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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 经》 【战国】扁 鹊 撰 【正文】 《难 经》·卷中 论脏腑：三十难 三十难曰：营气之行，常与卫气相随不？ 然：经言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乃传于五脏六腑，五脏六腑皆受于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荣行脉中，卫行脉外，营周不息，五十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之无端，故知营卫相随也。 【译文】 问：荣气的运行，常常与卫气相合并行吗？ 答：古典医书上讲，人体票受的精微之气是来源于饮食水谷。饮食水谷进人胃中．通过消化吸收以后，于是传送到五脏六腑，五脏六腑都能接受到水谷精微之气。其中清的为荣气，浊的为卫气，荣气运行在经脉之中，卫气运行在经脉之外。荣卫之气运行全身，周流不息，一昼夜各自循行五十周次后，又再会合在手太阴肺经。如此阴阳内外相互贯通运行，犹如圆环一般没有终止，所以知道荣气和卫气相合并行。 论脏腑：三十一难 三十一难曰：三焦者，何禀何生？何始何终？其治常在何许？可晓以不？ 然：三焦者，水谷之道路，气之所终始也。 上焦者，在心下，下膈，在胃上口，主内而不出。其治在膻中，玉堂下一寸六分，直两乳间陷者是。 中焦者，在胃中脘，不上不下，主腐熟水谷。其治在脐傍。 下焦者，当膀胱上口，主分别清浊，主出而不内，以传导也。其治在脐下一寸。故名曰三焦，其府在气街。 【译文】 问：三焦，是承受什么又全管什么？它的部位是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终止？它的治疗是在哪里？可以朋白地告诉吗？ 答：三焦，是水谷运化的道路，是人体气机活动的终始。上焦，它的位置在心下，向下至横隔膜，在胃的上口，主管水谷的纳人而不排出。针治部位在膻中穴、玉堂穴下一寸六分，至两乳头之间的凹陷处。中焦，它的位置在胃中院，不上也不下，主管腐熟水谷物。它的针治部位在脐部两旁。下焦，它的位置在膀耽的上口，主管分清别浊，主持排出而不纳．入来传导水谷。它的针治部位在脐下一寸。这上中下三焦合起来，所以取名叫三焦，三焦之气汇聚在人体气街部位上。 论脏腑：三十二难 三十二难曰：五脏俱等，而心肺独在鬲上者，何也？ 然：心者血，肺者气。血为荣，气为卫，相随上下，谓之荣卫。通行经络，营周于外，故令心肺独在鬲上也。 【译文】 问：人体五脏都是相等的，而心、肺二脏却独居子横腑以上的位置，这是为什么呢？答：心是主血，肺是主气．血是营养物质为荣，气是卫外功能为卫，两者相互随行人体周身上下，称为营卫。它们通行于经络之中，营运周流于体表各部，所以使得心肺二脏居于横隔膜之上了。 论脏腑：三十三难 三十三难曰：肝青象木，肺白象金。肝得水而沉，木得水而浮；肺得水而浮，金得水而沉。其意何也？ 然：肝者，非为纯木也，乙角也，庚之柔。大言阴与阳，小言夫与妇。释其微阳，而吸其微阴之气，其意乐金，又行阴道多，故令肝得水而沉也。肺者，非为纯金也，辛商也，丙之柔。大言阴与阳，小言夫与妇。释其微阴，婚而就火，其意乐火，又行阳道多，故令肺得水而浮也。肺熟而复沉，肝熟而复浮者，何也？故知辛当归庚，乙当归甲也。 【译文】 间：肝色为青，像五行中的木，肺色为白，像五行中的金。肝人水而下沉，木人水而起浮，肺人水而起浮，金人水而下沉，这其中的意义是怎样的呢？ 答：肝，不是纯粹的木，它在十天干中属于阴性的乙木，为五音中的角音，是阳性庚金的配偶。从大处来讲，是阴阳相文，从小处来说，是夫妇配合。乙木解除了它微弱的阳气，吸收了庚金中微弱的阴气，它乐于从金而带有金性，金又旺于秋季阴气渐盛的时候，因此便得肝中阴多，阴性向下，故人水就下音，是阳性丙火的配偶属于阴性的辛金，为五音的商是夫妇配合。辛金解除了它微弱的阴气，婚配于丙火，它乐于从火而带有火性，火又旺于夏季阳气偏盛的时候，因此使得肺中阳多，阳性向上，故入水就起浮了。 肺在成熟为纯金时又复下沉，肝在成熟为纯木时又复起浮，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阴阳不交，夫妇分离，辛金和乙木各复其本性的缘故。也由此可以知道，辛金应当归配于庚金，成为纯粹的金时便下沉，乙木应当归况于甲木，成为纯粹的木时便起浮的道理。 论脏腑：三十四难 三十四难曰：五脏各有声、色、臭、味、液，皆可晓知以不？ 然：《十变》言：肝色青，其臭臊，其味酸，其声呼，其液泣；心色赤，其臭焦，其味苦，其声言，其液汗；脾色黄，其臭香，其味甘，其声歌，其液涎；肺色白，其臭腥，其味辛，其声哭，其液涕；肾色黑，其臭腐，其味咸，其声呻，其液唾。是五脏声、色、臭、味、液也。 五脏有七神，各何所藏那？ 然：脏者，人之神气所舍藏也。故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脾藏意与智，肾藏精与志也。 【译文】 问：五脏各有它所主的声音、颜色、臭气、味道、液体，这些都可以明白地讲清楚吗？答：古代经书《 十变》 上讲，肝脏所主的颜色是青色，它的臭气为操气，它的味道为酸味，它的声音为呼叫，它所化生的液体为眼泪；心脏所主的颜色是赤色，它的臭气为焦气，它的味道为苦味，它的声音为语言，它所化生的液体为汗水；脾脏所主的颜色是黄色，它的臭气为香气，它的味道为甘味，它的声音为歌唱，它所化生的液体为涎沫；肺脏所主的颜色是白色，它的臭气为腥气，它的味遭为辛味，它的声音为哭号，它所化生的液体为弃涕；肾脏所主的颜色是黑色，它的臭气为腐气，它的味道为咸味，它的声音为呻吟，它所化生的液体为唾液。这些就是五脏所主的声音、颜色、臭气、味道和液体。 问：五脏中藏有七种名称的神，各脏所藏的是哪一种神呢？ 答：脏，是人的各种神气所居藏的地方。所以肝脏藏魂，肺脏藏魄，心脏藏神，脾脏藏意和智，肾脏藏精和志。 论脏腑：三十五难 三十五难曰：五脏各有所腑皆相近，而心、肺独去大肠、小肠远者，何（谓）也？ 然：经言心营、肺卫，通行阳气，故居在上；大肠、小肠，传阴气而下，故居在下。所以相去而远也。又诸腑皆阳也，清净之处。 今大肠、小肠、胃与膀胱，皆受不净，其意何也？ 然：诸腑者，谓是非也。经言：小肠者，受盛之腑也；大肠者，传泻行道之腑也；胆者，清净之腑也；胃者，水谷之腑也；膀胱者，津液之腑也。一腑犹无两名，故知非也。小肠者，心之腑；大肠者，肺之腑；胆者，肝之腑；胃者，脾之腑；膀胱者，肾之腑。小肠谓赤肠，大肠谓白肠，胆者谓青肠，胃者谓黄肠，膀胱者谓黑肠。下焦之所治也。 【译文】 问：五脏各有所相合的腑器，它们的位置都比较接近，而只有心、肺二脏距离相合的小肠、大肠相去甚远，这是为什么呢？ 答：古典医书上讲，心主荣血，肺主卫气，两者都具有通行阳气的功能，所以心、肺二脏居于福上的位置；大肠、小肠传导浊阴之气而下行，所以它们居于脆下的位置。因而心、肺二脏与小肠、大肠二腑其距离就比较远了。 问：所有的腑器都是属阳，为清新干净的地方，然而现在大肠、小肠、胃与膨胧等，都是受纳秽浊不净之物，其道理是什么呢？ 答：所有的腑器，说是清净之处，这是不对的。古典医书上讲，小肠，是受盛腐熟水谷的腑器；大肠，是传送糟粕排泄类便的腑器；胆，是清净不浊的腑器；胃，是水谷物受纳的腑器；膀胧，是津液储蓄的腑器。一种腑器是不会有两样的名称，所以知道那种说法是不对的。小肠，是心脏相合的腑器；大肠，是肺脏相合的腑器；胆，是肝脏相合的腑器；胃，是脾脏相合的腑器；膀肌，是肾脏相合的脏器。 根据五脏所全的颜色和脏腑配合的关系，小肠叫做红肠，大肠叫做白肠，胆叫做青肠，胃叫作黄肠，膀眯叫做黑肠。所有这些腑器，都是下焦之气所管辖治理的。 论脏腑：三十六难 三十六难曰：脏各有一耳，肾独有两者，何也？ 然：肾两者，非皆肾也。其左者为肾，右者为命门。命门者，诸神精之所舍，原气之所系也；男子以藏精，女子以系胞。故知肾有一也。 【译文】 问：五脏之器各有一个，而肾脏独有两个，这是为什么呢？ 答：肾脏有两个，并非都是肾脏。它的左边是肾脏，右边是命门。命门，是各种神气和精气所藏舍的地方，也是原气所维系的地方；在男子是用来储藏精气，在女子是用来联系胞宫。所以知道肾只有一个。 论脏腑：三十七难 三十七难曰：五脏之气，于何发起，通于何许，可晓以不？ 然：五脏者，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鼻和则知香臭矣；肝气通于目，目和则知黑白矣；脾气通于口，口和则知谷味矣；心气通于舌，舌和则知五味矣；肾气通于耳，耳和则知五音矣。五脏不和，则七窍不通；六腑不和，则留结为痈。 邪在六腑，则阳脉不和，阳脉不和，则气留之；气留之，则阳脉盛矣。 邪在五腑，则阴脉不和，阴脉不和，则血留之；血留之，则阴脉盛矣。阴气太盛，则阳气不得相营也，故曰格。阳气太盛，则阴气不得相营也，故曰关，阴阳俱盛，不得相营也，故曰关格。关格者，不得尽其命而死矣。 经言气独行于五脏，不营于六腑者，何也？ 然：夫气之所行也，如水之流，不得息也。故阴脉营于五脏，阳脉营于六腑，如环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其不覆溢，人气内温于脏腑，外濡于凑理。 【译文】 问：五脏的精气，在什么地方发起，又通达到什么地方，可以明白地知晓吗？答：五脏的精气，常常通达予人体上部七窍，所以肺脏的精气通达于鼻窍，鼻的功能正常则能知道辨别香臭气味；肝脏的精气通达于目窍，目窍的功能正常则能知道辨别黑白颜色；脾脏的精气通达于口窍，口窍的功能正常则能知道辨别谷物滋味；心脏的精气通达于舌窍，舌窍的功能正常则能知道辨别酸苦甘辛咸五味；肾脏的精气通达于耳窍，耳窍的功能正常则能知道辨别翔徽宫商羽五音。如果五脏不和而功能失常，那么七窍就不通利；如果六腑不和而功能失常，那么气血留滞郁积成为痈疡。 病邪侵犯六腑，则属阳的经脉不相和谐；阳脉不相和谐，则气行留滞；气行留滞，则阳脉满盛。病邪侵犯五脏，则属阴的经脉不相和谐；阴脉不相和谐，则血行留滞，血行留滞，则阴脉满盛。阴脉之气过盛，则阳脉之气不能正常营运的，叫做格。阳脉之气过盛，则阴脉之气不能正常营运的，叫做关。如果阴限二气都过于旺盛，二者彼此都不能正常营运的，叫做关格。出现关格现象时，就不能活到应该活到的寿命而死亡了。 间：古典医书上讲．精气独流行子五脏，而不营运子六腑，这是为什么呢？ 答：精气的运行，就好像水的流动一样，是一刻也不会停息的。所以阴脉之精气营运于五脏，阳脉之精气营运于六腑，如同圆环一般没有止端，没有哪个能够计算它流转的次数，尽终了而又再次开始循环，不像水流那样倾覆外盗，因为人体的精气，在内温养于脏腑，在外濡润于胺理。 论脏腑：三十八难 三十八难曰：脏唯有五，腑独有六者，何也？ 然：所以腑有六者，谓三焦也。有原气之别焉，主持诸气，有名而无形，其（经）属手少阳。此外腑也，故言腑有六焉。 【译文】 问：脏器有五个，腑器却有六个，这是为什么呢？ 答：腑器有六个，是因为包括了三焦在内的腑器。三焦具有原气之别使的作用，主持人体脏腑、经络等各种气机活动。它是有名称而无具体形态的腑器，其经脉属于手少阳经。这是五脏之外的又一个腑，所以说腑器有六个。 论脏腑：三十九难 三十九难曰：经言腑有五，脏有六者，何也？ 然：六腑者，正有五腑也。五脏亦有六脏者，谓肾有两脏也。其左为肾，右为命门。命门者，谓精神之所舍也；男子以藏精，女子以系胞，其气与肾通，故言脏有六也。 腑有五者，何也？ 然：五脏各一腑，三焦亦是一腑，然不属于五脏，故言腑有五焉。 【译文】 问：古典医书上讲，腑器有五个，脏器有六个，这是为什么呢？ 答：所谓六个腑器的，正式的只有五个腑器。五脏也有称作六脏的，这是因为肾有两个脏。其左边的是肾脏，右边的是命门。命门，是精气和神气所藏舍的地方；在男子是用来储蓄精气，女子是用来联系胞宫的。它的气与肾脏相通连。所以说脏器有六个。 问：腑器有五个，为什么？ 答：五脏各自有一个与它相配合的腑器，三焦也是一个腑器，但是它不属配于五脏，所以说, 腑器只有五个。 论脏腑：四十难 四十难曰：经言，肝主色，心主臭，脾主味，肺主声，肾主液。鼻者，肺之候，而反知香臭；耳者，肾之候，而反闻声，其意何也？ 然：肺者，西方金也，金生于巳，巳者南方火，火者心，心主臭，故令鼻知香臭；肾者，北方水也，水生于申，申者西方金，金者肺，肺主声，故令耳闻声。 【译文】 问：古典医书上讲，肝主颜色，心主臭气，脾主味道，肺主声音，肾主水液。鼻，是肺脏的外候，应主声音而反能辨知香臭；耳，是肾脏的外候，应主水液反而能听闻声音，这是为什么呢？答：肺，属西方金，按照“五行长生”，金是生于已的，巳配南方火，火比类于心，心主臭，所以使得肺之外候的鼻能辨知香臭；肾，属北方水，水是生于申的，申为西方金，金比类于肺，肺主声，所以使得肾之外候的耳能听闻声音。 论脏腑：四十一难 四十一难曰：肝独有两叶，以何应也？ 然：肝者，东方木也，木者，春也。万物始生，其尚幼小，意无所亲，去太阴尚近，离太阳不远，犹有两心，故有两叶，亦应木叶也。 【译文】 问：肝脏独生有两叶，这是和什么事物相应的呢？ 答：肝，属东方木。木，属四时之春。万物开始发生成长，它还尚且幼小，不知道和别的事物相亲近，离开极阴的冬季尚近，距离阳盛的夏季不远，说冷已不觉冷，说热尚不觉热，介于冬夏之间，或从于阴，或从于阳，所以肝有两叶，也相应于草木幼苗，在春季里由一粒种子分裂两个叶片的样子。 论脏腑：四十二难 四十二难曰：人肠胃长短，受水谷多少，各几何？ 然：胃大一尺五寸，径五寸，长二尺六寸，横屈，受水谷三斗五升，其中常留谷二斗，水一斗五升。小肠大二寸半，径八分、分之少半，长三丈二尺，受谷二斗四升，水六升三合、合之大半。回肠大四寸，径一寸半，长二丈一尺，受谷一斗，水七升半。广肠大八寸，径二寸半，长二尺八寸，受谷九升三合、八分合之一。故肠胃凡长五丈八尺四寸，合受水谷八斗七升六合、八分合之一。此肠胃长短，受水谷之数也。肝重四斤四两，左三叶，右四叶，凡七叶，主藏魂。心重十二两，中有七孔三毛，盛精汁三合，主藏神。脾重二斤三两，扁广三寸，长五寸，有散膏半斤，主裹血，温五脏，主藏意。肺重三斤三两，六叶两耳，凡八叶，主藏魄。肾有两枚，重一斤一两，主藏志。胆在肝之短叶间，重三两三铢，盛精汁三合，胃重二斤一（二）两，纡曲屈伸，长二尺六寸，大一尺五寸，径五寸，盛谷二斗，水一斗五升。小肠重二斤十四两，长三丈二尺，广二寸半，径八分、分之少半，左回叠积十六曲，盛谷二斗四升，水六升三合、合之大半。大肠重二斤十二两，长二丈一尺，广四寸，径一寸，当脐右回十六曲，盛谷一斗，水七升半。膀胱重九两二铢，纵广九寸，盛溺九升九合。口广二寸半，唇至齿长九分，齿以后至会厌，深三寸半，大容五合。舌重十两，长七寸，广二寸半。咽门重（十）十二两，广二寸半，至胃长一尺六寸。喉咙重十二两，广二寸，长一尺二寸，九节。肛门重十二两，大八寸，径二寸大半，长二尺八寸，受谷九升三合、八分合之一。 【译文】 间：人体肠胃的长短，受纳水谷的多少，各是怎样的呢？ 答：胃的周长一尺五寸，直径五寸，长二尺六寸，充满时横屈可受纳水谷三斗五升，其中通常可留存食物二斗，水液一斗五升。刁杨的周长二寸半，直径八分又三分之一分，长三丈二尺，可受纳谷物二斗四升，水液六升兰合又一合的三分之二。回肠的周长四寸，直径一寸半，长二丈一尺，可受纳谷物一斗，水液七升半。广肠的周长八寸，直径二寸半，长二尺八寸，可受纳的水谷的糟粕九升三合又八分之一合。所以肠胃共长五丈八尺四寸，合计可受纳水谷八斗七升六合又八分之一合。这就是肠胃的长短，以及受纳水谷容量的总数。 肝的重量四斤四两，左侧有二叶，右侧有四叶，共为七叶，在精神活动方面的功能是主藏魂。心的重量十二两，其中有七孔三毛，贮藏营血三合，在精神活动方面的功能是主藏神。脾的重量二斤三两，扁阔三寸，长五寸，附有散膏半斤，主统裹血液，温养五脏，在精神活动方面的功能是主藏意。肺的重量三斤三两，有六叶两耳，共为八叶，在精神活动方面的功能是主藏魄。肾有两枚，重量一斤一两。在精神活动方面的功能是主藏志。 胆在肝的短叶之间，重量三两三殊，贮藏胆汁三合。胃的重量二斤二两，其屈曲处的长度二尺六寸，周长一尺五寸，直径五寸，贮纳谷物二斗，水液一斗五升。小肠的重量二斤十四两，长兰丈二尺，周长二寸半，直径八分又三分之一分，向左旋转重叠相积有十六个弯曲，能贮藏谷物二斗四升，水液六升三合又三分之二合。大肠的重量二斤十二两，长二丈一尺，周长四寸，直径一寸，在脐下向右旋转十六个弯曲，贮盛谷物一斗，水液七升半。膀胧的重量九两二株，纵阔九寸，贮藏小便九升九合。 日阔二寸半，自口唇到齿的长度是九分，齿向后到会厌，深度是三寸半，大小可容纳五合。舌重量十两，长七寸，阔二寸半。吧门重量十二两，阔二寸半，从它到胃的长度是一尺六寸。喉咙重量十二两，周长八寸，直径二寸又三分之二寸，长二尺八寸，可受纳水谷的残渣九升三合又一合的八分之一。 论脏腑：四十三难 四十三难曰：人不食饮，七日而死者，何也？ 然：人胃中当留谷二斗，水一斗五升。故平人日再至圊，一行二升半，一日中五升，七日五七三斗五升，而水谷尽矣。故平人不食饮七日而死者，水谷津液俱尽，即死矣。 【译文】 问：人不进饮食物，七天就会死亡，这是为什么呢？ 答：人体胃中应当存留有谷物二斗，水液一斗五升。所以一般健康的人每天两次到厕所大便，一次行便量是二升半，一天中计排便量是五升，七天便是五七三斗五升，而将所有的水谷糟粕排泄殆尽。所以一般健康之人不进饮食物的七天就会死亡，是水谷津液全部竭尽，而致营养断绝，立即死亡。 论脏腑：四十四难 四十四难曰：七冲门何在？ 然：唇为飞门，齿为户门，会厌为吸门，胃为贲门，太仓下口为幽门，大肠小肠会为阑门，下极为魄门，故曰七冲门也。 【译文】 问：人体中的七冲门，是在哪些地方呢？ 答：口唇是飞门，牙齿是户门，会厌是吸门，胃的上口是贲门，胃的下口是幽门，大肠与小肠的交会处是阑门，躯干下端排出糟粕的地方是魄门，这七个出人口，是人体消化系统中的要道，所以叫做七冲门。 论脏腑：四十五难 四十五难曰：经言八会者，何也？ 然：腑会太仓，脏会季胁，筋会阳陵泉，髓会绝骨，血会鬲俞，骨会大抒，脉会太渊，气会三焦外，一筋直两乳内也。热病在内者，取其会之气穴也。 【译文】 问：古典医书上讲，人体中的八会，是指的什么呢？ 答：六腑之气会聚的地方即腑会是任脉的中院穴，五脏之气会聚的地方即腑会是肝经的章门穴，诸筋之气会聚的地方即筋会是胆经的阳陵泉穴，诸髓之气会聚的地方即健会是胆经的绝骨穴，经血之气会聚的地方即血会是膀肤经的隔腕穴，诸骨之气会聚的地方即骨会是膀耽经的大杆穴，经脉之气会聚的地方即脉会是肺经的太渊穴，诸气会聚的地方即气会是两乳问的脸中穴。凡是热邪引起的体内病变，都可以取所会聚精气的穴位进行治疗。 论脏腑：四十六难 四十六难曰：老人卧而不寐，少壮寐而不寤者，何也？ 然：经言少壮者，血气盛，肌肉滑，气道通，营卫之行不失于常，故昼日精，夜不寤也。老人血气衰，肌肉不滑，营卫之道涩，故昼日不能精，夜不得寐也。故知老人不得寐也。 【译文】 问：老年人卧睡而不能人眠，少壮年轻人人眠而不易醒，这是为什么呢？ 答：古典医书上讲，少壮之人，血气充盛，肌肉润滑，气机道路通利，荣血卫气的运行不失于常度，所以白天精神饱满，夜何入睡而不易醒痞。老年之人血气衰少，肌肉不润滑，荣血卫气运行的道路涩滞而不通杨，所以白天精神不够振作，夜间也就不能人睡而眠。所以知道老年人在晚上不容易入眠睡着。 论脏腑：四十七难 四十七难曰：人面独能耐寒者，何也？ 然：人头者、诸阳之会也。诸阴脉皆至颈、胸中而还，独诸阳脉皆上至头耳，故令面耐寒也。 【译文】 问：人体面部独能耐受寒冷，这是为什么呢？ 答：人体头部，是手足三阳经脉聚会的地方。手足三阴经脉是行到人体颐部或胸中就回返了，唯独只有手足三阳各经脉都上行到人体的头部耳部，所以使得入体面部独能耐受寒冷。 论疾病：四十八难 四十八难曰：人有三虚三实，何谓也？ 然：有脉之虚实，有病之虚实，有诊之虚实也。脉之虚实者，濡者为虚，牢者为实；病之虚实者，出者为虚，入者为实；言者为虚，不言者为实；缓者为虚，急者为实。诊之虚实者，痒者为虚，痛者为实；外痛内快，为外实内虚；内痛外快，为内实外虚，故曰虚实也。 【译文】 问：人体患病有三虚三实，说的是什么呢？ 答：有脉象方面的虚实，有病证方面的虚实，有诊侯方面的虚实。脉象的虚实，濡弱无力的属虚，坚牢有力的属实。病证方面的虚实，从内出外的属虚，从外入内的属实；能言语的属虚（即慢性病尚未影响言语的），不能言语的属实（即急性病邪甚蜜闭而不能言语的）；疾病缓慢的属虚，疾病急骤的属实。诊候方面的虚实，痛痒的属虚，疼痛的属实；以手按之，身体外部疼痛而内无疼痛的，属外实内虚，以手按之，身体内部疼痛而外无疼痛的，属内实外虚。所以说疾病是有虚有实的。 论疾病：四十九难 四十九难曰：有正经自病，有五邪所伤，何以别之？ 然：经言忧愁思虑则伤心；形寒饮冷则伤肺；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则伤肝；饮食劳倦则伤脾；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则伤肾。是正经之自病也。 何谓五邪？ 然：有中风，有伤暑，有饮食劳倦，有伤寒，有中湿。此之谓五邪。 假令心病，何以知中风得之？ 然：其色当赤。何以言之？肝主色，自入为青，入心为赤，入脾为黄，入肺为白，入肾为黑。肝为心邪，故知当赤色。其病身热，胁下满痛，其脉浮大而弦。 何以知伤暑得之？ 然：当恶焦臭。何以言之？心主臭，自入为焦臭，入脾为香臭，入肝为臊臭，入肾为腐臭，入肺为腥臭。故知心病伤暑得之，当恶焦臭。其病身热而烦，心痛，其脉浮大而散。 何以知饮食劳倦得之？ 然：当喜苦味也。何以言之？脾主味，入肝为酸，人心为苦，入肺为辛，入肾为咸，自入为甘。故知脾邪入心，为喜苦味也。其病身热而体重，嗜卧，四肢不收，其脉浮大而缓。 何以知伤寒得之？ 然：当谵言妄语。何以言之？肺主声，入肝为呼，入心为言，入脾为歌，入肾为呻，自入为哭。故知肺邪入心，为谵言妄语也。其病身热，洒洒恶寒，甚则喘咳，其脉浮大而涩。 何以知中湿得之？ 然：当喜汗出不可止。何以言之？肾主液，入肝为泣，入心为汗，入脾为涎，入肺为涕，自入为唾。故知肾邪入心，为汗出不可止也。其病身热，而小腹痛，足胫寒而逆，其脉沉濡而大。此五邪之法也。 【译文】 问：疾病有属于正经自行患病的，有由于五邪所伤害的。用什么方法去区别它呢？答：古典医书主讲，忧愁思虑过度，就会伤害心脏，形体受寒，饮食寒冷，就会伤害肺脏；怨恨愤怒太过则气机上逆，气机上逆而不下降，就会伤害肝脏；饮食不节，劳倦过度，就会伤害脾脏；久坐潮湿的地方，强行用力而又入于水中，就会伤害肾脏。这些就是正经自行患病。问：什么叫做五邪所伤害呢？ 答：有伤子风的，有伤于暑的，有伤于饮食劳倦的，有伤于寒的，有伤于湿的。这些就叫做五邪所伤。 问：假如心脏发生疾病，根据什么知道它是伤于风邪而得病的呢？ 答：伤于风邪病人的面色一定发红，这是因为肝主五色，病邪自人于肝而为青色，入于心而为赤色，人于脾而为黄色，人于肺而为白色，入于肾而为黑色。肝邪传入于心，所以知道面部当现红色。它的病状是身体发热，胁下胀满疼痛，它的脉象是浮大而弦。 问：根据什么知道疾病是伤于暑而得的呢？ 答：伤子署的病入一定厌恶焦臭气味。这是因为心主五臭，病邪自人于心而厌恶焦臭，人于脾而厌恶香腐臭，人于肺而厌恶躁臭。所以知道心病是伤于暑邪而得之的，应当厌恶焦臭气味。它的病状是身体发热而烦躁，心中疼痛，它的脉象是浮大而散。 问：根据什么知道疾病是由饮食不节，劳倦过度而得的呢？ 答：由饮食不节，劳倦过度而生病患者，一定喜食苦味东西。这是因为脾主五味，病邪人肝喜食酸味，人心喜食苦味，人肺喜食辛味，人肾喜食咸味，自人于脾喜食甘味。所以知道脾邪传入于心，表现为喜食苦味。它的病状是身体发热而躯体困重，老爱睡觉，四肢难以伸屈，它的脉象是浮大而缓。 问：根据什么知道疾病是伤于寒邪而得的呢？ 答：伤于寒邪的病人一定胡言乱语。是因为肺主五声，病邪人肝则呼叫，人心则胡言乱语，人脾则歌唱，人肾则呻吟，自人于肺则哭泣。所以知道肺邪传入于心，表现为胡言乱语。它的病状是身体发热，洒洒恶寒，甚至气喘咳嗽，它的脉象是浮大而涩。 问：根据什么知道疾病是中湿而得的呢？ 答：中湿病人一定经常出汗而不能自止。这是因为肾主五液，病邪人肝则哭泣，人心则出汗．入脾则流涎，人肺则流涕，自人于肾则流唾液。所以知道肾邪传人于心，表现为经常出汗而不能白行停止。它的病状是身体发热而小腹部疼痛，足胫部寒而逆冷．它的脉象是沉濡而大。这些就是诊察五邪所伤的方法。 论疾病：五十难 五十难曰：病有虚邪，有实邪，有贼邪，有微邪，有正邪，何以别之？ 然：从后来者为虚邪，从前来者为实邪，从所不胜来者为贼邪，从所胜来者为微邪，自病者为正邪。何以言之？假令心病，中风得之为虚邪，伤暑得之为正邪，饮食劳倦得之为实邪，伤寒得之为微邪，中湿得之为贼邪。 【译文】 问：人体病邪有虚邪，有实邪，有贼邪，有微邪，有正邪，用什么方法来区别它们呢？答：五脏所属的五行，各有相互资生和相互克制的关系。病邪从生我之脏传来的称为虚邪，从我生之腑传来的称为实邪，从我克之脏传来的称为贼邪，从克我之脏传来的称为微邪，由本脏之邪发病的称为正邪。根据什么这样说呢？假如心脏发生疾病，被风邪所中而得病的为虚邪．被暑邢所伤而得病的为正邪，被饮食劳倦所伤而得病的为实邪，被寒邪所伤而得病的为微邪，被湿邪所伤而得病的为贼邪。 论疾病：五十一难 五十一难曰：病有欲得温者，有欲得寒者，有欲得见人者，有不欲得见人者，而各不同，病在何脏腑也？ 然：病欲得寒，而欲见人者，病在腑也；病欲得温，而不欲见人者，病在脏也。何以言之？腑者阳也，阳病欲得寒，又欲见人；脏者，阴也，阴病欲得温，又欲闭户独处，恶闻人声。故以别知脏腑之病也。 【译文】 问：病人有想要得到温暖的，有想要得到寒凉的，有想要见人的，有不想见人的，这些各有不相同的情况，疾病究竟是在脏还是在腑呢？ 答：病人喜欢寒凉，而又想要见到人的，是病变在腑；病人喜欢温暖，而又不想见到人的，是病变在脏。根据什么这样说呢？是因为腑属阳，阳热的病喜欢寒，又想要见人；脏属阴，阴寒的病喜欢温暖，又想要闭关门户单独居住，厌恶听到入的声音。所以用这些来区别知晓是脏还是腑的疾病。 论疾病：五十二难 五十二难曰：脏腑发病，根本等不？ 然：不等也。其不等奈何？然：脏病者，止而不移，其病不离其处：腑病者，仿佛贲响，上下行流，居处无常。故以此知脏腑根本不同也。 【译文】 问：腑和脏发生疾病，它们的发病原因相同吗？ 答：不相同。 问：它们不相同的情况是怎样的？ 答：脏发生疾病，是停止在某一处而不移动，它的病位是不离开它原来的处所；腑发生疾病，是似有若无的气在贵动作响，并上下流动行走，没有固定的部位。所以根据这些情况知道脏和腑发病的原因是根本不相同的。 论疾病：五十三难 五十三难曰：经言七传者死，间脏者生，何谓也？ 然：七传者，传其所胜也。间脏者，传其子也。何以言之？假令心病传肺，肺传肝，肝传脾，脾传肾，肾传心，一脏不再伤，故言七传者死也。间脏者，传其所生也。假令心病传脾，脾传肺，肺传肾，肾传肝，肝传心，是母子相传，竟而复始，如环无端，故曰生也。 【译文】 问：古典医书上讲，五脏疾病，属于七传的死，属于间脏的生，是为什么呢？ 答：七传，就是传其所胜的脏。间脏，就．是传其所生的子脏。根据什么这样说呢？假如心脏疾病传给肺脏，删胜疾病传给肝脏，肝脏疾病传给脾脏，脾脏疾病传给肾脏，肾脏疾病传给心脏，每一脏不能再次受到病邪的伤害，所以说七传的，预后多为不良。间脏，是传其所生的子脏，假如心脏疾病传给脾脏，脾脏疾病传给肺脏，肺脏疾病传给肾脏，肾脏疾病传给肝脏，肝脏疾病传给心脏，这是母脏与子脏之间的相传，最后再复回到开始相传的一脏，像圆环一般没有止端，所以说预后多为良好。 论疾病：五十四难 五十四难曰：脏病难治，腑病易治，何谓也？ 然：脏病所以难治者，传其所胜也；腑病易治者，传其子也。与七传、间传同法也。 【译文】 问：五脏的疾病难以治疗，腑疾病易治疗的原因是什么？ 答：五脏疾病难治疗是因为疾病传给了它所相胜的脏器。，腑疾病易治疗是因为疾病传给了它所相生的脏器。这与上面所述的七传、间脏是同一个法则。 论疾病：五十五难 五十五难曰：病有积、有聚，何以别之？ 然：积者，阴气也；聚者，阳气也。故阴沉而伏，阳浮而动。气之所积，名曰积；气之所聚，名曰聚。故积者，五脏所生；聚者，六腑所成也。积者，阴气也，其始发有常处，其痛不离其部，上下有所终始，左右有所穷处；聚者，阳气也，其始发无根本，上下无所留止，其痛无常处谓之聚。故以是别知积聚也。 【译文】 问：疾病有积、有聚，用什么方法来辨别呢了 答：积，是阴气为病；聚，是阳气为病。阴性的特征是沉而伏，阳性的特征是浮而动。由有形之阴气所积蓄而生的叫做积，由无形之阳气所聚合而成的叫做聚。所以积病，是由五脏所生；聚病，是由六腑所成。积，阴气所积蓄，它开始发生便有固定处所，'已的疼痛不离开它的部位，上下有所起止，左右有所边缘；聚，阳气所聚合，它开始发生便无具体形质，上下没有留止部位，它的疼痛没有固定处所．所以根据这些来辨别知道是积病还是聚病。 论疾病：五十六难 五十六难曰：五脏之积，各有名乎？以何月、何日得之？ 然：肝之积，名曰肥气，在左胁下，如覆杯，有头足。久不愈，令人发咳逆，疟，连岁不已。以季夏戊己日得之。何以言之？肺病传于肝，肝当传脾，脾季夏适王，王者不受邪，肝复欲还肺，肺不肯受，故留结为积。故知肥气以季夏戊己日得之，心之积，名曰伏梁，起脐上，大如臂，上至心下。久不愈，令人病烦心。以秋庚辛日得之。何以言之？肾病传心，心当传肺，肺以秋适王，王者不受邪，心复欲还肾，肾不肯受，故留结为积。故知伏梁以秋庚辛日得之。脾之积，名曰痞气，在胃脘，覆大如盘。久不愈，令人四肢不收，发黄疸，饮食不为肌肤。以冬壬癸日得之。何以言之？肝病传脾，脾当传肾，肾以冬适王，王者不受邪，脾复欲还肝，肝不肯受，故留结为积。故知痞气以冬壬癸日得之。肺之积，名曰息贲，在右胁下，覆大如杯。久不已，令人洒淅寒热，喘咳，发肺壅。以春甲乙日得之。何以言之？心病传肺，肺当传肝，肝以春适王，王者不受邪，肺复欲还心，心不肯受，故留结为积。故知息贲以春甲乙日得之。肾之积，名曰贲豚，发于少腹，上至心下，若豚状，或上或下无时。久不已，令人喘逆，骨痿少气。以夏丙丁日得之。何以言之？脾病传肾，肾当传心，心以夏适王，王者不受邪，肾复欲还脾，脾不肯受，故留结为积。故知贲豚以夏丙丁日得之。此五积之要法也。 【译文］ 问：五脏的积病，都各有名称吗？各在哪月哪日得病呢呀 答：肝脏的积病名叫肥气，发生在左胁下，有肿块突出，像覆盖的杯子一样，上下有头和足的明显界限。经久不能痊愈，使人发生咳嗽气逆，疟疾，连绵经年不能够停止。在夏季戊己日的时候得病。根据什么这样说呢？肺脏疾病传给肝脏，肝脏疾病应当传给脾脏，脾脏在夏季正是当旺的时候，当旺之时是不会受邪的，肝脏疾病既不能传给脾脏，便复返回传给肺脏，肺脏不肯受邪，而留止郁结成为积病。所以知道肥气是在夏季戊己日的时候得病的。自脏的积病名叫伏梁，起始于脐部之上，形状大小如同手臂一样，经久不能座愈，使人心烦意躁。在秋季庚辛日的时候得病。根据什么这样说呢？肾脏疾病传给心脏，心脏疾病应当传给肺脏，肺脏在秋季正是当旺的时候，当旺之时是不会受邪的，心脏疾病既不能传给肺脏，必然再复回反传给肾脏，肾脏不肯受邪，而留止郁结成为积病。所以知道伏梁是在秋季庚辛日的时候得病的。脾脏的积病名叫痞气，发生在胃院部，有肿块突起，形状大小像覆盖的盘子一般，经久不能痊愈，使人四肢难以伸屈，发生黄疽，饮食精微不能营养肌肉皮肤。在冬季壬癸日的时候得病。根据什么这样说呢？肝脏疚病传给脾脏，脾脏疾病应当传给肾脏，肾脏在冬季正是当旺的时候，当旺之时是不会受邪的，脾脏疾病既不能传给肾脏，必然再复返回传给肝脏，肝脏不肯受邪，而留止郁结成为积病。所以知道痞气是在冬季壬癸日的时候得病的。肺脏的积病名叫息贡犷发生在右胁下，像覆盖的杯子一样。经久不能痊愈，使人洒浙怕冷和发热，气喘咳嗽，发生肺痈。在春季甲乙日的时候得病。根据什么这样说呢？心脏疾病传给肺脏，肺脏疾病应当传给肝脏，肝脏在春季正是当旺的的时候，当旺之时是不会受邪的，肺脏疾病既不能传给肝脏，必然再复回返传给心脏，心脏不肯受邪，而留止郁结成为积病。所以知道息贫是在春季甲乙日的时候得病的。肾脏的积病名叫责豚，发生在少腹部，其部上达心胸的下方，状如豚奔跑的样子，上下没有定时。经久不能痊愈，使人喘息咳逆，骨骼疹弱，倦怠无力。在夏季丙丁日的时候得病。根据什么这样说呢？脾脏疾病传给肾脏，肾脏疾病应该传给心脏，心脏在夏季正是当旺的时候，当旺之时是不会受邪的，肾脏疾病既不能够传给心脏，必然再复回返传给脾脏，脾脏不肯受邪，而留止郁结成为积病。所以知道责豚是在夏季丙丁日的时候得病的。这些就是五脏积病诊断的主要方法。 论疾病：五十七难 五十七难曰：泄凡有几？皆有名不？ 然：泄凡有五，其名不同。有胃泄，有脾泄，有大肠泄，有小肠泄，有大瘕泄，名曰后重。胃泄者，饮食不化，色黄。脾泄者、腹胀满，泄注，食即呕吐逆。大肠泄者，食已窘迫，大便色白，肠鸣切痛。小肠泄者，溲而便脓血，少腹痛。大瘕泄者，里急后重，数至圊而不能便，茎中痛。此五泄之要法也。 【译文】 问，泄泻一病大凡有几种？都有名称吗？ 答：泄泻病一般有五种，它们的名称各不相同。有胃泄，有脾泄，有大肠泄，有小肠泄，有大痕泄，又叫后重。胃泄，症状有饮食不能消化，大便颜色发黄。 脾泄，症状有腹部胀满，泄下如水注，进食饮食则气逆呕吐。大肠泄，症状有进食饮食则腹部困窘急迫，大便颜色发白，肠中鸣响并疼痛如刀割。小肠泄症状有小便而同时大便下脓血，少腹部疼痛。大瘾泄，症状有大便时里急后重，腹中急迫，肛门重坠，多次临厕却不易排便，阴茎中疼痛。这些就是五泄辨别的主要方法。 论疾病：五十八难 五十八难曰：伤寒有几？其脉有变不？ 然：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其所苦各不同。 中风之脉，阳浮而滑，阴濡而弱；湿温之脉，阳濡而弱，阴小而急；伤寒之脉，阴阳俱盛而紧涩；热病之脉，阴阳俱浮，浮之而滑，沉之散涩；温病之脉，行在诸经，不知何经之动也，各随其经所在而取之。 伤寒有汗出而愈，下之而死者；有汗出而死，下之而愈者，何也？ 然：阳虚阴盛，汗出而愈，下之即死；阳盛阴虚，汗出而死，下之而愈。 寒热之病，候之如何也？ 然：皮寒热者，皮不可近席，毛发焦，鼻槁，不得汗；肌寒热者，肌痛，唇舌槁，无汗；骨寒热者，病无所安，汗注不休，齿本槁痛。 【译文】 问：伤寒病有几种？它们的脉象有没有变化？ 答：伤寒病有五种：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它们的症状各不相同。中风的脉象，属阳的寸部浮而滑，属阴的尺部濡而弱；湿温的脉象，属阳的寸部濡而弱，属阴的尺部小而急；伤寒的脉象，属阴属阳之尺寸部都有力而紧涩；热病的脉象，属阴属阳之尺寸部都浮，浮取而兼滑象，沉取而见散涩；温病的脉象，移动在各条经上，不知道哪条经上脉象变动，应该各自随着疾病所在的经上取按脉象。 问：伤寒的治疗，有经过发汗的方法使汗出而疾病痊愈，有用攻下的方法却使病人死亡；有经过发汗的方法却使病人死亡，有用攻下的方法而使疾病疫愈，这是为什么呢？ 答：病人阳虚阴盛，用发汗的方法治疗，汗出而疾病痊愈，如果攻下即会死亡；病人阳盛阴虚，用发汗的方法治疗，汗出则病人死亡，如果用攻下的方法治疗却疾病痊愈。 向：身体寒热的疾病，如何来诊候它呢？ 答：皮毛寒热的，病人皮肤灼热不能贴近席子，毛发憔悴，鼻子枯稿干燥，不能汗出；肌肉寒热的，病人肌肉疼痛，唇舌枯燥焦稿，没有汗出；骨骼寒热的，病人没有安静的时候，汗泄如注不能休止，牙齿根本枯槁疼痛。 论疾病：五十九难 五十九难曰：狂癫之病，何以别之？ 然：狂疾之始发，少卧而不饥，自高贤也，自辨智也，自贵倨也，妄笑好歌乐，妄行不休是也，癫疾始发，意不乐，僵仆直视。其脉三部阴阳俱盛是也。 【译文】 问：狂病和癫病，如何区别呢？ 答：狂病刚开始发作的时候，病人很少睡眠而不知道饥饿，有自以为是高尚贤能的，有自以为是能言善辩，聪颖明智的，有白以为高贵傲慢的，有傻笑，喜好歌唱玩乐，妄乱奔跑不能休止的。癫病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意志不快乐，突然跌倒，僵硬不动，两眼发呆，望人直视。他们的脉象，其寸关尺三部之寸部与尺部都搏动有力。 论疾病：六十难 六十难曰：头心之病，有厥痛，有真痛，何谓也？ 然：手三阳之脉，受风寒，伏留而不去者，则名厥头痛；入连在脑者，名真头痛。其五脏气相干，名厥心痛；其痛甚，但在心，手足青者，即名真心痛。其真心痛者，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译文】 问：头痛心痛之疾病，有叫厥痛的，有叫真痛的，这是为什么呢？ 答：手少阳、手阳明、手太阳等手三阳经，遭受风寒，潜伏留止于经脉而作痛，且不去的，则叫厥头痛；若病邪深人，留连于脑而作痛的，则名叫真头痛。五脏之气相互干扰而致心痛的，则名叫厥心痛；其疼痛厉害，只在心脏部位，手足清冷的，即名叫真心痛。其患真头痛真心痛的，白天发作则晚上死亡，晚上发作则白天死亡。 论疾病：六十一难 六十一难曰：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 然：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经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内知之曰神，此之谓也 【译文】 问：古典医书上讲，通过望诊就知道病情的就叫做神，通过闻诊就知道病情的就叫做圣，通过间诊就知道病情的就叫做工，通过切脉就知道病情的就叫做巧，这是说的什么呢？ 答：所说望而知之的，就是观察病人所表现的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变化，从而知道疾病的情况。所说闻而知之的，就是倾听病人所发出的呼、言、歌、哭、呻五种声音变化，从而辨别疾病的性质。所说闻而知之的，就是询问病人对酸、苦、甘、辛、咸五种滋味的不同嗜好，从而知道病人的发病原因和病变的所在部位。所说切脉而知之的，就是切按病人寸关尺三部的脉象，审察它的虚实，从而知道疾病的邪正盛衰，疾病是在哪一脏哪一腑。古典医书上讲，根据外部细微变化就知道内部病情的叫做神，说的就是这个。 【《难 经》·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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