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难，守业更难？——谈家族和家族企业财产混同风险与传承保护

来源：家族财富管理传承与税务筹划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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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出现许多典型案例，给家族和家族企业带来巨大打击，有些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例如“俏江南”为融资引入鼎晖，使得投资协议中的系列条款被多米诺式恶性触发——股份回购条款、领售权条款、清算优先权条款，令张兰日益陷入被动，乃至于最终被“净身出户”；真功夫一案中，家族成员间发生冲突影响公司经营管理的蔡潘两家之争，致使蔡达标入狱和真功夫发展降速，最终两败俱伤；家族企业控制权在代际传承过程中婚生子与非婚生子争斗使得山西曾经的明星企业三佳集团从一家总资产270多亿元的地方龙头企业呈自由落体式衰退，一年内卷入30起诉讼，等等。

随着我国家族企业发展的进程，也因伴随着发展进程中如上述案例中的挫折和教训，许多家族开始着手做财富管理与传承的安排。但在运用目前管理与传承工具前，应对家族及家族企业做法律诊断，区分家族与家族企业财产，对家族及家族企业中的风险作出评估和处置，才能有效做好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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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国家族企业的特点和现状

我国70%-80%的家族企业采用家族制的管理模式，在企业发展初期，治理结构简单，责任明确，决策效率高，执行力强等特点让家族企业得以迅速发展。但随着企业发展和竞争加剧，非制度化管理成为企业发展瓶颈。权力高度集中约束了决策科学性，企业过分依赖企业创始人，管理主要依靠个人经验、智慧、情感好恶，主观随意性大，不仅抑制了其他员工的创新动力，更导致企业缺乏科学规范的治理结构。同时，由于股权由创始人全部拥有或绝对控股，在治理机构中的董事会成员、董事长、总经理等均主要由家族成员担任，产权的封闭性、亲情凌驾于制度之上等特点更是制约了企业的发展。

二

我国家族企业普遍存在的法律风险

我国家族企业普遍存在的法律风险主要有：

1、企业日常经营中因不规范经营所带来的风险

2、重大交易未进行全面尽职调查所带来的交易风险

3、因融资、担保给企业乃至家族、个人带来的风险

4、因没有合理的税务规划，为降低税负的风险

5、家族成员间发生冲突影响公司经营管理的风险

6、家族企业控制权在代际传承过程中给企业生存和发展带来的风险

三

家族财产与家族企业财产混同的法律风险

在家族企业发展初期，家族几乎倾全力投入发展企业，在经营中不可避免地导致企业债务危及到家族财产。

（一）企业债务危害家族财产

1.如果出现下列情形，家族中的个人有对公司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的风险：

（1）出资不实、虚假出资、抽逃出资

（2）挪用公司财产

（3）一人公司与股东财产混同

（4）关联公司之间财产、人员混同

（5）股东过度控制、滥用公司人格行为

（6）个人帐户收取企业往来经营款

（7）股东在清算或注销过程中有其他过错

（8）公司被撤销、注销或歇业后，股东无偿接受公司财产

（9）清算未依法履行通知和公告义务

（10）执行未经确认的清算方案或者未在法定期限内清算

（11）股东怠于履行义务致无法清算

（12）公司解散后恶意处置公司财产

（13）提供虚假清算报告骗取公司注销

（14）股东在办理注销登记时承诺清偿债务

2. 家庭成员为家族企业提供担保承担无限连带担保责任

家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有时需要进行融资，通常实际控制人会被要求提供连带担保责任，且其配偶也被要求一并签字。这在生产型企业普遍存在，而且随着企业不断发展，贷新换旧，担保带来的企业或有债务已严重影响了家族资产的安危。例如著名的小马奔腾案中，如果认定涉案债务为李明与金燕的夫妻共同债务，需要由继承了李明100多万遗产和合计约8%小马奔腾股权的金燕在2亿范围内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3. 可能面临刑事责任的风险

家族企业发展规模越来越大，随意性经营和内部经营人员的腐败都有面临刑事责任的风险。比如职务侵占和偷逃税款。

（二）婚姻变动影响企业的格局和稳定

大部分家族企业的股权结构单一，集中在家族核心成员或创始人名下，如果创始人婚姻变故，企业的股权结构就可能发生变化，也容易引起公司控制权和经营权的变化。其中有许多家族企业成为上市公司或准备上市，婚姻的变故对企业的影响更加深远。比如土豆网创始人兼CEO王微的离婚案，因其妻向法院提起诉讼，对其持有股份的一半主张权利，法院对争议股份进行保全，无法转让，成了土豆网赴美上市的主要障碍，并最终导致土豆网晚于主要竞争对手优酷网上市。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土豆网错过了上市的最佳时机。如果股权发生继承或传承给第二代，第二代的婚姻变故也同样对企业产生影响。

（三）未尽早安排接班人，影响企业经营

家族企业的接班人问题及管制权传承问题始终都是家族企业面临的重大课题，困扰着家族企业的掌门人。在家族企业的发展中，因没有培养接班人计划，两代人在兴趣志向和发展观念上存在重大差异，有些甚至父子、父女、母子、母女的隔阂很深，种种因素下很多家族企业迟迟没有安排接班人。一旦家庭变故，例如前面提及的山西曾经的明星企业三佳集团，现有的掌门人无法再管理企业，企业就可能面临重大危机。

综上，家族和家族企业有必要根据各自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的目标需求对自身家族和企业的过往和现状形成清晰的把握，对现存风险做出预判并制定解决方案，同时对未来做出科学和前瞻的规划安排，以实现家族和家族企业永续经营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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