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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独揽大权惨遭同僚“围剿”,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实力大增

 书法心法 2018-11-25

前文说到曾国藩到职长沙初任团练大臣,组建民兵抗击太平军。此时的长沙城治安混乱,内有暴民外有强匪,曾国藩为聚军心、稳民心采取了一系列霹雳手段——越俎代庖执法杀人,越权命令绿营操练,排除异己搞垮提督鲍起豹的下属,在绿营安插自己心腹等等。

这一系列手段,让曾国藩和湖南官场结下极大仇怨。早已腐败懒惰透顶、习惯安逸的湖南官场,面对曾国藩这条京城文官出身的“过江龙”毫不手软,利用一切明暗手段排挤曾国藩,想把这个“过江龙”赶出湖南。

毕竟此时民兵“湘勇”已经初步筹备完善,且太平军主力已退,只要此时搞垮曾国藩,不但出了这口恶气,还能坐享胜利果实,简直一箭双雕。

曾国藩独揽大权惨遭同僚“围剿”,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实力大增

曾国藩铲除绿营的“异己”清德后,这让提督鲍起豹大为恼火,毕竟清德是得力下属,受自己指使才遭遇这等变故。这哪是清德的屁股挨板子?这明明是打提督大人鲍起豹的脸。于是提督鲍起豹仗着“地利人和”之优势,策划摆曾国藩一道。

湖南长沙的七八月份正是酷暑,毒热难耐,惹人心烦。这两个月间发生了一件大事,以提督鲍起豹为首的绿营兵与曾国藩为首的湘勇发生械斗,矛头直指曾国藩。

某日,提督鲍起豹热的心烦,在房间踱步,正愁没机会抓住曾国藩的小辫子做点什么。没过多久,外边就传来了消息——湘军试火器的时候误伤了绿营的一名杂工,这个消息让鲍起豹一扫眼前的氤氲之气,两眼放光。

绿营本就看不起湘勇,发生这件事儿,便让绿营找到了发泄的借口,于是列起队伍,吹着号角扛着旗帜就打向湘勇营房。曾国藩深知陷入被动之中,却也无可奈何,就全盘局势来看,此时应当以练兵为主,不能影响内部团结,否则刚用大批牺牲换来的短暂安宁马上会先从内部破碎。

曾国藩此番面临两难之境,如选择罚自己手下的湘勇民兵给绿营一交代,势必会挫伤湘勇士气。如选择跟绿营抵抗,则会影响内部团结,给太平军可乘之机。

相权之下择其轻,曾国藩选择隐忍,把试试枪走火的湘勇绑起来鞭笞一百,并让他向绿营磕头认错,这才勉强压下此事。

但提督鲍起豹却非常不满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于是在鲍起豹的暗示之下,绿营兵对“辰勇”展开了第二次械斗,曾国藩试图阻止,却被绿营兵围困在住所,架刀挟持。

当时的湖南巡抚骆秉章圆滑世,看在眼里却装做未闻,一个是奉圣谕下来的大臣,一个是本地军队首长,这两者哪个都不能得罪,只能坐山观虎斗,试图看二人斗法谁技高一筹。

当曾国藩的卫兵看到曾国藩被拿刀架在脖子上,立马去向巡抚骆秉章求救,骆秉章便假装才知道此事,急忙赶往曾国藩住所,一面安抚曾国藩要宽容大度,不要跟绿营兵计较,一面反向绿营兵道歉,让绿营兵先退回去。对于绿营兵挟持曾国藩的事儿,骆秉章轻而易举的掀过不谈。

曾国藩独揽大权惨遭同僚“围剿”,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实力大增

巡抚骆秉章的态度明确,明摆着袒护本地正规军绿营,打压民兵。此时的湖南官场已经通过巡抚的做法看到了风向标,一齐站队骆秉章,纷纷向咸丰皇帝上奏说此事是由于曾国藩过激引起,跟绿营无关。

曾国藩自知此地已经容不下自己,便上奏咸丰,请调衡州,另寻发展。曾国藩此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咸丰诉苦说自己是被排挤走的,反而向咸丰表决心,说自己要开辟新战场,为下一步早做打算。

咸丰皇帝对曾国藩是有依赖的,所以并没有理湖南文武百官的奏折,而是直接顺了曾国藩的意,让他去衡州。曾国藩走后,湖南官场暗自高兴,以为耳根子会清净些。可这帮庸碌之辈哪能有曾国藩的远见,曾国藩看似是被排挤出走,实则有意为之。

即便曾国藩留在湖南,有咸丰在上边扛着,湖南官场也动曾国藩不得。但是曾国藩不这样想,因为他的战略思想已经不局限在沙当地这几千湘勇身上。曾国藩深知,之所以自己被排挤,绿营兵不听自己调遣,就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强,部队没番号,所以湖南官场在自己危难之时集体倒戈,站向绿营一边。

再者,太平军进攻长沙,几千湘勇也只可守此一地,保卫一时,对于全国战略防卫来说没多大意义,所以此番出走是曾国藩半年前就计划好的。也就是说曾国藩在组建湘勇时,就已经想到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次被“排挤出走”,只不过是曾国藩顺了同僚们的意而已,让湖南官场不再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让他们放松对自己的戒备之心,好趁机发展壮大。如曾国藩在长沙筹备水军,一定会遭遇各方势力的阻碍,毕竟没人想让曾国藩一步登天。在同僚们眼中,曾国还没什么实权就已经如此“放肆”,如让曾国藩掌权,哪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此时的曾国藩,迁走衡州只有一个目的——筹建水军。此举将是曾国藩人生的一大转折点,甚至可以说是湖南官场同僚的嫉妒之心,一手造就了自己日后的顶头上司。

曾国藩独揽大权惨遭同僚“围剿”,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实力大增

衡州水运发达,土地贫瘠。这种天然地理位置给曾国藩筹建水军带来两个优势,第一,水运发达,善水者多,筹备水军方便。第二,土地贫瘠,人口求生欲强,故招募兵勇比长沙容易。

普通人到衡州五个月是不会有什么作为,也玩不出什么名堂的,但是曾国藩用这五个月造出了天翻地覆的有利局面。从半年前在长沙只有几千兵勇,到半年后在衡州人数过万,兵马多了数倍,这是曾国藩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嫡系部队——“水师”。

此时的曾国藩早已今非昔比了,这都要拜湖南同僚所赐。

组建水师意义重大。由于是曾国藩一手筹建,将领也由曾国藩一手选拔认命,所以曾国藩对水师的调度非常顺手,没有顾忌。即便是后来裁军,曾国藩也只裁陆军,不动水师,由此可见曾国藩对水师的倚重。

水师的筹建,不但增强了曾国藩的实力,也提高了曾国藩的朝堂话语权。曾国藩在组建水师时慧眼识珠,发现了两大将领,一是杨载福,二是彭玉麟。杨载福从水师营官做到提督,后升总督,彭玉麟文武兼备,做了兵部尚书,这二者都非常感激曾国藩知遇之恩,终身以师礼相待,这无疑成为曾国藩背后的中坚力量,为曾国藩晚年不可撼动的朝堂地位打下了坚实基础。

曾国藩此举“以退为进”不但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实力大增,这绝非“运气”二字可以尽然解释。古语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湖南官场一众同僚,惊掉了下巴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他们估计得知曾国藩“鸟枪换炮”事,也都在暗自后悔吧。

曾国藩这波“养精蓄锐”的操作,总之验证一句话:君子所取者远,则必有所侍;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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