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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中,曾国藩凭借这两句话,境界得到升华,开始所向披靡!

 书法心法 2018-11-25

咸丰七年二月初四,江西省内的一处厅房,门外寒意未消,枯乱的树枝上,冰挂摇摇欲坠。房内曾国藩执笔圈点盘算着地图,苦心思考当下局势,此时湘军急需寻找一条突破口,来打破眼前困局。毕竟湘军与太平军在江西战场上周旋两年毫无进展,咸丰皇帝都已经下旨责备曾国藩了。

此时曾国藩如坐针毡,茶饭难安。自从铲除“恩人”江西前巡抚陈启迈后,因军饷而行动掣肘的问题已经迎刃而解。新到任的江西巡抚文俊吸取“前任”教训,唯恐曾国藩对自己下手,四处腾挪筹备,为湘军提供军饷,甚至已经开始在各级州府设卡哨,对往来商人收取重税,供应湘军。

困顿中,曾国藩凭借这两句话,境界得到升华,开始所向披靡!

江西本不宽裕,但文俊还是想尽各种办法为曾国藩筹备钱粮,甚至已经因过度压榨百姓而遭受到强烈反抗。

更重要的是此时曾国藩对战局一筹莫展,自从咸丰四年十一月湘军进赣以来,一年零八个月一城未破,也无大胜,进展非常缓慢,俨然到了僵持的阶段。毕竟江西是太平军的主战场,非常重要,在此镇守的统帅是石达开、林启荣和罗大纲,他们三个都是太平军中才华谋略出众的将领。此三人往来配合周旋,让曾国藩无计可施,一步难进。

一面是江西百姓怨声载道,一面是自己军事上毫无进展,这极端化的落差让曾国藩内心非常自责,深感愧对江西军民。

就连一向“无条件”支持曾国藩的咸丰皇帝,也开始指责曾国藩“日久无功”:

劳师糜饷,日久无功,朕不加该侍郎等贻误之罪,该侍郎等又何等颜面对江西士民?

曾国藩承受三方压力,看似全部来自军事的毫无进展,只需打一场胜仗即可解决。但实际上曾国藩的湘军已经岌岌将殆,湘军的生存都已经成了问题,并非“军事问题一筹莫展”那么简单。

曾国藩此时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咸丰训斥催胜,江西民不聊生,太平军死守等问题,这些只是外因。最大的内因是曾国藩在困局之时,牺牲了两员大将,自身被围困将死,这让战争的胜利更加缥缈无望。

咸丰五年七月,也就是在曾国藩铲除江西巡抚陈启迈后一月,手下陆军统领塔齐布吐血身亡。原因很简单,因为陈启迈拖饷导致错过了最佳进攻时机,苦战无功,急火攻心,生生被气的吐血而亡。

之后,湘军创办人之一的罗泽南也在带领一队人马援助武汉时战死沙场。这二人的离去,大大重创了曾国藩的军事力量。二人的指挥才能出众,短时间内很难找人填补;且在江西驻守是还要援助各地,这让湘军实力分散,导致内城空虚,所以给了太平军可乘之机,打的曾国藩紧守南昌城。

困顿中,曾国藩凭借这两句话,境界得到升华,开始所向披靡!

咸丰六年五月,曾国藩死守南昌,太平军外部围困。曾国藩即便是想传出奏折向咸丰求救,也万不可能,期间雇佣多人送信,几乎都没了音讯。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死死耗在这里朝廷也不依不饶。在这种情形下,曾国藩已经顿感疲惫,自觉前途渺茫,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打破僵局。如真有什么破解之法,也不至于苦守半年。

内扰外困使得曾国藩心力匮乏。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一个消息——父亲曾麟书病故。这让消息让原本疲惫曾国藩感到沉痛难忍,心里虽在沉痛中,却又从中感到了一丝轻松。因为他可以借守孝之名,脱离困局了。

这是清朝的明文规定,官员都要守制。即便曾国藩身负要职,却也跟咸丰皇帝说:此次非回家不可。

咸丰皇帝也无推脱理由,毕竟曾国藩母亲故去时,只让他守孝三个月便一纸奏折调去操办团练。这次曾国藩父亲病故,如不让他回去丁忧,实在有违自己崇尚的“以孝治国”。如让曾国藩回去,那江西军务怎么办?谁来主持?这都是棘手的问题。

权衡之下,咸丰皇帝给曾国藩三个月假期及四百两丧银,让他回去丁忧,三月之后务必赶回江西主持军务。

曾国藩本想丁忧三年,又以此为由上了一道奏折,但被咸丰训斥一顿,也就作罢了。

时任湖南巡抚骆秉章幕僚的左宗棠,看到曾国藩在大战前临阵“脱逃”的不负责举动,忍不住破口大骂。所谓墙倒众人推,曾国藩打胜仗时日天日地,谁都不敢惹他,但劳民伤财日久无功还半路“逃跑”,这让积怨已久的湖南江西两省官场人员抓住了他的小辫子,纷纷指责唾骂。

曾国藩之所以成为曾国藩,就是他为人处世与众不同。如常人,肯定会向咸丰解释,向周围朋故倒苦水,但是曾国藩没有。

曾国藩虽有逃避嫌疑,但他在处理这件事上所做出的两点,也叫人钦佩不已,足见对自我情绪和人情事故的控制。

作为湘军的全军统帅,在离开之时多少要交割交代一些业务,毕竟这一走不是三五天,而是三个月,军中诸事都应安排妥当才可以。但是曾国藩没有交代任何事,拔腿就走了。

曾国藩这一招“拔腿就走”,常人可学不来。在曾国藩上奏咸丰想回家丁忧之时,还顺带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提拔下属。

曾国藩上奏对咸丰说:我手下有杨载福和彭玉麟二人,我走后水师可以交给他们管理,他们的才能远在我之上,且熟悉湘军业务,定能当此重任。世人都知道我的名声,却不是知道我是“因人成事”,因为有了这二人,才有我的今天,所以请皇上重用此二人。

什么叫好领导?这就是。曾国藩甘愿贬低自己来衬托下属才能,不但能识英才,不妒忌,还敢“放权”,力荐下属。也难怪杨载福和彭玉麟二人对曾国藩一生以师礼相待,即便曾国藩守制期间,二人不听别人调令,但远在千里之外的曾国藩一纸信札过来,二人就甘愿为之差遣。

在这一点上,曾国藩的所作所为虽然惹了重怒,但是收买了人心,所以才敢二话不说“拔腿就走”,这是信任下属,给下属施展的空间。

其次,因回家丁忧被左宗棠骂,被江西湖南官场骂,被朝臣骂,被咸丰骂,曾国藩一句不解释,一点苦水不倒,这一点常人亦难做到。

曾国藩苦,简直苦。办湘军缺粮缺饷缺物资,朝廷不给,只能四处奔走求援。好不容易把队伍拉扯大,有陆军有水军有将领,打了八旗绿营打不来的胜仗,得了跟八旗绿营一样的名声,但就因为这支队伍的前身是“拿起刀枪的农民”,所以没有八旗绿营的待遇。就因为这只队伍的主帅是汉人,除了掌管手下兵将,一点地方实权都没有,一点任免将领的权利都没有,各种军务督办起来极其掣肘。

困顿中,曾国藩凭借这两句话,境界得到升华,开始所向披靡!

这不是曾国藩湘军太弱,也不是太平军太强,而是满清朝廷完全在利用湘军,利用曾国藩。咸丰年轻,想的比较少,只要能打胜仗,守住疆土,其余都可接受。但朝臣可不这么想,他们坚定的认为汉人不能掌权,湘军不能与八旗绿营并立,湘军只能做炮灰,而且还得当“有价值的炮灰”。

仗要湘军来打,即便大胜,也要控制好分寸,不能让湘军实力太强,而且胜利的果实只能留给八旗和绿营,这样才能让朝廷放心。

曾国藩的湘军,自始至终是如朝廷的提线木偶一般,一边是利用,一边是防患,时时刻刻要控制在满人的手里,所以在制度上或者供给上,一定要有所控制,不能给湘军如八旗绿营一样的自由。

在那些满人朝臣眼中,太平军要灭,而且必须灭,但是不能由湘军来灭。毕竟曾国藩太强悍了,难以控制。早在曾国藩收复武汉时,咸丰就大喜过望,赏了曾国藩实权,做湖北省代理巡抚。但有些军机大臣就看不下去了,对咸丰说:曾国藩还无实权,在民间就已经一呼百应了,这要是做了巡抚……。

咸丰当即醒悟,又下一道圣旨,撤了曾国藩的代理巡抚职位。所以曾国藩刚上任七天,就因树大招风被“吹”下岗了。

就在曾国藩守制期间,他所承受的非议,对下属的宽厚,以及父母双亡带来的沉痛,让曾国藩对过往有了新的思考。

经历过诸多挫折的曾国藩,得到喘息的机会,心也逐渐沉淀下来。他试着站立到“局外”去看“局中”的自己,他看到自己之前数年,忍过常人不能忍,做过常人不敢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深知,这才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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