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 我的老屋,在巴河左岸。 seo微博 一道木制的院门,二扇玻璃窗,三根房屋的立柱,四五只啄食的鸡。石磨,石碾,土墙素瓦。左边是小溪,右边是菜地,后山是紫竹林,前面是桃树园。 我的老屋,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笔一画,把老屋素描在纸上。挂在墙头,开门关门,都能看见。 我的祖先,刀凿斧劈。开通了一条连接山外的青石板路。多少年来,被山风谷雨侵蚀和一辈辈人赤脚的打磨,留下深深浅浅的凹凸。 青石板路,窄小曲折,依旧;青石板路,陡峭残缺,依旧。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积满了厚厚的苔藓。那是沉积岁月的印记,那是留住久远的沧桑。 大山,是沉默的。四季风,年年月月从山坡上,刮过。山里人的生活,是蓑衣斗笠和肩挑背扛。山里人的日子,是走不出的哀怨和忧伤。大院小户,炊烟在一天一天减少。大田小地,种植的依然是五谷杂粮。 一些走出大山的人,绝不是背叛,而是寻求人生的亮点。东奔西跑,虽然走不进城市内心,但是,坚信不会迷失在霓虹里,不会被世俗左右思想。 留守的人,依然蜗居在大山里,早看日出晚看星光,默默地营造着灵魂的家园。 离家远了、久了,乡音不改。 记住乡愁,生命里那一段年少时光。留存的记忆,酸酸的甜甜的。 记住乡愁,父母的慈爱,左邻右舍的善良,兄弟姐妹的亲情,寄予无限深长的怀想。 乡愁,是梦里梦外的长途跋涉;乡愁,是五百里大巴山延绵厚重的黄土地;乡愁,是油盐酱醋、五谷杂粮被柴火熏烤的麻辣味。 石拱桥 石拱桥,横跨在故乡的月亮河上。已经很久远了,考证不出它有多大的年龄。 青石板的桥面凹凸不平,两边桥墩被厚厚的苔藓覆盖着。有几棵小草在石头的缝隙间,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站在石拱桥上看两岸的风景,满眼的秋色。绿的是松柏、翠竹。火红的是枫叶、金黄的是稻谷,漫山遍野。大田小地,点缀着山上山下热热闹闹的秋的景象。 石拱桥,躬起坚固的脊梁,是两岸人亲情相互连接的纽带。多少年来,在太阳下在暴雨中在冰霜里在白天在黑夜在婚嫁在丧葬中,演绎多少爱恨情仇的故事,记载多少生离死别的感伤。 石拱桥,是我们年少时的乐园。河东河西的娃娃赶着牛羊,在芳草地上放牧童年,在三月里放飞梦想。 如今,当年的娃娃相继长大了。有的不愿走出大山,心无杂念,甘愿做朴素殷实的农夫。有的走出月亮河,东奔西跑,寻求人生的亮点。 走出月亮河的人,常常在异乡的土地上,怀念老屋。 怀念老屋,也很自然地想起月亮河上的石拱桥。 古老的石拱桥呵,便成了游子心中永远的烙印、永远的吟咏、永远的梦境! 古井 古井,很久远了。井,在老屋的东头。井水,养育了老屋一辈又一辈人。 时过境迁。古井边,没有往日热闹的景象了。 走出老屋的人,常常在远方怀念家园,怀念喝着井水长大的岁月。 现在喝着城市里的自来水,却没有老屋纯天然的井水那么清纯那么甘甜。 古井,是老屋人凝固情感的命脉。井水,滋润着老屋人朴实的灵魂。古井水,每一滴都是浓郁的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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