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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和汪曾祺学写食物

 freememore 2018-12-12


和大家一样,知道汪老会写食物也是因为中学时代的那篇高邮的鸭蛋,“高邮鸭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嫩柔,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才子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简单写实地描述完鸭蛋的外貌与吃法后,点金之笔就在于那一声,象声词给予了读者极大的幻想空间,仿佛已经看见那止不住涌出来的红油。这样的鸭蛋很少再有吃到了,小时候常吃到,后来上了大学在食堂里也常常吃到流油的鸭蛋,除了这两个阶段之外基本再没吃过,干瘪不流油的鸭蛋着实干涩难咽。


词到用时方恨少,很难形容一道佳肴的美味程度,自写完泰国吃货记?恩。。好吃大概就是形容所有美食的绝佳二字词语。不得不看起汪曾祺的书了。








汪曾祺祖籍江苏高邮,前前后后居住过的城市分布东西南北。高邮出红油鸭蛋,汪曾祺述高邮鸭蛋。故乡除了有家人,有童年与青春的记忆,还有令游子日夜思念的家乡味道,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留有对母亲手艺与家乡特色美食的想念,这种想念基于远离家乡后暂时的寂寞与无助。     


中国人对吃的讲究是出了名的,北有东北菜,南有淮阳菜与浙菜,西有川菜,东边有粤菜。因为地域辽阔,地形的不同,气候的各异,造成了中国菜系的多样化。相比现在而言,民国年代左右做菜才更有做菜的韵味,一道好的卤菜,一锅好的鸡汤都要花上上把个小时, 而今的餐馆与现代人烦躁的心境浑然满足不了做菜的节奏。



牛舌叫“撩青”。“撩青”之名甚为形象。牛舌头的用处可不是撩起青草往嘴里送吗?

昆明对于牛舌的这个叫法真是太文气了,乍一看还真不知道是个啥东西,好比四川的天堂,即猪牙梗,但这东西从来没吃过,火锅菜品里头不太常见,听说被四川人极为吹捧(听我忽悠),所以称天堂,也有天梯一说因为一节一节的样子像梯子。   



小红水萝卜,南方叫“杨花萝卜”,因为是扬花飘时上市的。洗净,去根须,不可去皮。斜切成薄片,再切为细丝,愈细愈好。加少糖,略腌,即可装盘,轻红嫩白,颜色可爱。

第一次吃水萝卜应该是在大连上学的时候,大二的时候开始在宿舍偷偷做菜,有时候图方便就会做凉菜,水萝卜的吃法是室友告诉我的,切成细条,洒上糖再放点白醋浸一小会儿,入味后即可食用。本来喜酸甜的我,加之萝卜上口的清脆舒爽,在炎热夏日里味道自然是极佳的,与大家一起分享自是快乐的,然后迎来的大概就是夜晚时分此起彼伏的奏乐声。说来奇怪,有的事情明明在家时并不会发生,但这一到了北方,北方人都说吃萝卜放屁,这丫的,还真倒放起屁来了。 


这凉拌水萝卜和腌菜头差不多,吃过姐夫妈妈的腌菜头,菜头是山间挖的,切好洒上少许白糖,倒入白醋,切上少许姜末,腌制四五天,自是觉着火候到了就可以吃了,四五天对我来说刚刚好,菜头清脆,醋味与甜味混合得适中。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个地方的美食养肥自己家的崽儿。但东西这件事,本来不吃的,有的可能吃吃也就习惯了。

作为四川人的糖糖,虽然吃辣程度也不是本土四川人的辣度,但也保持着无辣不欢的情感,并且拒绝吃所有没煮过的食物,包括生菜、黄瓜、西红柿。不免也被北方人的热情所改变,室友从家带来的东北大木耳,水中泡上四五个小时,再淌水涮洗一遍,拌上醋和芥末,完全不需要再添加工序,也是极其美味了,芥末带来的酸爽加上木耳的嘎啦脆响,连从来不吃生的她后来也会要求吃芥末木耳。想来毕业之后再没这样吃过了。






两本书写的都无非是一些食物,有部分重叠。上本为故乡的食物自然多写江苏一带的菜,这本则侧重于昆明菜系,毕竟汪老上学的时光,和我的大学时光一样,也留存许多当地美食的记忆。


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画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角画了几多青头菌和牛肝菌。提了这样几行字: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与此可见仙人掌之生命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极鲜腴。

若要让我给大连画幅画,大概就是画一片海与沙滩,沙滩上浮现海蛎子和咸鱼吧。


大连的天气算是不错,总是能见到蓝天白云,大连人讲话一嘴的海蛎子味,海蛎子是什么味,大概就是一股海鲜味儿,海蛎子味说的是大连银儿说话有特点,味道特浓郁,像本溪人,再北边儿点的白山人说话相比较而言就没有那么浓厚的家乡气息。大连人说吃为“歹”,这不就个餐字嘛,逢人就问“乃歹没歹”;天气热,那叫天气“液”,可能这是热得都融化了吧,麻烦考虑考虑下面的海南人民。再来还有挺多好玩儿的方言,说东北普通话听得懂,其实是我们没有听到俚语啦。

因为三面环海,在学校时常会闻到一股浓郁的咸鱼味,这咸鱼吃起来是香的,闻起来可就不太好了。


菜花昆明叫椰菜花。北京炒菜花先以水焯过,再炒。这样就不如干脆加水煮成奶油花菜汤了。昆明炒椰菜花皆生炒,脆而不艮,干干净净。如加火腿,尤妙。

我家吃花菜向来都是清水煮好洒上点盐花,不放油不炒,出汤即可,这样出来的花菜十分清淡,保留了花菜的清香。加火腿炒的话,喜欢糖糖家做的腊肠,大概是唯一一种多剽肉,但还是会留恋的东西了。







总结几个写食物的tips:

1.观察颜色、形状,可作相应物品的比拟。

2.了解食材生长环境,熟知烹饪方法。

3.字不一定多为妙,少而精,显得干练有分量。

4.还是看书不够,多看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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