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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代金 安康市残联博爱医院 725018 中国陕西
摘要：中药治病原理是什么？这是个既简单直观明摆的问题，又是很复杂深远的“千古之谜”。特别是当前中医发展面临困境的情势下，正因为中药治病原理“说不清，道不明”，是国人不愿首选中医治病的重要原因之一。作者综合“药食同源、生化分子、微量元素、基因进化”有关中药治病原理的学说，结合近些年被国际公认的中药药理研究成功范例的事实，力图说明中药治病原理。提出“中医为体，西为中用，中西并重，有机结合”发展中医药和应用现代科技方法进行有效“转型换装”的观点，务实的构建起符合国情实际的“现代中医药理论体系”，乃是中医药发展的当务之急。
关键词：中药 治病原理 学说 思考 中药药理研究，是我国解放后就开始应用现代科技方法研究兴起的至今也是热门的学科，但一直少有广为人知确切的定论。搜索网上涉及这个提点的问题虽然很多，还是“神农尝百草”“寒热温凉之偏性”，“性味归经之功能”之类居多。现代人觉得深奥，云山雾绕的听不懂。归纳所见有关中药治病机理研究的各家学说，尽量使现代的人们能够听懂的刍议如下。 一、药食同源说 药食同源，即服用中药如同人吃下的饭菜一样，食物经过人体消化吸收代谢生成生命活动能量的营养物质，是人为什么能够活着的道理。人是怎样生长发育的，中药原理就是如同食物一样的作用。因为粮食蔬果与中草药，都是地里长的，是人需要不断地摄取才能维持生命活动的，这是最为简单全人类都不需要动脑子就能够理解的的道理。但人们就不这样的联想，特别是国人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偏偏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究竟中药治病原理是什么？当然，这个看起来很自然的道理，毕竟是个笼统的概念，人类从深层次了解生命的自我也是很有必要的。 二、生化分子说 生物化学分子学，是现代科学揭示并说明一切物质生命本源结构与功能、新陈代谢与调节生命活动的基础理论工具。中草药作为植物生物的物质，完全属于这一研究的范畴。除国家法定《药典》外，就比较权威代表国家公开出版发行的1999年1月学苑出版社出版，由郑虎占、佘靖等主编的《中药现代研究与应用》，对我国产地410余种中药材，具有多达6500页、一千五百万文字研究资料的版书，在《中药药理研究的价值与存在问题》一文关于总结中药药理研究中揭示：古称“四气”，即中药寒热温凉四种药性，寒凉药性的药物产生寒凉的生物效应，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滋阴、泻火作用，可治热证；温热的药性，产生温热效应，具有袪寒、温里、助阳、补气作用，可治疗寒证，通过机体对寒凉温热药性反应，纠正机体功能偏亢偏低的病理现象而产生中药的疗效。 大量研究资料表明，其“寒热温凉”的药性，具体是通过影响植物与周围神经，中枢神经及其递质受体和内分泌系统体液传导信息的生物反应，产生寒热温凉的生理修复效应而治疗疾病。如寒凉药性的药可抑制减少儿茶酚胺类神经递质合成在血中的数量与浓度，降低交感神经活性，抑制肾上腺皮质机能降低代谢率，抑制中枢的亢奋活动；温热药性可增强交感神经、肾上腺皮质激素、髓质功能，促进能量代谢，兴奋中枢发挥补益机体作用。在阐明五味与归经药理作用上表明，辛味发散的机制是药性能量表现有促进汗腺分泌；行气药作用机理是通过兴奋平滑肌，促进胃肠蠕动，排除肠胃积滞二氧化碳有害废气；行血药机制是抑制血小板凝聚发挥抗血栓形成；酸味药有收敛、抗菌、抗炎、抑制肠胃蠕动作用；苦味药泻火机理是因为具有直接的抗菌、抗病毒、抗炎作用；甘味药补益机制为能够补充人体氨基酸、糖类营养物质；咸味药泻下作用是因为咸味可提高肠道渗透压而增加肠道水分而利于排出。在归经理论研究上，通过提取的22味入肝经治疗拘挛抽搐抗惊厥的药物对照研究证实，明显高于不具有抗惊厥作用中药的42%。这些应用现代科技方法研究出来的大量成果，已经明确的揭示出了中药治病的机理。 三、微量元素说 自然界的一切物质都由化学元素组成，作为物质的人体也是由多元素组成。各种微量元素是生物人体细胞组织不断得到修复更替和维持新陈代谢生命活动不可缺少的原材料。至今共发现了119种元素，其中94种是天然的存在于地球上，其它都是人工合成。已知参与人体新陈代谢需要的11种宏量元素（氢、氧、氮、碳、硫、磷、钙、镁、钠、钾、氯）占人体总量体重的99.95%，有15种以上的微量元素（铁、锌、铜、钼、铬、锰、硒、钴、氟、碘、镍、钒、锡、硅、锶，只占人的总体重0.05%。这些微量元素虽然数量甚微，却是健康人体绝不能缺少的微量元素。具体的说，每个细胞都是一个独立活性的生命体，最短的只有两三天（肠细胞），某些神经递质也会随其生化代谢可以瞬间消失与更新。虽然心脏细胞的寿命最长可达20年，但人的一生中也必须要更换它几次。机体一旦得不到充足的微量元素原材料，就制造不出替补各种新生细胞组织，机体器官就得不到及时补充与修复而人就会得病。因此，生命体内必需的微量元素和有害微量元素摄取的多寡起着重要作用。 现代研究证实，中药作为长在地球的古生代原始生物物种，固有其数千年不衰健全的遗传基因物质，其中就包括含有各种丰富的微量元素。如铁，是参与血红蛋白、肌红蛋白、细胞色素、细胞色素氧化酶、过氧化氢酶的合成，在营养免疫、能量代谢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一旦缺铁，会引起贫血、抵抗力下降，影响细胞及机体的寿命。中药复方四君子汤含有丰富的铁元素，是很好的补铁药物。锌，是许多酶的组成成分与活性催化剂，并参与生殖、性机能及免疫功能。人体若缺锌，性成熟及生育机能将受到影响与抑制，同时使脑细胞的能量代谢发生障碍，味觉和嗅觉异常。中药何首乌的含锌量最高，一般产地达421微克/克（有检测数据，在陕南安康富硒产地的含硒量达到13.47毫克/公斤），比一般中药的含锌（硒）量高出几十乃至百倍。虽然一般认为动物性食物含锌量较高，但也只含50微克/克，难与何首乌相比。因此具有中医理论所谓“补肝肾，抗衰老，乌黑发”的药理功效。硒，是组成苷肽过氧化物酶的成分之一，能催化细胞内有毒过氧化物的分解而抗衰老、防止组织突变抗肿瘤防癌症，中药胡麻仁、大蒜、沙苑子、黄芪、地龙、茶叶植物药材等均含有丰富的硒（陕南安康地区富硒茶叶干品含硒量平均3.56毫克/公斤），是延缓衰老之良药和长寿生活习惯的饮品。锰，能提高人体内性激素的合成，可激活一系列的酶，有抗衰老、抗癌的作用，中药肉苁蓉、补骨脂、枸杞子等均含有丰富的锰。铜，作为铁利用及造血的重要促进因子，参与机体免疫，参与弹性蛋白的合成，对寿命有重大的影响。中药鳖甲、龟板、丹参、赤芍、补中益气丸等含铜较丰富。所以用中药来补充调节体内微量元素的平衡，简便有效，是易于被人们所接受的道理。因此中药治病的原理，毫不例外的包括补充微量元素，促使器官功能恢复正常运作的保护健康，修复某些缺损特殊细胞功能，是中药治病很有说服力的重要科学原理。 四、基因进化说 基因是具有遗传效应的DNA（脱氧核糖核酸）部分，支持着生命物体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等过程的全部信息。环境和遗传的互相依赖，演绎着生命的繁衍、细胞分裂和蛋白质合成等重要生理过程。生物体的生、长、衰、老、病、死等一切生命现象都与基因有关，是决定生命健康，完善自身构造作用，直接参与遗传讯息相关组织细胞突变与病变调控的内在因素。同时，基因也是生物进化遗传信息的载体，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基因受多重影响而发生突变或病变导致疾病的发生，这就需要补充更替原始的基因，改变或调节疾病基因的表达被抑制或降解，或者通过破译及改变基因密码分子结构作用于疾病靶点，影响其生成代谢过程，通过诱导抑制阻断细胞突变的发生与发展，促使其疾病细胞的凋亡，有的放矢的治疗自身疾病基因，使人体恢复到原来的健康状态。 中药里面都有所含的微小核糖核酸（miRNA），是古老的原始生物生命基因物质。上海沈朝斌开始在黄芪实验研究里面并没有发现黄芪“补气”基因的存在，后来通过采用传统煎药方法，在黄芪饮片煎煮液中意外获得了993万个miRNA基因，还在煎煮液miRNA谱中，确定了1 个保守和9个新发现的miRNA，并进行疾病靶基因的配对，寻找到了黄芪“补气基因”作用的靶基因位点，证实有对疾病基因的表达被抑制或直接被降解作用，因而可以揭示出黄芪补脾肺固卫气提升人体免疫力的功效。由此提出如果“有了常用中草药基因谱系，就有了解释中药作用机理的新途径，并在病理、药理作用机制和明确疾病基因靶点，中药将更易被国际认可”的构想。 屠呦呦从中药青蒿中提取的倍半萜内酯药物，说明了是通过干扰细胞表膜--线粒体，使疟原虫氨基酸饥饿，从而抑制蛋白合成，大量胞浆快速死亡而治疗疟疾的机理，被国际公认的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陈竺发现白血病细胞分化的RIG基因，揭示了三氧化二砷（中药砒霜）通过诱导癌细胞程序性死亡，靶向性作用于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关键致病基因编码蛋白质，使中药砒霜治疗白血病的原理得到了科学的证实。这种应用现代科学研究方法取得成果的范例，开启了中草药治病原理研究与临床应用，步入现代医学科学殿堂的大门。 综上所述，人们对在中草药治病原理研究都注重的强调两点，一是认为必须坚持中医理论来研究中药药理；二是中药药理研究不是西药化。仔细思考这两个问题，感到也是相当深奥而有点“无所适从”，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题。试想，前者问题的核心关键词是“中医理论药理”，实验研究除得知中药确需保持中医传统的诸如煎煮、炮制方法可以改变药的效果较能理解听懂外，其究竟是什么原理治病的？至少在目前中医学水平上还是个说不清楚的问题。后者主要强调说中药不能“西药化”。所谓“西药化”就是现代用于揭示一切物质内在结构与功能的生物化学分子学方法。那么“中药化”的方法是什么？截止目前单从中医学层面还是个“说不清，道不明”。可见这两个说法相互矛盾的说不通，只是人们一种潜意识的“感觉”。生物化学分子学，是人类共有用来认识发现世界物质的一种方法与工具而已，本身就没有中医与西医的属性之分。中医药治病理论方法之所以在日、韩及西方国家得到认可与发展，也是对人类健康的贡献。因此，中药治病原理在现代人类水平上，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即，借助能够揭示一切生物物质结构和功能的现代科技方法与手段－－生物化学分子学。 传统古老的中医药理理论，本身是现代人“说不清，道不明，听不懂”的抽象思维语言文化性质，主要靠“会意”“揣测”不全的理解，一些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所谓“学术权威”的人“做书”，总是讲“神龙”尝了几千年的“百草”的陈词古调来说现代人听不懂的事，这样长此以往“泥古”的一成不变，不知又会绕回去几千年的停滞不前。看来，中医还是不够解放思想，不能敞开胸怀开放的接受应用新生事物，把自己“说不清”的，也不“拿来主义”的应用现代科技方法“道明白”。 钱学森于1990年就预言“将来的医学一定是集中医、西医各民族医学于一炉的新医学”；“发展中医只有这一条路，要用强大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来使中医从古代的自然哲学式的、思辨式的论述中解脱出来。要换装，变成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达的唯象中医理论”。因此，捍卫和发展中医药，应本着“中医为体，西为中用，中西并重，有机结合”的方针，应用现代科技成果研究方法，从而进行有效“转型换装”地继承发扬中医药，使之形成符合国情实际务实的构建起“现代中医药理论体系”，乃是中医药发展的当务之急。
简介：魏代金，陕西安康市残联博爱医院中医副主任医师，从事习医临床48年。兼西安交大原卫生部微量元素与地方病重点实验室兼职教授，中国民族卫生协会难治病专家委员，中国非公立医疗机构协会委员，省保健协会和省精神卫生专业委员会委员，安康市中医学会治未病专业委员会常委，“陕西省精神卫生杰出贡献奖”获得者。 单位地址：陕西安康市五里高速路口东侧，邮编：725018 电话邮箱：0915-3313902 18809159809 QQ：95810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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