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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八分书《房彦谦碑》

 ljf2623 2019-01-14

《房彦谦碑》由碑首、碑身、碑趺三部分组成,形制华美而庄穆,碑首和碑身用一整块巨石雕成,碑首为拱形顶,两侧各有三条螭龙盘绕,碑额为篆书,题“唐故徐州都督房公碑”九字,正文为隶书(兼有楷体)。碑阳36行,行78字;碑阴15行,行13字。碑高3米,阔1.3米,厚0.4米。碑侧三行,前两行十二字,后行九字,此碑之撰书人及年月均刻在碑侧。明清拓本,均不拓碑阴、碑侧,至乾嘉开始拓之,此时始认为欧阳询书无疑。因年代久远,碑趺现已沉埋于地下,不复得见,墓地尚有唐刻石虎、石羊各一,至今尚存,另有清同治年间章丘知县蒋庆第记事碑一幢。

关于此碑的记载,最早见于宋人赵明诚《金石录》的著录,清王昶《金石萃编》中也有记载。另外,顾炎武《金石文字记》、李光映《观妙斋藏金石文考略》、钱大昕《潜研堂金石文跋尾》、阮元《山左金石志》、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若方《校碑随笔》等金石文献均有相似记载。

欧阳询一生历陈、隋两代,入唐已是古稀之年,其名望在贞观前后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书艺已炉火纯青。他66岁前的作品未曾见有传世。欧阳询存世的隶书作品甚少,据清人吴玉缙《金石存》载:“询分书如,隋工部尚书《段文振碑》、唐《昭陵六马图赞》、《司空窦抗碑》之类,今皆不复可见。”现存世的两方,一为《房彦谦碑》,唐贞观五年(631年)刻,一为《宗圣观记》,唐武德九年(626年)刻,在陕西周至,但现存者为元代翻刻。此外,未见其它著录。所以,《房彦谦碑》在欧书中是极为罕见和珍贵的。

《房彦谦碑》是他75岁时所书,阮元《山左金石志》,王昶《金石萃编》,孙星衍、邢澍《环宇房碑录》,《中国书法艺术·隋唐五代卷》等文献均以“八分”、“隶书”称谓。细观此碑,然已非正宗“八分”或“隶书”。就用笔而言,结体介于隶楷之间,且杂用部分楷书、魏碑,存有较多六朝气息。其字形方正峭拔,间架坚实整齐,于平正中见险绝,笔法刚健森严,苍老骨劲。清吴玉缙评此书云:“极挑拔险峻之妙,与正书正是一律。”欧阳询的隶书以瘦劲挺拔的线条,平稳中见险绝的结体,展示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求自然而不雕琢,平稳中可见峭拔。熔铸了汉隶和魏晋楷书的特点,参和六朝碑刻,不少地方还保留了楷书的笔法,少数楷书又留有一些隶书的余味,继承了汉代隶书和北魏楷书的写法。由此可见,欧阳询不仅在楷书方面是开创唐法的第一人,而且兼通诸体。张怀瓘《书断》载:“(询)八体尽能,笔力险绝,篆体尤精。”

对于《房彦谦碑》有人曾提出质疑,认为不是出自欧阳询之手。说法有两种,其中之一,就是根据此碑有些字看去有狞犷之习。此说虽不尽然,但表明了此碑的美中不足。由此,笔者想起书法界常谈论的书写与刻工的问题,刻手技术的高低、认识的不同,以及对墨迹的体会,都会使之发生某些差别。隋唐以来,书家书丹,匠工刻字,乃是通例。沙孟海先生在《论书丛稿》中认为:“碑版文字,先书后刻,刻手佳恶,所关非细。综览墨本,有书佳刻不佳者,有书刻俱劣者,不可一概而论”。启功先生则谓:“无论哪一类型的刻法,其总的效果,必然都已和书丹的笔迹效果有距离有差别。”

欧阳询是中国书法史上一位承前启后的划时代的书家,“尺牍所传,人以为法”。因而,此碑树立以后,引来不少骚人墨客瞻仰凭吊,轮蹄麇集,络绎不绝,观风炽盛,邻墓禾田遭受践踏。赵山乡人,遂夜聚柴,将碑焚裂,弃置荒野。时章丘知事蒋庆第闻知此事,亲辅察看,申之以爱护乡贤遗迹之大义,并严饬各地户,限三日内将碑石聚齐。后虽经嵌合,但裂纹仍清晰可见。唐刻石虎、石羊,因此也得到保护,能够存留到今天。

此碑经一千三百余年风雨侵蚀、人为损坏,故存字较少。碑侧题刻,字迹剥蚀颇甚,只能模糊辨识出十几字。碑文字划多漫漶,石花斑驳、脱落部分较多,字口模糊,碑下截损泐严重,加之历朝椎拓者不绝,每拓后必遭剜凿,致使碑面行行皆有缺字,其中有两行达十余字。椎拓者故意损坏,以示已拓在先,因此,屡拓屡坏。

此碑在一九七七年被列为山东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九七八年有关部门为保护历史文化遗产,修建了砖砌碑楼。这一碑楼对于保护珍贵刻石艺术虽能起到一定作用,但终未解决其根本,碑身仍裸露在外,受阳光之暴晒,雷雨之侵蚀。四年前历城区文化局再次将碑石阴阳面用砖简易封存。

此碑资料难以得见,自清代始认定确为率更所书

图片前后颜色不一致,我猜测是因为碑阳、碑侧、碑阴拓的不一样

全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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