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说明（这是我家小孙子在弹古琴，小孙女陪伴在旁边，小妹妹多么关心她的哥哥，一个温馨十足的场景。沉浸在音乐声中的家庭还能不幸福？） 现在，我想谈谈他（我的儿子）在我的眼中他的变化。小时候，我看他就像一只小毛毛虫，他是那么的可爱。小脚只有十公分左右，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大脑袋，大眼睛，眼珠黑黑的，很亮有神，皮肤很白外人叫他小白皮。虽然穿得不好都是些旧衣服，还是很得体的。模仿能力极强，表达能力也不错，一次老师让他回家和我们要新衣服，有其他幼儿园的老师来参观。当时家中很穷没钱替他买布做新衣服，她的妈妈开玩笑地说：是张老师买布，方老师做呢？还是方老师买布，张老师做呢？没想到他老老实实地和老师这样讲了，老师后来含着眼泪说：“没想到这个孩子怎么懂事。对不起啊。是我错了。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这么个很淳朴的孩子，没有假话。 一次门口邻居吵架，骂的话很脏。孩子回家说：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想这是好事啊！那些人都是些市井小民，愚昧无知，千万别让他沾染上这些坏毛病，像个流氓。 也很聪明，在小学时，老师不让学生在家看电视。怕影响学习。可是他一回家就看电视，从来不耽误功课，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那时他还小，不懂得不该在学校讲，弄得同学们和老师提意见，为什么他能看电视而且学习还不受影响。老师后来和我们打招呼不让他去学校说看电视的事情。在电视里他还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呢！他看电视是有选择地看，主要是写科幻的，还有动画片等等，后来还看一些人的成功之路。打打杀杀的从来不看。 有的家长和我们说让我的孩子和他家的孩子玩，不让其他的孩子接触。怕给他们带坏了。他和同学之间可以很好地沟通，大家都喜欢他愿意和他玩。他的玩具和同学们分享，甚至于被他们拿回家了他也不管。 那时彩色电视很少，他也觉得很好看。我说隔壁的夏老师有学问到国外交流学习，得到了一些外汇，才能买大彩电。是读书，是学问让他有了机会看上彩电的。听了這些话他呆了。读书好会有这么大的用处？ 在学习上他是用一颗努力的心在不断地进取，他看了很多的杂文，散文，悟性很好。他写的文章南大九零级的生物系的学生看了都说好。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那篇。我也很高兴他会有如此好的想法。学校的图书馆他是常客，我的太太那时在里面工作，有这个方便。一群大学生中间坐着一个小不点很搞笑。在初一的时候他们拿出高中数学给我的孩子讲课，几个人各人准备了一些考题一共有十道题，他们只讲了一节课只有四十分钟可他很快就明白了，还把他们出的十道题作业全部完成，准确无误的完成，那帮大学生们都惊呆了。后来他就经常去那些学生宿舍玩，也学了不少东西。直到现在他回南京时还会抽空和他们联系，上次在玄武门的威斯丁酒店住宿时让我把他们喊来小聚了一次。很好没忘记他的好友。 在他学习奥数时也遇见困难的，可是他不气馁总是在努力着。没有老师的点拨他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他到无锡舅舅家，总是呆在舅舅的书房里不出来，一看就是半天。他舅舅说这个孩子是块读书的料。要好好培养。 那一年有次老师出题写作文，题目是长大后做个什么样的人。有不少的同学写的是长大后做个老师，工程师，学者，就是没有当工人和农民的。我的孩子写的是：长大后我要当个好人一个合格的公民。然后好好的工作，负起自己的责任。老师很生气，认为他胸无大志给了一个不及格。他很沮丧的回了家，给我看了老师的评语，当时我很高兴:你说得对，不当个好人怎么才能做出成绩呢？爸爸给你高分行不行？高兴点。是的，我小的时候学作文也是这样的，那时大家都想当宇航员可是中国有航天飞机吗？没有。有人造卫星吗？也没有。苏联的加加林给了我们很多梦。无法实现的梦。如果那时都在努力奋斗，为当一名宇航员而奋斗，那还不白瞎了。老师的虚荣心害了好些学生啊！ 在他想考外语学校时，我还请了南大外文系的夏照滨教授给我看看他是不是那块料。那天我把他领进夏教授的家。老先生给我一张报纸让我在别的房间里看。而后老先生给他读了一段英语，再用比较慢的速度又读一遍。让我的孩子仔细地听了两遍后自己再复述起来，结束后我让他先回家。我留下来和老先生谈谈想听听他的建议，老先生说这个孩子不错，有潜力，可以培养。他说我给他读了四句话的英语小段，这么快他就能复述一遍，错误不多，孩子还小能这样不错的。最后考外语学校失败而告终。没成功的愿因很简单：小学里有个孩子家长是南大外语部的主任，妈妈是十一中的老师教外语的。老师认为这个孩子有着家庭的熏陶，比我家的孩子有培养前途，就打算把应该是我孩子的名额给他。但是她提出报名外校的条件是：她说连续三次考试的前三名可以有机会考外校。我的孩子每次都在前三名。他当然不服，很有意见。 我就去找了他们的校长，谈了这事。老师应该让孩子们树个榜样，不说谎话，朝令夕改不好。没办法校长答应给他考试名额，有了名额怎样考好没底压力来自他的老师。老师曾经在课堂上当着大伙儿的面问我的孩子：你有把握能考上？在同学的目瞪口呆中我的孩子说：百分之五十吧！一个很高傲地回答，我很满意的回答。在这样的压力下他还能考上外语学校？考上，他还是真的成神了。名落孙山还奇怪不？ 这位老师后来在南大操场上看见我的爱人，就提起我的孩子，想让他来家后去看看她。孩子听了一笑，没有回答。就算过去了。巨大的压力也许会改变一个人的发展道路。 孩子是很孝顺的，在她妈妈生病时经常说的话是：你要好好的休养，等着你儿子给你送来享福的那一天。他说我不指望妈妈的病能痊愈，只要我每次回家，能看见家里有三个人，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就足够了。多好的孩子啊！我为你而骄傲。 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可能遗传了爸爸的聪明劲头，遗传了妈妈的善于和人交往的性格。用现在的话来讲是，他的情商和智商都不缺。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孩子。 我对他的希望是，好好地工作做人。别给我们失望就行。关于他的孝顺的想法，我是这样认为的，你给爸爸妈妈买上一架飞机我们不会说太多了，太重了。买上一根针，哪怕是一根线我也不会嫌少的。只要有个孝心足矣。 他的孩子也很好，听话，乖巧，我们都很喜欢。他们是我的第三代啊。能不喜欢吗？我家的小孙女她真的不易，早产儿刚出生时只有八百四十克，她的生命力极强，和灾难抗争来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还是挺下来了，厉害不！她现在很活泼，健康。有了她家里又增添了许多快乐，熬过了那么多苦难的人还能不坚强！ 在上海浦东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我看见了一个绅士般的孩子，就是他：我的儿子。面对着外国服务生，厨师他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很熟练的使用刀叉，无声无息的吃饭，喝着果汁，有礼貌地吃面包，不浪费一点食物。就是对门前的服务小姐也很有礼貌，他为了让我们也享受一下高档的生活，请我们去了五星级酒店，住了几个晚上。忙完自己的事就陪着我们聊天，开心的像个孩子。在这里我看见了我的成功，也看见了我们家族的未来。他的那双小脚渐渐地长成了大脚，一双可以稳稳地站立于世界的大脚。我还能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我给他洗脚。我喜欢把玩他那稚嫩肉乎乎的小脚，有意的慢慢洗。他怕痒。一股劲地喊：“痒痒啊。”还好笑地拍着大腿晃着大脑袋。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心极了。这些现在还记得呢！ 每每想起这事，我的心里热乎乎的。想起了他的那双脚从那么小变成了稳健有力的大脚。就像在沙漠里的脚印，一行排列着蜿蜒曲折地朝沙漠深处走去。由开始的蹒跚着彳亍而行，时不时地还摔上一跤，爬起来再继续前行。慢慢地变得稳健起来快步飞奔在前进的道路上。他所走过的道路上从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后来的一线而行。多大的变化啊！ 在他小的时候，我没有带他外出旅游，那样太幸苦，没多大意思。（当时旅游只能用假期，适逢大夏天的，背着行李跑旅馆找饭店。累的要死。根本谈不上什么快乐。）有的同事带孩子去的，我没带。）我只是督促他好好地学习。以后有机会看看世界的。 虽然他当时也有意见，他后来和我说在美国旧金山机场，刚下飞机，就见一位黑人举着牌子，在那里等候着他。他说：我是为你服务的汽车司机，在美国期间我将为你服务。我随时听你的。再看一辆大林肯轿车在静静的候着他呢，他觉得太浪费了那么大的车，可以坐上七八个人呢，专给他一人服务太浪费了，他想拒绝换个车小些的，司机说不行，老板说了：这是你应该受到的待遇。······ 这是我和孩子交流的一点体会，也是孩子的成长路径。 本文写于二零一六年三月三十一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