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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兵|非穴的效应——基于传统针灸理论的分析

 xyf4345 2019-02-18

作者简介:

刘兵,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研究所副研究员。

摘  要

本文从《内经》传统理论入手,探讨体表非穴的针刺效应。主要包括:循经非穴效应,五体效应(局部效应、共鸣效应、五脏效应、特殊效应),部位效应(近治效应、结构呼应效应、全息效应、特定部位特殊效应)等。提出诸多创新性认识:①刺激体表非穴区,可产生明确的不限于局部近治的效应;如刺激五体有五体共鸣效应及五脏效应(提出五体对五脏的反作用)等。②部位效应内容丰富,其感应、呼应、对应的机理并非基于脏腑、经脉的主导,而与部位身形本身的气机特点有关。③针刺既有抽象的经络、腧穴效应,又有具象的五体、部位等效应;针刺尤其是针尖的“着力点”刺激,可有多种效应规律的叠加。④经穴与非穴刺激及效应的差异在于,前者重“气”,是抽象的,动态的;后者重“形”,是具象的,静态的。

体表刺激的效应机制研究,是当前学界关注的热点,也是用来解释针灸作用原理的关键科学问题之一。在探讨“非穴”的针刺效应之前,我们首先需要了解什么是“腧穴”。针灸基本概念建立之源的《内经》告诉我们:腧穴[1]是有着具象结构基础(即溪谷,筋骨关节的缝隙)的抽象概念,是针灸刺激的“着力处”,其本质是“气穴”,即“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之处”(《灵枢·九针十二原》,又谓“非皮肉筋骨也”)。狭义的腧穴专指具有“固化”性质的 362 个经穴。

腧穴效应的理论价值及生物学机制已陆续被揭示;同时,在经穴特异性研究的切入中,出现了诸多说法,比如有研究[2‐4]认为经穴和非穴疗效没有特异性差别,西方学者常以此攻击传统针灸理论的存在价值(这也与既有针灸理论对非穴效应的关注度与呈现不够有关);也有实验[5‐6]提出针刺非穴仅出现机体的应激反应,对治疗作用不大。通过回溯《内经》原典及考查当前种类及数量繁多的“奇穴”的治病实践来看,以上观点均值得商榷。

也就是说,刺激人体除经穴之外的体表的其他部位/组织结构,都可能会产生治疗效果;而这些疗效又绝非凭空或单由经验而来,其具有一定的规律性,或者说其有相对明确的效应指向。近年来,有学者[7‐8]对传统针灸理论中针刺施治多样性问题作了一些探索,突破了既往腧穴几乎作为针灸唯一刺激点来探讨针灸效应的固有认识。本文笔者试直接从效应原理的角度和深度切入,探索非穴体表刺激处的效应规律。 


01

循经非穴效应

循经,即沿着经脉循行(乃至“滋养”)的身体区域。在某一经的体表立体区域内,分布着若干经穴,经穴之外的区域所进行的针灸刺激,均可看作非穴刺激。循经的非穴刺激可以发挥“经”的效应,而非“穴”的效应,即刺激循经某处,可激发该经经气,有利于调整其所联络的脏腑、组织、器官之功能。

明代医家杨继洲尤其重视循经非穴的刺激效应,如他提出“宁失其穴,勿失其经;宁失其时,勿失其气”“变症虽多,但依经用法,件件皆除也”“总而会之,则人身之气有阴阳,而阴阳之运有经络,循其经而按之,则气有连属……疾无不除”等,杨继洲认为“经”的循行路线“区域”气是有连通的,刺激这一“区域”内的哪怕任何一个点,在气的连续通达作用下,均可治疗该经病症,这侧面证实了“经脉(气)效应”是循经非穴刺激的效应原理。

清代医家徐大椿在《医学源流论·针灸失传论》中提出“两经治病,云某病取某穴者固多,其余则指经不指穴”“仅则每病指定几穴”等,对此,台湾学者李建民指出:与《内经》时代相较,徐氏所论“针灸失传”的重点原因之一是针法由经脉主治转变为腧穴主治,一般江湖郎中可以不识经脉体系,只认穴治病而已[9]。循经非穴效应的研究与实践,是认识经脉之“连续性”而非“断续性”特点及属性的最关键且重要的方法之一。 


02

五体的效应

中医的“五体”是五类具象的人体组织结构,包括皮、肉、脉、筋、骨。《内经》对刺五体及其效应有多篇、专门阐述;明代吴崑《针方六集》则并行论及“刺五体”与“刺腧穴”:“有刺皮、刺脉、刺肉、刺筋、刺骨之殊;取井、取荥、取输、取经、取合之异”。针灸刺激五体的效应包含局部效应、五体(共鸣)效应、五脏效应及特殊效应等。


2.1

五体的局部效应

针刺局部效应的思维,最早来自于五体之“筋”的局部近治效应,《灵枢·经筋》在每条经筋病症的后面都列出“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赵京生[10]教授指出,“以痛为输”是以病痛处为针刺处;本指“筋”病治法,不要求刺经穴,相对“脉”病而言;反映刺近部即可治病,是直接刺病症处的一般治疗经验。《灵枢·官针》还有刺皮肤、分肉发挥局部效应的刺法:“病在皮肤无常处者,取以镵针于病所,肤白勿取。病在分肉间,取以员针于病所。”文中“病所”即指病患之处。


2.2

五体的五体效应

针刺五体,还可产生其自效应(“共鸣效应”),即刺皮有治皮(病)的效应、刺筋有治筋(病)的效应等。对此,《素问·调经论》有“病在脉,调之血;病在血,调之络;病在气,调之卫;病在肉,调之分肉;病在筋,调之筋;病在骨,调之骨”之论,《素问·长刺节论》也有“病在筋……刺筋上为故……病在肌肤……刺大分小分……病在骨……深者刺,无伤脉肉为故”的论述,《灵枢·终始》更是直言“在骨守骨,在筋守筋”。《内经》所提出的“病在五体,刺相应五体”的这个思维与“针于病所”的五体局部效应不同,前者是发挥了五体“同气相求”的 效应机制,其部分内容的科学机制在当今已有阐释,如 Thmas W.Myers[11]提出,在神经、体液网络之外,还存在人体第 3 个全身性连通网络,即纤维网络,其通过力学(振动)相互传导信息。需要说明的是,在针刺方面,五体的五体效应往往与循经效应或特定部位特殊效应相结合,发生叠加效应。如肩周炎之“筋痹”,在循经远隔部位的手部找“筋结”,可针入痛止。 


2.3

五体的五脏效应

关于五体与五脏的关系,《灵枢·五色》有“肝合筋,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之论,中医既往认知对“五体归属五脏”“五体为病,治相应五脏”有较多阐释,此不赘述;其实,五体对五脏亦有反作用,这一点却很少有人关注,比如柔筋可疏肝、壮骨可养肾等。而针灸“刺激五体,效应于五脏”的规律,在《内经》中有明确记载,如《灵枢·官针》曰:“凡刺有五,以应五脏……半刺……以取皮气,此肺之应.也……豹文刺者……中脉为故,以取经络之血者……此心之应.也……关刺者……尽筋上……此肝之应.也……合谷刺……针于分肉之间……此脾之应.也……输刺……深纳之至骨……此肾之应.也”。同时,《素问·刺要论》从误治的角度进一步阐述了刺五体可内动五脏的效应联系:“是故刺毫毛腠理无伤皮,皮伤则内动肺……刺皮无伤肉,肉伤则内动脾……刺肉无伤脉,脉伤则内动心,心动则夏病心痛。刺脉无伤筋,筋伤则内动肝……刺筋无伤骨,骨伤则内动肾……”,外伤五体可内动相应五脏;明代张景岳对《素问·刺齐论》“所谓刺皮无伤肉者,病在皮中,针入皮中,无伤肉也”的解读中也提到“刺皮过深而中肉者,伤其脾气”,诸如此类。正是由于外在五体对内在五脏有明确的一一对应关联的关系,那么,五脏之病刺其对应五体,则必须进行“精准”刺激。清代马莳对“刺齐论”注解时提出“皮肉筋骨,各有所主之气,故必当至其处,而候其主病之气焉”,与《灵枢·九针十二原》“皮肉筋脉,各有所处,病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以任其所宜”所论基本一致。

由上可知,针灸的五体刺激绝不仅仅在于局部效应或深浅层次辨证;而是会发生明确的对应五脏效应。中医(内科)理论“以五脏为中心”的视角,弱化了五体对五脏反作用的思考。另外,五体的五脏效应可与循经效应、腧穴效应相叠加,如人体第一、二跖骨之间区域,即太冲穴及其附近非穴区,刺中“脉”尤可治“心”病,刺中“筋”尤可治“肝”病,在“董氏奇穴”的临床实践中,对这一理论有更多发挥与应用。


2.4

五体的特殊效应

刺五体之“脉”除了有“应于心”的效应外,若专刺脉动之处,还可激发其所在经脉之气,产生经脉(及相关脏腑)效应,如针人迎脉动处,除可调治心病之心悸之外,且能振奋足阳明胃经经气。黄龙祥[12]研究员认为,脉的跳动为“气”之鼓动所致,这类跳动之脉被看作是“气之大经隧”,一般“伏行于分肉之间深而不见”,后被视为“经脉”的实体。对于五体之“脉”与经脉的关系,笔者曾研究指出[13],经脉与身形之脉不能等同及混淆,但不可摒弃或忽视身形之脉(血管)之于经脉的意义,经脉从“脉”到“经”,是中医认识人体由具象到抽象、由实体到概念的过程。还有一种特殊的五体之“脉”是“血络”,刺血络出血有循经出瘀血及刺激皮部的效应。

刺五体之“皮”,除了有“应于肺”的效应外,还有激发卫气、真气运行的作用。唐代医家王冰注《内经》“毫毛腠理”为“皮之文理曰腠理”,张景岳认为“腠者,是三焦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理者,是皮肤脏腑之文理也”。刺皮肤激发真气的效应,其生物学机制被朱兵、景向红等学者揭示为“以皮-脑轴为核心的多靶点、多环节、多系统稳态调节的广谱效应”[14]。 

刺五体的效应规律总结见表 1。


03

部位的效应

3.1

部位的局部(近治)效应

对于非穴体表部位的局部(近治)效应,在《内经》中有颇多论述,如有“(必)刺其处”“刺其肿上”“(治腐肿者)刺腐上”“刺痛上”等用词表达,本是针灸用以治疗外科病患的思路。实际上,大量实践经验表明,只要是在病痛的体表部位施以一定刺激,都有一定的治疗作用[15]。


3.2

部位的对称对应(结构呼应)效应

中医研究人体气机的视角,多着眼于脏腑、六经,对于四肢、头身等的“气”的思考,亦常局限于经脉的“纵向”线性角度,对身体外部结构自身“气”分布规律及相互关系的探讨不足。其实,就“身体学”(如武术、日常活动所展现的身体结构规律)角度而言,人体躯干、头部、四肢部位之间实际存在某些呼应与关联关系,且这些呼应关系可能并不是基于脏腑、经脉的主导与联络,这在《内经》的针灸实践中已有不少揭示。如《灵枢·官针》“巨刺”“左取右,右取左”,《素问·缪刺论》“左注右,右注左,上下左右,与经相干”,《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等。理论与临床均证明,人体交叉/前后/左右/上下部位存在着刺激及引发效应的呼应关系,高树中教授在人体交叉规律的应用中即提出关节对应取穴法[16]172‐184,此理论对于治疗腕踝、肘膝、手足等处扭伤、疼痛疗效卓著。 


3.3

部位的全息对应效应

关于身体部位的全息规律,在《内经》的记载中,多是以诊察形式存在的,如《素问·脉要精微论》所论尺肤诊法:“尺内两傍,则季胁也。尺外以候肾,尺里以候腹……下竟下者,少腹腰股膝胫足中事也”,《灵枢·五色》所言明堂诊法:“明堂骨高以起,平以直,五脏次于中央,六腑挟其两侧……庭者,首面也;阙上者,咽喉也……巨屈者,膝膑也。此五脏六腑肢节之部也,各有部分。有部分,用阴和阳,用阳和阴,当明部分,万举万当”。人体相对独立之局部部位具有诊察全身各部疾病的规律,那么二者之间自然存在一一对应关联,由此关联可推导其刺激局部相应位置,能治疗对应身体各部的疾患,这种理论的转化与实践做得较成功者,当推针灸名家彭静山先生,其用眼针治疗全身疾患,即是来源于“看眼察病”的全息规律[17]。 


3.4

部位的比类取象效应

“象”思维是中医里非常重要又很朴素的思维方法。《素问·示从容论》谓:“夫圣人之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类,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经。”人体部位蕴藏诸多“比类取象”效应规律,被有研究者称之为“形体之象”,运用形体之象的部位刺激可以用于对应身体诸多疾患的治疗[18],如手指头“象”头,刺激之可以治疗头部病患,小腿肚子“象”小肚子,针刺或点按可治疗小腹诸疾等。


3.5

特定部位的特殊效应

身体特定部位还存在特殊效应。比如腕踝部,其属于人体“四关”,是“原气经过、留止和汇聚”的部位[16]80‐83,《灵枢·九针十二原》有“四关主治五脏”之论,其处刺激可产生五脏效应,并由早期非穴区演变为腧穴,发挥所谓腧穴主治效应(刺激“此时”的腧穴,产生了“彼时”的非穴效应,即四关部位的特殊效应),黄龙祥研究员对此认识深刻[19]:“太渊与经渠、合谷与阳溪等在早期‘经脉穴’概念中都属于同一个穴,而在《黄帝明堂经》中分化为两个穴、三个穴者,这样的例子不乏其数。”腕踝针作用机制,可能与腕踝部位的这种特殊性有关。身形特定部位之八虚、脊柱、缺盆、肚脐、头面、官窍,乃至体表表面自然隆起处、凹陷处等,均有其各自的特殊效应。研究身体特定部位的特殊效应,不仅可以探索相关腧穴的演变规律与主治原理,还能更好地从身形部位自身气机入手,认识针灸作为体表医疗的本质。


04

小结与思考

由上可知,我们认识针灸刺激及其效应规律,是不拘泥于经络、腧穴的,既往针灸理论以为经、穴是针刺效应产生的唯一理论基础,是需要我们重新审视与完善的,不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足以展示《内经》针灸治疗规律的全貌,也无法以充分的理由反驳西方学者对于传统针灸理论的批评(以经穴与非穴疗效无差异为借口)。比较遗憾的是,《内经》所构建的“非穴”效应规律,后世医家并未有很好的传承与实践,这可能与正典中医理论“以五脏为中心”(忽视“五体”的反作用)及重视抽象“气化”的观念(忽视具象的形体)密切相关。

无论是抽象的腧穴及循经刺激,还是具象的皮、肉、筋、骨、脉及部位刺激,其各自均有可发生效应的规律所在。针灸疗法尤其是针尖的“着力点”刺激,可能是多种规律的叠加效应。基于上述“非穴”在全身分布的广泛性,我们可以认为,刺激体表躯壳的任何一个“三维位点”都可能会产生(多重规律叠加的)治疗效应,即便所谓“假针刺”,也会有真疗效;西方“干针”疗法虽已摒弃了经穴理论,但在形式上仍属于传统针灸理论中的“非穴”刺激,只不过效应机制解释的原理不同。探讨非穴的效应,并非为了将现代针灸疗法统一纳入到传统针灸理论中去,而是客观呈现经典文本的研究结果,及揭示不为后世所重的理念,完善、丰富既有针灸理论框架。

综合上文所述,结合我们既往对腧穴本真概念的认知,及笔者个人“实践诠释”体会,现对经穴与非穴刺激及其效应规律的差异粗略总结如下(表 2)。

由表 2 对比可知,经穴和非穴在概念属性、气血特点、常用针具、刺激部位、手法要求、效应种类及效应发生等多个方面均有较大的差异。就二者可发生良好刺激效应的核心特点而言,经穴重在“气”,非穴重在“形”。很显然,研究非穴,不仅可以为针灸的体表刺激拓展或优化更多思路(发现更多奇穴及更佳针尖刺激点);还可以更好地认识腧穴、运用经穴。同时,经穴与非穴刺激也不是截然分开的,在经穴立体区域内的针尖着重刺激亦可叠加非穴效应;非穴也可演化为腧穴(奇穴),遵从腧穴效应规律,实现经穴固化数量突破。经穴与非穴两者疗效孰优孰劣,难以一言概之。体表针灸刺激最终产生的疗效,是多维效应及多重因素共同参与的结果,临床可将各种优势(特异)规律相叠加,寻求最优的刺激,实现更好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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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中国针灸》 2019 年 2 月第 39 卷第 2 期,版权归作者所有。

编辑:李丹萍

审阅:张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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