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美,美就美在婉约的温柔,豪放的风流。 宋词,它与唐诗争奇,它与元曲斗艳,承上启后。它比元曲含蓄,欲说还休;它比唐诗自由,挥洒风流。它错落有致,雪清玉瘦;它韵律优美,朗朗上口。它是几千年文字长廊里的美人,清丽婉柔,回眸处暗香盈袖;它是文学圣坛的巨钻,才高八斗,始终镶嵌在岁月的路口。
“天不老,情难绝”,爱情虽被摧残,只要天不老去,情是难以断绝的,悲苦中作刚强语,钟情之心,耿耿不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两情相悦,彼此知心,虽遭破坏,终是徒劳。行文至此,情感的抒发也到了高潮。但情丝未了,春夜已尽,东方未白,孤灯先灭,如此作结,恰到好处。
作为富贵宰相的晏殊,他不会让痛苦的怀思去折磨自己,也不会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怜取眼前人”,也只是为了眼前的欢娱而已,这是作者对待生活的一贯态度。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的情态,活灵活现地刻画出女主人公无法获得幸福生活而为生计被迫卖唱的痛苦心情,道出了她对于自身命运不能自主而只得让美好年华虚度在陪人欢笑上的凄苦和悲凉,把一个心有千千结而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女子写活了。由于她有感伤,触处皆愁,所以欲歌之际,却先敛容不欢;将笑之时,也还带恨含颦。她诚于中而形于外,人则见其外而知其中,故此情此态,最得知心者怜爱而为之魂销,因魂销乃至肠断。
晏几道是晏殊幼子,年轻的时候过着酒筵歌席的富贵生活。晏殊死后,家道中落,生活陷于贫困,晏几道对于人情世故、悲欢离合有了更多的感受.他的词作由真率走向深沉,这首词即是他情思深沉的代表作之一。
苏轼笔下的佳人,大多丰姿绰约,雍容闲雅。无论《洞仙歌·冰肌玉骨》里“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花蕊夫人,还是这首词中的出浴美女,都能给人一种洁净如玉、一尘不染的美感。从艺术上看,上片主要写佳人,但没有正面描写她的姿容,而是先写佳人的扇和执扇的手;下片别开异境,前五句写石榴,后五句佳人与石榴合写,亦花亦人,巧妙新颖,和谐自然。
“指暮天、空识归航”。这句词思念友人的深沉、诚挚的感情表现得娓娓入情。看到天际的归舟,疑是故人归来,但到头来却是一场误会,归舟只是空惹相思,好像嘲弄自己的痴情。一个“空”字,把急盼友人归来的心情写活了。它把思念友人之情推向了高潮和顶点。词人这里替对方着想,从对方着笔,从而折射出自己长年羁旅、怅惘不堪的留滞之情。
绍圣元年(1094),新党章惇被起用为相。他握政伊始,大肆打击元祐时旧党的大小在朝之臣,苏轼、黄庭坚等皆遭贬谪,秦观也未能幸免。绍圣三年,又被削秩徙放到郴州(今湖南郴州市)。这首《点绛唇·桃源》作于词人贬居郴州时。
词中女主人愁思之由,至此道出。出于它,才将细微的景物与幽渺的感情极为巧妙而和谐地结合起来,使由惜春引起难以捕捉的、抽象的愁思就成了可以接触的具体形象。
这首《祝英台近·晚春》抒发了闺中少妇惜春怀人的缠绵悱恻之情,写得词丽情柔,妩媚风流,却是与作者纵横郁勃的豪放风格迥然不同的。全词转折颇多,愈转愈缠绵,愈转愈凄恻。一片怨语痴情全在转折之中,充分显示了婉约词绸缪宛转的艺术风格。
张炎称姜白石等数家之词“格调不侔,句法挺异,俱能特立清新之意,删削靡曼之词”(《词源》卷下)。这首词怀念合肥情侣,以健笔写柔情,托意隐微,情深调苦,而又格高语健,空灵清远,读后但觉清空骚雅,无一点尘俗气。此词为小令,然布局与慢词相似,在有限的五十八个字中,笔意纵横,繁音促节,回环往复,曲折多变,令人一唱三叹。 走在宋词的渡口,雪滩沙鸥,乌篷小舟,深黄一点入烟流,露华凄冷蓼花愁。你可以遥遥的望见阮小七驾一叶扁舟,鬓角插一朵火红的石榴,你可以看见燕青倜傥风流,白锦上铺满软翠般的花绣。 千年的美酒,醉了多少人的心头。万年的邂逅,有了心灵的悸动颤抖!如果你说那时的汴京是红肥绿瘦,我就会说那时的水城真是花团锦绣。如果你说那日的龙亭将相王侯,我就会说夕日的虹桥尽显风流;如果你说那时的清明繁华尽收,我就会说没有宋词的双眸,美丽就是海市蜃楼,没有宋词的巧手,隔着悠悠的岁月,荒凉就会爬满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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