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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入新的文学力量——2017山西儿童文学年度报告

 昵称JDTWtBsL 2018-12-17

注入新的文学力量





—2017山西儿童文学年度报告

新世纪以来,伴随着儿童地位的提升、儿童教育的重视,更借助市场的力量,儿童文学逐渐从相对独立、游离的状态走入文学家园的话语圈,走向了数量的极大繁荣与精品的相继问世。各省的创作资源、各出版社的出版资源都在有意识地向儿童文学倾斜,中国作家协会积极培育儿童文学评论力量,《文艺报》《光明日报》《人民日报》等大报都先后开设专栏并不断拓展栏目。


山西儿童文学与全国儿童文学发展的主流相契合,行至2017年,至为突出的一个表现,是新的文学力量的不断注入。这种文学力量,首先体现在创作层面,有更多的作家开始对儿童文学投入关注,并尝试创作;其次体现在省作协在评论层面给予了儿童文学评论更多的扶持,创作与评论的交互作用与良性循环逐步建立。

新的文学力量不断注入

本年度山西儿童文学创作一个显著的特点是,有新的创作力量加入了儿童文学创作,并且已经有作品问世,并迅速形成影响。这其中,两位诗人的作品——玄武的童言诗集《臭蛋说,种月亮》、石囡的幻想小说《大耳博士的房间》和李晓虎的《老爸是台故事机》,都颇具代表性。


大同作家石囡(史龙跃),为人熟知的身份是诗人。长诗《拓跋》在《黄河》杂志发表时,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石囡尝试过的文体,不仅仅是诗歌,也有小说、科幻文学等。



石囡,籍原平,居大同,爱做梦的41岁顽童。


但有意味的是,2017年,石囡首度创作了儿童幻想小说《大耳博士的房间》,并参加了“大白鲸原创幻想儿童文学优秀作品”的评奖,并且一举进入终评,入选“2017大白鲸原创幻想儿童文学优秀作品”。作品呈现了一个悬念迭出、奇趣丛生的故事。作家在作品中设置了一个生长“奇迹”的空间——大耳博士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却能容纳200多个客人。住过这个房间的那些绝望的、失意的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一些慕名而来的政客、商人们入住后,却变得口齿木讷,毫无斗志。显然,这样一种设置,已经不单是停留在童话层面的幻想,而是具有了某种现实隐喻的意味。大耳博士的房间,首先编织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异次元空间,值得玩味的是,它更是一个重新认识世界、认识内心的哲思空间。作为石囡的儿童文学处女作,这部作品的起点明显是很高的。整部作品的前半部分,显示了作家习于剖析凡常生活与世道人心的思想自觉,也进而构成了以小童话写大世界的文学愿望。前半部分也着实以很好的完成形态,显现出如《小王子》般的哲学意味,构成由浅入深的多重意蕴层次,读来颇有些惊艳之感。但行至后半段,显然囿于某种原因,或是稿期将至,或是写作兴奋度下降,没有能感受到对写作初衷的贯彻与升华,而是陷入了儿童幻想文学惯常的历险套路。因而,客观地讲,这部作品给人以灵光乍现的观感,展现了石囡创作儿童幻想文学作品的能力,值得大大地开掘。开掘的首要一环,便是作家自己对儿童文学创作投入度与言说欲的加码。若得此加持,石囡的幻想儿童文学创作当更有精品可期。


《大耳博士的房间》书影


以散文、诗歌创作与文学公众号“小众”而闻名的作家玄武,2017年在希望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首部童言诗集《臭蛋说,种月亮》。这部诗集中,文风强悍的玄武敛起了自己的性子,耐心地、虔诚地倾听两岁稚子“臭蛋”的童言。这些童言的朴拙本色与原发玄妙,屡屡击中这位对文字近乎苛刻的诗人。玄武坦言,赤子的一切都令人怦然心动。于是,在这部诗集中,玄武做了一位忠实的记录者、加工者。他记录孩子的话,并从这些最简单、最直接的现代汉语中,组织提炼出隐在的、天成的诗意。


玄武,作家,诗人。纯文学公号小众创办人。


《不能动》一首:“不能动,不能收拾,/我的积木,/我的扭扭车。//不摸小屁屁,/不割小鸡鸡,/不吃耳朵。//爸爸,/你想造反吗?//爸爸快走开,/我要工作啦。/我工作完啦!”还原一下诗境,一个小家伙义正辞严地要求父亲不得打扰他的游戏,因为这在他看来是严肃至极的工作。这般的煞有介事,憨态可掬,爸爸怎么能忍住不打扰?于是,从孩子的三次制止中,我们看到了对爸爸严正申斥的儿子,更看到了那位对宝贝儿子“上下其手”的爸爸。阅读《臭蛋说,种月亮》,我们每每会在诗作的背后,遇见那位低眉顺眼,哭笑不得,爱意泛滥的父亲玄武。这样一本诗集,从创作主体角度,我们明显看到了玄武的跨界创作实践,其更鲜明的跨界意义,还来自文体。《臭蛋说,种月亮》归入儿童文学作品,是有些自我设限的。准确讲,更能被这部童言诗集触动的,未必是孩子,而是成人,尤其是那些有着亲子互动情感体验的成人。与丰子恺的许多童心主义的作品一样,作家所做的,并不是与童年对话,而是对童年的大美之质的忠实纪录与不吝讴歌。


《臭蛋说:种月亮》书影


童心与诗心,本就相通相惜。两位诗人的儿童文学文本,构成了今年山西儿童文学创作的一大亮点。除了两位作家共同的诗人背景,他们还有一个共性的创作驱动力——作家身边正在成长的孩子。玄武在自序《我一次次潜回童年》中坦陈童心照彻的感动:“因为他(臭蛋),我再次清晰体察到原初的世界”,“臭蛋增补、滋养了我自己的心智,也滋养了我的文字。因了他,我体察到不一样的行文,清澈、节俭、简单、直接,更多时候,我想到山泉在流动时飞溅到空中的某一滴水,光芒照彻它,它远胜世界上最昂贵的珠宝。”石囡曾在参加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与大连出版社联合主办的“幻想屋”儿童文学主题沙龙的发言中谈到:因为有了孩子,所以会重新思索“文学的意义”,希望创作可以坦坦荡荡拿给孩子看的作品,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陪伴孩子的文学成长。这正是许多非儿童文学作家在有了孩子之后、新悟得的一重“文学使命”。


李晓虎在希望出版社出版的《老爸是台故事机》,也是同样的创作缘起。作家坦言,现在最愿意给小孩子写东西,儿子给了自己很多启发,“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一个父亲。我给儿子讲故事,其实是在交心。当你给孩子讲起故事,便放下了所有焦虑,便没有人再感到孤独。”这些故事,带有鲜明的“口述”色彩,自然随意,收放自如,且无法预知走向。这些故事产生的情境,非常温暖。透过文字,仿佛看到听故事的孩子越来越粘着讲故事的父亲,甚至不由得“骑到他的腿上,趴在他的胸前,好像要离故事更近一点”。


李晓虎,笔名马顿,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有小说、文学评论、随笔类文字。


《老爸是台故事机》的文本形式极具创新性,故事本身与讲故事的爸爸、听故事的儿子的对话交替穿插,讲故事的场景时刻沐浴着整个故事,提示着这是一个书面文本表述的口头文本;讲故事人与听故事人的互动交流,也常常左右着故事的走向。对于文本,作家李晓虎采取了一种极其轻松随意的方式,并不打算主宰整个故事,也没有打算讲一个构思精密、意蕴丰富的故事,而是信马由缰地展开讲故事“实录”。前面还在狼和小鹿的童话故事里,中间因为孩子的一个插问,就转向了爸爸小时候的故事。当然,这个“实录”显然也仅是“仿实录”,它不是现场录音的整理稿,而是努力重现、无限相似于当时讲故事的语境,又经过了作家的加工完善,在七弯八绕中,让故事复归浑圆。不得不说,在文体创新方面,李晓虎的《老爸是台故事机》做得洒脱而坚决,值得击掌。但创新必然伴随冒险,这部作品在令人眼前一亮的同时,又有些令人眼花缭乱,多维的叙事穿插,使得文本的读者定位出现了摇摆。它的初衷,是儿童和故事,而它的完成形态,倒更像一部兼具悬念与童趣的家庭阅读个案实录。


《老爸是台故事机》书影

持续耕耘中的有益拓展

除了新创作力量的注入对山西儿童文学创作局面的有益拓展外,持续耕耘在该领域的作家们,2017年的作品也更显出功力。侯建臣、小酷哥哥,徐永红的小说、童话创作,侯建忠的寓言创作,王兆福的儿歌创作,张旭燕、夏斌多点兼顾的幼儿文学创作,申大局的儿歌与儿童剧创作,都有新的突破。


侯建臣的文学创作,是能够在成人文学与儿童文学间自由转换的。在他同年度出版的短篇小说集《走着去一个叫电影院的地方》中,侯建臣的文笔是冷峻理性的。那些短篇小说,对生活,常是毫不留情的“破”,剖出无奈无助,剖出心惊胆寒。而在儿童文学创作中,侯建臣却立刻着上了温暖的调子,是善意而温情地“立”。


侯建臣:一个一直把童年挂在脖子上、仍然喜欢在树梢上做梦的老男人。


2017年出版的童话故事集《森林爷爷的大靴子》中,以奇巧的想象、短小的篇幅隐喻现实的意义,引导孩子习得正向的情感方式、行为方式与思考方式。《一颗糖果在大年初二的经历》中,一颗糖果的易主轮回,见证着分享善意获得的温暖;《风的翅膀受伤了》将风赋形为一个“毛毛躁躁的孩子”,引着风懂得互助互爱。作品中的每个题目,都不是冲着故事的情节而去的,而是冲着故事的意蕴而去的。正因为有意蕴,因而每个题目本身都像一个故事,《为了一瞬间的绽放》《不会唱歌的鸟》《一枚叫“二黑”的土豆》《风来有点事儿》……很是诱人。


《森林爷爷的大靴子》书影


在他的短篇小说《烦燥的汗珠》(《读友》,2017年第7期)中,读者的定位又从容地切换至中学生。侯建臣的文笔带着读者,毫无违和感地,一步便踏入了那个挥汗如雨、埋头苦读的教室。作品表现中学生沉闷漫长的学习生活,如同在长焦镜头下显出的精微面貌。中学生的话语风格,中学生的苦中作乐,压不垮的勃勃生机,不同社会阶层“命定”的不同求学之路,甚至生存之路,都得到了细腻传神的刻画。侯建臣针对不同读者群体的创作,显示出相当成熟的创作能力,尤其是他的短篇小说创作才华,应得到更多的关注。如果说他在在儿童文学方面还需做点什么的话,期待侯建臣的优秀儿童短篇小说也能有机会结集出版。由此获得一部可资集中检视、评价的文本,并力争达到入选作品篇篇禁得起推敲,并在参差多态的内容之中体现出个体恒定的创作风格。


小酷哥哥(安鹏辉)2017年创作出版了他的首部长篇童话《怪兽村的传说》。与前期作品相比,这部长篇童话明显显示出创作的进步。


小酷哥哥:童书作家、单口相声讲故事演说者。


作品首先体现出一种有意识、有意味的构思。《怪兽村的传说》以中国上古神话“盘古开天”的故事起笔,又跳出神话的原有情节,让沉睡于天地间的盘古元神有了新的去处。故事加入了至关重要的一笔:“盘古的意识,慢慢地幻化成为一本书,降落在人间。”由此起笔,童话明显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创作愿望,一本由盘古的意识幻化而成的“如意神书”,开启了在人间的奇幻之旅,后又自人间不翼而飞,落入“怪兽村”的“禁地”。作品在夸张而欢快的幻想中前行,各种的怪兽、密室、藏宝图、怪兽之战,都是时下孩子们非常喜欢的元素。与此同时,作品又时时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滋味闪现,如“天狗食日”,最终汇为一首正义、勇气之歌。


《怪兽村的传说》书影


纵观作品的完成态,儿童化的语言与排布适度的兴奋点,都成为这部作品面向儿童读者时的“可读性”的保证。但苛刻地讲,可读性之余,作品由开头构思出的新意与意愿,并没有能在作品中贯穿始终。作品中间部分,停留在了许多儿童幻想作品的闯关、打怪情节模式之中,独属于小酷的作品辨析度有所下降。如能在热闹之余,更将独特的文化韵味发扬贯穿,则能使创作更能卓异于同类作品。


侯建忠的创作,仍取“微言大义”的路径。2017年出版了《蜻蜓落网》,还发表了单篇寓言《佛堂内外》《幸运的亚军》,微散文《玻璃上的童话》《爸妈的手推车》《暴怒之水》等作品。


侯建忠,山西左云人,寓言作家,著有《幸运的亚军》等多部寓言集。


《蜻蜓落网》明显具有跨文体色彩,既像民间故事,又有寓言的滋味。第一辑《水浒少年》表现尤为突出。作品选取《水浒传》中的人物原型,编写他们小时候的故事,如《吴用上学》《李逵识字》《燕青养马》《萧让学书》等,既有民间故事的影子,又有作家的艺术加工。集子中各异的短小故事,都是颇有智趣与意蕴的。比如智多星吴用的故事中,讲到吴用小小年纪做主卖鸡,吃了大亏,但其父却能换个角度,“儿子这么小,就敢自己一个人卖东西,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肯定了儿子的处事果断。还有如《吴用改名》,积极而励志;《铜钱饺子》善意而温暖。如寓言一样,作家每每借助短小的故事,寄寓某种道理,形成一种具有生命力的现代寓言书写方式。故事的寓意,有时是直接言明的,如在故事结尾处直接点出,“智者总是在常人看来是吃亏的事中,找到它的益处并果断加以实施”;有的则蕴含在故事之中,待读者自悟。作品还集中传递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与价值观念,诸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诸如“推己及人”“善有善报”,等等。作品浓郁的生活气息,平实质朴的语言,语重心长的话语姿态,都显示了作家助益儿童成长的拳拳之心。在寓言创作整体较为冷清的当下,侯建忠的创作,令我们看到了坚持的意义与价值。


《蜻蜓落网》书影


低幼儿童文学创作方面,王兆福、申大局、张旭燕等新老作家,创作成果都颇丰富。与侯建忠相似,王兆福也是一位坚持锁定创作门类的作家。他多年来坚持儿歌创作,每年都有不少作品发表,每年也都因为儿歌创作实绩而获奖。


王兆福,高级编辑,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长期致力于童谣创作,作品曾获赵树理文学奖、全国第六届优秀童谣评选一等奖。


王兆福2017年在四川《少年百科知识报》发表植物童谣8首,湖北《现代少年报》发表植物童谣6首,安徽《红蜻蜓》杂志发表动物童谣6首,广东《深圳青少年报》发表动物、植物童谣34首,还在湖北《小学生天地》开辟专栏,发表国学童谣12首,在北京《少儿国学》杂志发表国学童谣12首,山西科普作家协会主办的《科普微报》发表人体童谣25首,二十四节气童谣5首。2017年全年在各类少儿报刊发表童谣作品数量合计达108首。王兆福创作的《画祖国》童谣,荣获江苏省委宣传部等五部门举办的第八届“童声里的中国”少儿歌谣创作大赛童谣优秀奖。因热心科普,长期致力于创作科普童谣,向少年儿童传播科普知识,王兆福还荣膺“2017年度山西十大科学传播人物”。


青年编辑、作家张旭燕,是我省又一位年轻而具有潜力的儿童文学作家。她的作品,兼及了散文、童话、小说、儿歌等多种文体,尤其适于低幼儿童读者阅读。


张旭燕,山西省教育教辅传媒集团《学习方法报》社小学语文主编,儿童文学作者。


2017年一年间,张旭燕发表的散文包括《花园是一座图书馆》(《学生·家长·社会》),《梦就要飞翔》《一叶知秋》(《少年月刊》)等6篇,低幼童话数量更多,仅《少儿画王》刊物上,就发表了《胆小的被子》《枯树变美啦》《高墙上的诗和远方》《小小的梦在等你》等童话7篇,还在《阿笨猫》《中国儿童报》《知心姐姐》《童话世界》《小学生拼音报》《语文报》等刊物上发表了多篇低幼童话。她面向低幼的儿童小说《三角龙是我哥们(上)》还在《少儿画王》上连载,自2017年1月至12月,总字数达15050字。张旭燕虽然主要创作篇幅短小的低幼儿童文学,但一年来发表作品数量极大,总字数也达33054字。她的低幼儿童文学作品显现出具有共性的艺术特点:文字细腻优美,语言浅白晓畅,尤善从幼儿心理与生活入手,发现故事的种子,创作而成切近幼儿接受能力与审美层次的儿童文学作品。张旭燕的未来创作发展,值得期待。


申大局的儿歌创作,也延续了上年度的品质,儿歌《想》入选《2016中国幼儿文学精品选》,《小瓷碗》《自己的声音》发表于《娃娃画报》。他创作的儿歌《家》,荣获山西省童谣征集作品评选一等奖。最值得关注的是,申大局创作的五幕儿童武术剧《毛猴谣》,由北京市西城区第二文化馆排演,并在中国儿童中心剧院上演,反响强烈。剧本将传承武术文化和培养戏剧启蒙以及传播中华中医药知识相融合,情节生动,富于童趣。


申大局,国家一级编剧。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



评论与创作的互动并进

近来,山西省作协对儿童文学发展给予了更多的重视,对儿童文学评论投入关注的评论家、学者也逐渐增多,王姝、高璟等都有相关文字发表。本年度,省作协创研部在其理论内刊《山西创作研究》(2017年第4期)组织了《朝向人类童年的文学》的专题讨论点击链接查看)。对话聚焦儿童文学的关键问题,并结合本省儿童文学发展状况建言献策。


为了能够更广泛地倾听来自各方面的声音,对话嘉宾邀请了文学理论研究者、文学创作者、文学出版人、文学编辑多个领域的人士,包括著名评论家段崇轩和新锐评论家王姝、吴言,著名作家李骏虎和王兆福、侯建臣、白琳、宋耀珍等重要作家,希望出版社社长孟绍勇,《都市》杂志编辑高璟,以达成多角度的探讨与碰撞。对话集中围绕下述议题展开:其一、相较于成人文学,我们该如何认识儿童文学文体的独特性。其二、在儿童文学的儿童性与文学性之间,是否因为读者对象年龄、阅读能力、审美能力的局限,儿童文学创作可以考虑降低文学的标准。其三、究竟什么样的儿童文学作品是“好”的儿童文学。其四、山西儿童文学创作的过去、现在与将来。其五、非儿童文学作家创作儿童文学作品,成为儿童文学界近年来一个现象级的变化。这一现象,当如何看待,从中会获得一些什么样的思索。


专家学者围绕儿童文学展开的这次对话,既立足山西,又面向全国,既涉及本质探讨,也结合创作实际,既有观点争鸣,更显示了高度的共识。本期对话,之后在《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社学版)设立的儿童文学理论专栏中全文刊登,又被“中国作家网”全文转载。山西评论家、作家、出版人对儿童文学的集体发声,形成了一种影响力的集结,也进一步展示了我省对儿童文学门类的重视。对于促进儿童文学,尤其是我省儿童文学的发展起到一定的作用。


结  语

如若提炼2017年度山西儿童文学创作的关键词,首要的有三个,其一是“跨界写作”,其二是“文本创新”,其三是“父系书写”。跨界写作与文本创新,已如前文所述。第三个关键词,则是反观一年来山西儿童文学新作显现出的又一特色。纵观我国当代儿童文学创作,明显以女性作家居多,而在本年度山西儿童文学的盘点中,除张旭燕外,全部是男性作家作品。“跨界写作”“文本创新”“父系书写”,这三个关键词对于我国儿童文学整体创作局面而言都颇具新意,构成山西儿童文学创作2017年度的醒目标识。未来的年度,山西儿童文学需要在此良性的发展轨道上,继续致力于实现多方位的凝聚与提升,组织多层次的研讨与交流,以积极、在场的姿态,汇入中国儿童文学的当代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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