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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自传(5—0070)

 博客自传第一人 2018-12-26
博客自传(5—0070)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 2018-12-26 22:16:19
博客自传持续连载中

51.  心情写



  年轻时夜里有的是心情写,每次写完还要对着镜子修面,那炮火连脸弹痕遍面的青春

  闲地不生虫,无事能生非。这几天连续放假,在单位还要点灯熬油但也不能放假太多因此几天不见的同事凑在一起格外话多:他说他回家后光知道耍他怀孕老婆的蜘蛛,他回敬说你老婆才光着屁股上街呢。她问这个月会不会没有奖金呢,他回答说你还差这点钱,她说三年不发工资照旧吃香喝辣每天还要来上班。谭巴子点上烟泡上茶清清嗓吐口痰一脚踩着椅子开始满嘴骂娘喷粪,刚听习惯他又“嚯”地一转话题吹起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来好像没跟谁有仇。我听他们这样毫无逻辑漫无目的全当耳旁风刮过生活的真实,心里却还没放下那件事。你不叫我做该我做我能做的事,不知你是故意的还是太笨,我才不主动去要求好像去求你,不愿与你走的太近不能与你为伍不想欠你什么我还不太想快些长大。工作不是你的却是你安排的,我的能力摆在这里,干不好是你没面子不能证明我无能。

  我不知道有没有写字的基因不记得父母有这方面的喜好,没机会专门学习写作可能受两个兄长的影响多一些,没有系统地接受指导自觉读书就不成体统,但年轻时候却常常自我欣赏把记日记当成创作,后来女儿告诉我说:你根本就不懂写作只是经常给自己心理暗示的强迫。我听完仔细想想也是啊哈,但为了不辜负青春和对自己的承诺,权当把日记当成创作也无不可。86年我就这样说过:我真正的爱好是写作,小说散文诗歌,这个喜好的开始与失恋有关不知为什么。记得那会儿夜里下二班已经很深夜,他们都说要吃点什么我却快赶回家坐在沙发上把感受写,写够时候也看到父亲起来晨练过,临睡前不忘把手稿藏了又藏这是秘密啊。从那开始我更加观察社会人心和价值,读闲书算是帮助开拓视野却不想被书中的枷锁禁锢太多而且还立志要打破说:先把红尘看看破,再将红尘写重圆,一定要找到解放全人类的万能方法。就这样我努力探索,现在不怕秘密被泄这一串串青春的脚步还能使我精神焕发虽然有点荒漠,我的热爱在这里我的青春在纸上我的写作说:为了写作我能去我困而述之,弃我爱而取之,丢我时而得之,丧我生而换之,废我食而买之。谢谢生活给我酸甜苦辣逼迫我,感谢人生给我喜怒哀乐怂恿我,感受爱情给我悲欢离合摇曳我,相信亲情给我阴晴圆缺坚定我,就这样,爱写作胜过你我他。后来我发现写作还有一个功能:当完成一段文字又心满意足的复读一遍,生活中那些失衡失真失平事就会有完美的补缺,瞬间就能自我天真起来重装欲望继续战斗。我真的把这里看作是我的种植场,耕耘天下土壤,播种先后来者,阳光普照希望,字里行间大爱流淌,一切都在万能生长。

 

 

52.  918戒



  (一九八六年九月十八日那个中秋夜)



  秋风轻,秋月明,凉秋至夜中

  人心思,念旧影,歌谣有哭声

  落叶与风缠,聚散有掌声,聚来散去来年还复生

  寒鸦苍空鸣,忌惮不多听,一付枯枝残叶破败景

  我这里思想相见爱有痕,忘情摸诗影

  又道是此时无情难为情,诗影也飘零



  (每逢佳节,倍思亲者有之,伤情者或可更多。)



  一个是如影随形的梦

  一位是历历在目的情

  一个朝夕相见不得语

  一位了无音讯想也终

  一是雨露俊婷

  一是洁玲喜腾

  一是初爱

  一是终情

  一个善谈风雨世间事

  一位能赋珠玑玉盘声

  妹妹挽着姐姐手

  哥哥弟弟一人同

 

 

53.  栾郭先生



  栾先生是我同宿舍的同事,一副黑黑的面庞总像是要皱眉头的样子。他也是十八九岁顶替入厂,但他的家还在我老家的大北边。大体随便一说他算大半个城市人,我的父母二十多岁进城打拼定居算半个城市人因此我勉强能算城市二代。这样区分是因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城乡差别还蛮大,我仅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眼光对我的室友稍作记录因为有这段经历就不能忘却,说没有瞧不起他谁也不信,但我相信栾先生对我也有看法也有他看不惯的毛病只是没有听他说出来,比如在他熟睡时候我却在抽烟熬夜。

  栾先生的父亲在单位有一定人脉肯定比我母亲强,徐大才指定的“胡乱养人”独立维修组的栾姓人士就是他。我们两个在同一宿舍记得他也深受环境影响学习过维修无线电,但更多的是每每我走进宿舍就有新发现:不是满地饭渣菜叶就是大小饭碗摆满茶几杯盘狼藉,不是饭碗的剩饭吃的像鸡刨过还放在那里就是椅子马扎横七竖八,不是茶水饭汤满桌子流淌就是零食碎屑在床上嘻哈,···这一幕幕总是重演,一团糟接着一团糟,每次看到我总是很气愤但又不能直说,一是感觉没有义务二是说也没用三是这个乡巴佬,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的看我没办法。我们同处一室但交流不多,我总是强调自己与他没有共同语言其实是瞧不起他,有时一搭话他还吹呢:我最好给人家帮忙送东西,也好洗衣服,没事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净地(升调),买几件好衣服穿就是他妈的有点驼背。听他这样美化自己我多是不表态的,因为我知道我给他擦屁股收拾打扫房间多少次,我见过他最协调的一次吃饭是自己蒸的白米干饭加大勺白糖调在一起就着大把白蒜瓣用的是白搪瓷快餐杯白亮色铝羹匙,在黑色茶几上两只黑手不停地往黑红的嘴里轮番输送而且吃得呲白牙冒白汗。

  我与郭先生熟悉时据说这个单身汉就快五十岁了,据他自己说他也算名门之后祖上是书香门第想当年也是官宦人家,他的爷爷和父亲算得上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只是近代被革了命共了产不然最少也能当大户。有时听他讲述自家衰败史,看他自述曾是名门望族有好事者就与他抬杠,你不信他不信大家都不信他就会认真起来与你打赌最好有两三个大姑娘在现场。有次我见他说完之后马上骑车回家,不一会儿就取回一个有点古色的锦盒。只见他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两只龙凤彩绘小瓷碗听他说道:见过吗,这是皇上用过的东西,是我家老祖宗留下的,是真正的古董。再看这是嘛,他从兜里摸出十几块银元分给大家看,这是银元,是袁大头,这东西在我家有两三麻袋,平时就扔在床底下。知道吗,他使劲瞅瞅那俩大姑娘,好东西都在大柜子里锁着呢,没钱花就卖几样,哈哈。看他说得很轻松的样子最后还是一个不少地都收回来,还故意将两个小碗碰了碰,声音倒是很清脆。

  后来听说这老小子很不出色,好吃懒做不说,有人给他找个对象在他那三间大瓦房里见面据说介绍人还没走出屋门他就拉人家女方上床因此吓退了不少姑娘,还有单位里分烤火煤他低价卖给别人,老亲娘冬天里却自己在炭厂门口捡煤渣。这家伙鼓浪别扭一辈子不知现在有没有改变,后来分去了园林所,据说是事业编制,不知道算不算祖上显灵。

 

 

54.  你撇我捺



  有一言难尽,想大发雷霆。在自己最私密的领地也有不敢想,写不下去,发不起脾气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全方位环绕存在的形式,“天地与我同在”就是这个意思。但我却没有记录这样存在形式的方法方式,因此不能把我立体全记录,我自己不能记录其他就更不能记录我只字片语。那就忘记吧,就算没有发生过,也不用再想起,想起的有记载的也是残缺的片面的不完整的零星儿。也许全忘记也没有遗憾,还是先做个纯粹的“人”吧,你一撇,我一捺,我们大家一起做“人”玩吧。如果玩够了再在“人”的前面或后面加个字或加一长串字就会永远有得玩,但一定记得有你一撇有我一捺啊,不然就老是个孩子。

  我记得老师说过当官是变笨的开始,我眼看着崔鸟当了个小官而没有告诉他这个道理。

  记得我小时候也不算老实孩子,也没当官,是怎么变笨的。

  就会一个人狂欢,就会一个人忙乱,就会一个人对话。

  我的世界是我的,谁都无权干涉。

  你在门后面干什么,还有你,也不怕受伤。

  这夜,这晨,这人,野火继续烧,不见春风度。

  我要那把钥匙,先打开宇宙再打开生命最后开开爱情,我没看见它们其实都开着。

  坚定信心,不怕独单,排除万万,去争取实现。

  第一次鸡叫狗醒了,第二次鸡叫狗睡了,三次鸡叫天下既白。

  疯和狂总要在夜里撕扯扭打,生怕完美了这静静的夜色。

  有生随死开的落的那些花,在自他杀。

  走到街上就是节日人,人,轻轻擦着肩,肩,蠢蠢摇着膀,膀,高高挺着胸,胸,涛涛有起伏。存在的不一定都活着,但活着的一定存在。面对千奇百怪的世界人看人,眼睛里流露的是万紫千红你我他。不完全相同的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你看他他看你,不知道是在寻求不同还是相同看上去都挺无辜。一只手在裤兜里掏,一只手在嘴里抠。

  一幅幅活动的立体油画,有钱的花,有眼的看,有嘴的说,有脸的露。

  一只金龟盔甲苍蝇,一只黑灰麻服苍蝇,一只红头绿甲苍蝇奔向同一目标。

  一只蜜蜂,一只飞蛾,一只蝴蝶,有幸相聚在同一花蕊上。

  一尾燕鱼,一头狮子,一行白鹭,飞的飞,跑的跑,游的游。

  一个黑脸一个黄脸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有唱有说有吃喝。

  穿衣服的,长羽毛的,有鳞甲的,地点改变季节。

  我记得秘密曾经被歪曲过,上锁是为了更容易打开些。穿衣服的人是掩盖一些类似的肉,越隐秘的地方被人研究得越透彻。不让多数人知道,就是为少数人准备。不在房子里发生的事被人忽略的多,而房间里那些相同的隐私却总也抖落不完。

 

 

55.  三人三



  他一点都不像我的同学,却与我以同学相称。十月中,一傍晚,马路边,路灯下,他把白色的大帽子用力拉到下巴,穿一件棉衣,侧身站着,一辆装满杂货的车认得他。我不太敢确定他是在买卖,他却随着我的走动转身好像是我在拨动他。奇能啊,业余情况做买卖挣钱啊,让万元户馋死了吧。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挣点小钱在北方自己就感觉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但也没人公开指责,我记得这位想藏起来的同学对我说过:如何如何有抱负如长如短想长短。但终也抵不住金钱的诱惑,不知道他有对象了吗,不是想结婚吧,我们小学同学好几个都当爹了,赶快挣钱结婚啊,你躲我干嘛,我又不白拿你的货,记得大后来才开始宰熟啊。

  那条通往老家的土路被车骑被人踏,凹凸不平,又干又硬还白的惨烈,但却是一条通向繁荣带回神奇的路。记得那会儿类似的路很多,每天人来往复匆匆路过却简单的改变了我眼里的一切。那是一个刮北风的季节,一位老婆婆头戴黑绒折边花筒大风帽,上穿一件黑色大襟棉衣,棉袄的盘扣是从腋下开始系的,肥大的袖筒口一只被手攥住一只反扣在嘴巴和鼻子上,扁腰棉裤的裆是从小腿开始,脚腕处打着裹腿,尖角条绒黑棉鞋。这时一中年妇女与她相向而行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叫了一声,看那女人停下老婆婆一拐一拐过去说几句话,又一拐一拐返回来,又回头叫她···。我看着想这是为什么,当时也没上去问个究竟,看她那么艰难不会是走丢了孩子遗失了金钱正在寻找啊。

  一位白净秃顶的瘦小老头儿每天都在自家门口的马扎上坐着,这条小街有点偏没有多少人来往但每次我都发现和蔼的他总拿眼睛在搜索什么,身后的门玻璃上有几个掉漆的字但我能认出是什么:维修鞋子。他是个驼着背的鞋匠啊,一个小伙子出出进进在鞋匠身边他似乎没感觉,小伙子圆脸长头发,腰粗身矮还经常光着大膀子,最吓人是他胸前区和圆肩头上刺着蓝色的飞龙和雄鹰,八六年的刺青只在电影里的坏人身上见过。一到晚上,鞋匠家里总有不少人在吃酒还吆喝,鞋匠却还是在门前坐着马扎。那天我假装有事大着胆子过去朝那间有些神秘的屋子望了望,好像年久失修的样子,黑乎乎的墙壁上挂的满满的,仔细一听还有女人在哈哈。由此我得了一个结论来骗大家,这是父子俩,儿子经常找来狐朋狗友还有女人一起啃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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