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历史性人物对你具有长期的启发或影响呢？

本文源自《耶鲁大学公开课：金融市场》，卡尔·伊坎的客座演讲。其中答学生问环节，有学生提问《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说，将要出名的人会把自己的画像挂到墙上，而真正出名的人却会把已逝之人的画像挂在墙上，我想知道，哪些历史性人物对你具有长期的启发或影响呢？ 

卡尔·伊坎回答，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曾经拜读过最伟大哲学家之一亚里士多德的作品，我认为，他的著作《尼各马可伦理学》真是荡气回肠，如果你读一读，就能体会到其中精彩，而最终是使用你的才智（来理解）。我的意思是，你必须确实地阅读他的著作，深入地去理解其所说的内容。

想了解卡尔·伊坎其人的事情可以移步今日推送的另外两篇文章。

这里着重说亚里士多德所著《尼各马可伦理学》，书共分为十卷。
关于道德的科学，又称道德学、道德哲学。在西方，伦理学一词源出希腊文ετησs，意为风俗、习惯、性格等。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最先赋予其伦理和德行的含义，所著《尼各马可伦理学》一书为西方最早的伦理学专著。在中国古代没有使用伦理学一词，19世纪后才广泛使用。
伦理学以道德现象为研究对象，不仅包括道德意识现象（如个人的道德情感等），而且包括道德活动现象（如道德行为等）以及道德规范现象等。
伦理学将道德现象从人类活动中区分开来，探讨道德的本质、起源和发展，道德水平同物质生活水平之间的关系，道德的最高原则和道德评价的标准，道德规范体系，道德的教育和修养，人生的意义、人的价值和生活态度等问题。

以下为内容提要：

第一卷 善

1、善作为目的：每种技艺与研究，同样地，人的每种实践与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的。在各种目的中有些是从属性的。主导的目的优越于从属的目的。

2、最高善与政治学：最高的善必地概念是因其自身而被追求的。而关于这种善的科学就是政治学。

3、政治学的性质：我们对每种科学只能期求那种题材所容有的确定性。政治学只能获得概略的确定性。学习政治学需要有良好的品质和生活的经验。

4、幸福作为最高善：那么什么是最高善？人们都同意这就是幸福。但对于寺庙时幸福则有不同意见。政治学的研究最好从有良好品质的人所承认的那些事实开始。

5、三种生活：享乐的生活是动物式的。政治的生活追求荣誉与德性。但这些也是不完善的。

6、柏拉图的善概念：我们所爱的哲学家因此提出善型的概念。但是这有违于他的思想的逻辑，并且也无助于我们的实践。

7、属人的善的概念：我们所追求的是可实践的善。作为目的的事物有些是因自身，有些是因它物而被追求的。最高善必定是完全的、自足的善。

8、属人的善概念的辩护：这个定义也可从流行意见得证。因为人们所说幸福是最好、最高尚且最令人快乐的东西，并且始终与外在的善相联系。

9、幸福的获得：然而幸福是学得而不是靠运气获得的。因为幸福在于灵魂的合德性的活动，并且是一生中合德性的活动。

10、在世幸福：但这并不等于说，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不能说他是幸福的。

11、后人的命运对幸福的影响：但我们也不能说一个人的幸福丝毫不受他的后代人的命运的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微乎其微。

12、称赞与幸福：幸福可以说并不是适合我们称赞的事物。我们所能称赞的只是德性。

13、德性引论：然而要研究的性就必须研究灵魂。灵魂有一有逻各斯的部分和一无逻各斯的部分。相应地，德性也分为理智德性与道德德性。

第二卷 道德德性

1、道德德性的获得：道德德性由习惯生成，既不出于自然，也不反乎自然。德性既生成于活动也毁灭于活动，并且只有在活动中实现。

2、实践的逻各斯的性质：所以研究德性就要研究实践。然而对德性的研究只能是概略的。我们现在可以明了的是，德性必须避开过度与不及。

3、快乐与痛苦作为品质的表征：其次，它同快乐与痛苦相关。与技艺一样，德性也是同比较困难的事情，即正确地对待快乐与痛苦，相联系的。

4、合德性的行为与有德性的人：但是，技艺只相关于对象的性质，德性还相关于自身的心态。获得技艺是知，获得德性是选择。

5、德性的定义——种：从种上说，德性不是感受感情的能力而是对待感情的品质，不是被动的感情而是主动的选择。

6、德性的定义——属差：从属差上说，德性是选择适度的那种品质。适度有相对于对象的合相对于我们自身的。德性选择是相对于我们自身的适度。

7、具体的德性引论：但是这一前提只有深入到具体的德性上，才有更大的确定性。在恐惧与信心、快乐与痛苦、财富与荣誉、怒气与羞耻、言谈与交往方面，都存在着过度、不及和适度。

8、适度同过度与不及的关系：过度与布吉相互反对，它们也同适度的品质对立。

9、适度的获得：要想获得适度，首先要避开那最于适度对立的极端，其次是要弄清那把我们引向错误的东西并努力将自己拉向相反方向。

第三卷 行为

1、意愿行为：行为有出于意愿的和违反意愿的。凡行为的始因在自身内的行为都是出于意愿的。

2、选择：德性意味着选择。选择是出于意思的，但出于意愿未必都是选择。选择不同于欲望、怒气、希望与意见，意味着经过预先的考虑。

3、考虑：我们所考虑的只是我们力所能及而又并非永远如此的事物，而且，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4、希望：希望则是对于目的的。好人所希望的善是他真正希望的善，坏人所希望的善则是指对他才显得善的东西。

5、德性、恶与能力：恶与德性一样是出于意愿的。因为，对一件事情做与不做都在我们能力之内。行为的始因在我们自身。

具体的德性：

6、勇敢的范围：勇敢是恐惧与信心方面的适度，使面对一个高尚的死时在恐惧方面的适度品质。

7、勇敢的性质：勇敢的人也对那些超出人的承受能力的事去感到恐惧。但他能以正确的方式，按照逻各斯的要求并为着高尚之故恰当地对待这些事物。

8、相似于勇敢的其他品质：有五种同勇敢相似的品质：公民的勇敢、经验的勇敢、怒气的勇敢、乐观的勇敢、无知的勇敢。

9、勇敢与快乐和痛苦：勇敢本性上是痛苦的。它意味着承受痛苦，尽管其目的令人愉悦。而且，一个人越有德性，面对死亡就越痛苦。

10、节制的范围：节制是快乐与痛苦方面的适度。节制并非与一切快乐与痛苦相关，而只同肉体的尤其是触觉上的快乐与痛苦相关。

11、节制的性质：节制的人适度地期望获得那些适当而愉悦的事物。他不以不适当的事物为快乐，对于这些事物中的令人愉悦的事物也不回感到过度的快乐。

12、放纵：放纵比怯懦更出于意愿。然而放纵的品质却不是出于意愿。对快乐的欲望应当时时加以管教。

第四卷 具体的德性（续）

1、慷慨：慷慨是小笔财物的给予方面的适度。慷慨的人以最好的方式使用其财物。在挥霍与吝啬两个极端中，吝啬是更大的恶。

2、大方：大方是大笔财物的花费方面的适度。大方的人的花费是重大的和适宜的，其结果业是重大的和适宜的。

3、大度：大度是对重大的荣誉的欲求方面的适度。大度的人自视重要也配的上那种重要性。大度的人最关注荣誉而又对之取适当的态度。

4、在对待小荣誉方面的德性：在对小荣誉的欲求上也有过度、不及和适度。爱荣誉者在欲求上过度，不爱荣誉者不及，适度的品质则无名称。

5、温和：温和是怒气方面的适度。温和的人是以适当方式、就适当的事、持续适当的时间发怒的人，尽管他显得偏向不及一边。

6、友善：友善是社交方面的适度。友善的人既不随意讨好人，也不随意使人痛苦。他的友好或所施加的痛苦都出于高尚的目的。

7、诚实：诚实业是社交方面的适度，但相关于交往的真实与虚伪。诚实的人拒绝虚伪，但是他可能对自己少说几分。

8、机智：机智是消遣性交谈方面的适度。有品味地开玩笑的人被称作机智的。机智的人只说和听适合一个慷慨的人说和听的东西。

9、羞耻：羞耻不是德性，而是由坏行为引起的一种感情。羞耻感可以帮助青年人少犯错误。所以我们称赞有羞耻感的青年人。

第五卷 公正

1、公正的性质与范围：公证有两种意义：守法与平等。守法是总体上的公正。守法的公正不是德性的一部分，而涵盖着德性的整个范围。

2、具体的公正：具体的公正则相关于荣誉、钱物等这类事物的获得上平等或不平等。具体的公正又分为分配的公正和私人交易的公正。

3、分配的公正：分配的公正是两个人和两份事物间的几何比例的平等。这种公正就在于成比例。

4、矫正的公正：矫正的公正是对违反意愿的交易结果进行纠正道公正。矫正的公正是算术比例的平等，矫正使双方交易之后所得相等于交易之前所具有的。

5、回报的公正：回报的公正是自愿交易中的公正。它是把城邦联系起来的纽带。回报的公正是两种产品依几何比例关系的交换。必须预先建立此比例关系才能实现这种公正。

6、政治的公正：公正又可分为政治的公正与家室的公正。只有在比例或算术上平等的人之间才有政治的公正。政治的公正是真正的公正。家室的公正只是类比意义上的。

7、自然的公正与约定的公正：政治的公正有些是自然的，有些是约定的。

8、公正、不公正与意愿行为：行公正与不公正都可能出于意愿或违反意愿。出于意愿的是公正的或不公正的行为。否则就只是公正或不公正的事。

9、受公正、不公正的对待于意愿行为：受公正尤其是不公正的对待是否也会出于意愿？出于意愿仅意味着知道，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就可以说是出于意愿地受此对待。如它还意味着违反他自己的希望，便不可作如是说。

10、公道：公道既与公正同类，又不等同于后者。它优于法律的公正，是对法律的由于一般性而带来缺陷的公正的纠正。

11、对自身的不公正：所以，在本义上的一个人不可能自身行不公正。但是在人自身中有不同的部分且这一部分可能对另一部分不公正这种转义上，则可以有对自身的不公正。

第六卷 理智德性

1、理智德性引论：但是只懂得行为要适度并不使人更聪明，还必须懂得何为适度以及如何确定适度。所以还要懂得灵魂的有逻各斯的部分的性质。整个部分又可分为知识部分和推理或考虑的部分。

2、两种理智德性及其对象：努斯与欲求主导着人对实践的真的追求。灵魂逻各斯的知识的部分的目标在于真。考虑的部分在于正确。

3、科学：灵魂以科学、技艺、明智、智慧、努斯五种品质把握此真实。科学以不变的事物为对象，是可传授的、证明性的。

4、技艺：可变的事物是制作或实践的对象。制作是使某事物生成，不同于实践。技艺是与真实的制作相关的、合乎逻各斯的品质。

5、明智：明智是灵魂的推理部分的品质，是考虑总体上对于自身是善的和有益的事情的品质。明智在对象上不同于科学，在始因伤不同于技艺。

6、努斯：努斯是灵魂把握关于不变事物的知识、关于可变事物的推理的始点的真实性的品质。

7、智慧：智慧有具体的和总体的。总体的智慧是努斯与科学的结合，是对于最高等的题材的科学。

8、明智的种类：明智有关于城邦的和关于个人生活的。前者有立法学与政治学。但是通常所说的是后者。明智同努斯相反，相关于感觉的具体。所以获得明智需要生活经验。

9、好的考虑：明智包含好的考虑。好的考虑不思科学或判断与意见的真。它是对于达到一个好目的的手段的正确的考虑。

10、理解：明智也与理解相关。理解和明智都同变化而困难的事物相关然而有所不同。明智发出命令而理解只做判断。

11、体谅：明智也包括体谅。体谅是在同公道相关的事情上善于作出正确的区分的品质。理解与体谅都同终极的实践事务相关。

12、明智与智慧的作用：明智与智慧即使不产生结果，其自身也值得欲求。它们事实上产生一种结果，即幸福。明智与道德德性完善着活动。

13、明智与道德德性的关系：明智与德性不可分离。自然德性离开明智就不能成为德性，离开了德性也不可能有明智。明智是它所属的灵魂的那个部分的德性。

第七卷 自制

1、自制、不能自制和关于它们的流行意见：有六种品质：超越、德性、自制、不能自制、恶、兽性。要避开的是后三种。

2、不能自制方面的疑难：自制问题上的疑难问题有：不能自制者是否有正确知识？是否自制者都不节制，节制者都不自制？自制是否意味着固执？不能自制是否比放纵更难改正？不能自制与哪些事物相关？

3、不能自制与知识：有知识有两种意义：由知识且运用之，有知识但未运用。不能自制者的知识是残缺的；他或者像醉汉那样不能运用其知识，或者只能运用大前提或小前提。

4、不能自制的范围：自制或不能自制同营养、性爱等必要的肉体快乐相关。财富、荣誉上的不能自制则只是限定意义上的不能自制。

5、善性与病态：处于残障与习惯的兽性和病态不属于恶，因而不属于不能自制的范围。它们只是在转义上被称为不能自制。

6、怒气上的不能自制与欲望上的不能自制：怒气上的不能自制不像欲望上的不能自制那样可憎。自制与不能自制只是同肉体欲望与快乐相关的。

7、坚强与软弱：放纵的人比不能自制者更坏，因为他没有强烈欲望就做了可耻的事。自制比坚强更值得欲求，因为战胜快乐比忍受痛苦更困难。

8、不能自制与放纵：不能自制者比放纵者好改正。因为他保持着德性的始点，不是出于选择并且存有悔恨。放纵者则相反。

9、自制与固执：自制与固执相似但不相同。自制者坚持正确并抵抗欲望，固执的人坚持一切，抵抗的是逻各斯而不是欲望。

10、不能自制与明智的不相容性：一个人不可能明智而不能自制。明智不仅意味着知而且要实践，不能自制者恰恰是知而不行者。

快乐

11、对快乐的三种批判意见：对快乐有三种主要批判意见：所有的快乐都不是善；有些快乐是善，尽管多数不是；快乐是一种善表示最高善。

12、快乐与实现活动：快乐是人的正常品质的不受阻碍的实现活动。向正常品质回复的快乐不是正常的快乐。正常的快乐是善而不是恶。

13、快乐与幸福：快乐是某种善，因为快乐与痛苦相反且痛苦是恶；兽类和人都追求快乐。而且，如果快乐与实现活动不是某种善，幸福的人的生活就不是令人愉悦的。

14、肉体快乐：必要的肉体快乐不是恶，它只当过度时才是恶。肉体快乐特别被人们追求是因为它能驱逐开痛苦并且特别强烈，易于为人们享受。过度的快乐与必要的快乐对立，而不是与痛苦对立。

第八卷 友爱

1、友爱方面的意见与难题：友爱是或近似一种德性。它不仅必要而且是高尚的。但友爱是源于相似性还是相反性？是一切人都会有朋友，还是坏人不会有朋友？友爱只有一种还是有多种？

2、三种可爱的事物：有三种东西可爱：善、愉悦和用处。友爱需要互有、互知善意，并且这种善意是出于上述原因之一。

3、三种友爱：由此产生出三种友爱：善的或德性的、快乐的、有用的。快乐的和有用的友爱不是无利害的，因而是偶性的。善的友爱是因对方自身之故的、既善也愉悦和有用的、持久的。

4、友爱中的相似性：善的友爱还是相似的。快乐的与有用的友爱也可以是相似的，且仅当相似时才能持久。一旦一方变化了，有碍便枯萎。善的友爱也不受离间。其他两种友爱则不免受到离间。

5、友爱品质和友爱的活动：做朋友也与有德性一样有两种意义。只有共同地生活才是在实际地做朋友。好人因彼此的善、愉悦和有用而愿意共同生活。然而友爱不同于爱。爱是一种感情，友爱是一种品质。

6、友爱的数量方面：所以德性的朋友不能拥有很多。快乐的、有用的朋友则可以同时有许多。快乐的友爱更接近于善的友爱。不过这些都是就平等的友爱而言的。

7、不平等的友爱：另一类友爱包含着其中一方的优越地位。其中每一方从中寻求得到的都与另一方不同。但爱又需要以比例平等化。平等在友爱上首要的意义在于数量平等。双方如差距过远便不能继续做朋友。

8、友爱中的爱与被爱：多数人由于爱荣誉，更愿意被爱而不是去爱。但友爱更在于爱。善的友爱双方能给对方以应得的爱，所以持久。

9、友爱、公正与共同体：友爱与公正都依赖于共同体且相关的程度相同。共同体不同，友爱与公正也就不同。政治共同体是最高共同体。共同利益被看作政治共同体的公正。

10、政治共同体的政体形式：由三种政体：君主制、贵族制、资产制。相应地也有三种变体：僭主制、寡头制、民主制。它们在家庭中都有其类似的形式。

11、不同政体中的友爱与公正：君主制和父子的友爱是善的，其公正在于成比例。贵族和夫妻的友爱与公正是德性的。资产制和兄弟的友爱与公正是平等的。各种变体中，民主制下的友爱与公正最多。

12、家室的友爱：可以把家室的友爱同其他的友爱区分开来。家室的友爱有多种，但都从父子的友爱派生。与子女对父母的相比，父母对子女知之更深、视为自身并爱得更长久。

13、平等的友爱中的抱怨于公正：平等的友爱中抱怨主要存在于有用的友爱中。因为友爱中的每一方都想多得。基于法律的那种友爱中抱怨相对少些。公正的原则在于尽力偿还。

14、不平等的友爱中的分歧与公正：不平等的友爱也有争吵。分歧在于是依赖性、贡献还是需要来分配。公正的原则在于使不同的人多分得不同的东西。这种安排既重建了平等又保全了友爱。

第九卷 友爱（续）

1、不相似的友爱中的公正：不相似的友爱当通过比例而达到平等并得以保持。对高尚的服务应尽力回报。若给予是为得报，就应回报其所配得的。如达不到一致，事先由接受者确定回报的数额就不仅必要而且公正。

2、不同回报责任的冲突：不同回报要求中何者当优先难以确定。总的原则是先回报后施惠于人。但是这容有例外。一个人的要求不能始终高过别人。对每种人亦应以适合他们各自的方式回报。

3、友爱的终止：如对方极大改变了，友爱当否终结？若是快乐的或有用的友爱，这无可厚非。若是善的友爱，则终结虽应当，但仍应为过去时光故而有所关切。

4、友爱与自爱：对朋友的爱是自爱的延伸。友爱的特性存在于好人同他自身的关系中，而不存在于坏人同自身的关系中。好人对待朋友像另一个自身。

5、友爱与善意：友爱包含善意，但善意还不是友爱。善意是友爱的起点。善意继续发展，达到亲密，就成为友爱。然而不是友用的或快乐的友爱，因为这些友爱里不存在善意。

6、友爱与团结：团结近似于友爱。团结是指全体公民给予共同利益为实现共同的重大决定而努力。所以团结似乎就是政治的友爱。

7、施惠者更爱受惠者的原因：进一步的问题。首先，何以施惠者更爱受惠者而不是相反？施惠者爱受惠者就如作者爱他的作品。施惠的行为中有高尚。感情总是属于主动者。人们对辛苦得来的东西更珍爱。

8、两种自爱；其次，一个人是否当自爱？若自爱是指使自己多得钱财与荣誉，便不应当。若是指爱自身中最高贵的那个部分，便应当。好人应当是后种意义上的自爱者。

9、幸福的人也需要朋友的原因：第三，幸福的人是否需要朋友？幸福的人既然万善具备就必定有朋友。他需要朋友来接受其善举。人天生要过政治的生活。幸福在于活动。幸福的人需要好人朋友一起进行持续的活动。

10、朋友需要有限量的原因：第四，交友是否要适度限量？有用的和快乐的朋友都既不要没有也不要过多。交好人朋友也当以能持续交往的最大数量为限。一个人不可能与太多朋友共同生活。

11、好运中的朋友与厄运中的朋友：第五，人在幸运时还是不幸时更需要朋友？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都需要朋友。在不幸时更需要有用的朋友；在幸运中更需要有德性的朋友。

12、共同生活对于友爱的意义：共同生活是友爱的本质。它是友爱中最值得欲求的东西。每个人都在他最喜爱的活动中与朋友共同生活。共同生活使好人的友爱更好，使坏人的友爱更坏。

第十卷 快乐

1、快乐问题上的两种意见：快乐问题不应忽略，因为快乐似乎与我们的本性最为相合。有两种对立的意见。有些人认为快乐就是善。有些人则相反，认为快乐完全是坏的。

2、快乐是善的意见：欧多各索斯认为，既然快乐为一切生命物所追求，其反面痛苦为一切生命物所躲避，其自身就值得欲求，且使得其他的善更加善，它就是最高善。但是最后这条论据只能表明快乐是一种善。

3、对快乐是恶的意见的反驳：持相反意见到人认为，快乐不是一种性质，而且不是限定的、生成的，所以完全不是善。但是他们所说的是不正常的快乐。快乐有性质的不同。来源于高尚事物的快乐是自身就值得欲求的。

4、快乐与实现活动：快乐不同于运动，它是某种整体的、完善的东西。快乐同感觉的完善的实现活动不可分离并完善着这种活动。

5、快乐在类属上的不同：所以每种实现活动都有完善着它的特殊的快乐。每种动物都有其特殊的快乐。不过在人类中不同的人有完全不同的快乐。完善着好人的实现活动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

幸福

6、幸福与实现活动：幸福不是品质，而是因其自身而至的欲求的、合德性的实现活动。幸福不在于消遣。消遣是一种休息，我们需要休息时围着严肃的工作。越有德性的人，其活动就越严肃。

7、幸福与沉思：若幸福是合德性的活动，它就是合于我们自身中的那个最好部分的德性的活动，即沉思。它是最完美的活动。但我们只有以自身中神性的东西才能过这种生活。努斯是神性的东西。

8、沉思与其它德性的实现活动：道德德性的实现活动只是第二好的。因为道德德性是属于人的。德性的时间需要许多外在的东西，沉思则不需要。所以完善的幸福是某种沉思。智慧的人是最幸福的。

9、对立法学的需要：政治学引论：对德性只知道还不够，还必须努力去获得。德性以好品质为前提，而好品质需要在好法律下养成。这种教育可由公共制度或个人来实施。但懂得立法学才能更好地进行教育。所以我们还必须懂得立法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