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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名家丁献廷

 静虚堂nl9cbw52 2018-10-12

整理撰文  张通杰

  
  丁献廷先生(1907—1982),名述琛,山西省阳泉市人。年轻时到北京求学肄业,在北京琉璃厂博识各派书法,篆刻及史论美学。先生精于金石,服膺西泠名家赵之琛,之琛号献文,故先生自名献廷号述琛。北京沦陷后,回山西老家,在一家商号工作。老板富有而有文化,很喜欢书法。书法成了商号的企业文化、企业精神。献廷先生以书法优异,成为老板的管账先生(相当于现在的财务总管)。抗战爆发后,商号南迁,献廷先生只身一人随商号避乱成都,从此与家人失散多年。1950年来灌县(都江堰市),先后在灌县日杂厂、灌县纺织厂工作。退休后,应邀到灌县文管所义务帮助对文物、碑帖、字画的整理修复工作。
  (图1)丁献廷先生(1907—1982),名述琛,山西省阳泉市人。1950年来灌县(都江堰市),先后在灌县日杂厂、灌县纺织厂工作。退休后,应邀到灌县文管所帮助对文物、碑帖、字画的整理修复工作。
  丁先生一生喜好书法、篆刻、犹善收藏和鉴赏,在灌县工作、生活几十年,深居简出,不问尘世,故世人知之甚少。

从《书坛乡乘》谈起

  1984年国庆,为庆祝建国三十五周年,灌县文化馆举办书画展。李启明先屈指灌县百年已故书家,凡所亲炙者,得二十人,人系一诗,命名为《书坛乡乘》。
  这二十位书家中,以时间算,周盛典逝世最早,他生于道光十四年卒于光绪十一年(公元1834——1885年),其余十九位,李先生所写诗歌依次为张学潮、彭洵,罗伯济、游观、钟玉槐、陈耀光、王伯凝、蔡厚谙、吴锡彝、张笏、陈国祥、周维、张煦斋、余定夫、蒲春蔚、李翁达、钱国珍、熊海儒、丁献廷。丁先生是最后一位(卒于1982年),这批人中,有一代翰林周盛典,有百丈丰碑矗锦城的张学潮,有桃李满天下的秀才彭洵、罗伯济(举人)、钟玉槐、陈耀光、王伯凝、陈国祥、蒲春蔚等。
  丁献廷先生,一个外省人,怎么能成为本邑《书坛乡乘》二十人之一呢?有人曾经这样问过我。我们来看看李启明先生《书坛乡乘》中,题丁献廷先生的一首:
  廿年萍水记初逢,出处虽殊道却同,
  绝技雅堪追皖浙,多能信足启颛蒙。
  在诗后的题解中,启明先生这样写道:
  “丁献庭,山西人,抗战中来灌定居。一九六零年余与同厂作工相识。获知其工篆刻,宗尚皖浙两派。能汉隶,师法何绍基,并通机械结构,作修理工颇受人赏识。退休后,余荐之于县文物管理所翻刻和拓印各种书画,今二王庙、伏龙观所售出者,多其力作也。”
  从题解中我们可以看出,丁献廷先生定居都江堰,并在此工作、生活几十年,退休后,为县文管所的文物整理、修复作了很多贡献,并在二王庙、伏龙观、南桥等旅游景点留有一定数量的墨迹。
  我1972年参加工作,就在灌县纺织厂,与李启明、丁献廷二位先生,同处一隅,相知颇深。1982年献廷先生逝世于陕西咸阳,其儿子丁光祖处。我与师崇光作为厂方代表,曾到咸阳处理先生后事。得知先生卒于心血管病,倒下后,即不省人事,直至停止呼吸。
  1984年,启明先生《书坛乡乘》写成,当时叫《灌县书家二十韵》,曾复印一件与我,我为叹息丁先生早逝,而反复吟诵再三书写启明题丁先生诗:“廿年萍水记初逢……。”启明先生极重情义,得知后遂将此七言绝句改为七言律诗,书于四尺横幅宣纸上赠我,后又将此律诗书于《丁献廷先生墨迹二卷》之扉页上。全诗为:
  廿年萍水记初逢,出处虽殊道却同,
  绝技雅堪追皖浙,多能信足启颛蒙。
  士伸知己虚推谷,天嫉奇才坐运穷,
  千里咸阳悲永诀,鸧鶊空腹怨东风。
  丁献廷先生品高学富,尤其是书法、篆刻技艺精深,已居上乘境界,但丁先生为人低调,处事谨慎,故在老灌县中知其书法者极少,只有一些老一辈略知其一二。启明先生《书坛乡乘》一出,书界才知灌县有丁献廷,但丁先生已仙逝数载了。
  书法篆刻,就教于丁献廷先生门下者,仅有:张通杰、李代远、谢复辉三人而已。
  李代远在纺织厂工作期间,与丁先生过从甚密,先生知代远有所成就,遂传篆刻之法,并将《王冰铁印谱》一册,《自拓印谱》一册以及刻好之印石若干相赠,代远诗书画印俱佳,其篆刻之法则得力于献廷先生。
  代远兄是对先生了解较多的人,丁先生仙逝后,我即将先生所赠《墨迹二卷》请代远兄作序。我们来看看代远兄在序言中对先生的评价:
  ……先生书法各体兼备,特精于大小篆,自完伯(邓石如)而上追汉魏周秦,取法高古,沉稳凝练而略有已意,先生曾示余旧时临帖,几乱原真,令人信为观止,先生金石法西泠人家,犹服膺赵之琛,之琛号献文,故先生自名献廷号述琛,由西泠而上摹秦汉印钵。先生平生所篆,据先生常言,入谱者不下三千余方,惜于动乱中遗失殆尽,先生曾赐我残存印谱一集,约百方,格调在西泠与秦汉间,其布局谨严,刀法凝重,寓巧于拙,风格浑厚朴实,一如先生之为人,无矜(持)辞,助人不辞劳,多能而寡言语,有长者风,又奖励后进。于精进之后生,无不谆谆教诲。余与通杰感慨之深耳”。
  重读代远兄三十年前这篇序文,真是感人至深,催人奋进。献廷先生音容如在昨日。
  我们再来看看周浩然先生对献廷先生书法的评价,2003年9月,我到四川大学请周浩然先生为《丁献廷墨迹两卷》题写封面,周先生看了丁先生墨迹后,欣然命笔写下了《丁献廷先生墨迹两卷》,写完后,将两卷墨迹连看数遍,连声说:“写得好,写得好,书法能写到这种程度的人,当今恐怕不多了。”并说:“我再在扉页上题写一次书名如何?”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浩然先生又在扉页上题写了一遍《丁献廷先生墨迹二卷》,并铃上两方自己的名姓印章。

丁献廷先生书法概说

  1975年12月,工厂派我到天津购买锅炉,途经北京,丁先生曾写介绍信介绍我到他北京的老友杨振襄家借宿两夜,在此期间,从杨先生处得知丁先生在北京的一些往事。
  献廷先生十四岁进京求学肄业,在北京琉璃厂博识各派书法,篆刻及史论美学,北京沦陷后,回老家,在山西一家商号工作,据丁先生讲,这家商号很大,老板既是富商,又很有学问。老板很喜欢书法,他要求自己的员工休息时,尽量不要外出,少在外面惹事,就在号上写字,纸墨笔砚由老板提供,老板以字取士,字写得好的,老板就委以重任,一时间,号上员工写字,蔚然成风。书法成了商号的企业文化和企业精神。献廷先生就是在这种氛围中,以书法的优异成绩,逐步走上重要岗位,成为老板的管账先生(相当于现在的财务总管)。
  抗战爆发后,商号南迁,献廷先生从此与家人失散多年,只身一人随商号迁到成都,其住处离当时的古玩市场很近,丁先生有空,便逛古玩市场,日积月累,购得大批古玩字画、钟表、小型机器、名碑法帖,如田黄牙章,成化笔简,德国钟表,英国小型压面机,手摇缝纫机等。丁先生收藏的来源,多于此时、此地的古玩市场。
  丁先生篆刻,自邓完白而上追汉魏周秦,取法高古,下法西泠八家而时有新意,丁先生所治其汉白文印、圆朱文印犹当精妙。记得献廷先生曾为李启明先生画印稿一方,印四寸余见方,印文李启明三字,颇有汉印神韵。
  丁先生曾言,所治印石不下三千方,惜毁于动乱,残存印石,部分送与李代远,其中有一方朱文闲章,“书工求工,聊以自慰”,刻的相当精妙,乃丁先生心爱之物,也遗赠代远。
  丁先生书法,因好篆刻之故,大小篆是其强项,大篆雄强,小篆秀美。
  隶书师法张迁,曹全二碑。独喜何绍基临《张迁碑》,在谈到何绍基时,献廷先生常说何绍基遍临汉碑,仅《张迁碑》,是先生临碑范本,谢复辉在向先生学习书法时,先生将该帖相赠。
  丁先生隶书虽取汉碑和清人,却有自己的风神和面貌,1973年,汉代《鲜于璜碑》出土于天津武清县,1977年有家杂志率先发表其中部分,丁先生发现后,就临了一通赠我,并说:“此碑很好,近似张迁,你可多学。”因图片模糊,丁先生所临,多出于已意。
  先生碑书,取法龙门十二品,得其神韵,并用自家心法,将其楷化。
  先生楷书,对欧阳询情有独钟,欧书法度严谨,一丝不苟,与丁先生性格暗合。
  先生行书则自二王法书和孙过庭《书谱》中来。先生常谓:《书谱》既是临习草书的范本又是书法理论书籍,学书法的人,不能不学书谱。并将一本《书谱》赠我。
  在谈到《岳飞之前后出师表》时,献廷先生很有感触,认为岳飞很重感情,岳飞在过南阳武侯祠时,遇雨,夜宿祠内,看到壁间石刻诸葛亮前后出师表,一夜未眠,坐到天明,道士来献茶后,请其题字,于是岳飞挥泪走笔,不计工拙。开始几行写得比较沉稳,随着对表文的深入,字势逐渐飞动,由行而草,左顾右盼,一气呵成《诸葛亮前后出师表》,岳飞当时的心情和诸葛亮有相似之处,诸葛亮不能六出岐山,讨伐中原,岳飞不能迎回二圣,光复宋室,因此借助书写两表之机,以出胸中抑郁。
  丁先生书法,虽遍临前人法书,学养丰厚,然而他师古而不泥古,更有自家心意,他可以把前人的面目写得维妙维肖,如写何绍基、临张迁碑。他也可以集各家之长而成自家面目。
  (图2、图4上下排列)

往事萦回感慨多

  献廷先生一生爱好书法,但书法作品进入社会的时间却很短,只有几年时间。记得文化大革命后期,灌县(都江堰市)街头,还设立有几处大字报、大批判专栏,其中办得最好的就是当时的二轻系统专栏,位置在原灌口镇医院街边上(现在杨柳河口子上),主办单位是二轻系统的革命派,书写的人是系统下的灌县纺织厂的丁献廷和李启明。这两个老先生本来就与世无争,请他们写专栏真是难为他们了。不去是不行的,只好硬着头皮去写。但他们向主办者提了一个要求,要主办者把内容用铅笔先写在格子内,他们再用毛笔写,照本宣科,不负文责。写错字这种事情,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在当时,写错字就是大问题,很可能被打成反革命。由于这两个老先生解放前都是帮过资本家的,写错了,更说不清楚。因此,两个老人对写专栏格外小心,格外认真,把书法中的各种书体都用上了,楷书、隶书、魏碑、行书等,版面有专业美工设计,所以这个专栏办得最好,看的群众也最多。有部分人是看内容的,更多的人是来看书法的,前面提到过,丁先生各种书体皆能,因此人们对丁先生的关注就多些,很多人都知道纺织厂有个丁献廷,字写得很好。
  这个专栏办是办得好,但一期存放的时间都很短,三天或五天后,就被人撕毁了。
  在那个年代,专栏被撕,倒觉得有点遗憾,有些人还没看完,有些人还没来得及看,专栏就被撕了,很多人都对撕专栏的人有点气愤。
  其实,撕专栏的人,是一个叫胡明伟的青年。他喜欢书法,听说纺织厂有个丁老师,字写得好,想去拜见,又不认识丁先生,于是就打起撕专栏的主意。有一次,胡明伟叫我到他家去看他写的东西,结果他从床底下拿出几捆撕下来的大字报。他说买字帖要花钱,又不好买,撕大字报又方便,又适用。他喜欢隶书,就用丁先生隶书为范本,还拿了几件习作给我看,写的与丁先生有几分相似,并将其中一件送我,以示证明,后来我将此事告知丁先生,先生听后,一笑了之。
  1977年国庆,我结婚时,献廷先生写了两幅字送我,以示祝贺。这两幅字;在今天年轻人看来,那就不可理喻了。这两幅字都是用手工毛边纸写的,两幅都是鲁迅的诗。第一幅为七绝:
  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四句诗为横写,每句后一个句号,没有题款,二十八字加四个句号。
  第二幅为七律: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旧帽遮颜过闹市,破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没有名款,落款处只记了时间“七七年国庆前一日录鲁迅诗”。暗示为我国庆结婚送的(图片上的印章是后来从代远处借来盖的)。
  (图3、图5并列)
  这两幅字,从内容上看,与送人结婚毫无关系,从书法作品的角度看,不完整,无款识,无印章,只是在写字。在今天看来,如果用这两幅送人结婚,那是无法理解的,可是在三十七年前的1977年就好理解了。那个时候,文革刚结束,动乱给这些老先生们造成的阴影还未消除,历次政治运动的审查、内控,让老先生们心存余悸,所以,献廷先生送我结婚的那两幅字,从形式和内容来看,在当时都是最安全的,无可挑剔的。首先,在当时写毛主席和鲁迅诗词,就认为是革命的,书写格式取横式,是当时提倡的,因此,人们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反之,如果用传统格式写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一沾上封,资、修和四旧,麻烦就大了。当然,用这种方法处理,倒是稳也稳了,妥也妥了,可就是心灵被扭曲了。
  献廷先生一生谨慎。为不负文责,写别人的东西,从不改别人一字。但据我所知,却有两次例外。那是1980年前,丁先生退休后,应邀在灌县文管所做文物,碑帖的整理修复工作期间。文管所邀请当时四川著名书法家刘东父先生来伏龙观,为“观澜亭”书写一幅对联,联文为“不(或勿)与峨眉争秀色,要从灌口觅源头”。刘东父先生当时用隶书书体写成后,即回成都。
  后来,有关领导看了后,认为“不”字不好、应改为“直”字,“直”与峨眉争秀色。但刘先生已回成都,此字无法改,领导们就请献廷先生来改。因涉及文责,丁先生执意不改。领导们再三劝说,改字之事,由他们向刘东父先生解释,丁先生只负责写个“直”字,丁先生只好答应。摹仿刘东父先生的笔意,按其大小写了一个“直”字。现在我们看到的伏龙观“观澜亭”上的对联“直与峨眉争秀色,要从灌口觅源头。”第一字“直”字,即为献廷先生辅出。事后,献廷先生曾言,这个字还是不改的好。
  另一例是有关《宋竹诗碑》○①。1973年1月,灌县(都江堰市)玉堂镇南华村一土坑墓,出土宋孝宗乾道元年(公元1165年)《成纪夫人墓铭》○②,同时还出土有一石刻竹碑,即画竹并题诗得的碑,画竹上方空白处有诗一首,为宋代政和年间苏静题,竹的左下方侧立石人扬广的官职,石竹诗碑通高九十二厘米,宽六十二厘米。苏静题诗为:
  亭亭一径夜沉沉,不染尘埃露雨深,
  惟有数枝敲玉佩,遂和芳草写清阴。
  书体为行楷,有几分宋人尚意之气。石碑正面为几枝新竹,整个石碑字口和竹子线条都很清晰,唯有竹根和泥土部分,因风化严重,已是面目全非。当时文管所为使这一珍贵文物得以保存,决定对此碑进行翻刻,并将此事托付丁先生,丁先生接受此事后,颇感为难,如按原碑翻刻,碑的下部面目全非,后人无法辨认,如要大改,又有失原貌,最后丁先生认为在根部和泥土部分作少许改动,让人能辨识就可以了。
  1990年,由高文、高成刚二位先生编著的《四川历代碑刻》出版。都江堰市的这通由丁献廷先生主持翻刻的《宋竹诗碑》也收录其中。但对高文先生为什么用翻刻本而不用原拓本;其真正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留在景区的几件遗墨

  丁献廷先生仙逝已三十余年,其书法作品存世量极少,记得其子丁光祖来灌县办理先生后事时,曾将先生遗作尽数抱出,让我挑选一件,作为纪念,其余作品,全部打包,带回陕西咸阳。先生留在都江堰景区的书法作品,尚存四件:
  一为现存二王庙火神殿前的《深淘滩,浅包堰》碑,此碑于1978年3月,系和李启明先生合作,启明先生书正文“深淘滩,浅包堰”6个大字,丁先生用隶书书写说明文字;
  二为现悬挂于伏龙观后殿的木刻单条,丁先生用何绍基隶书书写的马莲舫《石犀》诗,书写时间为1980年元月,此时先生尚在文管所工作;
  另外两件为现存于南桥上的1首诗和1幅对联。
  对联为王静远先生所撰的12字联,丁先生用小篆书成。诗为林山腴先生的五言诗《灌县李守祠下作》,用隶书写成。此二件为代远兄为南桥建成向先生索求,先生由陕西咸阳写好寄回,时间在1981年秋,此二件作品为先生传世之最后作品,1982年4月,先生即仙逝于咸阳。
  行文至此,本文也该结束了。追忆昔年,先生对我情深义重,先生仙逝时,我曾作《怀念丁献廷先生》诗五首,今录其中二首,作为本文的结束语,以示对丁献廷先生深深的怀念:
  一生澹泊得清闲,沉溺吉金与砚田;
  不问荣枯门外事,风烟隔绝几经年。
  草圣渊源独探颐,偶作草歌冠一时;
  墨渖犹新人不在,空将俚句记心私。
  (图6单列)
  【注】①宋竹诗碑后的落款为:“宋(徽宗)政和丁酉(公元1117年)夏,乐主居士苏静题,门生进武校尉前遂宁府管押司马监蒲村镇茶税杨广上石。”
  ②宋成纪夫人墓志铭:1973年1月在玉堂镇南华村一组出土。碑高75、宽76、厚9厘米。铭文阴刻竖排35行,书写工整,字体纤细。宋乾道元年(公元1165),永康军司法参军程高撰。碑存市文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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