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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博丞 咸菜疙瘩又称芥菜疙瘩，在一般超市或集贸市场都能买到。荠菜又分很多种，全国很多地方都有种植。 腌制好的咸菜疙瘩可以直接吃，也可切成细丝与香菜丝、葱丝做成拌三丝，炒着吃也可以。它清脆，爽口，下饭，尤其是早餐喝稀饭的时候吃上点咸菜更是清爽可口，深得人们尤其是北方人的喜爱。对于咸菜疙瘩，虽然不是天天吃了，但有着深深的记忆…… 姥姥已经去世多年，但每逢看到咸菜疙瘩，姥姥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眼前。普通的咸菜疙瘩印记着姥姥那暖心的关爱。 在我的印象中姥姥个子不高，身躯瘦小，感觉常年多病，经常穿一件黑色的上衣，头部后面盘上一个发髻。记忆中的姥姥头发半白，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轻声细语，生怕把做梦的孩子惊醒，从没有见过姥姥发脾气。 岁月的洗礼和常年农耕劳作，额头上早早刻上了沧桑的皱纹。每次见到姥姥的时候我言语不多，但能感知到姥姥的喜欢。也许小时候的我比较听话，也许在学校学习较好，也许家境贫寒，也许……。总之，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七八十年代，我们乡下人在县城中学上学的时候每周都要回家一次，一来拿点生活费、带些饭菜，二来放松放松。前些日子，两位从家乡的来的老同学一起聚餐，其中一位床位相邻的同学还提到我经常挂在床边上的那些咸菜疙瘩。 对于我来讲，周日回家主要是带饭带菜和拿点生活费，有时也带些咸菜疙瘩。就是这普通的咸菜疙瘩家里供应也不不是很充足，不是每次都能如愿以偿。 幸运的是我家距离姥姥家不远，小时候经常去姥姥家玩，逢年过节去看姥姥更是规定动作。一到姥姥家，周围的邻居都能认得我，好远就喊着我的小名给我打招呼。那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姥姥，记得夏天就把自家产的茄子和辣椒送给姥姥吃，所以当我家供应不足的时候就去姥姥家拿咸菜疙瘩。 吃姥姥家的咸菜疙瘩有多少次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姥姥弯着她那苍老的身躯取咸菜疙瘩的形象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她把纤细的手伸入缸中，翻来覆去地挑选最好的咸菜疙瘩，挑选好后再用清水洗干净装到布袋子里让我带上。 最后一次拿姥姥的咸菜疙瘩记不清楚是哪一天了，但记得是在那一年秋季的一天，忽闻姥姥过世了。按照家人的安排和习俗，在安葬姥姥的那一天我向老师请假回到了姥姥家。没有看到姥姥的遗容，没能最后看上姥姥一眼，跪在姥姥的棺木前痛哭了一会，思念和祭奠过世的姥姥。 临走的时候母亲为我又从姥姥的咸菜缸里取出一些咸菜疙瘩让我带上。在我的印象里姥姥家里的咸菜疙瘩好多，永远拿不完，那不仅仅是咸菜疙瘩，那是姥姥暖心的疼爱与关怀。 咸菜疙瘩是我在家乡时的印记，也是我学生时代的索引，每当看到咸菜疙瘩，仿佛从四维空间看到了那时三维空间里的我，也仿佛看到了早已过世的姥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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