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第二届中法精神分析连续培训】第二期day1——第二讲课堂笔记

 卓恒95r4n7hdin 2018-12-05

在小孩子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有两个时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第一个就是镜像时刻,在“这一刻”,除了对身体形象有个概念,也是Ta进入言语的时刻。

从小孩出生的那一刻,Ta的命运完全掌握在Ta的妈妈或者另外照顾Ta的人手里,这就体现了小孩和Ta的照顾者之间的密切性。在以后的很多临床的病例当中,一个人怎么样和象征意义上的妈妈分开,但同时又还依赖于Ta,这非常有意义。有很多精神病人是没有办法与母亲分离的,还有些自闭症小孩也有这些情况。我希望有机会讲一个具体的实例,就是让母亲怎么样和一个精神病的小孩分离开。从小孩出生以后,母子关系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关系,一个小孩在最初的时候,你不照顾Ta,Ta很快就会死掉的。我想到了有厌食症的小孩,还有在一些落后的国家,家长给小孩吃的,但是不给Ta任何的情感。照顾小孩,除了要给Ta吃的,还要照顾Ta的情感,这两者都是至关重要的。

展开剩余90%

但怎么样从这关系里出来呢?后来就要谈到小孩去学习语言。在镜像阶段,小孩对身体形象的建构是从外返回到内的。语言也是这么一个走向,对小孩来说,周围的环境和文化,是至关重要的,小孩从生物学的机制来说,Ta不是自然而然就成为一个成熟的人的,自生自灭的小孩最后就成了野孩子了。

也就是有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说所有的人,包括你们,还有我自己在内,是一个母亲和另外一个人相遇,然后有了一个冲动,然后产生了我们。一个哲学家曾经这样说,我们就像一个物体一样被母亲扔到这个世界上来,是母亲冲动的一个客体,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小孩不一定是一个自然欲望的产物,因此我们必须思考我们的存在,一些哲学家也在思考:我们怎样从一个被动的客体被扔到这个世界上,能够成为一个言说的主体,如何来建构我们的内在。用精神分析的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从出生时的客体变成一个能言说的主体。如果能够深刻的领会了这句话,精神分析的大部分也就懂了,有很多病人来做治疗,大部分就是因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比方说强迫症的病人,Ta们会说,Ta们又一次被老板欺负了,虐待了,那如何从客体变成一个言说的主动的主体呢?Ta们只会说我被一些强迫性念头给控住了,有自己的恐惧,于是变成了这些强迫性念头的客体。

怎么样才能摆脱这样的状况呢?

我们看一些特别小的小孩,Ta常常对周围的一些事物感兴趣,比方说“开灯—关灯”、“开门—关门”、“藏猫猫”等这类的游戏,已经构成了言语的最初的一个阶段,所有语言的建构都是“没有—有”、“缺失—出现”具有同样的结构。比方说我们院长今天开会没来,恰恰我们能够通过语言把这件事情言说出来,就恰恰等于院长来了一样;比方说我爱人没来这,在与不在都是通过言语可以表达出来的。而精神病人,Ta们没法这样表达,比方顺对一些精神病人和边缘人格障碍来说,刘主任从医院出去了,Ta们永远不能肯定说刘主任会回来。假设Ta们的结构没有正常的这样建构起来,妈妈把Ta放在幼儿园,Ta们根本就不能确定妈妈会回来接Ta,对Ta们来说,这样的焦虑和恐惧对Ta们来说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所以我们所说的“开灯—关灯”、“开门—关门”,从正门出去,从那个门又冒出来,所有这些游戏都在为小孩进入语言做准备,Ta这样建构自己,以后才能够生存。

小孩无论是在镜子那观察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在玩游戏,都兴奋的不得了,手舞足蹈,就是Ta们把这些经历都内化了。自闭症小孩就像一个形象一样,从来都不动,Ta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兴奋,很多家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有点晚了。无论是少年、青年或是中年,哪怕是暴怒,也比没有情绪,纹丝不动要好。比方说一堆夫妻,吵得一塌糊涂,还打架,其实Ta们是有爱的,越生气就证明有爱。如果无所谓,Ta就一点也不会生气。所以大家不要忽视小孩高兴的不得了的手舞足蹈,这是在建构Ta们,是Ta们正常成长的重要的标志。

下面我们就来讲从象征意义上来理解“在—不在”和“有—没有”。这涉及到大Ta者,弗洛伊德曾经观察Ta的孙子,在18个月之前,Ta通过游戏慢慢的接受妈妈不在,或者消失一段时间。弗洛伊德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Ta的孙子就是用一个线球把它扔出去,代表妈妈不在,收回来,代表妈妈回来了。小孩的玩具永远都是乱扔的,扔出去的,Ta扔出去,是为了别人把玩具拿回来。这个游戏是非常有象征意义的,通过把这些玩具扔出去,就相当于跟Ta的全能的照顾者保持一个距离,小孩一旦建立语言的关系,就开始跟母亲分离了,Ta开始可以忍受妈妈的不在了。小孩就开始进入语言当中,并且是习惯性居住到语言当中。

从象征意义上来说,如果Ta没有这个语言,Ta能不能理解Ta的冲动?就是想要妈妈在身边,可是Ta不在。Ta有语言,Ta就可以说:“妈妈到哪去了?妈妈在哪?”这样的游戏我们每天都在进行,比方说我现在特别渴想喝啤酒,我不需要立刻去喝它,我可以对自己说:“我可以过半个小时再扎扎实实地去喝啤酒。”所以语言的作用就是让你和客体有一个距离,不仅仅是客体本身,还有你对客体的满足、满意。

还有在我们的临床经验当中,Ta一点都不能等,我们常常说Ta们是边缘人格。我们还是说弗洛伊德的孙子,Ta在玩线球游戏的时候,正好前面有一个大镜子,Ta就会看到镜子里面,小孩一会出现了,一会又没有了,这个对Ta身体形象的象征游戏也是非常重要的。比方说我现在想去黑板上写字,我不用去,因为我有语言的记忆在脑子里,我就知道笔在哪里,黑板离我有多远,这就是语言的功能。所以说我们所处的空间,对我们的身体和它象征的东西所显示的时空的例子非常重要,比方说我和教室的某个同学之间彼此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才合适,潜意识里知道怎样的距离是合适的。比方说,有人靠你太近,你脑子里就会想像:“Ta想干嘛?”你会感受到被侵犯,你潜意识里掌握了这个合适的距离,是身体形象的象征意义,是你潜意识里找到合适的位置,这可以被理解为对身体的言说。身体是只有一个能言说的主体居住在里头的,这是因为有这样的东西,使我们在地铁里面即使很挤的时候,也使得我们不会去过分的挤着谁。

在临床上,我们已经是象征意义的了,这里也可以做一个区分。比方说一个特别著名的画家,Ta在工作室里面有很多的标志,比方说这把椅子,就标好了这个椅子客人能坐。这个画家需要在现实当中把这个标出来,使人在Ta脑子里有一个合适的距离,Ta才能说话。我们不需要标,且不会有什么紧张感。这就说了想像的身体形象和象征性的语言形象是不和谐的。在癔症、神经症病人当中,有很多这样的问题。

我们讲一讲身体冲动的层面,弗洛伊德讲在一个小孩的身体里面,在什么时候,有什么模式让Ta产生了思想,这和小孩吃奶有关系。拉康说过,小孩在吃奶的某个瞬间,把乳房丢掉了,比方说有的是母亲主观对孩子断奶了。乳房一开始是小孩身体的一个部分,子宫也是小孩的一个部分,一开始和小孩是一体的,出生跟子宫分离,就像是跟Ta的一部分分离,断奶这个行为对小孩来说也是跟Ta的身体一部分分离。所以有一个比喻就是说我们失去了一个挚爱的人,就好像把乳房切割去了一样。在象征意义上说,爱人是在乳房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弗洛伊德和拉康都说过说,这样的一个失去,对小孩的精神架构上来说,对小孩是一个伤害,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失去,Ta不能像原来一样吃奶了。妈妈不在,小孩就会哭闹。这样的经历也使小孩有了一个界限,外界物体和Ta身体之间的有界限,弗洛伊德说这是唯一的精神机制的界限,是自己的身体和外部世界之间产生了一个界限。所以对小孩来说,那么早失去了母亲的乳房,这个客体失去了,所以Ta要在身体之外再去找,在找和找的过程中,找到的是不是Ta丢失的客体,Ta就有一个批判性的思维了,有一个判断了,到底找的东西是不是Ta丢掉的啊?所以刚刚描述的经历,或者经验,这是Ta身体外部的界限也是Ta思想的一个开端,所以失去乳房对Ta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我临床当中有一些病人,因为没有这个界限,还有好多的症状你需要去问Ta丢失的那一部分。因为在很多的病人当中,Ta的想法从来不会在行动之前就产生。如果你有一个疑虑,一个精神病人,不知道精神病人,Ta的精神机制到底是怎么产生这个病理,你还是要去询问Ta小的时候的事情,有一些特别小的小朋友当时就有恋爱,就有小男朋友,小女朋友,包括失去,这些东西你都要问Ta们。如果病人的病理情况没有这些界限,你就要去问Ta失去的体验。因为要强调界限和思想,这涉及到小孩对现实的理解。比如说边缘人格Ta们就没有界限,也没有行动前的思想,在临床上意义上在哪。

比方说我们说各种各样的癔症啊、神经症啊、强迫症啊、恐惧症啊等等,弗洛伊德讲了一句话,我也是同意的。就是不管这个强迫性神经症有什么症状,Ta对这些症状的意识是有的,神经症是有自知感,Ta强迫症状是没完没了的,Ta是自知的,Ta会去找医生,说自己没有办法控制该怎么办。实际上很多神经症病人来看我的时候,Ta已经穷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没招了,才来找我们的。Ta们会说我知道晚上看七八遍门锁没锁,我知道我很傻,但我控制不了。这些神经症者对症状有一个意识,正是因为Ta们小的时候产生了那个思想。拉康在讲到神经症的时候,Ta说这些神经症的病人是居住在语言当中的,Ta可以用语言来思考,然后跟着语言来做游戏。但是针对真正的精神病人来说,就不会这样了,比方说精神病人根本就不会来找我们来帮助Ta。我经常会感到特别惊讶的是,精神病人的语言是从外部来的,跟神经症者刚好是反过来的,就是说这个语言居住在精神病人里面。我曾经为一个精神病人工作过好长时间,有一个感觉,就是Ta们的语言生病了,语言从外界到达Ta们那。有一个女病人说得很形象,Ta在幻听的时候,有一句话人家说给Ta,但是Ta找不到言说的主体,但这个话确实说给Ta的。还有一个青少年的病人,后来成为精神病,Ta在年轻的时候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Ta到底是同性恋呢还是异性恋呢,Ta就一直思考思考,但Ta还是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T然后说摘一个女朋友试验一下吧,然后Ta找了一个女朋友,Ta们的关系还是令Ta跟到满意的,Ta就有了这样一个性经历。Ta本来可以对自己说,在实际生活中我已经找到了通过语言没有办法找到的答案。但Ta同时又有一个幻听的话语说,Ta是同性恋,然后Ta就成精神病了。所以说区分神经症和精神病,Ta们和语言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还可以用变态的人来解释,Ta们经常说,我知道语言和语言的法则都存在的,我知道语言的规则和法则,比方说说话要算话啊,一言九鼎啊啊等,变态的人会说,我知道这些法则都存在,但对我不适用,Ta永远会把自己的语言来否定。

例子

三个月没付房租,不知道中国情况怎么样,在法国三个月不付房租肯定有人来赶你走的,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来要债的话——

神经症:“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付房租。”但Ta会把让Ta付钱的条子放在抽屉里,然后就忘了,还是接着不付,然后过了一段时间,Ta觉得不太舒服,太不舒服了,可能来自于Ta要负这个钱了。

变态的人,Ta会跟要债的人聊半天:“当然要付钱了,租房怎么不付房租呢?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去看看邻居吧”。

精神病人呢,最可能的情况是攻击来要债的,因为精神病人的主体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

我这就是简单举个例子,来讲讲这三种病症,Ta们对于Ta人和语言的关系是这样的体现。

(在整理笔记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误差,如果您发现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欢迎大家在下面评论给予指正补充!)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