在侵略者的炮火下,头可抛、血可洒的气概与尊严;同时从自己出生、童年写起,战火中逃离至重庆,八年间流离南开中学与武汉大学,大学毕业后流落于台湾,逐渐生根发芽。
《巨流河》,一部血泪史,以缜密通透、深情至性、字字珠玑的笔力,从辽宁巨流河,写到台湾哑口海,以一个奇女子的际遇见证了两代人纵贯百年、横跨两岸的大时代变迁,读来令人灵魂震撼,荡气回肠。
 
 
英挺大志的父亲,牧草中哭泣的母亲,公而忘私的先生。
唱着《松花江上》的东北流亡子弟,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含泪朗诵雪莱和济慈诗歌的朱光潜先生。
那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深䆳无尽的哑口海。
还有那暮色山风里,隘口边回头探望的少年张大飞,他对少年齐帮媛的呵护成为两人最深刻的默契,大爱无言、悲惨壮烈。
齐帮媛说,张大飞的一生,如同一朵昙花,在最黑暗的夜里缩放,迅速阖上,落地。
那般灿烂洁净,那般无以言说的高贵……
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教授在后记中写道,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
 
 
我也在书中的平静述说中,感知温暖和力量,一些细节打动人心。
幼年时父亲对自己的影响至深,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我“一不小心就踩到泥里,棉鞋陷在里面,我哥哥怕迟到就打我,我就大哭,这时一辆汽车开过来停下,里面坐着我的父亲,他叫司机把我的鞋从泥里拔出来给我穿上,他们就开车走了,晚上回家他说,小孩子不可以坐公务车上学,公务信纸有机关头衔的,我们也绝不可用。一则须知公私分明,再则小孩子不可以养成炫耀的心理。”
多年后,作者流落到了台湾,“我第三次坐院长座车时,突然警觉幼年时父亲不许我们坐公务车的原则,立刻下车走路。”
齐世英教导齐邦媛:小孩不可以坐公务车,公务信纸也绝不可用。
遗憾的是,我们现在渐行渐远。
 
 
写作《巨流河》前,齐帮媛曾作了一趟返乡这旅。
书的结尾以此为结局:独自坐在大连海岸,望着渤海流入黄海,再流进东海,融入浩瀚的太平洋。
 
 
渤海湾到台湾,两千多公里航程。
绕过全岛到南端的鹅銮鼻,灯塔下面数里就是哑口海,风流到此音灭声消。
一切归于永恒的平静。
 
 
评论和访谈集《相逢〈巨流河〉》书中,结尾是席慕蓉的《一首诗的进行》,诗中写道:
即使成为灰烬
也是玫瑰的灰烬
即使深埋在流沙之下
也是曾经傲人的几世繁华。
席慕蓉在诗中点出:“我钟情的时候是天高月明的,钟情焚烧之后留下的是玫瑰的灰烬,诗境虽是她的,心境却是我的。”
 
 
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前所长陈方正,如此评价《巨流河》:
这是一个中国女孩子在抗战、内战、辗转流亡台湾的艰苦岁月中,奋斗、成长、追求幸福与理想的故事。
然而它是如此平实、充沛,如此充满温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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