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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等你

 星辉斑斓之星星 2018-10-12

 

这里有一颗柿子树,在小区的马路边,马路边有一根电线杆,早被柿子团实的围住,柿子强大的手臂把电线扯弯了,裂了,最后这根电线桩就活活被柿子给挤占了,电线桩上面有一个摄像头,好像看着人们的眼睛,有了这双眼,人们也踏实和安心了。在眼睛的下方有很多红透了的柿子,这柿子在等谁呢?

 

 秋天到了,霜花白了,月季花、玫瑰花无奈的谢幕了,落红不是无情,也许在积蓄力量留待来年,唯有柿子鲜红的笑脸,迎着来去过往的行人,人们看着柿子也在笑,我每天从此经过,却感到蹊跷,柿子就挂在伸手可摘的地方,怎么没有人看到呢?

 小区里的柿子树并不孤单,还有一棵在我们的楼下,开窗就可以看见,那一次修路了,竟然把柿子树的根部留下四四方方的井形,那一次挖下水道了,竟然绕过了柿子树,柿子树真是吉树,吉树自然在冥冥之中有人护佑着了,这是自然的法则,是一种契约,这棵树像有了灵性,每次都能逃过劫难,我很庆幸的看着它从春到秋。

 人是不是也一样,如果你始终捧出鲜红的果实,即使到了危急关头,是不是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比如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为了民族的独立、兴亡,奔走呼告、奋不顾身,把生死置之度外,谁不帮扶呢?苍天能不庇佑吗?天佑中华,天佑中华。

        继续欣赏一下红艳的熟透了的柿子,是不是像两个小火球,像两个小灯笼,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我的老家的院子里也有一颗柿子树,我的印象极深,只几年时间便枝繁叶茂,超越了葡萄的高度,窜上去了,第一年开了满树花,把枝干快压弯了,在那个时代,吃柿子成了我们的渴望,每天都会看看柿子有没有变化,经过漫长的等待,柿子露出了红了,我们迫不及待的去摘了,又酸又涩。

这时候,妈妈把柿子摘下来,用酒擦擦,过两天,每人分一个,我们小心的轻轻的剥了外面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皮,只一口,金黄的汁液就流出来了,甜如蜜汁,入口即化,一直滋润到五脏六腑,这种品味已经成了一种记忆,也许是我们这一代人记忆里抹不掉的美好和甘甜。

 那一次我从老家拿来柿子给我的孩子吃,孩子那矫情的样子,很不舒服。可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里面藏着多少期待,多少等待,多少盼望,多少故事。

记得领居家的孩子们跟我们要好的,会来玩,妈妈会每人分一个,开始柿子树结的柿子不多,后来越来越多,很奇怪,我家的柿子树总是一年多,一年少,而我们总是期盼一年更比一年多,但是总的来说,是越来越多,我家的柿子树也越来越出名,高高的墙头也挡不住柿子生长的枝条和叶脉,真是一枝红柿出墙来,整棵树上缀满了数不过来的柿子,像满天耀眼的红星,又像红宝石一样璀璨夺目,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每到柿子成熟的季节,很多小朋友都来我们家,跟我们特别的要好,有一次我的父亲看到邻居家的男孩爬到墙头上摘柿子,没敢吭声,看到我父亲,咕咚一声,下去了,还好,没有伤着,否则我们家还要愧疚了。

还有一次,我们家没人,都出去了,门没锁,村里的二姑娘跑我家柿子树下摘柿子,父亲说:“留点给我们吃,别把它摘光了,别把纸条弄断了。二姑娘看父亲神出鬼没的,本来就心虚,一溜烟的跑了,父亲说,柿子带点回去吃吧。

怎么想起来都是泪呢?许是那穷困的年代,没有东西吃,能有柿子这么诱人的东东,那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抵挡不住的,于是就不顾什么道德的东西了。

柿子熟了,我的家门也红火热闹起来了。等柿子没了,门庭也冷清了。

那时,我们真的是吃的最多的了,直到吃饱为止,没有余地。

还记得宋学孟在那饥荒岁月写下的《柳叶儿》,那时候连柳叶儿都吃的那么香,何况是红彤彤,亮闪闪的柿子呢?(当然我们那会又不一样了,已经八几年了。)

今天,我们的孩子呢,还有我们那时候吃东西的记忆么?

改革开放四十年,大地上,原野上到处飘荡着丰收的喜讯,鲜花朵朵,果树成林,不仅是柿子,苹果、梨、石榴、橘子、芒果,不仅本地的水果吃了,还吃外地的,一年四季有吃不完的瓜果。不仅吃国内的,还吃到国外的,比如越南的火龙果,巴基斯坦的芒果。

前天,我在超市里还看到一种水果,不就是我们小时候满草地找着吃的东东,现在才知道它们的名字叫龙葵和灯笼果,此时好像身价变了,二十多一斤,成了稀有水果,我惊诧,原来我们不当作好东西的,生命力极旺盛的小东东,现在像宝一样,原来我们当作宝的东西,现在孩子们已经无所谓了,是生活好了吗,时代变了吗?刷新了我的三观和认识。而我只想说,日子向好,好好珍惜,不要浪费,不要暴殄天物,好好生活,也许我们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日子里,藏着多少往事酸辛和美好,多少故事呢。

龙葵

灯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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