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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国庆节，为女儿举办完婚礼后，我便病倒了。严重感冒，咳嗽不止。之前在吉 安就咳嗽，打了三天点滴，也没见效，由于国庆期间忙碌操劳，咳嗽更加严重。刚好，楼下有个一建办的医务所，可刷社保卡，就去楼下点滴了一个星期。 因曾经承诺公爹帮忙他收割黄豆，病中的我，只有拖着弱不禁风的身体回到乡下。在 乡下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帮忙老人家把黄豆收完后，就返回城里。从乡下回来，咳嗽症 状奇迹般地减轻了。当时，我没有直接回家，因在自家树上摘了一箱桔子，外加公爹给了 点黄豆，就想着送到吉安去，就这样，我就直接去了吉安儿子那里。 在吉安呆了一个星期后，我见宝宝已经上幼儿园了，妞妞也还乖，媳妇辛苦点也可以 搞定，就返回了九江。回九江后，就去楼下医务所点滴了两瓶氨基酸，以增强身体的抵抗 力。 此时，差不多是十月份月底了，天气渐渐在变冷。面对着自己这病怏怏的身体，眼 看冬天已经来临，不知怎样去熬过这个寒冬？ 我想，现在呆在家里也没事可做，九江工资低不说，这么冷，也没合适的事可做，产 生去深圳打工的念头。就上网搜索了一下赶集网找工作，恰好，在南头有家护理会所招聘 做饭阿姨，我根据网上的联系电话，打电话过去应聘，接电话的小妹答应我去应聘。 我跟老公商量说去深圳找工作，老公当时说：“你这样一副病体，鬼要你呀！”我很 自信地说：“会有人要的”。我叫老公给我买了一张11月1日去深圳的卧铺票，就这样，我 在2日凌晨5点多来到了深圳。 到深圳休息一天后，我就给会所的前台打电话，说我已经来到了深圳，前台就叫我下 午去面试。3日下午，我便按照前台说的地址，来到了会所。 当时，几个做护理的妹妹不是很忙，我面试时，几个靓妹都在场。她们对我这个新来 的阿姨很热情，前台还给我倒了一杯会所自制的营养饮料。就这样，没费什么力气，我就 通过了面试。 11月4日，我在上午10点来到会所，前台叫了一个叫小林的姑娘领我去买菜，我们 就近在职工宿舍旁边的一家小超市买了两顿的菜。买好菜后，小林又领着我去职工住所做饭。小林把我带到宿舍后，给了一把宿舍钥 匙就走了。我独自来到厨房，灶台很脏，高压锅和炒锅都是脏的，其中炒锅里还有前几 天吃的面条汤。我先用洗洁精将灶台洗干净，然后将锅洗净。 将做饭所需工具全部清洗好后，已经到了11点多，我急忙煲好饭，然后将菜洗净，切 好。做完中午这顿饭，已经是12点多了。会所算上经理六个人，都是用各自饭盒将饭装好 后送到公司。 按照要求是两个菜加一个汤，因4号是第一天上班，环境不熟，外加是临时买菜，时间 有限，这天中午只做两个菜，没有煲汤。 也许是很久没有招到合适的人给她们做饭，天天吃快餐的几个小妹，吃着我做的饭菜津 津有味。这个月属于试用期，虽然工资不是很高，我因为身体不是很好，也就不在乎工资多 少，只期待能有份合适的事做，好留在深圳过冬，很希望她们满意我做的饭菜，很想她们能 从心里接受我这个陌生的阿姨。午餐中，她们边吃，边很随便地和我聊天。我也很乐意接受 姑娘们的提问，比喻阿姨多大年龄？深圳还有哪些熟人在附近？以及是自有住处？还是搬来 同她们一起住等等。 4日晚餐不用做，她们说晚上有人请吃。我收拾好饭盒，将吃饭的地方简单地把卫生搞了 一下就返回宿舍。这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晚上，我来到了田厦附近的女儿住处。女儿这里的空间虽不是很大，但比起会所几个妹妹 的宿舍，条件好很多，电梯房，不用爬楼，楼下有保安24小时值班，安全也得到保障。有了 这份不算累的工作，再加上适宜的温度，还有女儿的相伴，电脑也有，网线还是我当初在深 圳工作时装的，因此，我开始了快乐的深圳生活。 来会所三天后，六个妹妹的名字都记熟了，她们各人的饭盒也认清了。就这样，我 很快进入自己的角色。 每天早晨起床时间基本在六点左右，梳洗完毕，大概上一个小时网，早餐在上网过 程中解决。出门时间基本和女儿一道，八点一刻之前必须要动身。我的时间可以自己做 主，只是女儿九点上班，需要赶公交。 我们每天早上在南新路的十字路口分手，然后，女儿直奔公交站台，等候要经过那 里的81路车。每次和女儿分手后，我没有走开，站在盛开的木槿花下，目送着她过马路 后才将视线移开，再去市场买菜。 买好菜来到会所宿舍做饭处的时间一般都差不多十点钟了，上午是最忙碌的，到了就 要把菜清理一下。因为按会所要求，每天是两顿饭，中餐和晚餐。我把两顿的菜一次买 回来，然后把晚餐的菜留取放冰箱。 做饭很简单，每顿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会所六个人，加我七个，伙食标准是每天五 十元左右。刚来几天时，我对这个伙食标准很头痛，把握不了，时而超标，因为一顿菜钱 每人不到四元，我确实不知怎么来拿捏着。 后来，我去超市尽量找便宜点菜，特价的时候就多备点，每天买菜也是要费心的。就 这样，我尽量用少量的钱，用最好的心态做最可口的饭菜为几个妹妹们服务。尽管每天 的饭菜不是山珍海味，但新鲜，卫生，有规律的用餐，让她们几个对我刮目相看。 不到一周时间，我就得到经理和员工们的认可和好感。结果，一个月的试用期一过，经 理就给我加了两百元工资，然后，给了我更大的自由，当然，事儿也多了些...... 随着我在会所的工作稳定，事儿也多了起来。刚开始，主要工作是把两顿 饭做好。后来，主打工作是洗毛巾，浴巾及床单窗帘之类。洗东西不累，是用洗衣机，难度大的是得上楼顶晾晒和收回家。 晴天还好 点，遇到阴雨天就惨了，时而雨，时而晴，收回来又出太阳，送楼顶上去晾又下 雨，有时不知如何是好！ 关于晾衣服还有更烦心的事，楼顶晾衣绳子都是六楼阿姨牵好的，如果不 是我们有许多的毛巾和浴巾要晾，基本属于她专用。刚开始，我不知道，以为都 是会所的晾衣绳。后来,因我有一次将所有的晾衣绳占用，阿姨生气了。六楼阿姨 在一条绳子上用夹子夹上一张留言条，上面写着：“你把我的晾衣绳都占有了，我 衣服都没地方晾，请你留两根绳子我，不要都晒满了。 ” 当我傍晚上楼顶收衣服看到这张留言条，我脸红了，这时才知道这些绳子都 是别人的 。我回宿舍后，立即回复：“朋友你好！我之前不知道这些绳子都是你 牵搭的，对不起！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占用， 并对之前你给予的方便说声感 谢！”落款是三楼做饭阿姨。 第二天中午，我送饭到会所，便跟前台主管说及晾衣绳之事，并要求会所尽 快买两根晾衣绳。前台答应了，会所很快买了两根晾衣绳子。有了自己的晾衣绳 子后，我晾衣服也开始有底气，不再想着亏欠别人，每天将自己绳子晒满后，就 将多余的毛巾搭在擦干净的栏杆上。这样子一来，便和六楼阿姨少了摩擦。 虽然我不再占用六楼阿姨的绳子，由于其它房客也偶尔上楼晾衣服，六楼阿 姨误会是我晾的，看见我时，面露不悦 。在晾衣绳上没什么话她说，就和管理处 说楼顶太脏，说有人在楼顶大便，独自把楼顶通道门锁了。当有一次我气喘喘地 端着一筐毛巾上到楼顶，见通道门已经封锁，很是生气，立即打电话给管理我们这 栋的负责人阿杜。 阿杜接到电话后，便告知我楼顶封锁原因。我听后便说：“你做楼栋长的一碗 水要端平，如果一个人都不能上楼顶晒衣，我无话可说，实际情况是楼顶有别人在 晒衣服，从门缝可见。”阿杜见我说得有理，就给了我一根通道门钥匙。后来，我 和六楼阿姨便共享楼顶晒衣，不过，这根钥匙也给我带来了麻烦...... 自从我手里有一根通向楼顶的钥匙后，麻烦也多了起来。有一次，我刚 准备做饭，听见有敲门声，跑出来一看，原来是五楼阿姨。她是来叫我去楼 顶给她开门晾衣服，我因为急着要做中午饭，就将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去开 门。 当五楼阿姨晾完衣服，将钥匙还回不到五分钟，咚！咚！咚！又响起了 敲门声，正在炒菜的我，不得不又来开门。这次敲门的是四楼小妹，她要钥 匙晾被子。我说六楼的阿姨也有钥匙，可以问她要。小妹说六楼阿姨不在家 里，只好找我要钥匙。 说话间，正好六楼阿姨打这里经过，我就对她说：“大家都要上楼顶晒衣 服，以后还是不锁为好。”六楼阿姨说不锁门楼顶脏死了，都只知道上去晒衣 服，没人上去搞卫生，楼顶就她搞卫生。我当时因要做饭，就没说什么。 当天下午，我送完饭后，从会所回来就去六楼找阿姨商量不锁门的事。我 说去挨家收点卫生费给她，问她每月清扫几次楼顶需要多少辛苦费？我想每户 一个月收两元钱，不够部分我私人出。我说这话她不相信，她说会所那几个钱 也舍不得出吗？其实她也不想想，会所怎么会出这个冤枉钱，楼顶是本栋公共 场所，卫生搞不搞和会所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出这个钱是因为六楼阿姨是个 爱干净的人，觉得她愿意上楼顶搞卫生是件高尚的事，我私人愿意出一点小钱 是因为自己天天要上去晾晒毛巾，看着楼顶整洁也舒服。 六楼阿姨在我一番劝说之下，终于放弃锁楼顶通道的门。第二天，楼顶门 没锁，我上去晾毛巾时，六楼阿姨找上楼顶对我说，她媳妇不要她要钱，叫她 愿意扫就义务扫，不愿意扫就拉倒，说要钱不好听。 她不要钱自然是好事，我也不用去收钱了，只是她偶尔去楼顶搞卫生就不高 兴，看见我就跟有仇似的，好像那楼顶不是公共的，像是我和她两个人的。没 办法，我觉得她一个人上楼顶搞卫生也不容易，虽然我自己每天洗衣做饭也有 些疲劳，但为了能和六楼阿姨和平共处，有时也抽空上去扫扫拖拖。 不知不觉来会所已经两个多月了，一晃又快过年了。已经三年没有抢春运车 票，2014年12月份，我又加入了抢票大军的行列。 为了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我叫女儿和女婿在网上帮忙抢票，抢了两天都无 果，最后还是我在窗口侥幸买到。那时候，买到一张火车票的喜悦不亚于中大奖 了。 腊月24日，我回到了老家九江，27日回到了江洲乡下陪同老人过年。公爹怨 我回家太迟，这次的年还没过，就想着明年的事，叮嘱我明年要早点回家。老人 家的心思我懂，总是希望我们能多和他呆几天，我们过完年一走，热闹几天后的 他，就一个人孤单地守候在家。 当然，这样的情况和现象不只是我们家，整个镇子都如此。自从九八年大水将 江洲的大坝冲垮，我们就开始有人远走，到了新千年后，镇里大部分青壮年都开始 背井离乡，去南下或北漂。 我在2002年就来深圳转了一趟，只是当时苦于守着一个代课老师的位子，下不 了决心打工。后来因省教委一刀切的命令下来，我和所有的代课老师都从岗位上退 下来了，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来深圳打了8年零工。 中途因儿子需要，我离开了深圳，回到吉安呆了三年。这次因身体不适应老家 气候，再次离乡来到气候温暖的深圳。我出来打工的目的不是要赚很多钱，只是想 着将自己的这半条命保住就行。 因为节后返深人多，车票不好买，我只得提前来深圳。通知初六上班，我初五 就到了深圳。因为过年前的脏浴巾积压，我刚上班几天被毛巾，浴巾洗，晒得累垮 了。 有一天，我晾完毛巾和浴巾，门都没关，刚躺在沙发上想小息一会，六楼阿姨 找上门来了...... 六楼阿姨看见我躺在沙发上，就不着边际地来了一句，说我晾衣服后，不该 将楼上通道门关上。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关，我有时上楼看见门是关上的，还 以为是六楼阿姨又锁上了。 我对六楼阿姨说我从来没有关楼上的门，她却反问一句：“不是你关的？那是 谁关的？”我说我不知道，就不大搭理她。她可能发现自己没道理，就不再像刚进 门时气势汹汹，说话态度开始变得温和起来。我见她站在那里， 想着她刚才对我 言语的冲撞，也没心情请她坐。这要搁平时，家里来个谁，我都会忙着倒水，拿 凳子给别人坐，像今天这样冷冷淡淡地对待客人还是头一次。我用生硬的语气对 六楼阿姨说：“我可能会辞工，你以后有什么有关三楼的事情，直接电话和会所交 涉，不要再找我理论。六楼阿姨听说我要辞工，就更有点不好意思，刚才还是阴 天的脸，立马转为晴天。她一边对我说着不要辞工的话，一边知趣地走了。 可能一直很烦六楼阿姨的霸道，条件反射地对她说出辞工的话，这让自己都有 点莫名的感觉！不过，想着这每天上楼顶晾衣服还要和六楼阿姨打好交道，不惹 她生气，也是一件烦心的事情。不久，由于我身体不适，上楼顶有点累，真的向 会所领导提出辞工的事来。 在提出辞工之前，我心里也是矛盾重重，一是想着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 不算是很累。二是会所从领导到职工都蛮好的，通过几个月的相处，都互相了解和 理解。一声说走，还真是觉得难舍。特别是几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叫上 我一起分享，其中小美有时间还给我剪发，修眉。虽然有点犹豫，但我还是先试探 地问了前台，我问她：“假如我要辞工，不知要提前多长时间和会所打招呼？”她回 答说：“要提前一个月通知会所，这样子好早点招人接班”。一个礼拜后，我根据会 所要求提出辞工，并承诺最低要做一个月走人，除非会所招好了人叫我走以外。 当我向会所正式提出辞工的时候，会所的经理极力挽留。她说阿姨如果身体 不适的话，可以先请段时间的假，等好了后再来上班。我因为执意要走，谁也留 不住。就这样，我耐心地等待有人来应聘，希望会所早点招个人来接班。 我是在3月10日提出辞工，会所确认我真的要离开后，就贴出了招聘广告，陆 陆续续也有人来应聘，但一直到4月24日，才有合适人到岗。4月25日，会所确认 新来的可以留下后，同意我在当晚离开。 4月25日下午，我陪同新来的阿姨买了床上用品，带她熟悉了周围环境后，当 晚9点离开了会所。因为女儿也要离开深圳，我在当晚把行李都拿到了在西丽的侄 子家里。侄子热情地把我迎到家里，晚上他把大床让给我睡，自己睡小床。 4月26日，我见侄子所经营的球场脏乱，就帮他整理了一天。晚上吃饭时，接 到会所前台打来电话，她说新请的阿姨做完中午饭后，就不见人，行李也已经拿 走了。她和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想我回会所帮几天，因为会所这几天有老师来给员 工培训。 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心软，遇到别人有事相求，难以拒绝，本来说好的辞 工又无效了。我在26日晚便从西丽赶回南山，我怕27日早上时间紧，影响员工们 吃饭，所以提前回到南山，好为第二天的中午餐做准备工作。 当我第二天中午做好饭送到会所，每个员工都对我报之感激的微笑。有的开心 地对我说：“终于又吃到阿姨做的饭菜了”。来会所培训的老师也吃得很满意，她们 也像员工们一样叫我阿姨，此时，那种感觉非常甜蜜，我沉浸在被别人需要的幸福 之中！ 自从4月27日来会所后，我安心地做到月底。五月份开始时，老师已经走了，我 因为到5月10日就要达到提前一个月通知用工单位辞工的程序，所以坐等，不再催会 所招人接替我。 4月3日，会所来了个应聘的阿姨，面试通过后，前台把她介绍给我，然后嘱咐我 第二天交接。4月4日，当我按照事前约好的时间给她打电话，她却在家里没动身。按 照前台的吩咐是要求她中午来做饭，由我将菜买好。我在约定的地点等不到她，只好 独自提着买好的菜上三楼宿舍。我刚到宿舍，便接到她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社区附 近，叫我去楼下接她。 我把菜放好后，就下楼去社区保安亭接她。接到她后，我两一前一后往宿舍走。在 上楼时，她问我一天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我对她说：“我一天都呆在这里”。她说工资 这么低，她才不愿意一天呆在这里。我问她：“你昨天应聘没问清情况吗 ？你都不知道 一天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就答应来接替我。”说话之间，我们就来到了宿舍。 一进门，我正准备叫她洗菜，做饭。她突然宣布不愿意做，并叫我通知会所前台和 经理。我一听就来气，昨天还答应好好的，一下子又不想做。 我叫她自己去和前台讲 去。她见我生气了，就叫宿舍正准备上班的小妹们向会所领导报告，把她不想做的消息 告诉领导。又一次无奈，说好的交接班又告吹了！ 新来的阿姨说不做就不做，很拽地走了。我只好独自一个人抢着将中午饭做完，这 搁平时，我都轻轻松松地做中餐，只因换人交接，这班没换，却耽误我了我的时间 ，我 将饭做好后，送到会所一言不发，不知该生谁的闷气！前台见到我，想了解一下阿姨为 什么不干。我说估计是来做兼职，不想一天都呆在会所或宿舍。 等大家吃过中饭后，我收拾好饭盒，就赶回宿舍洗晒。在楼顶晾毛巾时，恰巧碰上六 楼阿姨也在晾衣服。她这次看见我很热心，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并对我说，如果我的晾衣 绳子不够用，就把她的晾衣绳上的衣服拢一拢，晒在她的绳子上。六楼阿姨的180度大转 弯有点让我受宠若惊，我友好地对她说谢谢！六楼阿姨晾完衣服后，转回家里拿来一包东西递给 我......。 六楼阿姨递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是饺子。我本来不大喜欢吃饺子，难得曾经 的冤家如此友善，我怕却了她的意思，就收下了，算是欠了六楼阿姨的人情。六楼阿姨说她这饺子很好吃，里面包的馅是多样的，有香菇、瘦肉、虾米等。我是个 大脑转弯很慢的人 ，之前我们经常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这突然之间就成好朋友，有点不适 应。平时也算是爱笑一笑的我，此时的笑也没那么自然。六楼阿姨几天没见我，像几年没 见的老朋友，很亲和地对我说：“这次回来了就别走了，你这工作挺不错的，比那些在工 厂做工的舒服多了。” 她还拿环卫工的工作跟我作比较，说我太阳晒不到，雨也淋不着，看 大街上那些环卫工多辛苦！ 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六楼阿姨一下变得很可爱，简直和我刚认识的六楼阿姨形同 两个人 。我因为还要做晚餐，谢了六楼阿姨的饺子，谢了她好意劝我留下，便下楼回三楼 宿舍。 很快就到了我和会所约定辞工的日期，按照事前说好的，到了4月10日时，不管会所 有没有招到接替我做饭的人，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走人。4月10日，我做好中餐送到会所 后，就和经理说明天不来，叫她通知员工吃快餐或请阿姨。经理说请不到像我这么合适的 阿姨，希望我能改变决定，留下来继续做，她可以给我加工资。 我因身体不适是事实，确实不能做下去，想休息一段时间，没有答应经理。我对她说 道：“如果你真觉得我这个人不错，我在走时，请你给我开个证明，证明我这个人的人品还 行，可以方便我身体好了后找工作。”经理说没问题，只是她很忙，没时间写，叫我自己写 好，她会给我签字盖章。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下午，我就随手写了份证明传到隔壁 搞复印的小伙子，叫他帮我打印一份。然后，我拿着打印好的证明送到经理办公室，经理 毫不犹豫地给我盖了会所的公章。 我谢了经理，回到宿舍将晚饭做好送到会所，然后转回宿舍。为了走得安心，为了感 恩三楼阿姨，我提了一桶水，带上拖把上到楼顶，将楼顶拖洗干净。做完这一切，我又返 回会所将饭盒洗净拿回宿舍。 当晚10点左右，我把宿舍卫生也彻底搞了一遍后，找了个员工，交上钥匙，便提着自 己的行李离开了我工作5个月的会所。 (完) 吉安天涯2015年6月4日于九江江洲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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