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青花瓷器的另类解读17-元青花瓷器市场的解读（2）

元代青花瓷器的另类解读17-元青花瓷器市场的解读（2）

陈逸民  陈莺

说明：为阅读方便，本文没有将冗长的表格列出，有兴趣的微友可以阅读拙作。

从表4-2可知，即使动员几人之力的不完全统计，国内馆藏的元青花瓷器就有255件之多，还没有包括黄云鹏先生的两件、关中民俗博物馆的一件、成都华通博物馆的两件、陕西新出土的一件青花人物图匜，香港天民楼实际共有27件，本表尚未全部统计在内。常识逻辑告诉我们，所谓400件，所谓大多数在国外，要么400件的说法是不正确的，要么大多数在国外的说法是不正确的。两者必居其一！

我们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逻辑混乱，其原因或许在于作出这些判断的研究者没有作过认真的统计，仅仅是凭个人的臆测来推断本应该是一个十分严肃的命题。

也许有人会提出异议，本书所列的一些民间元青花瓷的真伪还需探讨。的确，本书有图列出的168件国内元青花瓷器中，有3件安徽博物馆展出的民间元青花瓷器，即青花缠枝纹象耳瓶陈波收藏（图1）、青花束莲纹瓷盒海齐阁收藏（图2）和青花人物纹玉壶春瓶海海齐阁收藏（图3），它们的真伪如何呢？其中陈波收藏的元青花缠枝纹象耳瓶还有幸被首博选中，也被陈列在2009年3月北京首都博物馆举办的《青花的记忆-元代青花瓷文化展》中，把这样的民间元青花瓷器予以否定，是对安徽省博物馆和首都博物馆的研究人员的不尊重。仅举这样一个例子，就说明我们的数字统计是慎重的和经得起质问和怀疑的。读者可以根据我们的图片自行作出严肃的判断。

4-1青花缠枝纹象耳瓶陈波收藏

4-2青花束莲纹瓷盒海齐阁收藏

4-3青花人物纹玉壶春瓶海海齐阁收藏

在对这些枯燥的数字作出答问后，我们完全可以解读围绕着元青花瓷器的其他一些疑问。

表4-1中的168对64件国内和国外现在存世的元青花瓷器，表4-2中的255件国内元青花瓷器，这些数字能够说明什么呢？

元青花瓷器是外销瓷还是适应国内需要的商品瓷？它是不是仅仅供应官方的官窑瓷？这样的问题能否在这些数字上找到答案呢？

我们先来听听两种不同的意见。在景德镇元青花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有研究者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一种意见认为：“至正型元青花是元代统治者用以敛财利润的外销用瓷”。[1]这句话有三层意思。第一，它对研究的元青花框定了时间，即至正年间，而非元青花的全部；第二，这种元青花是为了销售而生产的瓷器，即商品瓷器；第三，这种商品瓷其销售市场在国外。这篇论文的题目是《元青花：元代非主流制品考》，作者是高学训。[2]我们先不讨论观点的对错，我们认为仅仅以局部时段的元青花瓷器来对元代青花瓷器的总体作出的判断是不可取的。

另一种意见认为：“蒙元帝国，包括元朝、钦察汗国、察金台汗国、窝阔台汗国和伊儿汗国，具有邦联的性质，历史表明销往西亚的青花瓷不是外销，而是内销。”[3]这种意见有二层意思，即把现在的西亚地区算作国内，同时也把元青花瓷器看作是商品瓷。其实把西亚地区归入国内而把元青花看作是内销瓷，其实质和上面的意见并无二致。而这种意见并没有考虑到东南亚地区出土的和出水的元代青花瓷器。遗憾的是，安徽、北京和上海的三次展览，都没有东南亚地区出土和出水元青花瓷的展出，仅有上海的展出有部分肯尼亚出土的瓷片，而一些东南亚出土的瓷器在被上海博物馆征集后也就不被标明出处，这种状况对我们的总体研究带来不少困惑。因此仅仅讨论西亚地区的元青花瓷器，在空间地域上也是不完整的。

从表4-1可知，元青花应该有着两个市场，即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

国外市场以目前存世于土耳其和伊朗的元青花瓷器可以为证。而在英国的一些瓷器不能列入讨论的范围，因为它们多数是后世作为艺术品被收藏于英国，而非当时运往异域。这次上海博物馆元青花大展中的出土于肯尼亚的元青花瓷片，也可以作为元青花瓷器外销的证据。西非海岸出土的元青花瓷片，在时间上和空间上都还原了元代历史的本来面目。

而国内博物馆目前收藏的元青花瓷器，也有一些是外销的海归。比如上海博物馆的几件藏品，就是印尼回流的器物。[4]

现有国内外的出土、出水和传世品都证实了元青花的外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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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青花研究-景德镇元青花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10月第一版，第232页。

[2]同上，第229页。

[3]《元青花研究-景德镇元青花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10月第一版，第206页。

[4]参见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国中陶瓷全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