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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从少年到壮年

 湖畔书香阁 2018-11-20

本文参加了【改革开放这40年】有奖征文活动

      今日,2018年11月20日,星期二,该活动的最后的日子。还是用键盘打出些文字,借此也回顾一下自己的历程和再感知下各方面的巨变。

      1978年秋季入学季,一群少年结束5年制的小学学段,自动地升入初中学,就象十几年前就开始实行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但当时他们离开自己的小村庄去读初中时,还没有这个制度。当时的五年级毕业班老师告诉他们“你们是幸运的,学区规定你们去条件更好的初中去就读”。是的,上一届毕业生去的是附近的一所初中,我们就赶上了去更远的那所初中,但的确条件好一些。

      或许是几十年来“合班并校”是规律性的共性,小的地方的学校就是难以可持续,今天也是这个样子。但大有不同的是,当时的那群十几个少年都必须每天步行来回16里往返学校的,而在今天这里的所有学生则是大小车接送,最差的也是电动自行车、摩托车,更不用说还有豪华、安全的校车,宽敞的公交车和各式各品牌的私家车了......,步行,尤其远距离的,对今天的学生来说是很罕见的活动。

       但1978年秋季开始的那群少年,每天步行往返家和学校是必修课,风雨霜雪无阻地步行走!只是在初三的下学期临近考高中时,学校才想办法安排他们结束走读,但限于学校校舍少,自己联系同学、亲戚等住在农户家。相比今天的学校,初中高中,走读是罕见的,想住校的,条件比很多古老的大学还要好的吧?

       步行16里,对当时农村出生的那群少年来说,是不足为虑的,不算什么难事,原本他们平时每日都是不停的劳动的,挖野菜、割野草为牛羊馿马骡子的或晒干用作柴草的、帮助当时的生产队各种农活,的确是很少有停下身影休闲的时候,动作和不停的农活锻就了他们矫健灵活的身躯,当然,那其中的我也是如此的。

     近三年的往返步行家和学校16余里的路程,没记住的某天是走草鸡了的,实际上,草鸡了也没有用,那时自行车也很少、公共车不通那些地方,公共车到是能见到,只是它们沿着一条省道向东、向西来回奔驰而去,扬起弥漫的沙尘,那时的省道还是细沙铺就的,不如如今的条条国道、省道、县道、乡道,即使村道,起码也是水泥混凝土筑就的,更有许许多多是柏油细石筑成的,但今天的这许多各类路虽然宽敞、硬化的,却不少见坑凹或在一些水泥路上的尖细石子的裸露,那是行车辆多的主要原因;当时我们不行着走的那段细沙路,行车真的不多,那时车辆就是少得多了,但路况是平整的,记得找不出一个坑凹处的,只是不很宽,扬尘也多,公交车,那是是公共车,或称为客车也是少见的。

      少年时的小伙伴们步行着,往往是你追我赶,一路说笑,偶也有争论或打斗的行为,但少年时代的那些行为从来没有引发大的后果。

      记得又一次,大约是1979年的某天,那时的我因为常年的键行练就的本领就有了飞毛腿的感觉,无论在村庄还是在路上都是风风火火地奔劳的样子,哪怕是干农活也是,好象浑身有使用不完的劲头,却又一次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脚趾一阵剧痛,却没有流血,现在也记不住是哪只脚了,总之是钻心般的疼痛,只好蹲下来等痛疼渐渐消失,却仍然看不出原因,回家告诉家长时,家长也不明就里,甚至有别人的家长说“可能是个灾附”;当时的村里只有一家村办的卫生室,也没去请那时任的卫生员,就这么着忍着熬着,几天后后果就显示出来了:一只脚的大拇指红肿胀起来了,却仍看不出原因,只是肿胀得穿不上鞋子了,幸好当时是夏季,大约是又在伏假里,抑或是麦收假,不用步行来回家和学校16余里那么远路程了;麦收假,现在的学生是没有的了,并且,现在也不是手拔镰刀割麦子了,现在是联合收割麦子,一次性完成入仓的,麦收假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但现在他们甚至有近两个月的暑假,哈呼!

     穿不上鞋子的红肿的脚只好在干净平整的地上或家里时光着那只脚,却只能瘸崴着不正常地行走,但很快就有了办法,因为是热的季节里,那时穿的一双塑料凉鞋,前面露脚趾的,我便把能压住脚拇指根部的那块鞋的塑料剪下来,完全空出脚拇指,使得不适感大大减轻。唉!现在想来,若现在有这种情况早就去了大大小小的村医、乡镇卫生院或县人民医院去求医诊断了,现在的医术、经验和医疗设施这点小疑难症不会在任何一位医生的话下的。然而那时,我只能熬着,或许常年奔劳的锻炼,这点疑难杂症也没有影响我的生活和基本活动。或许是那个不重要的部位的不适根本就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人们见了只是以“可能是个灾附”浅淡的关心啦叨罢了。

       然而,机体是有规律的,很快那里面化脓了,脓从一处似乎自动地要流出,我便用手指按压,脓水流出得更快更多了,随着浓水还出了一根薄薄细长的东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段从中间被劈成两半的麦秸。我去它的,就这么点点东东,害得我十几日的不方便行走,耽误一些农活,剪了一只凉鞋,还有起初那阵钻心般的剧痛!呵呵,似乎当时我发出了一阵欣慰的欢笑,浓水和那段半根麦秸出体后,我记得的确是一阵轻松,解脱了!我把这事告诉了那时还在世的母亲,她只是应答了一声,因为,记得当时她在为一家老小做饭食,我那点小灾附她原本就没当多大的事,还有就是当时繁重的家务劳动和一大家的心事她要操劳。

  哦,那年月,那时代,那生活,那时各种各样的方式,都消失了,只留在时时泛起的记忆的漩涡里。

   母亲是永远难忘的,经常映照在脑海和心潮中,那年月中她那单薄瘦弱的身影、慈祥的面容。我现在常常回想,假若是在当代,母亲一定会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得更长一些更健康、更美丽、更充满慈爱,但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大地上、社会的各个角落里仍是繁重沉重和劳累的一切,从意识形态、思想、人情到生产力、工具、生产关系到生活用品、物品,能吃饱肚子吃上饭、有件冬夏可换的衣物,就是能继续生活的保障。然而,母亲是个烈士的长女,他的父亲我的外公(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在1948年淮海战役中就为新中国的创建牺牲了,

那一切,不堪回首和想象。但我常常回忆70年代末80年代初当时母亲的样貌,改革开放初期,她已经因为她父亲的牺牲和后来嫁到我出生的那个小村庄里的繁重劳动和家务而显得很苍老了,积劳成疾,而在1984年中国大地改革开放大幅度后却去世了,那年她不满50岁,我在读高中。记忆中母亲独自一人时有过自己悄悄从身上衣服里拿出一枚红五星微笑着看,她或许在想念她的父亲,我的姥爷,我还没有出生就牺牲去世的外公,这枚红五角星或许就是外公送给她的,我再也没有见过它。那一次偶然发现母亲的这个秘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母亲肯定很珍视那玫红五角星,就是外公参军入伍在战场上戴在军帽檐下正中部位的那种,军人和革命的象征。2009年,中国大地和社会早已发生变化时,我回家纪念母亲,就在母亲的墓碑上刻上了一枚鲜红的五角星。

赞叹一声!现在的50十岁左右的女人、妇女,大多看上去有七、八十年代时30岁的样子。呵呵,时代!

 

 

1984年,是个令我忧伤的年份。却正是改革开放的号角和战鼓吹响和击鸣犹酣的年份。读高中是我准备升大学的时段,我发奋学习功课备考,那时没有标准化的高考模式,全凭老师们的猜测和自我的全面攻读。在母亲去世带来的悲伤中我镇静下来并振作起来,恢复高考才5、6年,一切都那么地神秘,高考不亚于考状元,高考是我走向外边世界的途径,是改变我生活方式和心态的契机,我在伤痛和悲忧中不懈努力着.......

看看当今高中生们的校园生活和他们的高考备考,和我那时有天壤之别,他们有标准的高考模式,有充裕的书籍和资料,有电脑、多媒体快捷高效的学习方式,有老师耐心孜孜不倦的指导,品味众多的饭食,品类齐全的超市货品、清洁干净的热水和各种矿泉水、纯净水、可口可乐等有味道的饮料,宽敞明亮的教室和冬有供暖夏有通风风扇带卫生间洗浴间的宿舍,标准的睡床和方便存放物品的衣橱,家长的车接车送和不时的探视和关怀。这不是天堂般的小康生活吗?

我的高中生活是流速快的,缺衣少食,饮的水不算开的还有煤灰沉淀,清水+玉米面坚硬的窝窝头和偶尔的麦子面馒头带着一块块涩涩的黄碱+咸菜疙瘩和偶尔的几乎水煮的青菜稍有油花,有钱人家的同学还可能去下馆子,也是低矮脏乱的餐馆;二、三十同学居于一大房间的大通铺宿舍,冬寒冷夏气味难闻。艰苦吗?艰苦。但终于走过去了,走过来了。

我很快就去了一座有名的城市读大学,攻读英语专业,这让人在80年代上半期很觉了不起甚至羡慕,在那个时代去学英语专业,很多人敬意而惊讶。碧海蓝天、红瓦绿树掩映幢幢小楼的滨海城市,不高不低的座座小山显示这座城市的孤傲的气质。父老家兄很高兴,稍稍为我打点了行装便送我去了我读初中时经过的那条省道,那时已铺了柏油沥青,平整而光滑没了扬尘,告别父老兄长我上了大客车,来到了那座城市,有学校的学长和老师在接站,问我是去那所大学后,他们接我上了一辆接送的大货车,站在车斗里,我瞭望者迅速闪过的楼房建筑、躲避着路旁低垂的树枝。我告诉自己我要在这里安居、学习、生活一大段时间,虽然不可能很长久,但未来怎样先不去多想。

大学的生活比初中高中好多了,宿舍楼8人一间,上下床,室外有公共卫生间可保证室内无异味,洗刷间有自来水,但冬天还是被冰冻 ;教学楼分系和专业布置,楼下就是食堂,每月由国家固定数额的补助伙食费。伙食还是很可口的。大学生们也有很吊胆的,有时时和工人发生语言冲突的行为,我知道不该,但青年人和80年代的大学生骄傲的一代,被称为“社会的娇子”,常常让一部分大学生忘乎所以,不免要感染其他人。自由主义、不热心专业的现象开始抬头,更远的外面,如上海、北京甚至海外都开始有不适合学生学习专业的声音,社会和政治话题愈多。幸好也不幸我有比较安分的同学大哥,他们比较热爱学习专业,攻读英语,偶有个别谈起社会问题便被冷落,那些渴望情事的显得很浅薄,被嗤之以鼻,很快就隐藏了。

我仍没有从母亲去世的悲忧中解脱出来,显得安静而低调,学习也受影响,更受宿舍内高调阔论和热心于追逐情事者干扰。于是,在课余,我便去了资料室、阅览室、图书室,那里有我可以找到的能让我开拓思维的书籍若干,我便做笔记,摘抄了很多语段,感觉很开胸怀和眼界,常常拿来诵读,惹得某些大学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在做英语精读课前报告时,我把吕叔湘教授的关于中国人应该读三类书的论述概括翻译成英语作为一次英语课前报告,赢得了老教授的赞许和肯定以及不少同学的羡慕个惊叹:原来我还有这样的技巧!从此,便有不少同学也学我的样子去图书室、阅览室读书做笔记了。

沉迷于专业英语和广博的阅览中,我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但也有读够了的时候,想去外面走走,在某个十月一日国庆节,那时还没有法定的如现在的七天假,那个国庆节正好是在周末,不上课,天气又特别的好,本来的十月小阳春,在那个十月一日,尤其显得明丽和喜人,把握长久积压的忧郁和沉闷蒸发一空,我心情豁然开朗,行走在那时汽车不多、自行车还时时行过,沥青柏油路平整光滑,反射着明艳的阳光、温温的,在海边清新的空气里,行人却不多,让我有充分的精神去构思,我想到了家乡和正在蒸蒸日上改革中的国家,于是在这份美好豪迈的心情下,我写了第一篇赞扬祖国要如金龙腾飞一样的心灵短文,投给了校报,受到了好评,并赢来了同学女生的钦佩赞誉和青睐的目光。

但那不会是爱情,我知道在这里不可能有引入婚姻的爱情,一则青年年少,不满20周岁,二则我惦记家乡的父老,我是个有情结的人,某个情结一旦解不开,就牢牢地永久系结。

在那个求学攻读专业的岁月里,我孤独冷漠,显得古怪和在别人眼中难以捉摸,但在其他人眼中我风度翩翩,总是赢得很多女生的关注和男生的愤慨。我不管这些,依然我行我素,要么攻读英语一,要么泡在阅览室读书做笔记、要么大多时间独自外出闲逛或偶尔去拜访下亲朋,要么我在宿舍里或睡或想心事,也和舍友们打打球、打打牌什么的,开开玩笑说说他们的情事。

虽有那时国家的每月30元补助伙食费,但钱、现金还是短缺的,我偶尔向家里申请资金,没有花在别的方面,衣物鞋帽等罢了........ 我告诉自己以后得加倍偿还他们,那都是流汗和辛劳换来的钱,不多,依然贫穷。

有的周末,我坐公交车——在城市里那是比较的或者有轨电车——再转长途客车返回家乡,已是80年代的中期了,父亲说“包产到户了、村里分了地和农具”;邻居大妈说,有了电灯,一拉亮了再一拉黑了,麦子面一年到头吃不完,去年的陈麦子在缸里还有,这显然是改革开放还不长就来的变化和初步的富足;兄长说诗歌有了朦胧派和意象派,小说有了意识流,哎,我这个攻读英语的就不懂了,开放是人的思想和思维更开阔了,显然是的,他曾经学着写写诗描绘村里夜晚分田分地的热闹场景,但似乎没有成名作,那时的农活依然是沉重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润色出绝美意象和深远意境的诗,人情练达也会在繁重的体力和家务劳动中磨得粗糙难堪,兄长最终没能成为诗人文学家之流,很快他去了一家时称“社(公社)办企业”上班去挣现金的钱,彻底结束了挣工分的历史。公社体制也逐渐代之以乡镇,大队早已称为村了。改革是方方面面的,涉至每一个角落和个人,无论谁。又一次,我看见父亲在用一个装置一摇一拉地剥开皮果子,就是带壳的花生,去掉壳弄出花生米来,一堆一堆地,彻底结束了用手一个一个或者用个腊木用火烘烤后折成的夹子夹压开壳再弄出花生米来,父亲说“这样快多了,都是人给悟(发明)的,能干的是人”!父亲的哲学是我向来佩服的,虽然浅显但易懂并给人以信心和鼓励还有希望。

大学时代的爱情还是有的,互相欣赏仰慕,或者暗恋,尤其我这样木讷文静白净的男学生,很多女生是敬仰的,会观察的同学如是告知我,我到没觉出自己这样的福分和水准,但我本质上的善和热心他人的某些事物,尤其及时让人摆脱窘境的本领还是有人欣赏的。体育课上那个手懒的城市文弱女生在七八个男女生围成一圈打排球时,她懒得用手接球再传给别人而用脚去踢,结果鞋和球一起飞了,鞋先落地,原理她那不能着地悬空着的穿袜的脚,球随后落下又砸在她头上,大伙除了大笑忘了干别的,但不能总叫她太难看,我也笑了几声,但马上意识到应该让她的鞋到她脚下——她那么文弱难以单族蹦跳到鞋落的地方,在大家的哄笑声和众目睽睽之下我手捡起那只秀巧的女鞋扔到她的脚下,还差几尺,典忠用自己的脚驱了下她的鞋子,鞋子就到了它主人脚下。记得当时我跑过去弯腰手捡起那只当时疏忽是左还是右脚的还算是精巧的女鞋来时,大伙的笑噶然而止,代之以差异的目光,大概没有人当时会想到我会去那么做,我正是在大伙的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那份不大不小的善举义举的,记得从此那文弱的女生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但没有更多的交流,当时的我们就是那么地纯情和朦胧,正是青葱的岁月。而今,她已是风韵犹存、仪态不凡的中年女知识人啦,可不是怎么地,听说一直没要孩子。

改革开放后的青年学生敢爱敢做,就不多言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毕竟时代变迁了.......

人不能总是上学读书的,总要去工作,承担一份职责义务和享有权利。离开大学时,我好象是哭了一阵,不多但总是哭出了声。好几个人都听到了,还安慰了我,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得接受必须离开校门的现实。临别时,碰到峙男,她要我帮她搬些物品,这个女孩很坚强,在攻读英语专业期间父母闹离婚,一方去了香港,本来她不需要住校的,这样也就住了校,学习很刻苦,成绩也很好。我自然欣然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农村出身的我有的是力气,搬拿些女生物品还是有能力的,从四楼搬到楼下,她说“可以了”,大方地伸出她那稚嫩的城市女孩才有的秀美的手,想和我握手道别,我自然也是大方优雅地出手,轻轻握了下她的那只,“谢谢你”她说。之后,听说她去了美国安家定居结婚生子,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从事法律事务,在美国科技集中的那个区域。那时,没有电话,全凭听同学口传,没有过多的信息交流和沟通。而今,智能手机联通了大家,前不久,微信上传来了她的全家照片,30余年后的她依然那么高大、率真,真象个男人,所以才有“峙男”的学名吧?好坚强的一个女性同学!

离开小门后工作了一段时间,总难忘记从前,仍是情结在作祟,我不时地回母校及附近看看走走,去寻回在那里留下的足迹,但难以有同学的消息,因为我的不善于沟通交流和社交,也因为我的木讷和孤僻吧?现在的智能手机微信则能把每个人的一切方面表示出来,30年前想都没想到的情形噢!因为毕业后的闲暇太多,便想多学点知识,就报了个函授+面授的学习班,复习一阵,竟然过关被录取了,去报到交费80元后,听了几节课,感觉又无味,就想到了退学,去请示时,人家问了原因,我说“专业不符,听不进讲授内容去,还有经济困难”,毕竟那时的80元,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呢。人家也没有为难我,就说“既然专业不符,也有困难,就退出吧”,“退费80元”。真好,一分没有留我的,全额退还,我谢谢老师。离开了那座我梦缠魂牵的地方,决心回去好好地工作认真地生活。

在大学读书时听说的一些社会性现象终于在80年代末成了大事件,我在认真工作不问世情的同时,仍没有与世隔绝,电视上可以看到大城市里的闹腾,不上课不上班,免费坐火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大城市,这个“自联合会”那个“自联合会”等等,我想终于闹大了!但专心于事业的我不管这些,大学的思考和经历以及做好的决定,我要坚守坚持下去,在电视上看了几眼后,便再也没有问津。但后来还是听说了某些“联合会”成员受到的责罚和待遇。嘿,我想,人事嘛,总得有个代价的。

工作成了我的唯一需要,象个工作狂,却难有突出的什么,因为这是个人情社会,光有工作热情还是不够的。我想我得换个地方了,恰好另一个更大的单位需要我这个专业的人,经人一介绍我便去,去后还能听到那些“联合会”的影响,甚至这个单位当时也有要起来做做的呼声,多亏“先等等看”的命令。

我还是在这里全身心地工作吧。但不久有人拿出“工作是谋生的手段”一言来劝导我,他以为我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我在初中就明白这话了,那时共产主义的理想已在我们信念中,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工作才不再是“谋生的手段”,所以我并没对上述那人的那话嗤之以鼻过甚,因为是我听说过的句子,没有什么新意,只是淡淡的呵呵一笑罢了,继续我手头上的活计。

工作是什么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工作就是工作。

工作也给我带来了收入和荣耀。当时80元就几乎掏空了我的一个月的腰包,如今有十倍于彼时的收入,时间的流逝和改革、时代的变迁,一切都在日新月异、突飞猛进。80年代末90年代初,社会的车轮依然滚滚不息,各行各业风风火火,九州大地沸腾一片片,没有人能闲住不去工作,我还需要谁来给我解读工作是什么吗?家兄告诉我该找个对象结婚了,找个漂亮的。是啊,人总得成家立业,独立地不再依靠父老兄长撑家生活过日子,在社会上有个独立的单元,但住房就成了问题,那时还是福利分房,房源奇缺、紧张,青年人结婚的不止一人一对。那时的平房两三间?一间都难求。往事真的不堪回首,看看现在的高楼林立,打电话约你看房,网络、电视、报刊、微信中等各种媒体上,房源有的是,只要有足够的首付按比例,一般20%-30%,再享受低利率贷款,弄套结婚的住房太简单了!

该结婚了,听兄长的!经人介绍,对上了现在的妻,没房?托亲告友求领导,终于有了一间10平方的小房间,和他人共有一个小院,没有大门,哎呀,那时真是不堪难堪啊!日子总得熬........在人们的不解、误解、误会、白眼,甚至谩骂中熬着过哪些岁月,因为有工作和事业的信念。

记得又一次看电视,“脱口秀”(talk show)节目,有主持人说“生活就象一锅粥,你得熬!”

是啊!熬......熬到孩子大了上完学,给他们操办完了婚事,等着他们的孩子出世.......熬!

单位的住址也不是固定的。以前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其实,那是旧时代,改革变化缓慢的时代,现在“移动的营盘流水的兵”,甚至流水般的单位铁打的员工都有的现象,于是,我工作过的第二家单位要搬迁了,处于某种需要和指令,于是在那里28年后,我随单位来到了这块新地,离原地址东南迁了100里许。

这里正在兴建一座新城,跨海大前,海底隧道,轻轨、地铁,飞机场、航运海陆,立体交通在这里构造着,经常不绝入耳的是汽车马达的轰鸣和汽笛声还有轰嗵的打桩声,起初很惊心,时间久了,习惯了,就当成了交响乐的一种音符,习惯了嘛!因为这里要崛起,要建造综合试验区、示范区等等,总之,变是唯一的不变,动是绝对的!

今天2018年11月20日星期二,此时已是下午15:23了,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轰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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