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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的意义对于古代的人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在现代农耕开始之前，耕田一直是用牛的。没有牛，农耕社会将陷入一片灾难。 我记得小时候，老家都还是用牛耕田的，几乎每家都会养一头牛。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大不了几家会合养一头牛。 牛在古代的作用就是这么重要，虽算不算上什么“几级保护动物”，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即便是你自己家的牛，在未经官府同意的情况下，也不能杀。 在北宋，私自宰牛是要受到很重的处罚的，最高得坐一年半的牢。 ——北宋初年《宋刑统》：“诸故杀官私牛者，徒一年半”，“主自杀牛马者，徒一年”。 既然牛受到这么严格的保护，我就纳闷儿了：在《水浒传》，还有许多古装剧中，那些大侠、剑客们一到店儿里吃东西，动不动就喊：“给我来几斤切好的熟牛肉”。请问这些牛肉从哪里来？自然老死的牛有那么多么？没有牛肉吃，有钱人都吃什么呢？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首先说有钱人吃什么吧，除了猪肉，他们就是吃羊肉了。杀羊不犯法，羊肉可以吃，但羊肉很贵，所以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当然产羊的地区都吃得起）。而普通老百姓，大多还是吃猪肉。 那么牛肉呢？ 牛虽然不能宰杀，但牛肉的诱惑却是无法抵挡的。于是有些人就铤而走险，谎称自己的牛生病啦、缺胳膊少腿儿啦、年老体弱啦，总之就是不能干活了，以此向官府申报宰杀。 遇到这样的问题，官府也不好办。杀吧，耕牛不够怎么办？不杀吧，人家又是事出有因，而且还是主动提出的。最重要的是：市场需要！ 于是官府允许你杀这头牛，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得上税，屠宰税。 有了这样的成功经验，杀牛的人就越来越多，最后竟成了公开的秘密。有的地方还把宰牛税正式纳入到地方的财政收入中，简直就视禁杀（牛）令如无物。 有一位不怕事的知州将此事捅到了天，直接上奏皇帝宋仁宗揭发此事，于是宋仁宗下令停止征收宰牛税。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吗？门儿都没有，禁杀令那么严格都没有作用，何况是这个禁收令呢？这阵风过后，市面上的牛肉该冒出来的还是冒出来了。 写《水浒传》的施耐庵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当然知道，而且明朝的禁杀（牛）令更加严厉。施耐庵之所以这样写，别忘了《水浒传》本身就是一部写梁山“好汉”的书，他们不吃牛肉吃什么呢？ （明天继续） 本文作者《蜀山笔侠》，一个文章会“说话”的历史作者，专注原创，拒绝抄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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